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簡中明確各山門共同承擔衛道聯盟為事產生的耗費,在確定設置防禦關隘所需的物料、資源後,計算出具體的數量,加上日常防禦囤積所需物料的經費,在計算出具體的數目由同盟山門均攤。


    隨後,衛道聯盟計劃為了防禦魔、妖兩族入侵。在兩處地域設置了兩道堅固的防線,西入乾陽島,南入天闕山脈,鑄造了兩道極為堅固的防守關隘。


    乾陽島關隘建造完畢之後,便建築天闕山關隘。


    這兩道關隘便是這西方防禦魔人,南方阻撓妖人的防線。


    這樣兩道防線的設置,將大大緩解了人族州域的危機,使得三方目前處於膠著的態勢之內。


    乾陽島關隘是首當其衝需要建造的,天闕山那裏還不到迫在眉睫之際,妖族修士一時半會不可能遠隔億萬裏來犯的,平時在現有的防禦攻勢上嚴加守望便可。


    確定了第一任主事修士,責成他組建指揮部,完善各領導層修士人員,形成對三十萬聯盟修士的統一管理。


    第一任駐守乾陽島關隘的統帥是天和宗的三長老鍾圖,一來是他為天和宗修士,做為發起聯盟的東道主理應肩負重任。二來是因為他不但修為高深,而且睿智、善思,在坤淼州早已有一定的威望,由他統領三十萬修士眾掌教都能放心。


    天道宗牧野名義上作為副統帥配合鍾圖把守乾陽島,實則是監督和製約鍾圖行事。這也是各方權衡利弊之舉,以免一人獨大,造成隻手遮天的結果。


    而中層修士的選派便由鍾圖長老負責。衛道聯盟所有山門皆會極力配合,隻要是在鍾圖修為之下的修士,他就可以隨意的支配。當然這也是有一定比例的。


    為了使修士能快速的抵達關隘,在需要之際能靈活、機動派遣增援修士,也是方便衛道聯盟各山門修士的換守。聯盟在設置關隘的同時,都計劃在關隘處預計設置若幹傳送陣,而且是巨型的,每一次都可以傳送至少一萬修士的傳送法陣。


    根據實際需要,隨時完善相應策略,製定具體的施為方法。


    “諸位道友,現在我等到乾陽島具體勘察一二,可好?”玄道子微笑道。


    隨著各位掌教的離去,於巳在天和宗的生活回到了正常狀態中,第一時間來到褚哲誰在的飛劍鋒。


    “於兄!”


    “褚兄!”


    於巳二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彼此稱兄的稱謂還是沒有改變。


    褚哲身體越發的壯實了,身高足有八尺,高出於巳半頭。青銅色的肌膚強壯有力,鼻梁直挺,雙眸開合間靈氣洋溢。


    此刻,褚哲修為業已衝破融靈十二階,達到了道基中期。他當場便給於巳演示了一套劍術,也賣弄似的放出了方尊印。


    “怎麽樣,褚某厲害吧。”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兄弟。對了,如果山門派我們入乾陽島關隘,你去不去?”


    “去!必須去,如果能回巽離東塘更好。”


    “巽離州以被魔族占領,那裏敵視人族的魔人至少還有整體魔人數量的一半,以我們現在的修為是有去無回啊。為何那麽想回東塘呢?一直也沒詳細的聽你的身世,於某隻知道你父親是陣法師。”


    “褚某生在東塘,家父褚海山……”


    褚哲麵色凝重,眉頭緊皺,娓娓道來,於巳的腦海中勾勒著褚哲敘述的畫麵:


    一對夫婦帶著一個孩童,蹣跚地行走在西行的官路之上,偶爾幾聲歎息從口中傳出。


    褚哲生在溟皇大陸荒域東塘之內的一個普通國度,這片區域也是溟皇大陸修真界的敏感之地。


    很多知名的大型修真山門皆在此域,大約有近萬山門修士以追求修仙、成道,在此繁衍。


    褚海山是一個聞名遠近山門的陣法師,也是“聖靈門”的俗家弟子。在東塘聲名赫赫,多年來更是囤積了無數財富。


    他便是在含著“金鑰匙”出生在東塘的。自小便在奢侈的褚府中生活,父親更是出手闊綽,結識了東塘很對修真山門弟子。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褚海山在被惡人陷害後,暴徒查抄了他的府邸。又被魔族修士控製了原本依附的聖靈門拒絕,至此他全家無處可歸,如今流放出在東塘。


    從富可敵國,到一無所有的結局,其祖父一時難以接受,在前日便跳河自盡了。後來其祖母也趁其不備,同樣投河而去。


    此時褚海山已經有妻兒在身旁,所以褚海山並沒有在失去雙親之餘,悲憤的同二老而去。


    此時,他雖然衣衫破爛,勉強的遮蔽身體。而眉宇間一股清冷的傲氣時而呈現,白皙的膚色更是養尊處優之人方能具備的。


    褚海山此時心中有了去處,那便是自己的至交好友,格森城城主的公子所在之地。那公子名喚呼延廷,與褚海山幾乎有著斷袖之誼。


    “夫君,隻能叨擾呼延兄了。也不知他能否給我們一線生機!”


