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風情萬種!夢魘不就是妖嬈了些麽?水暮顏偏生把這詞掛在嘴邊,也不怕教壞小孩子!


    夢魘又想起那個夢,臉更紅了,隨後她放開白曦,吩咐白曦道:“趕緊找你師父去,我找她有要緊事。”


    “哦,好。”白曦乖乖的和夢魘兵分兩路去找水暮顏。


    可找遍了該找的地方,也沒找到水暮顏,白曦不免歎息,此時,他正停在炎龍殿前,口渴了,於是扭頭進去找水喝。


    炎龍殿。


    白曦扭頭進去,抓起桌上的茶壺便倒上茶開始喝,他坐下來隨意掃了一下四周,卻發現這裏空空如也。


    “真奇怪,好好一個炎龍殿怎麽不裝飾裝飾?”白曦這麽想著,又起身四處走動,發現除了一個立櫃,便真的什麽也沒有。


    白曦靠近立櫃,那是一個很陳舊的立櫃,甚至,布滿了灰塵。白曦嫌棄的看了一眼,而後歎息:“怎麽也不打掃一下?”


    他轉身後好像有什麽留在了心裏,他又扭過頭來,看到蒙塵之處有五個指印!


    “啊——”白曦受驚了,這個空蕩蕩的房間怎麽會有一隻手印?


    白曦又想到更可怕的,既然是空蕩蕩的屋子,怎麽會有茶水!不會有毒吧?


    白曦嚇著了,趕忙跑出去,他沒想到在無憂宮還能有個炎龍殿,裏麵空空如也。


    白曦跑到半路上撞見了夢魘,險些將夢魘撞飛,夢魘吃痛,懟他:“跑什麽跑!見鬼了啊!疼死老娘了!”


    白曦一臉緊張說道:“我怕是中毒了!我得趕緊去找禦醫!”


    夢魘又掃了他一眼,一把拉他過來,說道:“伸舌頭出來。”


    “你會看病?”白曦好奇,可從未聽說夢魘懂得岐黃之術。


    “讓你張嘴就張嘴,哪裏這麽多廢話。”夢魘捏住他的臉頰,而後白曦伸出舌頭,一切正常。


    “哪裏像是中毒了?你是吃什麽了還是喝什麽了?”夢魘這麽問他。


    白曦摸摸頭說道:“剛才我一路呼喊師父,口渴了,路過炎龍殿時,進去喝了一杯水。我以為中毒了……”


    看著白曦一臉委屈,夢魘哭笑不得:“哎喲喂,一杯水就把你給毒著了?”


    “不是,你聽我說。那個炎龍殿陳設空空如也,偏生有個立櫃,布滿灰塵,可上麵竟然有一隻手印!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白曦說著說著也意識到什麽,隨後他和夢魘同時匆忙趕回去,推開炎龍殿的大門,走到立櫃前。


    夢魘看了一眼白曦,吩咐道:“關上門,快去。”


    夢魘看著那手印,隨後覆上去,用力一推,立櫃分裂成兩半,一道暗門出現!


    “暗道!”白曦驚呼。


    夢魘看了他一眼,而後看著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暗道,轉身對白曦說道:“我下去看看。”


    “我也要去!”白曦吵著要跟去。


    夢魘幻化出一根火把來,照亮那階梯,緩緩走下去,燈火並不能照亮太遠的路,夢魘隻能看著三米以內的東西。


    牆壁都是幹涸的,卻沒有任何可以放燈盞的地方,這是很長很長的一條平緩暗道,的確是不用燈便可以走到底。可誰修了這麽一個暗道?


    夢魘扭頭問白曦:“這是你爹修的暗道?”


    “我不知道……”白曦這麽回答。


    “也對,我見到你時你才四歲,能知道個什麽。”夢魘這麽說著,又勾起白曦的傷心事,白蘭被囚禁了十四年。


    夢魘忽然意識到什麽,隨後連忙哄著:“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放在心上啊。”


    白曦輕聲道:“沒事。很快父皇就會出來了。”


    白曦聲音裏帶著期待和不確信,果然,誰都不信水暮顏會放白蘭出來。


    走了很久,連夢魘都要懷疑這條暗道是不是沒有盡頭的時候,一絲微弱的燈光似乎出現在前方。


    夢魘快速走過去,遇到一個拐彎,她小心翼翼將身子探過去,終於看到了一絲光亮!


    又是階梯,夢魘望過去,眼前是比較開闊的視野,隻是,好像有點熱了……


    夢魘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往前走,順著階梯下去,映入眼簾的一幕令其震驚!


    階梯連接著比較寬闊的平地,一張通紅如岩漿一般的炎火床上,躺著水暮顏,而她的身子不斷泛著寒氣,眉毛上結了霜,那岩漿一般通紅的床竟然化解不開那寒冰!


    水暮顏毫無生氣一般,蜷縮在一起,白發淩亂的散著。


    “水暮顏——”“師父——”


    夢魘衝過去,可炎火床實在溫度太高,以至於她還未完全靠近便有一種被火灼燒的痛感!


    “什麽鬼這是!”夢魘緊張的看著水暮顏,她似乎想到了什麽,於是問道:“今天什麽日子?”


