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看得出來啊?”蘇染霜起先還以為季梟寒沒看出來那女人在勾yin他,可沒想到,他其實很清楚。


    想來也是,季侯爺少年襲爵,位高權重,長得又是一等一的好,隻怕在風月關,多少女子趨之若鶩,也不乏有大膽的,對他有念想,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有女人對他有企圖?


    不知怎的,想到這裏,蘇染霜便覺得心裏酸酸的,可再一聯想到自己來之前在家裏聽到的那些話,蘇染霜便渾身一震,她觸電一樣的推開季梟寒說:“我去做早飯,等下跟桂花嫂子上山挖藥。”


    看著空蕩蕩的懷抱,季梟寒幾乎想把她再拉回懷裏。


    可是,想到他們的以後,季梟寒便不敢這樣做,因為他心裏很清楚,蘇染霜是怎樣的人,他若是挑明了這段關係,那她便一輩子都隻認他一人,可他若不能與她廝守一生,那她餘生豈不淒苦?


    想到餘生,季梟寒滿腔的熱情跟勇氣,瞬間化為烏有。


    季梟寒倚在門框上看蘇染霜在廚房忙碌,這偷來的幸福時光,或許就是他們此生唯一的交集。


    吃過早飯後,兩人跟著桂花嫂子一起上山采藥。


    沒見桂花嫂子的男人跟來,蘇染霜便好奇的問:“大哥不跟嫂子一起麽?”


    “他?”桂花嫂子諷刺的笑了笑說:“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上山的,不像你,走到哪裏福根兄弟就跟到哪裏?”


    桂花嫂子的眼神炙熱,掃過季梟寒時,貪婪的像毒蛇,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蘇染霜:“……”


    季梟寒當沒看見,見要上坡,便三兩步跑上前去,拉著蘇染霜便走,將桂花嫂子一個人晾在後麵。


    桂花嫂子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到了山上,桂花嫂子插在蘇染霜跟季梟寒中間,告訴季梟寒該挖什麽,挖的哪種藥更加值錢,季梟寒淡漠且粗俗的說:“老子娘子是杏林世家,她知道要挖什麽藥。”


    桂花嫂子訕笑:“嗬嗬,那,那就好!”


    蘇染霜跟季梟寒兩人一個找藥一個挖藥,配合得相當好,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要演戲給桂花嫂子看,季梟寒出汗也不自己擦,便伸長脖子撒嬌:“娘子,出汗了!”


    蘇染霜便馬上拿自己的汗巾帕子給他擦汗。


    口渴了,他便伸長脖子要水喝:“娘子,水!”


    “你們感情可真好!”桂花嫂子這一天,竟顧著看他們倆去了,藥都沒挖到多少。


    蘇染霜靦腆的笑說,“也沒什麽好不好的,再好的日子,總會淡下來,細水長流才是真的感情。”


    “也是,人這一輩子,誰說的定呢?”桂花嫂子說的很是意味深長。


    蘇染霜笑笑不說話。


    從山上回來,蘇染霜也不著急做飯,燒熱了大鍋,便讓季梟寒去擔水:“相公,你去擔水來將鍋注滿。”


    季梟寒隻當她要洗澡,雖然疲憊,但還是乖乖去將鍋裏注滿了水。


    後來,他見蘇染霜往裏麵加藥材,便問:“你是哪裏不舒服麽?”


    “沒有啊?”蘇染霜奇怪的看著季梟寒,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問。


    季梟寒揚了揚下巴,問鍋裏的藥是什麽意思。


    “哦,這是給相公泡澡的。”蘇染霜笑說:“雖然你體力好,可畢竟不是做這個活的人,若是不好好鬆弛一下,明日手都抬不起來。”


    “比這更累的事情我都做過,至於這樣矯情麽?”季梟寒不屑的說。


    蘇染霜隻管笑,也不理會他,水燒開了,便讓季梟寒放到浴桶裏去。


    季梟寒故意為難她,“我不泡。”


    “你相信我,泡一下真的會好很多。”蘇染霜哄孩子一樣的哄他。


    季梟寒見她難得繾綣,便彎腰低頭,與她平視,“你給我脫衣服,你幫我按摩。”


    “……我幫你按!”蘇染霜說完就要走。


    季梟寒哪裏準她走,猿臂一伸,箍住蘇染霜的腰撒嬌:“我手疼!”