    看著褚海山一直西行,他娘親便明白了夫君的目的,苦澀地問到。


    “我們最近隻能去呼延兄處了,不論往日我對他有恩與否,就論我二人的情誼,今日他也能接濟你我。他能忘記誰,也不可能忘記我於博軒。”


    褚海山扶了扶亂發,柔聲慨歎到。同時更加小心的攙扶著妻子,拉著他,向百裏外的格森城行去。


    他母親將忐忑的心放下,回道:“那就試試吧,希望我們有落腳處,哲兒能有處修煉的地方,夫君我們還是加快步伐吧!”


    “好,小心!來,哲兒爹爹抱。”


    “嗯。”


    ……


    這一日,他們發現一條官道,其上不時有著裝不一的路人經過,引起了他的注意。隨後,他們便融入到其中向著前方行去。


    不久,一座巨大的城池出現在前方。


    “格森城”


    三個端正的金色大字出現在城門上方。


    城門守衛略加查探,放過人群進入。


    他頓時被這喧鬧的景象吸引,雖然饑腸轆轆,褚海山對呼延廷更是充滿了希望。


    經過幾番詢問,他家三口很快尋到了城主府。


    一座豪華龐大的府抵,正中朱漆大門之上,懸掛一塊漆黑的金絲楠木匾額,上麵蒼勁有力的雕刻著“城主府”三個金色大字。


    正門前,一丈處,兩側各有一尊七尺高矮的石獅雕像,其旁兩名護府的下人樹立兩側。


    褚海山彬彬有禮,抱拳,拱手,道:“二位先生,褚某這廂有禮了。此次前來城主府,是尋好友呼延公子的,懇請通報一二。”


    “哪裏來的流民,少城主怎麽可能有你這個友人?去去去!別髒了城主府的空氣。”


    一個歪戴黑色氈帽的護衛看著衣不遮體的二人,厭惡的驅趕到。


    “大爺,我夫君沒有說謊啊。麻煩您通報一下,就說東塘褚海山來訪便……”


    “素文,算了。”


    褚海山在心中一陣厭惡這人的狗眼看人低,打斷婦人言語到。他沒有必要低聲下氣的和一個下人見識,等見到呼延廷,讓他懲戒一下便是。


    “滾滾滾!哪裏來的都是乞丐一個,三息後,你們若不離開。小心爺爺打斷你們的狗腿。”


    褚海山急忙拉過妻兒,向遠方的街頭行去。褚海山相信呼延廷定會在此經過,到那時便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了。


    就這樣,他家三口連續在白府外等了兩日,餓了便尤褚海山去沿街乞討。困了便露宿街頭。褚海山怕妻兒身體著涼,用自己的身體緊緊的靠在母子的身體旁。


    第三日。


    “滾開,小心踩破你們的肚皮!”一道惡毒的警告在他家三口躺臥的青石街頭傳來。


    褚海山瞬間喜上心頭,他聽出了出言者正是自己好友呼延廷,便立即站直身來,興奮地言道:“呼延兄,你這是去哪裏了?害的小弟吃了不小的苦頭。”


    “你是哪一個,本公子識得你嗎?”


    其實,呼延廷兩日前便知他家三口來到了城主府前了。他半月前便知曉褚家已落破,方有了與褚海山的關係越遠越好的決斷。


    褚家已經今非昔比了,若想東山再起,那便是癡人說夢。沒了權勢和財富,褚海山一點價值也沒有了。


    反之定會拖累自己,施舍一口飯可以,但是有這朋友出現在自己身前,他感覺很是丟人。


    於是他便從後門進入府邸。可今日有要事需為,從正門入府方是快捷之地,所以他故意快馬加鞭恐嚇於博軒到。


    “呼延兄,小弟是褚海山啊!我們同塌而眠多少次了,你怎麽能認不出褚某啊。”


    褚海山更是特意的梳理開亂發,露出白皙的臉。


    “哦,是你小子啊。曾經的褚大師啊,我們隻是有過一麵之緣。怎麽現在變成這德行了?你的一擲千金的氣魄呢?”