    “八月初九,怎麽?師父怎麽了?”白曦緊張的看著水暮顏,修為極其低的他已經熱得大汗淋漓。


    夢魘意識到快中秋了,想來水暮顏是寒毒發作了。


    “白曦,你先回去吧,這裏溫度太高了,你受不了的。”夢魘催他回去。


    白曦卻不走:“我要留下來陪著師父。”


    “你留下來能幹什麽!別把自己命搭進去!這裏有我!”夢魘催他走,聲音也有些尖銳,帶著不滿。


    床上的人被吵醒,睜開疲憊的眸子,兩個身影映入眼眸。


    水暮顏心頭大驚,以為是敵人,一掌打過去,夢魘正好被擊中,身子向前倒去,將白曦也撲倒了。


    水暮顏拚命清醒著,睜大雙眼看清楚時,夢魘嘴角已經流血,這一掌真他娘的重!


    夢魘意識到水暮顏的警戒之深,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得水暮顏對白曦一陣吼:“你來做什麽!滾出去!快滾出去!”


    白曦被水暮顏那盛怒的模樣嚇著了,他愣在那裏不知所措。看著水暮顏臉色慘白,額上卻不斷滲出汗水來,眼神還有些飄忽。


    隨後夢魘看了一眼白曦,輕聲道:“快出去,你師父要好好休息,不能被人打擾。”


    白曦看著水暮顏那副樣子,分明是重傷了,白曦眼裏似乎閃過一道寒光,他看著水暮顏,靜默不語。


    水暮顏開始感到惶恐,兩個人都不肯走,莫非今日是她的死期?水暮顏這樣想著,額上的汗水流得更急。


    夢魘兩眼死死盯著水暮顏,她不確定水暮顏這副樣子還能有多少戰鬥力,她緊張得不由自主抬手放在唇邊,可那抬起的手抖得太厲害,將她的心思暴露無遺,


    水暮顏看向白曦,那雙眸子也變得沉靜,似乎隱隱泛著淡淡的殺氣,水暮顏深感不妙。她吃力的看了一眼來時的方向,此時她的身子還很冷,她卻不得不離開炎火床。


    水暮顏一咬牙,不等夢魘和白曦做出反應,當即衝出去!速度之快,連夢魘都沒反應過來!


    白曦隻看到了一道紅色的光一閃而過,帶著強勁的風力,掠過他的身旁!


    夢魘慌神了,水暮顏要去哪裏?方才還想要對水暮顏做出不利的她,此時竟然莫名開始擔心起來。


    夢魘看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白曦,警告道:“今日的事不許說出去一個字!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夢魘看向白曦時,眼裏帶著嫌棄,仿佛水暮顏逃走,是白曦逼的。


    白曦看著夢魘也消失在眼前,他額上的汗珠緩緩落下,他盯著那張炎火床,本來紅得通透的顏色,此時已經冷卻下來,就是一塊灰色的石床。


    白曦試著走過去,可周圍的熱氣還未散去,他實在受不了,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


    “你終於也有弱點了麽?”白曦眼裏閃過一絲欣喜,他心裏想要搬救兵的念頭越來越強烈!“水暮顏這副模樣,真是天助我也!”


    白曦準備出去,可又仿佛意識到了什麽,他回過頭,看著那炎火床,動了心思。隨後隻聽得轟一聲!炎火床四分五裂,白曦目光狠厲,笑得陰險,隨後扭頭走了。


    夢魘根本判斷不了水暮顏往哪個方向去了,水暮顏跑得太快了。


    夢魘站在炎龍殿前,盡可能勸自己冷靜下來,她正想著什麽,白曦出來了,臉上有些煙熏火燎的黑。


    白曦也愣住了,有些心虛,夢魘卻懶得質問,直接踏出了殿門,憑著感覺隨便找了個方向便去了。


    白曦緊張的看著夢魘離去的方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去龍淵府!救出父親!


    白曦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笑容,說是欣喜若狂也不為過。他兩眼放光,第一個要找的就是龍皓天。


    雪寂殿。


    龍皓天照舊在處理政事,白曦一進來便激動的對他說道:“左丞!父皇可以出來了!”


    龍皓天聞言震驚,欣喜掛在臉上:“水暮顏終於兌現承諾了?”


    白曦聞言臉色冷下來,目光裏滿是嫌棄,外帶憤怒:“等著她兌現承諾?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吧!天不亡我,今日她重傷了,現在不知逃往何處去了。我們何不趁此機會,發動舊部一舉奪下無憂宮,救出父皇!”


    “重傷?她重傷了?你親眼所見?”龍皓天不敢相信,水暮顏惹到誰了?誰有本事將她重傷?


    白曦大笑:“我在炎龍殿的暗道裏親眼所見,她渾身發抖,臉色慘白,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想來是中了什麽毒,又發作了。否則,怎麽會躺在那燙死人的石床上。隻不過,就算她活著回來了,以後也別想有法子救自己,我已經毀了那張石床。”


    “還有這樣的事?”龍皓天從不知道水暮顏還需要躺在炎火床上,他更不知道,那個炎龍殿就是白蘭和她的秘密。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動身吧!萬一她再回來,那我們再想發動兵變就晚了!”白曦著急的催促著,他知道,軍令都在龍皓天這裏。


    龍皓天額上滲出汗水來,他有些猶豫,水暮顏那樣放心的將軍令都交給他,說,害怕自己有朝一日忽然發生意外,便要龍皓天拿著軍令,以防止有人心生叛變。


    難道現在已經到了這地步?


    龍皓天雙眸瞪得大大的,汗水已經滑落至腮邊。對麵的白曦看得越發心涼,他忽然大吼大叫:“你們都是她的走狗嗎!被關著的是當今魔帝!難道魔帝的舊部都死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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