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肖的心中有氣,伸手就向皇甫智胸前推去,滿擬一把便能將這個酸文人推得滾出一丈開外。不料他一掌推在皇甫智胸前,就像是推在了一塊堅硬的岩石之上一樣,皇甫智一動不動。


    姓肖的心頭一驚,知道這文士有點本事,便將手中掌力加至十成。卻突然感覺著手出軟如棉花,毫不受力。姓肖的連忙撤掌,卻發覺自己的手掌被對方牢牢地吸住了,根本拔不出來。


    皇甫智微微一笑,胸口往前一挺,隻見那姓肖的如同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院中。皇甫智跟著身影一晃便站在了院中。


    這一來,院子裏登時全亂了,二十餘人都手拿兵器圍了上來,姓肖的爬起身來準備上前再戰。那長須老者喝道:“肖師侄暫且退下,讓我來會一會此人。”接著往前一站,喝道:“來者何人?”


    皇甫智道:“在下皇甫智,依約前來,找金蟾幫報仇。你們又是何人?苟定天為何不出來會麵?”


    那長須老者和短須老者相互看了一眼,心想這人的名號我們怎麽沒聽說過?那長須老者道:“老夫譚定東,這位是我的兄弟譚定西,我們兩個都是苟定天的師兄。”又指著身後四位劍客和其他人道:“這四位是我們兄弟門下的四個不肖弟子,羅大年、劉大良、付大平、顧大明,人稱譚門四劍客。剛才和你交手的乃是苟師弟的弟子肖天遠,其餘的也都是苟師弟的門下弟子。苟師弟不在,這裏沒有外人,要報仇的,找我們幾個也是一樣。”


    皇甫智一抱拳道:“原來是譚氏雙棍,久仰了。”


    他見院子裏布置著靈堂,金蟾幫幫眾都戴著孝,知道金蟾幫中出了事,便又道:“既然苟幫主不在幫中,在下三天後再來。”轉身便欲走出院門。


    肖天遠在背後罵道:“狗賊,你昨天夜裏已經潛入幫中害死了我們幫主和兩位堂主,今日卻又假惺惺的裝作不知,你到底居心何在?還是你見我兩位師伯在此,便怕了?”


    皇甫智回過頭來,吃驚的道:“怎麽?苟定天死了嗎?在下真是不知。”


    肖天遠罵道:“賊秀才,看你一臉斯文,想不到卻是個偽君子。你害死了我們幫主卻不敢承認,但這件事不是你一句不知道便可以撇開的。”


    皇甫智聽肖天遠這樣罵自己,心中怒火中燒,但隨即便又坦然,說道:“我再說一遍,苟幫主確實不是我害死的。既然苟幫主已死,我們的恩怨便可一筆勾銷,在下便不再報仇了。這便告辭了。”


    那長須老者譚定東見皇甫智要走,將手中镔鐵長棍往地上一頓,說道:“且慢,既然來了,豈能這樣便走,傳出去江湖上的朋友還說我們兄弟不懂禮數,招呼不周。皇甫兄還是進屋喝口茶再走的好。”


    皇甫智知道喝茶雲雲,隻不過是客氣話,實際上是想要強行留下自己,考教考教自己的武功。以免江湖上的朋友說他們譚師兄弟不敢和我皇甫智動手。看來今天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皇甫智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卻之不恭了。不過在動手前在下要先將話說清楚了。半年前,金蟾幫兩名弟子到武定辦事,因對武定徐家莊的徐大小姐出言調戲,被徐莊主出手教訓了一番。後來苟幫主包庇門人,不思嚴加管束金蟾幫弟子,反而為弟子強出頭,將徐莊主打成重傷。那徐莊主乃是在下遠親,這個公道,在下不能不替徐莊主討回來。本來苟幫主已死,此事便即作罷,但既然二位不願意罷休,在下隻有舍命陪君子了。”


    那短須老者譚定西說道:“無需多言,就讓我們兄弟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


    這時譚氏兄弟門下四弟子往前一站說道:“二位師尊,對付這種無名之輩,何須您二老親自動手,讓我們四兄弟將他打發了便是。”


    譚定東點了點頭道:“你們四個要小心了。”


    那四人見二老點頭,便往場上一躍,將皇甫智圍了起來,四柄長劍在其身前不停轉動。忽然刷的一聲,一起向皇甫智身上刺來。四柄長劍或高或低,分刺皇甫智身上四個不同的地方。


    皇甫智手持一把紙扇,在四人中間來回穿插,將紙扇當做判官筆,點向四人身上要穴,逼得四人收劍回防,手忙腳亂。


    段雲圖知這四人的劍法平平無奇,絕對不是皇甫智的對手。那譚氏兄弟的雙棍倒是有些功力,不過也均未達一流境界。看這個皇甫智的身手應當不弱,隻不知他能否應付得了六人的聯手攻擊。


    這時皇甫智憑借一把紙扇將羅大年等四人逼得連連後退,由一開始的四人分站四角,變成了四人站成一排。


    皇甫智突然停手道:“你們四人不是在下對手,讓你們的師傅來。”


    譚定東將手中鐵棍一橫道:“好,那就讓我們兩個老東西來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說完和譚定西兩人一齊撲了上來。兩條镔鐵長棍一上一下,向皇甫智身上打來。


    皇甫智見兩人招式沉穩,讓了三招,待譚氏兄弟攻勢稍弱,突然向前一撲,欺近譚定東身前,手中紙扇向對方胸口膻中穴點去。


    譚定東收回鐵棍在胸前一封,皇甫智的紙扇正好點在譚定東鐵棍上,隻聽當的一聲,飛出幾點火花,譚定東向後連退三步。原來皇甫智這把紙扇乃是用鋼鐵打造的扇骨。


    譚定東感覺雙手一陣酸麻,知道皇甫智的功力遠在自己之上,但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了,隻得手下加勁,將鐵棍舞成了一團寒光。


    譚定西的功力較譚定西稍高,但也就是一星半點的差距。他見譚定東吃了虧,大喝一聲,也使盡全力向皇甫智攻去。一時間場上棍影翻飛,風聲呼呼作響。


    皇甫智在兩條鐵棍之間仍進退有度,絲毫不見慌亂。可見此人的功力十分的精純。(一度文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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