    蘇染霜:“……”


    “你不是說比這更累的活你都不在話下,不會手疼麽?”蘇染霜羞紅了臉,想掰開他手,季梟寒卻湊上來,在她耳邊低聲說:“外麵有人!”


    事實上,外麵有個鬼的人!


    蘇染霜一聽這個,就不掙紮了,回過頭來,溫柔的笑說:“你怎麽還跟個孩子似的。”


    然後,顫抖著幫季梟寒脫了衣服。


    季梟寒泡進桶裏後,蘇染霜便拿個凳子坐在他身邊,用沒受傷的手,輕輕的抓捏季梟寒的手臂。


    她手指微涼,接觸到季梟寒硬邦邦的肌肉後,季梟寒手臂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他連呼吸都亂了。


    季梟寒咬牙想,“早知道會這樣,就不逗弄她了,現在好了,搞得自己渾身難受。”


    蘇染霜不解季梟寒為何這般,還特別天真的問:“你還說不會疼,你這肌肉定是受了拉扯,都出現了不規則的跳躍,要不,我給你紮一針吧,這樣能緩解一下。”


    季梟寒:“……”


    我還想給你紮一針呢!


    他咬著牙,克製了許久後,淡聲說:“我沒事,你去做飯,我餓了!”


    哦!


    蘇染霜疑惑的看了季梟寒一眼,見他耳朵緋紅,臉頰也微微泛紅,還笑著說:“這藥效果果然好,你氣色好多了。”


    “出去!”季梟寒咬著牙,從牙齒縫裏擠出幾個要挾意味很濃的字:“再不走,就一起洗。”


    啊?


    蘇染霜忽然反應過來,轟的一下紅了臉,她低著頭撒腿就跑,“我去做飯。”


    “小混蛋!”季梟寒低頭看了一眼水裏的某處,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將頭靠在浴桶上,嗤一聲笑了起來。


    季梟寒這人極少笑,他不笑的時候,整個人顯得又刻板又嚴肅,很不好靠近的樣子,可一旦笑起來,便春光明媚,冰雪消融,有那種陰霾了很久的天空忽然方晴的感覺。


    獨自笑了一會兒,季梟寒又低頭看了一下,然後仰著頭想:“季梟寒,你再這樣下去,非病了不可。”


    蘇染霜在廚房做飯,做到一半,桂花嫂子又來了。


    沒見季梟寒,她便問:“大妹子,你家福根兄弟呢?”


    “他去外麵了,說是後山有花,他要趁我做飯的時間去找一些移植到院子裏來。”蘇染霜就是不想讓桂花嫂子知道季梟寒在洗澡。


    屋裏的季梟寒聽到蘇染霜扯謊,又笑了起來。


    桂花嫂子倒是很遺憾的樣子,“哦,他不在家啊?”


    “嫂子有事麽,你有事的話,可以同我說!”蘇染霜溫溫柔柔的問。


    桂花嫂子聳聳肩說:“也沒啥事,就是我公公跟相公不在家,自己一個人也沒事幹,就來你這裏轉轉。”


    你來轉轉,你找我家相公幹啥?


    蘇染霜是真的很不喜歡這個人了,她對季梟寒的企圖心太明顯了。


    按照常理,這個時候稍微懂事點的女子都會說,那你一個人也不方便做飯,就在我家吃吧?


