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冕很是忌憚古易,在坤淼州老一輩修士人群中,古易頗有聲名和威望。“丹尊怪叟”的名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關於他的事跡更是舉不勝舉,而且修為高深,根本不是一般修士敢纓鋒的。他心思急轉,眼內餘光看到孟古墨後,計上心來。


    “丹尊前輩,您是知道的,我天域七大家族同氣連枝,一族有難六方支援。這通天山脈隸屬天和宗管轄不假,但是也是坤淼州的人族地域,任何修士皆可以出入的。之所以晚輩來此,是應孟長老的托付。孟長老孫兒一月有餘杳無音信,他恐孫兒有難,方與晚輩知曉。聽說族人言起孟天霸來通天山脈遊曆,所以我等便尋到此地了。因耳聞通天山脈神秘至極,實為危險,所以我等以防不測,保自身周全,便帶了些族人同行至此。孟長老,你說是也不是?”


    先前被於巳重傷的孟姓修士原來叫孟古墨,他根本沒想到司徒冕將水引到自己身上。礙於情麵,也是為自己的出現自圓其說,急忙回道:“事實便是如此!”


    “那你們怎麽與小徒交手的呢?”古易追問道。


    “這不是姬家姬天明長老等人被你的愛徒殺害了嗎?所以……”孟古墨又將源頭推到於巳頭上。


    “老十,你殺了姬家的六人?”


    “師父,那六人企圖……”於巳掙脫三女的糾纏,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來。雖然這不是司徒冕等人追殺自己的原因,但是人家就是顛倒黑白,無中生有,他也沒有辦法能證實司徒冕等的卑劣行徑。


    “是的,這些賊子都該死。尤其是這些追殺於巳的人,一個也別想活。”公冶芷萱毫不顧忌地拉著於巳的手不放,氣憤地指著司徒冕的鼻子,證明於巳之言。


    “人死為大,事情真偽已無從追究了。你們走吧。但是老夫告誡你們一句話,我等是天道修士,切勿做逆天行道的事。多行不義必自斃!”鍾圖一看這態勢,一時沒有結論,立即打斷到。


    “怎麽,這就完了?我們死了這麽……”司徒冕那邊的一個修士不甘心這樣放過於巳,還要追究於巳的責任,被司徒冕及時地製止了。能活著離開通天山脈已經是萬幸了。


    “怎麽能完呢?司徒冕、孟古墨,你兩互掌嘴十,若不盡力後果自負!”古易二目一瞪,令道。


    “啊——”


    司徒冕二人頓時大驚失色,如果按古易之言施為,那老臉就丟大了。以後在家族裏還如何抬頭。若不做他們又不敢觸怒古易,引來殺身之禍。


    “嗯?”


    “啪啪啪……”


    兩者權衡下,司徒冕二人哪裏再敢拖延,也不敢留手,使出全身力量就拍向對方的臉頰。他們雖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好在皆是老練之徒,並沒有灌注修為之力,否則他們的臉就找不著了,一巴掌就能扇飛。即使這樣,兩人也是牙齒被打落了數顆,臉頰腫起足有兩寸。噴出的血水染紅了對方的衣袍。


    “滾!”


    司徒冕一群人狼狽地飛渡而去,於巳方拜見了鍾圖長老。三女圍著於巳前後,隨古易返回天和宗飛去。


    路上,於巳如犯了錯的娃娃般,沒敢多說一句話。嶽清靈心思縝密,她知道於巳想知道為什麽古易來的還算及時。按她們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回到天和宗找來的古易。於是嶽清靈將事情的始末為於巳講來。


    在半路上,她們三女就遇到了古易眾人。古易救徒心切飛在前頭,鍾圖率領眾人殿後。嶽清靈這才有機會詢問鍾圖長老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鍾圖原原本本的將一切道來。


    原來,入通天山脈無極淵所有的天和宗門人皆在半月前,被排斥出來,而獨缺於巳等三人。山門前輩有各種猜測,大多是不好的結果偏多。


    古易不死心,派出了門徒在通天山脈尋找了幾日,甚至現在還有弟子留手在無極淵的入口處,等待奇跡的發生。


    昨日喬梁和飛劍鋒弟子褚哲帶回發現有大群陌生修士出沒通天山脈之內的消息,古易有不詳的預感,於是方請來鍾圖長老,帶領百名高階弟子前來。


    “還疼嗎?”公冶芷萱很是牽掛於巳的右手傷勢,離開自己的飛劍,落在於巳的翠竹之上。


    “怎麽會疼,一點皮外傷而已,你不覺得有些擠嗎?”於巳幾乎快被公冶芷萱擠下了翠竹,可她還在往於巳近身靠。


    “算了,來!姐姐抱你飛就不擠了。”邊說,便伸出雙手摟向於於巳。


    “啊,別——”於巳匆忙之下,離開了翠竹,直接向前飛行了出去。他全然忘記了自己使用翠竹掩蓋修為的初衷。


    “你的徒弟修為這麽高了,鍾某怎麽看他都是凝氣三階啊?如果到了築基期,他那斷掌可以重新滋生出來。”


