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師,請稍後在動手。現在,你們可以出來了。”於巳收回身形,向山梁處朗聲道。


    孟潤天也不再急於動手,擺手阻擋下手下修士的攻擊之勢,也望向山頂所在的山林。


    “孟天師,你可識得本姑娘?”潛藏在山頂隱蔽處的孟天驕,她將韓劍和於巳的二人力敵這些孟家修士大軍的領銜修士之戰看得清晰,也又一次在於巳身上見證了奇跡。此前,她便不顧陳風的阻撓,來到了安全密地的外援。這時應聲顯出身形,對孟潤天言道。


    “孟孝天可否算孟家族人?”


    沒等孟潤天在驚訝孟天嬌出現在這裏的時候,緩過味來,孟孝天也顯出身影,朗聲道。


    “孟潤天給二位見禮,不知您們二位為何出現在全賢宮西部,可否知曉這裏發生了如何滅絕人性的戰鬥?”


    孟天驕主管的便是孟家修真界的事宜,是孟潤天最頂層的上司。孟孝天曾經也是孟家家族的有力競爭者,也是曾經家族孟博禹的長子,他雖沒有親眼見到本人,但是孟孝天的身份也是自己的上司,他豈能不知曉孟孝天的存在。於是他按禮數,為孟氏兄妹見禮。


    “孟天師,這裏發生的一切,包括先前發生在落陽關和飛龍城的事情天驕不但知曉,不能說是策動者,但也是親身參與者。”孟天驕和孟孝天已經飛到山腳下,孟天驕正麵回答了孟潤天的問題。


    “那可是我們孟家的城池和修士啊,你們怎麽可以幫韓劍這個叛逆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如果你們和韓劍還有這位修士是一方的,今日休怪孟某以下犯上,也必須為我孟家肅清這些修士。”


    孟潤天蒼發橫移,瞪著二目氣憤而堅毅地指著於巳,回到。


    “孟天師,知曉為什麽於某隻索那些修士的性命,而與你有如今的和顏悅色的交流嗎,你難道會認為於某不是你的對手,在為自己的性命安慰找逃命的契機嗎?”


    “孟某不懷疑你有與孟某的一戰之力,同時還喚出我孟家之人,但不知你意欲何為?”孟潤天並沒有於巳所言的那些想法,也收回了靈力,聽於巳的解釋。


    “這些還是天驕為孟天師解惑吧。”在嶽清靈布置地安全之所,孟天驕聽到陳風轉達給她欲收複孟潤天之事。這時她方恍然大悟,這孟潤天便是孟霸天的兄長,便有了同命相連之感。


    隨後,孟天驕將孟中天和姬家謀害孟霸天三十萬修士大軍的始末,包括全賢宮庇護和縱容孟中天之事娓娓道來。


    聽著孟天驕嚴謹的分析,看著呈現在自己被於巳烙印的畫麵,孟潤天氣得揮手擊倒了大片山林的古木。


    這人證雖然沒有,但是孟中天圍殺孟孝天的事實,以及孟天驕滴水不露的分析、講解,孟潤天也便相信了伏擊胞弟等三十萬修士的凶手是誰了。


    “即便如此,孟某也放你們不過,縱然你們是為霸天等修士報仇,那也該去找孟中天和姬家啊!為何向無辜的孟家修士和城池動手呢,而且還做出這許多同樣慘絕人寰的事情!”孟潤天思維清晰,孟中天等人做的事情,憑什麽是你們殺孟家其他修士的借口,此刻他直接表明自己的觀點。


    “難道隻是一個孟中天嘛?家父明知曉二哥做了這樣卑鄙無恥的事情,還欣慰地將家族之位傳給他。這說明什麽?這不正式的承認了孟中天代表的就是孟家,那孟家這樣無恥、無良、無德風氣的形成,不就是我孟家的本質嗎?作為孟家最為貼近的族人,天驕怎麽能對孟家沒有不舍的情感呢?但是天驕不允許孟家如此墮落下去,長此以往孟家的修士便不再是人族修士了!自私自利,虛榮狡詐,卑劣無恥等隻是最不嚴重的地方。那顛倒黑白,混淆視聽,指鹿為馬等的家族風氣方是滅絕我孟家未來的東西。一個人並不能代表什麽,但一個人代表了一個家族最高位置的存在,便是這個家族全族的事情了。這西垂的三龍城是擁護孟中天的最為堅實的地域,他們早已與其一樣,靈魂變了天道本質。孟天師,你看看你的尊龍城修士,便清楚天驕所言了。”


    先前於巳和孟孝天孟天驕的話,讓孟天驕有了理解地講給孟潤天。


    “嗬嗬,孟天師,你是不是認為孟某是為了孟家家主之位,方有了這樣授位未果,而發起的這些事情呀?告訴天師,孟某沒那能力。如果你能保證孟家能重回天道所宣揚的教義上來,孟孝天將來甘願任你為孟家之主。”


