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經過的地方,偶爾從隱蔽的山林中傳出高低不一的女子與男漢喘息的靡靡之音。於巳雖不是過來人,雖不用神目去觀看,一聽也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可見天陽門是什麽樣的一個敗類山門所在了,於巳鄙視的無以複加。食色性也,本無可厚非,但是你得注意下自己的形象好不。一個修真山門居然盛行房中之道,還不檢點施為,還要不要點臉啊。於巳都不知道怎麽形容他們的荒淫無道了。


    “萱兒,你就別過去了,別髒了我的仙子嬌娥。”於巳傳音公冶紫萱,讓她藏匿起來。


    “萱兒也不讓於大哥看,看那些東西,髒的是萱兒的身!”公冶紫萱羞赧回到,深情地看了於巳一眼。她很喜歡於巳如此的和自己交談。


    於巳隻能輕柔地捏了捏公冶紫萱的瓊鼻,強行將她推到山石後。


    足足十息光景,前麵三人進入了一間竹舍。


    當於巳隨後進來的時候,裏麵的設施將他弄的一愣一愣的。隻見從外麵看隻是平常的竹舍,裏麵卻有足足比外麵所見空間大出百倍的一方洞天。


    此處偌大的地方竟然沒有一處隔斷,隻有若幹立木支撐著舍頂的木椽,其內常人所用的設施一應俱全。至少近萬竹榻遍布其內,其上近三成竹榻有女子坐著或臥著。並且那些女子幾乎皆著裝裸露,甚至有些女子更為大膽,一絲不掛的仰臥竹榻之上。


    於巳也正血氣方剛,觀之也不免想入菲菲。於是他急忙閉上雙目,眼觀鼻,鼻觀心,調動靈力平靜著自己心緒。


    三息後,他看到了那三人的行為,也沒動手,便折身離開了此處。


    他不會放過這裏的,他懷疑這些所謂的備爐也是邱文鐸為染供那九大修士籌集的。消滅這些女子是不會讓他有一絲愧疚的,因為他懷疑這些女子以這樣狀態存在就是本性的坦顯。


    至於為何沒有出手,他是想先將天陽門少宗主擒來,然後將這些女子解決了。最終,自己擒拿少宗主的事情讓天陽門門人及時告知遠在龍陽穀的邱文鐸。然後,自己再設置大陣,將其子鎖在其內。即使邱文鐸返回破陣,也是短時日不能解救出其子的。同時,其必須每日給其子灌輸靈氣,方能保住其性命。


    到了那時,就起到了調虎歸山的作用了。


    不多時,於巳好不容易見到單獨行走的修士,控製他之後。得知了天陽門少宗主的具體所在,就直接不加以掩飾的飛了過去。


    長話短說。於巳見到其人,幾個回合便生擒了修為了得的天陽門少宗主。他夾著他到此前的竹舍前,意念隱身珠回體,露出本來麵貌。


    於巳也沒和竹舍內之人言語,進舍便直接拋出天尊劍。三息後,除了方才見到的三修士沒被奪命、碎身,其他*的女子皆死的徹徹底底。


    三人想與於巳一戰,但是於巳隻是搖了搖手中的少宗主,他們也不再敢輕舉妄動了。


    “於某隻給你三日活命,三日不見邱文鐸拿出一千萬枚中品或中品以上的靈石,於某就將你碎屍萬段。”


    “還有,於某脾氣不好,讓於某多等一日,於某便殺天陽門千名弟子,先從長老護法殺起。至於怎麽殺,爾等看好了。”


    於巳一指便指向黃姓老者。魔天指因他火之本源圓滿而發生了變異,瞬間便領會了於巳的意圖。詭異的就將黃姓老者殺死在聞聲趕來的天陽門門人眼下。黃姓老者屍身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速去稟報邱掌門!”


    於巳聽得真切,他故意當做沒見到的區域裏,一個中年修士吩咐手下修士。等那得令離開的修士離開後,便飛身到天陽門正門外布置起來八卦陣。不久,布置停當,讓公冶芷萱將天陽門少宗主卷來,將其鎖在裏麵。然後便拉過公冶紫萱抽身躲進一古樹上。


    “現在反正無事,於大哥便……便好生慰藉一下萱兒嘛!不出三日,又有很多人回來礙事。”


    於巳聽著幾不可聞的聲音,看著羞澀得幾乎麵紅耳赤的公冶芷萱也是心胸澎湃。但是他長出一口氣,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我們也和他們學?”