    自然,若是桂花嫂子對季梟寒沒有這樣明顯的企圖心,蘇染霜也不會吝嗇一頓飯,可一想到她看季梟寒那眼神,蘇染霜便不想跟她有任何交集。


    那種酸酸澀澀的感覺,讓蘇染霜很不好過。


    “哎呀,我一個人也不好做飯,我這趕上你家飯點,我今天就蹭蹭你家飯如何?”桂花嫂子見蘇染霜沒留她,自己提了出來。


    蘇染霜:“……”


    季梟寒在屋裏洗澡,她說他上山了,那桂花嫂子要是賴在這裏吃飯,季梟寒怎麽辦?


    蘇染霜還在想,我要怎麽拒絕她才好?


    桂花嫂子已經自來熟的幫著蘇染霜摘菜,“大妹子,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一點都客氣啊?”


    “沒有的事,我隻是擔心沒有好酒好菜招待嫂子。”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蘇染霜能說什麽?


    桂花嫂子熟練的擇菜,還打趣的說:“嫂子又不是男人,又不需要喝酒,怕啥?”


    蘇染霜竟無言以對!


    正好這時,季梟寒居然從外麵回來了,手裏還握著一株開的正好的鮮花,見桂花嫂子在,他也不打招呼,隻管走到蘇染霜麵前去討好:“娘子,這花可好看?”


    蘇染霜:“……”


    這個人明明在洗澡的,怎麽這麽快就真的去找了花回來?


    “你不喜歡啊,那老子明天帶你上山,你自己去挑喜歡的。”季梟寒見蘇染霜反應不過來,便作勢要將花丟出去。


    蘇染霜連忙扯他衣袖:“別別別,挖都挖回來了,便種下去吧!”


    桂花嫂子見季梟寒不理他,便賠笑著說:“福根兄弟,你大哥他們出門辦事去了,家裏就我一個人,我可就來你家蹭飯來了喲?”


    出門辦事了?


    季梟寒將花放在花圃裏,頭也不回的問:“他們幹啥去了?辦什麽事情要大晚上的去辦?”


    蘇染霜也很想知道,她雖然手裏在翻炒,但是耳朵卻一點都沒空下來。


    “誰知道他們,我一個女人家,有什麽事情他們也不會告訴我呀?”桂花嫂子臉色有些異常,她顧左右而言他的說:“福根兄弟你真是對大妹子太好了,還給她種花。”


    季梟寒從她語氣裏麵聽見了遲疑,抬眸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而後淡聲說:“我自己的娘子,難道要別人幫我疼?”


    呃……


    這次,輪到桂花嫂子無言以對。


    季梟寒將花種下去後,便走到蘇染霜那裏去看她炒菜。


    吃飯的時候,蘇染霜故意把話題扯回到村長跟桂花嫂子的男人身上,她笑問:“大哥跟村長經常都要出去,將嫂子一個人留在家中麽?”


    “也不是經常,就是最近有點頻繁,我呢也習慣了,反正我家那死鬼,在家也不著家,天天往俏寡婦家裏鑽,我這日子過得,還不如一個寡婦呢?”說著,桂花嫂子便抹眼淚。


    季梟寒將碗放下,淡聲說:“我吃好了。睡覺!”


    “福根兄弟是不是不喜歡聽嫂子說這些啊?”桂花嫂子見季梟寒要走,便想挽留他。


    蘇染霜笑說:“嫂子你別在意,他這個人吃飯跟搶似的,吃完就躺,再說了他一個男人,便是聽見了也不能陪嫂子聊天不是,還是我跟嫂子聊聊吧。”


    “也是!”桂花嫂子流著淚說了她男人的風流韻事,然後說自己多慘多慘。


    蘇染霜聽後,開解道:“那大哥畢竟是做大事的人,男人一旦有了權利和錢財,自然就會生出花花腸子,這是不可避免的,這樣的事情,我見得太多了。”


    “你說的對!”桂花嫂子表麵上附和了蘇染霜,暗地裏卻在想,若是她能將季梟寒弄去跟她公公還有丈夫一起去幫那人,他有了權利之後,會不會也生出花花腸子,到時候自己再跟他合計合計,取而代之搶了丈夫跟公公的生意,到時候還怕這男人不在自己手裏?