    孟孝天之言恰恰是孟潤天心中早已滋生出來的結論,但是綜合孟天驕和孟嘯天的坦蕩之言,他也打消了此推論。


    同時,他也認可了孟天驕之言,他身在尊龍城,怎麽能不知曉那裏的人為和事態到底是什麽樣子。整個尊龍城自己所帶領的修士群體和獨立與三城之外的西垂邊軍胞弟所帶領的修士大軍外,幾乎全是不能入他雙眼的修士,很難尋一個良修、良人。


    ……


    天空中血紅的太陽漸漸地沒入到雄風交接天際間,清明的世界瞬間暗淡下來,淒清而略顯悲涼的更聲,在尊龍城內響起。


    而一群滿帶怒火的修士大軍潮水般鋪天蓋地,漫野而來。這是收複了孟潤天之後,韓劍和孟氏兄妹發起的攻尊魔城之舉。


    進攻的修士隊伍一層層地疊加進城牆前方的護城河前,隨後,孟潤天授權孟孝天發號施令,發起攻城之戰。這一簡單的授權,意味著孟孝天為主,其他人為輔的關係確立。


    於巳在暗處看得清楚,懸著的一顆心落了下來,他怕的便是以孟潤天顯得耿直的愚忠會使其與己方難能走到一起。那麽他的意圖便會更有希望達成。


    孟孝天玉麵凝重,抱拳一拜孟潤天,流露出孟某絕不會負你的神色。隨即,他大旗迎空招展,有力地向城頭方向一揮,“不願泯滅人性的兄弟,光複之戰開啟,殺——!”


    隨著孟孝天的一聲令下,退了下去,周遭世界傳來了原孟家修士們陣陣的歡呼之聲,火熱的氣憤瞬間被點燃。隨著狂奔而去的修士淩空飛奔百丈,放下緊固的吊橋,廝殺聲驚天而起。


    撞擊緊閉的城門,這些修士肆無忌憚地攻擊著自己以前生活、修煉城池的城牆,揮舞著手裏的兵器,高舉著鬥大“孟”字的旗幟,衝著城內之人,發出大聲的叫囂。


    在尊龍城城牆之間留下無數的遺骸和鮮血,城門頃刻間便被攻破。一場血的洗禮又將開啟。


    孟潤天手下的十萬修士軍的這些精銳修士熱血澎湃,猶如海潮,撞上的卻是腐敗之極的守城修士,於是,碾壓般的戰鬥就此開始。


    靈劍刺出,作戰經驗極為豐富的孟潤天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這是自己與原來邪佞勢力的決裂,是自己為新生即將拋頭顱灑熱血的前奏。周身之上顯出明晃晃的光火,這是他對原來孟家良善世界的回味,這是他對孟孝天寄予厚望的體現,這是他對於巳行為的認可,這是他這個在尊龍城裏始終被當成另類修士存在的反擊,這是將來能活命的希望。


    一刀落下,一個中年的精壯修士發出一聲短促的吆喝,手上吃上了力道,眼前血花飛濺,腳步不緩一絲,他已然躍過了第一排的戰列。穿過飛濺的血花,撞倒吃了第一擊的對手的修士,第二刀便已是接鍾而至。


    這一刀是他多年了被孟潤天護佑,方能苟延殘喘地隻能在他麾下修行和戰鬥,離開他,自己將無家可歸,這個世界被孟家弄得沒了自己可容身之地的程度的發泄。


    剛剛發起攻擊不久,尊龍城的守軍便被完全被打亂,本已懈怠、鬆散的隊形被這大刀砍得七零八落,除了後退或者向兩邊逃,無處可去,在他們的前方,無數雪亮的大刀,似乎永遠止歇。


    之所以拿尊龍城動手,那全因其在三個城池中地位最高,勢力作為強悍,是三個城池城主的三兄弟之首。當然強悍的實力那是以前,現在沒了孟潤天的修士大軍依附,它便是紙老虎,哪裏和孟潤天有一戰之力。


    ……


    放下孟氏兄妹對孟潤天講解接下來需要如何思維之事,於巳不再關注三龍穀,也不再親身處理三個龍城的具體收複細節的問題。他此刻回到返回宙域後,留在安全之所的公冶芷萱等人麵前。


    “於大俠客,又出風頭去了?……”


    公冶芷萱一如既往地傳音於巳,數落他如何的強留自己於此,又舍身亡死地與大能修士戰鬥去了。


    於巳如同沒有聽見,找到陳風等人,便離開此地,向落陽關尋褚哲和公孫奇而去。


    “於師弟,你能看出這裏有何不同嗎?”


    看著仔細觀看落陽關兩方陡峭山峰,站在開闊、平坦的峽穀的於巳,嶽清靈饒有興致地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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