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怎麽知道?既然如此也省了老夫的口舌,你說令尊會就範嗎?”魔人饒有興致地問到。


    “不會,不信你們準備的法器可以一試。”


    “呀,這小子真是天才呀。連‘通玄境’要用在他身上,都知道呀。父親,萱兒這便開啟。”玲瓏、悅耳的女童之音響起。


    自己隨聲望去,一個氣質優雅,年紀與自己相仿,略帶妖異氣息的少女從裏賬內走出來。


    “你怎麽知道我們想做什麽?說來聽聽。”魔麵男子製止了那少女欲開啟手中玉盒,轉頭,問到。


    “你們夥同白無兮和宇文仲將本公子騙到這裏來,不就是想拿本公子當人質,威脅家父嗎。目的便是讓他防衛的蒙城城池軍隊放行魔族軍隊入城嘛。是也不是?”


    自己方才通過一係列事件的分析,判斷出這事情的始末,隻有這一因由方有可能存在的。


    “是,一點沒錯。但你知道為何嗎?”魔麵男子巨目一睜,很是欣賞地追問。


    “因為修真界有不得以修為之力侵犯凡塵國度之約,魔人出於壓力,隻能以沒有修為的魔軍為侵略的軍隊施行侵略之舉。這樣防衛蒙城的精銳之師便是你們最大的隱患。”


    “你們西蒙國那麽多軍兵,為什要忌憚令尊呢?”


    “因為除了家父帶領的‘於家軍’沒被你們收買!而且他們恰恰防禦著內外城。出於任何方麵考慮,控製住家父,是戰事物質耗費和兵士傷亡都最少的。可以不傷毫毛,拿下蒙城。”


    “好吧,你全說對了,你也說令尊不會顧及你的安危,那你知道你的結果是什麽嗎?”


    “結果本來必死無疑!但於某不會死。因為遇到了你。”


    “哦,為何有此一說?”


    “因為你天生仁慈,否則也不會有如此‘美貌’可愛的子嗣,你定是本公子的貴人。”


    自己也是胡謅,哪裏會知曉這魔人好壞呀,隻是感覺他沒有惡意,方理想化的有此一說。一句話不著痕跡地奉承了兩人,也是自己為自己爭取魔人放他一馬的希望使然。


    “哈哈哈!”魔人開懷大笑。


    “這麒麟子竟說實話。孺子可教。”那女子十分同意於巳的見地。


    “稟報堂主,聖尊令你開啟法器,與蒙城取的聯係。將圖影共享與聖尊和仙師,開啟通話玉簡。”一個魔族士兵急匆匆地跑進大帳,道。


    “萱兒……”


    少女意會,打開手中玉盒,送至魔人麵前。


    “魔玄境啟!”上座魔人袍袖一揮,魔氣狂湧,那玉盒中立即浮出一球狀之物。


    此物一經出現,立即放射出無盡的黑光,將整個大帳充斥,繼而又穿空而去。


    自己克服掉刺目黑光,可以看到帳外足有百丈方圓的天空上,出現了一個巨大光幕。


    坐上魔人一指點去,“請聖尊禦覽。”


    同時,光幕中出現一個偌大的畫麵。畫麵裏無數魔兵排列,對麵便是自己熟識的蒙城城關。


    “於文成,你的麒麟子便在‘聖島’,若你再執迷不悟,下場你是知道的。給你三息考量,放行與否好生掂量。”畫麵中出現自己的樣子,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來。


    “我兒——,為父對不住你。魔尊,如此奸詐之事你都做的出來!老夫視死如歸,絕不會向後退一步,不撤一兵一卒。”父親強行按捺住淚水,堅毅地喊到。


    “於將軍,這是你最終的答複嗎?如你再執迷不悟,明日我等定淩遲他血肉。”


    自己看到畫麵中自己的身影伴著魔人喊話之音,凸顯出來。


    “……”父親痛苦地一閉雙目,便極速睜開,用力地揮起自己手中的劍。


    “殺!”魔人下達一聲號令,瞬間,無數魔軍嘶吼聲在城門外響起。


    隨之,大批的魔人湧向城門。


    轟鳴聲中,慘叫參雜,滿天血雨紛飛,人魔兩族軍士掀起滿天煙塵。殘肢、血肉取代了清明的世界。


    魔軍雖然凶悍,但是於家軍悍不畏死,雙方戰的旗鼓相當。因父親守關,占據有利位置,魔軍傷亡更為慘重。


    自己看的即悲憤又興奮,恨不能殺將過去。


    “哐哐哐!”蒙城鳴金收兵。


    “對麵魔將暫且住手,天子有話與聖尊言。”


    自己感覺莫名其妙,這天子太昊弄的哪一出。


    “好了,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是死路一條。來人將其關押進死牢,明日處斬。爾等嚴加看管,莫要讓此子逃脫,否則拿命試問。”