    “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弟子,這“木息術”古某怎能不懂。隻是想教訓教訓他,吃點苦頭,讓他長點記性。古某方沒有第一時間傳授給他。”


    途中無話,很快眾人落在天和宗山門前。


    “女娃,你該離開我們了。天和宗一般不許外人無事進入的。北方有山路通山下,我等在此別過。”


    鍾圖看公冶芷萱大有隨同進入宗門的勢頭,喚住她。


    “長老伯伯,萱兒是巽離州修士,淪落至此。舉目無親,您就行行好,讓萱兒在這裏苟且偷生唄。而且萱兒還不是無事去山門呢,於巳因萱兒之事斷了右臂。萱兒說過,做他的右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嗎。”


    “哈哈哈,對對,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能說出這話的都是好人。鍾老鬼,你怎麽能讓好人無家可歸呢。進去吧,進去吧。”古易的口頭禪幾乎就是這句話,一聽公冶芷萱講出,大悅道。


    “好吧。”鍾圖也是心地良善之輩,隻是門有門法,宗有宗規,他不得不提示一下。


    “女娃,你就與嶽師侄一起修行吧,隨後古某與林峰主知會一聲。”


    “伯伯,萱兒還得照顧於巳呢,他去哪裏萱兒便去哪裏!”


    “那可不行,丹峰今年弟子招錄已滿,沒有你的居所。何況針葉峰適合你們女子修行,離丹峰也很近。”


    “古峰主,您的意思是說針葉峰的弟子可以隨意進丹峰那?”喬疏影抓住話柄道。


    “呃——,古某的意思是這女娃可以進。”


    “古峰主,我和嶽師姐沒他漂亮是不,您老怎麽用兩個標準對待我們啊,這不是德高望重的古峰主的性格啊?”


    喬疏影抓住古易的話頭不放。


    “你們幹什麽和丹峰幹上了,你們也不煉丹,來丹峰作甚?”


    “總之,萱兒能自行出去丹峰,疏影便必須能出入,疏影隻是想要一個公道而已。”


    “是啊,古老怪,需要鍾某主持公正嗎?”


    鍾圖看著窘迫的古易,便開心起來,推波助瀾到。


    “罷了,罷了。就你們三個可以不需要通報,便可以出入丹峰可以了吧。”


    “手諭,請公證嚴明,德高望重,道貌岸然,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指鹿為馬的古伯伯給我等通行證。”公冶芷萱伸出右手,臭詞能用的都用上了。


    “古某向來一言既出……”


    “鍾老鬼,什麽叫德高望重,道貌岸然,玉樹臨風還指鹿為馬啊,那女娃是在誇讚古某呢嗎?”


    “可不是。”鍾圖忍俊不禁,被古易的學識也是打敗了。


    嶽清靈和喬疏影、公冶芷萱一起到了針葉峰,林峰主詳細地了解了無極淵之行的具體事情。嶽清靈二女也說不清楚為什沒有和其他同門一起被排斥出來,林峰主也是無奈。隨後問起公冶芷萱的身世,公冶芷萱編了一套瞎話,蒙混過去了。


    雖然她沒有被林峰主收錄為徒,但是可以在針葉峰居留、修煉。公冶芷萱根本不在意這些,能在坤淼州有一個暫時落腳之地便可以了。她打算玩夠了,便離開天和宗,去往下一個地方遊玩。


    “老十,你將在無極淵發生的事情仔細講來,為什時日到了你們還沒有出來。”


    “師父,首先弟子想知道,是不是我們入無極淵的天和宗弟子身上都被你們做了手腳,無極淵內有禁止能控製?”


    “什麽叫做手腳!你們弟子服上的圖案是傳神符,到了規定的時日,無極淵陣法內便會激發它,將天和宗弟子傳送出去。而且陣法後半年都會釋放激發傳神符的能量。目的便是將宗門弟子安全的傳送到無極淵外的通天山脈中去。所以為師在你們入無極淵的時候,特意強調,你們必須身著天和宗弟子服嗎。這弟子服是一件法衣,隻要著裝進入無極淵,它的宗標圖案便會融合進天和宗弟子的氣血內,即使弟子服毀壞了,也不影響傳神符的效力。”


    “師父,那入無極淵的人都得是天和宗的弟子嗎,那裏的陣法不排次外人的進入嗎?”


    “不排斥,進入容易,出來勢比登天。知道本宗弟子服秘密的不超過三人,現在隻告知你這個小兔崽子了,千萬不能講與他人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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