張昱瞧在眼裏心想:“終於又除去一個大患”他持劍再奔伊藤希留而去,忽見他身前飄起濃濃白煙來,張昱心知不妙,飛身上前來到煙霧之中,當白煙消散開來看清周圍事物時,此時哪還有伊藤的半個人影。


    張昱惱怒不已,過了半晌憤怒之餘暗想:“此人若非異人倒也是可結交之輩”讓他有如此想法,自是因伊藤希留對青兒那至深的感情和不俗的武藝。


    赤風與慧虛合鬥千葉小原和黃焱,赤風武藝本高出千葉小原一籌,怎奈當日在除魔大會之上與無名相交一掌,對方的“寒冰烈火掌”陰毒之極,赤風雖調息了許久,也不過回歸本源卻尚未痊愈,是以此時對敵略顯不足。


    慧虛雖武藝不俗,但那黃焱畢竟年過古稀功力非凡,四人鬥了近百十來招,均奈何對方不得。


    此時赤風後背也見了汗,千葉小原橫刺一劍被赤風佛塵擋開,千葉小原忽然喝道:“老太婆,吃我一記”喊著話猛然打出一掌,這一掌淩厲之極。


    赤風一驚就在此時,隻見那掌風在半途中竟猛然卷起陣陣火焰來,火焰在勁風的助力下,卷起一丈有餘,赤風大駭心想:“這妖女使的是何邪法?”


    那火焰似浪潮一般,眨眼便至赤風近前,眼前避無可避,隻見一個人影突然擋在了麵前,瞧麵目正是張昱,他抬手打出一掌,隻見掌風與那火浪激蕩在一處,霎時便將那火焰擊潰。


    千葉小原見此麵色頓時難看之極,瞧清張昱麵容時,忽然“咯咯”笑道:“咯咯...我道是誰有如此本領,原來是小公子,當年你與姐姐一別,姐姐對你可是念念不忘呢”說話的聲音撩人心弦,讓人骨頭不禁為之酸軟。


    張昱也打了個激靈,想起初次與千葉小原見麵的場景,是在那襄陽城外跟蹤一隊鏢局,此時忍不住問道:“當日那鏢隊所運何物,為何突然連人帶車均是消失不見?”


    千葉小原笑道:“自然是金銀錢財,那九龍山乃是我們的一處據點,至於如何連人帶車一並消失,你來親近親近姐姐,姐姐高興說不定便告訴你”


    赤風喝道:“妖女看招”揮起拂塵打了出去,連攻數招皆被千葉小原擋下,張昱見赤風似已脫力,朗聲道:“師太你暫歇息片刻”喊著話飛身直奔千葉小原而去,抬手數劍刺了出去。


    千葉小原雖手持雙劍,卻也抵擋不住張昱的攻勢,本已精疲力盡的她更不是張昱的對手,被張昱連刺了兩劍,眼見不敵瞥了一眼四周,突然飛身便走。


    張昱緊追而上,那千葉小原的速度不慢,張昱心急之下隔一丈有餘,便打出一記“龍嘯九天”千葉雖速度驚人但怎有掌風快,正中其後背,頓時被擊落飛出數丈,掙紮了幾下就此殞命。


    黃焱見千葉小原落敗心中大驚,虛晃一招也抽身便走,隻聽有人喝道:“奸人休走”喊話之人正是殷融陽,隻見他身形快似清風,那黃焱本來已是體力不支,又怎能快的過使上“武當身法”的殷融陽,被他追上後,抬手一劍便刺了出去。


    黃焱聞身後有異方想轉身格擋,可在轉身之時,對方長劍已至,正中前胸慘叫一聲就此氣絕,有門人瞧見當即跑了過來,大呼“老祖”抬起黃焱的屍身撤離了兩軍戰地。


    龍威鏢局韓嘯林自各派加入戰場後,他也領著門人衝進場中,過不多時便瞧見嶽虎等人與一個身高過丈的馬車鬥在一處,當即露出驚奇之色,見四人與那怪車相鬥數十合苦鬥不下,飛身來到那怪車之旁大喝一聲道:“諸位賢弟,老夫來助一臂之力”喊著話飛起大刀直衝而上。


    嶽虎喝道:“韓兄來的好”五人力鬥那怪車數合,韓嘯林發現此車如此靈活全憑操控之人,於是高呼道:“諸位賢弟,你們牽製這利爪,我去把那廝擒下來”眾人點頭意會。


    韓嘯林飛身而起避開襲來的利爪,往上奔去,幾步來到車頭之上,隻見一人滿麵怨毒之色盯著韓嘯林,韓嘯林一愣朗聲道:“老夫與閣下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何故如此神情?”那人開口道:“想必閣下便是龍威鏢局,老鏢頭韓嘯林吧?”


    韓嘯林先是一愣,隨即卻釋然,因其人在江湖之中為人仗義,武藝不俗,是以江湖中有很多人對其很是敬仰,而識得他的人亦不在少數,反之他得罪的綠林中人也不在少數。


    而眼前這名光頭,身型精瘦,麵色如土,模樣醜陋,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在他記憶裏有這號人物,此人若是淩霄在此必定識得,正是“千機變”郝連鶴。


    韓嘯林喝道:“閣下能知老夫名頭想必是中原之人,何故在此逞能?”