    有了這樣的計較,桂花嫂子便耐著性子跟蘇染霜聊些有的沒的,快回去之前,她對蘇染霜說:“大妹子,我跟你也算一見如故,看著你們現在日子這樣貧寒,姐姐心裏也不好受,等我公公回來,我跟他提提,看能不能把福根兄弟弄去跟他跑生意?”


    “那敢情好,要是能寬裕點,我也就沒那麽辛苦了,我們新婚呢,若是我有了孩子,家裏開銷更大。”蘇染霜了然的笑,一切都在順著她的路線走。


    桂花嫂子心道:“你若是懷了孩子,以你男人的尿性,你還守得住他才怪,現在我先幫你,等我把他弄到手,你就哭死去吧!”


    表麵上,她卻笑說:“啊喲,說的對,女人若是沒個孩子也不像話,你就等著吧,等我好消息。


    “那我先謝謝嫂子了!”蘇染霜始終溫和的笑。


    等桂花嫂子走後,蘇染霜收拾好了碗筷,才回去房間。


    見她進門,季梟寒從床上翻身而起,拿了藥碗放在小幾上,拍拍身邊的位置,讓蘇染霜過去,他給敷藥。


    “你方才聽見了吧?”蘇染霜低聲問。


    季梟寒點頭說:“聽見了……你要賣夫求榮。”


    “胡說什麽呢?”蘇染霜輕斥。


    季梟寒笑了,“那女人心思挺毒的。”


    “侯爺覺得她能成麽?”蘇染霜看著季梟寒幫自己敷藥的手,下意識的用了以前習慣的稱呼。


    季梟寒將藥放下,斜睨蘇染霜:“叫我什麽?”


    “相公!”蘇染霜立馬改正。


    “這還差不多……”季梟寒頗為受用,但是他接著說:“應該能成,這個村長很忌憚周福根的脾氣,若是我再添把火,跟那女人配合一下,估計他們會答應,但是最好就是有一個契機,讓我抓住他們往外送藥的契機。”


    “這些藥放到一定程度,他們就要送出去的,我們且耐心等著吧?”蘇染霜說。


    季梟寒點頭,將藥碗放回去,倒到床榻上,舒展了一下身體說:“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我去旁邊打地鋪。”蘇染霜不敢一個人去外麵睡,隻能折中。


    季梟寒一把將人拉過去,往床的裏麵一放,淡聲說:“今天大家都累了,別瞎折騰了,睡覺。”


    “可……”


    “難道你對我有什麽企圖不成?”季梟寒好整以暇的看蘇染霜。


    原本以為,蘇染霜會羞得轉身不理自己,誰知她居然很慎重的說:“是啊,我就怕我對侯爺有企圖,所以我還是……”


    “我允許你對我有企圖,睡覺!”季梟寒哪裏給她機會再折騰,說完,便用內力吹熄了油燈,大長腿往蘇染霜身上一架,瞬間“沉睡”。


    蘇染霜聽見季梟寒綿長均勻的呼吸,想著今日他揮汗如雨的勞作了一天,便於心不忍再打擾他,隻能直挺挺的躺著。


    可她自己也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勞作,疲倦很快就席卷了她,堅持了沒多一會兒,她也呼呼大睡。


    等蘇染霜睡著後,季梟寒忽然睜開眼,在暗夜中,他的眼睛泛著幽幽的光彩。


    季梟寒翻過身來,小心翼翼的將蘇染霜抱在懷裏,柔聲說:“謝謝你,讓我圓了與你夫妻一場的夢。”


    連著三天,蘇染霜跟季梟寒都跟桂花嫂子一起挖藥。


    三天裏麵,蘇染霜都試圖打聽他們的藥是要賣到何處,可每次說到這裏,桂花嫂子就逃避,最後一次,她直接放下鋤頭對蘇染霜說:“大妹子啊,你挖藥,我家收藥,隻要你的藥賣得出去便是了,問這麽多幹啥呢?”


