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番的詢問打聽,無一知曉有此門派,趙靈薇對張昱的過去遭遇,頗感好奇,追問之下,張昱簡略的說了自己的遭遇。


    趙靈薇聞聽也是吃驚連連,她見張昱滿麵失望之色,有心安慰但又不想太明顯,仿佛在自言自語道:“武林之中,神秘門派何止數百,如果連老百姓都能知曉,倒真是怪哉...”


    張昱聞聽心道:“是啊,當初老前輩也說過,如今武林之中,知曉天影門的人,也是寥寥無幾,普通老百姓從何得知,我真是糊塗的緊”


    又想:“襄陽內外如此之大,我要從何處尋找,要怪隻能怪我,當初沒向老前輩問個清楚,可如今...”一想到那個慈祥和藹的麵容,張昱不禁露出傷感之色。


    眼見天時將晚,二人找了家客棧,剛走進客棧內,見大堂桌上已坐滿了人,無意之間隻聽那桌上有人道:“師傅,咱們這一趟子貨,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弄的這麽神秘”


    另一人附聲道:“是啊,師傅,到底啥東西啊”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厲聲回應道:“吃好你們的飯,明天還要趕路,休要多問,知道的越多,對你們越沒好處...”


    張昱略感好奇,把目光投向那說話的一桌,瞧那些人的打扮裝束,自是江湖中人,無意間與那桌上一個老者對視了一眼,那老者身著一身紫袍,滿頭花白,麵容微胖,瞧年紀也不過花甲之年。


    張昱微微點了點頭,便瞥過了頭,趙靈薇神秘一笑問道:“傻小子,你瞧什麽呢”張昱道:“沒看什麽”


    二人要了兩間上房,用過飯菜後,分房入睡,不知過了多久,朦朧入睡的張昱,忽然聞聽樓下有一陣打鬥聲,兀自驚醒,翻身下床。


    打開房門便瞧見,一個書生跟一個手持鋼刀的老者,相鬥在一起,周邊不少兵卒,把二人圍在當中,麵露不善之色。


    那書生正是趙靈薇,而那老者張昱也不陌生,正是在走進客棧之時,曾與其對視過的那人。


    以她對趙靈薇的了解,眼前的事不用細想,定是趙靈薇挑釁在先。


    忽然聽趙靈薇道:“傻小子,在看好戲嗎,還不快來幫忙”


    那老者瞥了張昱一眼,怒道:“好賊子,原來還有同夥,把他給我抓起來”


    張昱還未有何舉動,隻見那本來圍住二人戰圈的兵卒,在得到那老者的指令後,手拿刀劍直奔張昱而來,其中還夾雜著掌櫃的叫聲道:“哎呦,諸位爺,我的小店怎能經得起,這般折騰喲...”


    話音剛落,隻聽那老者道:“打砸的器具,我會雙倍奉陪”


    那些人剛衝上樓台,張昱縱身跳了下去,尚有一丈之距,一記“星移電掣”拍了出去,老者見猛烈如斯,不敢應其鋒芒,急忙閃身避讓。


    張昱趁勢,來到趙靈薇身邊,輕問道:“趙姑娘,這是怎麽回事”


    趙靈薇尬尷的,衝張昱一笑,隨即道:“先別問,打發掉他們在說”


    張昱本就對趙靈薇的性格,頗感無奈,但卻又不好說什麽,如今自己,再次被莫名其妙卷入鬥爭,讓他不禁有些懊惱。雖不知出何原因,但若是不幫趙靈薇,他又如何能作得出。


    那老者見張昱,方才那一招迅猛無比,讓其心中不住範起嘀咕:“此人,瞧年紀不大,身手卻是不凡,看他們如此親密的模樣,肯定是同夥無疑,我這趟鏢若是不全,想我全家老小也不能得活,定要追回丟失之物,不然的話...”


    想到這裏,忽然往閣樓之上瞟了一望,隻見閣樓上站著一名黑衣人,他頭戴鬥笠,雙手交叉於胸,站在攔珊旁一動不動。


    其雙目也眨也不眨的,盯在院落之中,讓老者很是緊張,甚至不禁有些脊背發涼。


    這位紫袍老者,名叫尚文常,作保鏢的營生,鏢局坐落在荊州城,名叫“尚家鏢局”。


    在荊州因“尚家鏢局”傳承日久,而尚文常武藝精湛,且又因所保之物從未失手,在江湖中也是頗有名氣。


    半個月之前,尚文常保鏢回來不久,就接到了眼下這趟鏢,這趟鏢來曆頗為神秘。


    當初這趟鏢,驟然出現在鏢局門口,足有三十幾口箱子。


    鏢箱上貼著一封信和一個包裹,打開信封看到內容,讓他大吃一驚,信上寫道:“送往襄陽九龍山,五百裏黃金送上,若有差池,雞犬不留”


    信中並未提及所送何物,托鏢是誰及收鏢何人,這讓尚文常不禁犯起難來,因鏢行有兩大規矩,第一來曆不明之鏢不送;其二無托鏢之人不送,可眼前的一封信,便是犯了鏢行禁忌。


    打開包裹卻是一喜,見裏麵所裝之物,正是金燦燦的黃金,細數之下,果然是五百兩不多不少。


    若是送往襄陽也不過幾百裏地,五百兩黃金,綽綽有餘,足有他們半年的收入。


    從信中的威脅之言,跟不菲的鏢銀來看,這趟鏢勢必非同小可。


    尚文常本是正直之人,心思也頗為縝密,他更知曉江湖中人的規矩,若是因為自己有所顧忌,而禍及祖業跟家人,可是犯下了彌天大禍。


    因此雖然犯了托鏢之大違,這五百兩黃金,也足以讓他冒這趟險。


    是以次日收拾停當以後,便押送這趟,來曆不明的鏢趕奔襄陽,一路走來倒也頗為平靜,相安無事,進入襄陽城後,壓在心頭的大石才悄然放下,也不禁讓他送了口氣。


    但他卻察覺到,自從荊州出發,無論到何處,在暗處總有一名黑衣人跟在身後,似是暗暗監視著自己的鏢隊。


    起初還以為被人盯上,但在路途中他發覺此人,無論何時隻是一人,有多次可下手的機會,非但那人沒有下手,自己在那危險地帶,連個土匪也沒瞧見,還平安度過。


    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後來仔細一琢磨,覺得此人定與這批神秘的鏢有幹係,更有可能便是托鏢之人,隻是不知為何,不便露麵罷了,想到這裏,倒是也逐漸放下心來。


    本想今晚踏實的睡上一覺,明日鏢送到便可交差,不成想夜半三更,竟然有人偷鏢,一直封閉的鏢箱,他都未曾打開過,卻被盜賊打開,也不知被盜取了何物。


    一想到信中所提“若有差池,雞犬不留”等字樣,不禁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雖然暗中之人,多半是托鏢之人,但更多的是監視自己罷了,一旦有何失誤,在江湖中此等離奇事件,比比皆是,因此勢必要奪回所失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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