    ……


    “報!邱掌門,天陽門遇襲,一個俊郎的人族修士鎖住了少宗主,同時殺光了三千備爐。他隻要一千萬枚中品靈石,如果宗主不及時送到,晚一日便殺百名長老、護法級別的宗門門徒。”


    “什麽,可有那修士的容貌玉簡?”邱文鐸一聽到這些訊息,急忙正色道。


    “有,有。這個便是。”來者邊言,便抵過烙印於巳容貌的玉簡,雙手呈給邱文鐸。


    “於巳小兒,找死!”大怒的忘記了於巳在他們眼中死去的事情,抽出右手便擊打向報信門徒。


    暴怒之下,勢大力沉邱文鐸的攻擊,哪裏是報信人能抵抗的,在一聲慘叫聲中,其便魂飛魄散了。


    “哇呀呀。豈有此理!人族居然敢欺負老夫門徒。白瞎了老夫百年訓練的三千嬌娥啊,噗——”急火攻心,一想到三千女子的死亡,邱文鐸大口噴出一口濃血。


    “我兒——”此時他方想起他的獨子,便再也坐不住了。來回在堂內折返,盤算起來。


    “老邱,發生何事,讓老夫隔著百丈都聽到你咆哮的聲音?”


    “是啊,誰惹邱兄有失分寸了。”


    黑發及腰的王為念,無極門的古墨聞聲趕到,還有喬飛燕也及時飛過來。


    “飛燕願意為邱道友效勞,願意為邱道友解決相應事宜。”喬飛燕魅眼一拋,柔聲道。


    “古某可以代邱掌門去一探究竟。”


    “哎,老夫這廂有禮了。事情是這樣子的……”


    “這個於巳不是已經葬身火海了嗎,衛道聯盟難道有兩個於巳?”


    “古老頭,是又一個於巳索邱兄的門徒之命。邱兄我看你還是回宗將其碎屍了後,再回來護佑傳送法陣地布置吧。”古掌門居然還有閑心糾正他人,道。


    “牧宗主責成我等把守的傳送法陣已經被破壞一次了,這一次不能再有閃失了。老夫怎可因一己之私之事擅自離開啊。如果如同於巳一樣的修士潛入龍陽淵,再因缺失老夫導致無法預計的後果發生,老夫就更加罪該萬死,都難辭其咎了。”


    其實,邱文鐸是想他們前去龍陽穀大殿所在處,將方才得到的訊息告知給他,再由其主動開口允許自己返宗。反正於巳方破壞不久傳送法陣布置現場,破壞之人現在也沒有必要這麽快再來送命。


    這些大能修士都經曆了五千年以上的歲月,幾乎各個都成精了,邱文鐸一開口,他們便會意了。本來彼此關係因有相同的追求,同在一個另類的陣營中,真乃同氣連枝,皆有了做個順水人情的打算。


    “此言差矣,這也不是邱老頭你自己導演的事情,誰願意自己的宗門發生這等慘事啊,你等等我,這便前去告知慕容老頭。”


    “邱兄,等等老夫,看看老夫可不可以同邱兄前去。”平古門王為念喚到。


    二人急步離開邱文鐸所在的堂舍,便遁向山腳簡易的地方而去。


    邱文鐸大感欣慰,等待著他二人回來。


    ……


    於巳盤坐在古樹之上,看著乾虛陣中掙紮的天陽門少宗主,計算著邱文鐸該返回的時辰。他突然改變了初衷,此前隻是想調虎離山,來他個各個擊破,隻欲迫使邱文鐸離開龍陽穀即可。


    此時,他心生算計,八卦陣就算能困住邱文鐸其子。邱文鐸使勁一切手段後,若還破不了陣,定然會放棄。最後邱文鐸隻能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讓其子自生自滅,這不是邱文鐸無情無義,是不得已而為之的無奈。一個那麽他就會第一時間尋於巳而去,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在於巳手中得到破陣之法。


    這樣一來,對於巳的計劃不但沒有幫助,反而造成如影隨形的隱患。與其這樣,不如直接就滅殺了他。反正除去他是早晚的事情。


    於巳也沒有狂妄到認為滅殺一個化元初期曾經他眼中的大能修士,隻是舉手之勞的之事。自己修為雖然也處於化元初期的程度,但是經過龍陽穀之事後,他感知自己不但到達了後期,而且更有了大圓滿飽和的程度,甚至到達中期的可能性皆大的多。因為修士達到化元其之後,前、中、後、大圓滿這些層次極為混淆,甚至前後兩階極不明顯,外人甚至是自己皆難區分。這是修士修行生涯中,唯一一個特殊的修為層階。


    就算自己修為不及他,即使是死,滅殺邱文鐸之事皆不能更改,除非他視人界的安危於不顧。這是因為時下的處境使然,這是自己權衡利弊後,做出的最終的選擇。


    就在於巳陷入沉思之際。邱文鐸得到慕容千秋的準許,謝過古墨和王為念二位大能修士的好意,自行返回到了天陽門門前。


    他看著八卦陣中窮凶極惡的獨子,雙眼赤紅,仿佛使出了渾身解數,都沒有破陣而出的樣子。以至於,他此際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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