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天傑痛快地答應道:“師伯說的是,我正有此意。”


    鐵丐又向段雲圖說道:“老夫受了傷,行動不便,請段老弟將我這個師侄護送到雞足山光明寺去。”


    段雲圖二話沒說便應了下來。鐵丐讓小二拿來紙筆,手書了一封書信給自己的師傅,光明寺的光明大師。又叫來苟天傑吩咐了好一會。


    段雲圖見小天官一個人悶悶不樂的,知道他已經沒了親人,此時自己和苟天傑又要走,他定然是十分的失落了。


    段雲圖心想自己還有很多事要辦,不能帶著這個孩子到處奔波,便蹲下身來,問小天官道:“小天官,你有什麽打算呀?讓你跟著天傑哥哥去光明寺,你願不願意?”


    小天官聽段雲圖願意讓自己跟著苟天傑,高興地點了點頭,大聲說道:“我願意。”而苟天傑也十分喜歡這個孩子,也很樂意將他帶在身邊。


    鐵丐和楊四海便留在了客棧養傷,段雲圖和苟天傑帶著小天官,第二天一早便離開了小鎮。他們先回到金蟾幫,將金蟾幫幫眾都遣散了,然後便一路向雞足山走去。


    光明寺的光明大師,昔年得異人傳授武藝,年輕時便已成為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成為一代宗師。遁入空門後精研佛法,漸漸地便不再理會江湖之事,近年來佛法越精深,武功修為便跟著節節高升。


    段雲圖對光明大師早就有所耳聞,對其十分的敬仰,但一直無緣拜會,此次來到光明寺算是完成了段雲圖一個小小的心願。他和光明大師促膝長談了三天,聽光明大師講了很多人生至理,獲益匪淺。因此段雲圖對光明大師更加的佩服了,他覺得苟天傑跟著光明大師,三年五載之後,當可成為一位德藝雙修的大俠。


    陽春三月豔陽天,草長鶯飛。段雲圖在山間小路上悠閑地走著。山路兩旁的樹枝上抽出了嫩綠的新芽,三五隻小鳥在枝頭飛來跳去,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一派生機勃勃的氣象。春天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感覺說不出的舒服。


    走著走著,段雲圖困意上來,看了看四周,隻見前方不遠有一座涼亭,便走了過去。這座涼亭正好位於山路之旁的一塊平地上,圓木亭柱,茅草亭頂,雖然工藝粗糙,但卻顯得十分的自然,毫無違和感。


    段雲圖不如涼亭,靠著一根柱子坐了下來,將背後的鬥笠取下來搭在頭頂上,遮住了大半邊臉。


    不一會,從山路上過來一彪人馬,朝涼亭走來。這幫人大概有七八個,手裏都拿著大刀,牽著兩匹馬,馬背上馱著兩個大麻包。


    這幫人將馬拴在涼亭旁邊的樹上,進了亭子。段雲圖將帽簷掀起一角,偷偷瞄了一眼這些人,見這些人衣衫不整,相貌猙獰,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這時一個人走過來在段雲圖腳上輕輕地踢了一下,段雲圖將腳一縮,假裝睡著了,沒加理會。那些人便橫七豎八的在涼亭裏坐了下來。


    隻聽一個人道:“這裏路上上千裏路,我們已經走了半個多月了,還要走將近十來天才能到,真他娘的受罪。”


    另一人道:“就是,這裏路上就也不能喝,嘴裏都要淡出鳥來了。”


    有人插話道:“不能喝酒倒也罷了,這半個多月沒碰娘們,心裏真是瘙癢難耐呀。這不成了和尚了嗎?”


    這是另有一人說道:“都忍一忍吧,隻要平平安安的完成了這趟任務,到時候領了賞錢,你們喜歡喝酒、逛窯子,都隨你們的便。咱們哥幾個痛快個夠。”


    這些人七嘴八舌,嘴裏不幹不淨的說著些有的沒的。這樣的人,段雲圖見的多了,也不以為異。


    不一會,山路上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段雲圖一聽聲音便知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果然,等腳步聲近了,涼亭內有一個人站起身來,嬉笑著說道:“剛才還說起娘們呢,這會便來了一個漂亮的小娘子,咱哥幾個的福氣簡直是太好了。”


    隻聽那女子道:“哪裏來的野狗,瞎了你的狗眼,敢在本姑娘麵前做起這幅下流樣子!”


    那人愣了一下,說道:“喲,這小娘子還挺烈呀,不過本大爺就喜歡騎烈馬。”說著兩步出了涼亭,走到那女子身前,伸手向那女子身上摸去。


    突然聽見一聲慘叫,那人被拋進了亭子,重重的摔在地上。這一來,亭子裏的人都吃了一驚,站了起來。


    段雲圖抬頭一看,見剛才被拋進來那人躺在地上,用左手捂著右臂,不停的呻吟。看樣子他的右臂已經被扭斷了。


    段雲圖向涼亭外麵望去,隻見涼亭外麵站著一個年輕姑娘,柳葉眉,大眼睛,櫻桃小口,麵若桃花,一頭順直的長發,鬢便梳著兩條小辮,身穿一身草綠色的裙裝,英氣逼人。


    亭子裏的那些人一下子都湧了出去,將那姑娘團團圍住,手中大刀舞舞紮紮,嘴裏不住地吆喝。那姑娘不驚不慌,抬著頭,不拿正眼瞧這些人。


    一人大聲說道:“小娘子,我們兄弟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怎敢偷襲上了我兄弟。不過小娘子確實長得漂亮,隻要你乖乖的順著我兄弟,將我兄弟伺候好了,我便可饒了你。否則我的刀刃在你的小臉蛋上劃上幾下,立馬讓你容顏盡毀,變成醜八怪。”


    另一駝背羅鍋淫笑道:“這麽漂亮的小妞毀了容豈不可惜?不如讓我們兄弟幾個先快活快活。”說著便要伸手向那姑娘臉上摸去。


    那姑娘臉一紅,呸了一聲,隻見她一伸手,抓住那羅鍋手腕,然後一扭一送,就像剛才丟那人一樣,將羅鍋丟進了涼亭。


    這一次段雲圖看清楚了,那姑娘用的是一種上乘的擒拿手法,雖然隻這麽一扭一送,看似是一招十分簡單的招式,但其中蘊含的勁力,技巧,無不恰到好處。由此可見這姑娘一定受過高人指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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