    呼延廷直到此時,還不忘記講出褚海山曾經輝煌的生活。他不是緬懷曾經的友情,而是向旁觀的眾人表明他認識的人非官及貴。可見其虛榮到了什麽程度。


    “一麵之緣?是誰為你支付了萬兩雪花銀,為天香閣的頭牌贖身?是誰幫助你化解了被痛毆的局麵?又是誰將你的父親引薦給家父?你父親的城主之位若沒有家父的通融,他能得到?”


    褚海山氣的大聲數落到。


    “呼延亮,這三個乞丐本公子不認識。他竟然在城主府前撒野,你這個大管家幹嘛吃的?”


    呼延廷更是決絕的向府內喊到,意圖讓府內管家懲戒褚哲一家三口。


    “少城主贖罪,都怪呼延亮眼瞎。來人啊!亂棒伺候。給我往死打!膽敢在城主府撒潑,這是在欺侮城主大人。”


    這個呼延亮更為可惡,巧言令色的為自己的行為裝裱、尋借口,立即命令手下的家丁出手。


    “啊啊啊……!”


    隨後,褚哲三口痛苦的哀嚎響徹小巷、長街,很遠外喧囂的酒樓皆可以清晰的聽到。


    隻見:五個手持鐵棒的魁梧大漢,使出渾身的力氣。劈頭蓋臉的砸向他們三人。


    瞬間本已身體耗空的三人,立即從頭頂開始,血流如注。身體上不時響起骨骼斷裂的聲音。


    “不要,不要打他們。我們這就走!”曾經目空一切的褚海山忍著劇痛,護住妻兒的前身,嘶吼地求到。


    “不管何人,觸犯了王法,必須接受相應的製裁。”


    呼延廷道貌岸然的言道,不再觀望他們三人。


    凶猛的亂棒依然沒有停止起落,這時。看著逐漸失去意誌,身體變得癱軟的褚海山,被亂棒擊倒的褚哲娘親,伏在青山地麵上,艱難的爬向褚海山的軀身。


    褚哲羸弱的爬向父母。


    四片深紅的血痕,留在他們兩雙手爬過青石地麵之上。


    “‘寶’他爹,你醒醒!疏文還沒和你活夠!”


    “啊!”當他娘親的指尖剛觸摸到褚海山的血手之時,她發出一聲慘叫,便沒了聲音。


    “夠了,夠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呼延廷做出悲天憫人之舉,出言製止。


    但是褚海山和妻子已然沒了氣息,褚哲也陷入深度的昏迷中,三人的身體逐漸的僵硬起來。


    圍觀的人一轟而散,隻剩他一家三口軀身“暴屍”街頭。


    “快點的!”


    深夜那呼延府管家命提燈的家丁在前開路,眾人心中驚懼,隻盼早些完事,避免吃官司,被連累。


    管家給的好處也豐盛,不就一個死人嘛,不由喝二口老白幹狀膽前行探路。


    半炷香長短,他們便將三具屍身,抬到了一片昌翠的山林內。


    摸索著走了幾步後,找了一塊鬆軟的土地,分外賣力挖將起來,不多時便已掘出一個大坑。


    隨後,管家令家丁將屍首扔入坑內。


    “嗯——”褚哲本來未死,隻是一時昏迷,此時渾身巨痛之下,昏迷中發出一聲慘哼。


    眾人聞聲嚇了一大跳方才背她的那個家丁腿一軟,竟跪了下來,渾身顫抖,道:“可不是我打的,不要找我!”


    另一個膽大些的定了定神,道:“大管家,這婦人沒死,怎麽辦呐?”


    管家略一盤算,心中一陣發狠,咬牙說道:“什麽沒死,我看不過是死後憋了氣,這時方衝出來罷了。快些給我埋了!”


    那家丁欲再分辯,管家一瞪眼,怒道:“叫你埋就快些埋,不然巡查老爺發現我等的行為,鬧出事來,可小心你們的狗頭不保!”


    眾家丁此刻心驚肉跳沒個主意,見管家如此吩咐,隻得照辦。


    就在這時,一聲淒厲的尖嘯驀然響起,霎時陰風四起。笑聲、哭聲、嘶吼聲連成一片,不絕於耳。


    天空中雷鳴、電閃,滾滾黑雲嘶鳴湧動,一道道七色“銀蛇”四射天際。


    與此同時,繁茂的山林竟然變成幢幢破屋、舊宅,也飄忽舞動起來。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嘎”聲響,整個山林仿佛變成了鬼域一般。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幽浴天蒼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千蒼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千蒼雨並收藏幽浴天蒼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