    “也是,我操心這麽多幹嘛,反正藥給了嫂子,我拿了錢呢!”蘇染霜還是笑。


    桂花嫂子那人也是,即便心裏很不爽,但是也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隻笑說:“剛開始的時候,大家不也都好奇麽,不過你們隻要能賺錢,其他的事情,就別管了。”


    “好的!”蘇染霜乖巧的點頭。


    第四天,桂花嫂子的男人回來了,她便沒有再來約蘇染霜一起挖藥。


    蘇染霜跟季梟寒自己山上挖藥,遇到一片不錯的藥,季梟寒自己一個人挖都能挖好一會兒,蘇染霜便來山下小溪打水去給季梟寒喝。


    遇到村裏一個女人,那女人起先看見蘇染霜的時候,躲躲藏藏不願跟她說話。


    但是她不小心踩到有青苔的石頭上,滑了一跤,腳錯了位,疼得站都站不起來。


    蘇染霜見狀,連忙走過去問:“嫂子,你沒事吧?”


    “沒事!”那人嘴上說沒事,可怎麽站都站不起來。


    蘇染霜將水壺放下,溫柔的說:“我是大夫,我給你看看吧!”


    說完,也不等那女人允許,蘇染霜抬起她的腳,摸了一下,發現隻是錯位,便幫她將骨接了回去,並除了她鞋襪,將她腳泡在涼水中。


    有人路過,她還特別體貼的擋住那女人的腳。


    女人被她的舉動感動了,語氣充滿了無奈的說:“我看你是個好人,你跟你男人回來後,你男人也沒有在村裏鬧過什麽事,你以後……離桂花嫂子遠點才是。”


    “我一個外地人,也不懂什麽,我相公以前又惡名在外,誰也不願理我,我若是一個處得來的人都沒有,有點什麽事我也不知找誰去啊?”蘇染霜的意思很明顯,她還是要跟桂花嫂子交往的。


    那女人有些急的說:“你隻要管好了你男人,我們都願意同你做朋友的,隻是那桂花嫂子,可不是真心跟你做朋友的。”


    “這話怎說?”蘇染霜笑了。


    那女人見蘇染霜不在意,便急了,她說:“桂花嫂子跟她家大壯一樣,男的跟寡婦苟合,女的看見壯實的,好看的男人也要去勾搭,村裏好幾個人都跟她有過那種關係,她為啥在她丈夫不在家的時候去你家?就是為了勾搭你男人,你個城裏來的小姐,根本不懂這些。”


    “那……那我怎麽辦啊?”蘇染霜眼眶都紅了。


    那女人說:“以後少讓她跟你丈夫單獨相處就是,你要是實在找不到人跟你一起挖藥,就來找我,我帶你一起挖。”


    “可我這手指還沒好,我走哪裏都要帶著我丈夫的,你不怕別人說你閑話麽?”蘇染霜問。


    那女人遲疑了一會兒後說:“我今天其實是特意來找你們的,是我丈夫讓我來的。”


    “特意找我的?”蘇染霜疑惑了。


    那女人說:“我丈夫說了,你男人有本事,他們想叫他跟他們一起圖大事。”


    “圖什麽大事?”蘇染霜一邊查看她的傷,一邊問。


    那女人環顧了一下四周,謹慎的說:“你也知道吧,我們這裏凡是能活血化瘀的藥,都被大壯他們家收了,他們還請人在村口守著,誰也不許將這類藥賣出去,他們家用比我們去風月關賣便宜兩文錢的價格將藥收了去,我們不知道他們將藥賣到哪裏去,但終歸不是什麽好出去,我丈夫說了,風月關比哪裏都好,盡管我們這裏是邊關,但也從來沒有被戰亂威脅,侯爺是個好侯爺,我丈夫懷疑村長想背著侯爺幹缺德事,他想找幾個人將村長做的壞事摸清楚,告到風月關去。”


    沒想到,他們還有這樣的覺悟,想到這一切都是季梟寒政績卓然的結果,蘇染霜有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這是她喜歡的男人,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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