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才五月下旬的天氣竟炎熱異常,似是已入三伏,燕軍酷熱難忍不少人都已中暑,外加數次兵敗,人心動搖。


    朱棣聚集本部大將及淩霄等群雄於議事大廳,朱棣掃視了一言淩霄等人道:“各位江湖俠士隨本王征伐,輾轉奔波甚是勞累,本王心中有愧,請受本王一拜。”說著往下一揖。


    淩霄緊步上前攔下道:“王爺折煞我等了,我等隨王爺來此也不過是為那異族而來,何談辛苦。”


    一眾又客套了幾句,朱棣朗聲道:“各位江湖俠士為我中原安危不惜與異族交戰,本王也是佩服之極。”話鋒一轉接著道:“如今東瀛人與朝廷密謀,我軍多次兵敗也是這東瀛人從中作梗,若是這東瀛人不除,我軍萬難行進半步。”


    淩霄抱拳道:“王爺之言我等明白,請王爺放心那東瀛人若再敢出戰,我等便隨王爺共赴沙場。”朱棣聞言大喜。


    朱棣正商議要事之時,南軍也在議事,此時南軍營帳之內坐著一眾將官,上首一人頭戴紫金盔,身穿亮銀甲,高有八尺五寸,雖年過三十卻麵如冠玉英氣非凡,雙目如星猶如金仙臨世,此時正商議如何一舉攻破燕軍擒住朱棣,這名將官正是魏國公徐達之子徐輝祖,他正說著話忽聽賬外響起高喊聲道:“聖旨到...。”


    接著走進來一名身穿藍服的太監來,他昂首闊步來到軍帳中央,瞥嘴道:“徐輝祖接旨。”


    徐輝祖一驚甩案離凳,來到那太監跟前跪身伏拜道:“臣接旨。”


    同時賬內諸將皆跪下身來,太監兩手攤開聖旨朗口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燕王屢屢冒犯皇威,攻占城池,幸有徐愛卿出戰阻擋並屢立戰功,將反賊一舉擊潰;今反賊已敗大勢已去不足為慮;京都之內無有良將把守,朕心難安,今特召徐愛卿進京保駕,以護朕心,欽此。”


    眾將聞言大驚,太監瞥了一眼徐輝祖道:“徐元帥還不快快接旨。”


    徐輝祖忙道:“燕王雖敗但根基尚存,如今屯兵於沱河之岸與我軍對峙,說不得何時兩軍便再次交戰,此等緊要時節,軍中之帥如何能離去?”


    帳下一名老者正是大將盛庸,他喝道:“元帥所言極是,如此緊要關頭元帥豈能回朝?”


    太監撇了撇嘴道:“本欽差隻是奉皇上旨意,難道爾等想要抗旨不遵麽?”眾人聞言皆是一驚,徐輝祖無奈道:“臣接旨便是。”手中拿過建文帝聖旨,放聲大哭道:“吾皇糊塗啊。”


    徐輝祖走後五日,燕軍突然來襲,軍中無主南軍大驚,而此時軍中有一人乃是皇帝任命的軍師,雖身份特殊卻也多次幫助南軍打了不少勝仗,此人便是靈教之主,上泉三次郎。


    此時燕軍來襲他挺身而出道:“諸位莫急,我等兵強馬壯何故沒來由的擔心受怕,聽我吩咐咱們殺出去。”眾將聞言,翻身上馬手持大槍殺出營外,直殺到天明時分燕軍敗退,由此一役,上泉三次郎成為了南軍的主心骨。


    自此後多日來,兩軍均無動靜,這一日上泉三次郎集結靈教眾人,朗聲道:“隻要將燕王擊敗,本座必定會深受大明皇上的信任,到時候委以重任,咱們大權在握後,一舉推翻大明,大明浩瀚疆土便是本座的了。”


    左凡露出憂色道:“主上,那淩霄等人在燕軍隊伍之中,若是見仗恐怕不好對付。”


    上泉三次郎喝道:“看你最近辦的好事,若不是念你多年有功本教,必定嚴懲。”


    左凡惶恐道:“主上息怒。”上泉三次郎傲然道:“那淩霄等人固然厲害,但我神功已成,又何懼道哉,此番不僅要將燕軍擊潰,那中原武林的勢力也必定讓他們為之覆滅,到時候我看還有誰敢和我們作對。”


    眾人聞言露出喜色同道:“主上英明。”上泉三次郎道:“本教招收了多少人馬?”左凡抱拳道:“稟主上,有三萬之多。”


    上泉三次郎笑道:“這些年也對虧你搜刮中原各地財寶作為軍用之資,否則我們也沒有如今的實力。”


    左凡道:“主上過譽了。”上泉三次郎忽然冷聲道:“那投身本教的中原人,能用便用不能用,也讓他們留在此役之中。”


    今日豔陽高照,火紅的太陽照在人的身上熱辣辣生疼,這不過四五月間並未進入暑期,有此等天氣也怪異的緊。


    源源細流的河道之上,一隻隻雪白的丹頂鶴,時而衝天而起,時而俯衝河麵似是在捕捉著食物,青蛙也在荷葉之上“呱呱呱...”的叫個不停,蜻蜓揮舞著翅膀也落在荷葉之上...一切都顯得那麽自然,那麽和美。


    忽然陣陣馬蹄聲傳來,震的河麵升起點點漣漪,各種飛禽拍打著翅膀逃也似的飛遠了,荷葉上的青蛙也“咚”的一聲跳入水中,跟著正想浮上水麵的魚兒一起遊遠了。


    馬蹄聲越來越響,震耳欲聾之聲,幾乎響徹天地,接著一南一北奔出數萬人馬,兩幫人馬在十丈開外對峙,南軍之中當先走出一人,雖年過花甲仍是威風凜凜,此人正是老將耿炳文,他槍指北部軍馬朱棣道:“燕王你乃當今皇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故興無名之師蓄意謀反?”


    朱棣全幅武裝,頭戴束發紫金盔,身穿護心亮銀甲,腰懸三尺金光劍,手持一杆紫金盤龍槍,顯得威武不凡,聞言踢馬上前喝道:“老匹夫,自古以來得天道、順天命、承民意方可繼承大統,我侄兒昏庸無道,百姓怨聲載道,他勾結異人枉殺皇叔,此等違背天理之罪,我身為皇叔為何不能伐,難道要讓我大明江山拱手讓給他人不成。”


    北軍聽聞神色變化莫測,前麵幾宗罪對皇帝來說倒是無關緊要,唯獨這勾結異人,已被朱棣抓住了把柄落了口實。


    耿炳文大喝道:“蓄意謀反,還強詞奪理,今日本將便擒拿你回去見吾皇問罪。”


    言罷身後閃出一員身穿紅袍的將軍,闊口大臉滿目怒色,他手持虎牙槍,直遙南軍而去大喝道:“反賊納命來。”此人名叫平安,隨耿炳文征戰沙場多年,曾多次立功。


    方出兩丈之遠,朱棣身後也閃出一名麵帶煞氣的虎將,手持镔鐵皂纓槍直奔場中而去,二人立於一丈開外,平安大喝道:“本將手中不死無名之鬼,報上名來。”對麵人喝道:“王爺賬下先鋒王真是也,你是何人?”


    平安不答喝道:“無名鼠輩,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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