    郝連鶴嘿嘿冷笑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境地不同自是不知老夫之苦”


    韓嘯林冷笑道:“閣下有何苦衷,難道不是為了一己私欲,圖謀富貴與權勢?”此言似是戳破了郝連鶴的心思,神情一陣變幻之後喝道:“匹夫受死”


    他話音剛落一按車上的機括,瞬時在打出無數袖箭來,似如雨點般直射韓嘯林而去,他見此大驚,不敢攖鋒,斜著轉身躍向郝連鶴的身後,揮刀便砍,郝連鶴連忙閃躲,饒是如此衣袖被割下一塊兒來,他見此頓時心有餘悸,若不是郝連鶴頭閃的快,這一刀必將他斬下車。


    韓嘯林正欲砍下第二刀時,郝連鶴手一伸不知從何處又射出數支箭來,韓嘯林見箭頭黑中帶紅,料想必定劇毒無比,他急忙閃身避過,方轉身隻聽“啊”的一聲慘叫。


    隻見郝連鶴胸前插著一柄長劍,身後之人將劍拔出,郝連鶴大喝一聲歎道:“壯誌未酬身先死,可歎可悲”說完就此氣絕。


    當日郝連鶴跳下淩雲大佛折斷了雙腿,但心中的抱負沒完成,自是不想殘度餘生,耗時三月研究出了眼前的怪車,本以為將會在此役中大放異彩,卻沒成想遭到了各派高手的夾攻。


    他操控機弩對付韓嘯林時,卻忽略了利爪的控製,被穆若生瞅準時機,飛身而上將郝連鶴一劍斃命。見郝連鶴麵帶無盡恨意,穆若生冷哼道:“投靠異族的奸佞,也敢放如此豪言,真是不知廉恥”


    青陽道人輕功絕世,卻仍不是上泉三次郎三次郎的對手,十數回合後,被上泉三次郎一掌擊退,氣血上浮。


    逍遙散人喝道:“上泉三次郎,你如今大勢已去,還不快束手就擒”屬下多數落敗上泉三次郎早已瞧在眼中,聞言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爾等皆是手下敗將膽敢口出狂言,納命來吧”


    喊著話他當先掠向逍遙散人,抬手便是兩掌,逍遙散人大驚,他此時內力尚未恢複不敢硬撼急忙躲閃,堪堪躲過,就見上泉三次郎身形一閃又已欺身而來,橫刺一刀,其速簡直匪夷所思。


    逍遙散人想要抵擋卻顯得慢了幾分,不得已之下隻好又側移閃避,就是如此後背依舊被劃出一道血痕來,青陽道人大喝一聲道:“惡賊休要張狂”


    喊著話直掠上泉三次郎而去,上泉三次郎冷笑道:“就是司馬長空在世如今也不是我對手,何況是爾等?”他後發先製,避開逍遙散人的劍鋒,突然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至其身後。


    青陽道人似是早有防備冷笑道:“此等把戲怎騙的過老朽?”


    他頭也不回連擊數劍,場外眾人根本瞧不清二人的招數,隻聽一陣“叮叮當當”的鐵器撞擊之聲,已交了十數招幾個照麵各自閃了出去。


    正在給逍遙散人止血的淩霄見此情形問道:“師伯,那東瀛人來無影去無蹤的武功究竟是何法門?”


    逍遙散人道:“那隻不過是障眼法與本身的速度,被東瀛人稱之為忍法”


    淩霄驚駭之極心想:“難怪他們每次消失之前都會打出一枚*,這東瀛人的忍法可棘手之極”


    逍遙散人似是看透了淩霄的心思開口道:“萬物皆虛,眼見之事也並非是真,會意而不在形,心身相通,此法倒也不足為懼”淩霄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逍遙散人看著場中二人旋鬥露出憂色,悠悠道:“上泉三次郎,三十年前便野心勃勃,敗在司馬師弟之手後便銷聲匿跡,沒成想他的野心一直不曾泯滅,經過數十年的密謀籌劃,建立起一股龐大的勢力,而此次借助朝廷之亂,正是實現他野心的大好時機;而他的“天玄風狼掌”厲害之極,他所言不錯就是司馬師弟在世也未必是他對手”


    淩霄聞言神色變得難看之極道:“那該如何是好?”


    青陽道人與上泉三次郎又交十數合未分勝負,上泉三次郎忽然橫砍一刀直奔青陽道人肩頭,青陽道人卻不正麵相迎身子一晃已至其左側,急刺數劍。


    豈知上泉三次郎先前的招數乃是虛招,見對方急攻,他也不正麵相迎飛起一刀直擊其頭頂,青陽道人腳尖一點身子消失在原地,而就在他再次站定之時,上泉三次郎不知從何處踢來一腳。


    青陽道人躲閃不及被對方踢個正著,倒射跌出老遠,淩霄急忙上前扶起,問道:“師傅您沒事吧?”


    青陽道人已受了不淺的內傷,強忍住喉頭之血,擺手道:“無妨,想不到這賊子竟如此厲害”逍遙散人道:“看來你我都老了”二人對視一眼,露出苦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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