    大帳中的魔人大吼到,似乎是灌注了很大的靈氣,發出的聲音傳出很遠,幾乎誰有魔人皆能聽的真切。


    自己波瀾不驚,一顆吊著的心卻著地了。自己清楚那魔人不需要如此的聲張,之所以如此做,那是欲蓋彌彰,虛張聲勢的。結果必然是自己在死牢中消失。


    自己不再耽心自己的安危,也沒有揣測這魔人意圖的心思,心中隻掛念父親和蒙城大戰的結果。


    自己沒有乞求再讓自己觀看蒙城戰事,自己知道那魔人不讓自己觀看,一定有他的理由。


    看著自己被四個彪悍的魔人綁走,那中年魔人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魔族少女一眼,便起身出得大帳。


    隨後,自己被普通的魔族軍兵押禁在死牢中,淡然地等待意外的發生。


    “瑤妹,明日便可以看到這個天才了,何苦特意來看他。莫不是記掛自己的‘夫君’不成?想與這麒麟子溫存溫存?”


    夜已深更,白冉跟著一個雙十年華的嫵媚魔女身旁,戲謔到。


    自己斜眼一瞥,便轉回頭來,不再注視來人。自己已清楚,白冉名義上是作為自己書童來陰陽島,實則他和魔尊之女早有了類似的婚約。那這麽說來,促成自己來此地,便是白無兮和魔尊的陰謀。看來此前自己的推測當是正確的,也便不再驚訝。


    “冉哥,瑤兒都是你的人了,還如此酸氣。瑤兒隻是想見見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嘛。”


    隨後的事情不外乎是白冉的奚落和魔尊炷鞅之女的譏諷,自己懶得搭理。


    半炷香後,他們離開後不久,一道小巧的身影出現在死老之中。隻有自己看到了她的麵容,正是白日裏中年魔人的愛女。


    她是用烈性迷魂香將那些普通魔人迷倒,悄悄將自己放出死牢。


    “麒麟子,這柄冥殤匕首是本小姐的‘寶物’你可拿好。從這裏爬出去,一直向西跑,過了‘魔天峰’便到了人族的區域。蒙城你就別回去了。你們的天子已經臣服了炷鞅,按羽林將軍與炷鞅的關係,你回去隻有一死。”一絲魔氣沒有的魔女遞過一柄匕首,簡單的囑咐到。


    “請問,於某的父母安危如何?”自己唯一掛懷父母的生死,其它的事自己都不關注。


    “不知道,快跑。一會怕是你想跑都跑不了啦。”


    魔女言罷,便快捷的離去。


    自己也不再耽擱,爬出圍欄,在夜色中急急的向西跑出。


    夜黑的嚇人,貼身放好匕首跑了好遠,自己不時被碎石、雜物絆倒。好在這方沒有魔族修士和魔兵存在,自己有驚無險的跑過了一片偌大的山峰,那山峰正是魔天峰。


    這時突然雷聲大作,驚天霹靂立即穿破蒼穹。自己前方一座座高山“砰”的一聲紛紛碎裂,爆炸開來,一股股堪稱恐怖的氣浪迅速從四方傳來。


    自己險些被飛落的巨石砸到,好在自己身小,躲在一塊相對完整的小山之後,膽戰心驚地等待這莫名的山崩過去。


    可是這時又在半空中出現滾滾烏雲,繼而雲層內發出震天雷鳴,隨之形成雷霆不停的喧天轟鳴,天穹仿佛被炸出了一個巨洞。


    周圍高山和雄峰林立的山巒瞬間變成一片魔黑色海水之域。巨大的海底山峰巨岩起伏,不時有股股魔氣從海水中升騰而現。


    一望無際的陰暗蒼穹頃刻間分崩開來,如疾馳的飛劍化成雨水被刺目的閃電號令著,瘋狂地從巨洞內狂灌而下。


    水勢漸漸上漲,奔騰著向這方湧來,繼而聚集成河,形成咆哮的洪峰,排山倒海似的從上遊飛奔而來,發出轟轟的巨響。


    猶如巨獸般從東方衝將下來,所到之處,滿目倉夷。


    近千丈高的洪流已在百裏遠的大陸上喧騰、咆哮,像一群發怒的巨龍狂奔。隨之,洪流已成山呼海嘯勢不可擋之勢。


    肆虐的洪流夾雜著折倒的亂木、高山和廢墟喧瀉而下,不斷地推波助瀾,翻騰洶湧的氣勢更為喧囂。


    自己瞬間被帶洪峰淹沒,這便是他逃出陰陽島後,落進莫名洪水中的往事。


    自己不會忘記那滔天洪流卷走了無數人族生靈的性命,一個名喚野孤嶺的山村瞬間被抹去,那山村的中斷牌坊上麵“野孤嶺”三個小篆上全是血跡,任憑雨水、洪流衝刷也沒有將血跡涮去。


    自己抱著它隨波逐流好久,最後它還是碎裂了。


    “萱兒,公冶芷萱……”突然,於巳從恍惚的回憶中驚醒,口中莫名嘀咕道。


    他心中突然將四年前,曾經救出自己的魔族少女和公冶芷萱聯係在一起。


    但是那少女並不是魔尊之女炷瑤。而公冶芷萱的身份昨夜方偷聽到,還是魔尊之女。魔尊炷鞅怎麽會有公冶姓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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