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憂和王二狗憑借著地勢跑到了山頂,何苦帶著頭在後麵苦苦追趕。跑到山頂的兩人相視一笑,這是他們準備的最好一份大禮,把這些大石頭搬到山上來可是花了不少心血呢,雖然這隻是個小山坡,可是罩不住這數量巨大的石頭啊,已經是累的兩人眼冒金星。不過付出的努力是會有收獲的,他們付出了汗水何家就得付出淚水了。


    何苦他們想著君莫憂他們一步步的逼近,心裏越加的激動起來,付出了那麽多心血終於要逮到這兩個王八蛋了,想到這兒何苦眼裏滿是憤怒,這兩個不起眼的人實在讓他們付出了太大的代價,不親眼看著他們倒在自己麵前,自己實在沒法安穩的閉眼。想到這兒剛抬起頭眼睛突然一黑來不及躲避急忙伸起手去阻擋眼前的東西,手臂瞬間酸麻,看清掉在地上的石頭,何苦不禁滿心怒火,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生氣,鋪天蓋地的石頭就飛了過來,知道又著了君莫憂他們的道,趕緊抱著頭躲避,周圍有響起慘叫聲。


    君莫憂滿臉可惜的看著何苦擋下了飛向他腦袋的石頭,這石頭就算砸不死他,把他腦袋砸開花也好啊。王二狗拍了拍君莫憂的肩滿臉興奮的開口道:“剛才沒有分出勝負,這次我們就比比誰能砸倒更多的人”君莫憂聽了王二狗的話滿臉壞笑的狂扔手裏的石頭,和王二狗在一起心裏舒坦,他能跟得上自己的想法。


    於是,出現了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山下的人拚命的往上跑,山上的人拚命的往下扔著石頭,兩方人都卯足了勁的想要擊潰對方,戰局一時間僵在了一起。不過這樣的局勢沒有持續多久,山上的石頭被扔光了,兩個不怕死的人隨意的坐在地上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悠閑的坐著喝上了酒,等待著最後的生死之戰。


    何苦上了山,看見了眼前之人還悠閑的聊著天,直接把自己活生生的無視了,他恨不得嚼碎了這兩個混蛋。自己帶來近二十人,此刻身邊就站著兩人,還鼻青臉腫的,自己也不好過臉上被油燙出了水泡,兩隻手現在也止不住的顫抖著。原本以為這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卻不想自己才來到他們身邊就幾近全軍覆沒,這樣的奇恥大辱他一輩子也沒經曆過,看著君莫憂兩人眼裏滿是瘋狂的恨意。


    君莫憂沒理何苦那吃了人的眼神,從地上慢慢站起隨意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開口道:“怎麽樣,這滾烈的油鍋香不香,這漫天的石子好不好吃?”何苦聽了君莫憂的話沒有開口,畢竟君莫憂在他的眼裏已經是一具屍體,和屍體確實沒有什麽廢話的必要。君莫憂見何苦沒有開口,毫不介意的繼續開口道:“小的打不過來了大的,不過你這大的似乎也不比小的強到哪裏去嘛,不知道打了你這大的是不是還有老的要出來啊,也別麻煩了,索性喊出你全家來吧,這樣一個個葫蘆娃救爺爺似的送人頭給我刷級多不好意思啊。”何苦沒理君莫憂,他不是不想出手,他恨不得分分鍾就拍死君莫憂。隻是他剛才一路趕來需要稍微調整下內息,而且這顫抖的雙手需要時間平靜下,畢竟眼前這個人黃老也栽在了他的手裏,君莫憂似乎沒發現何苦的用心,依舊在旁邊有一句沒一句的擊諷著何苦。


    王二狗靜靜的從地站起,打開了墊在屁股下麵的箱子淡淡開口道:“和我們合作,收拾了何苦這個王八蛋,剩下的錢我們平分怎麽樣。”何苦身邊的老者不為所動,可是他旁邊的漢子卻直了眼睛,王二狗知道有戲繼續開口道:“你在何家幹一輩子也得不到那麽多錢,現在的何家已經難成氣候,今天過了以後你和何處去不得,再說了剛才我也沒見這老東西對你們多好啊,非打即罵的,中了機關還要被踢,這種氣你們能忍,過了今天可就再找不到在他頭上拉屎的機會了。”


    漢子聽了王二狗的話,狠狠握住了拳頭,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般,可是他還沒抬起頭,就覺得胸口一涼,愣愣的抬起頭看了眼殺他的人,想看清這個人為何這般狠心連做個選擇的機會都不給,畢竟自己是選擇跟著他繼續戰鬥啊,可是何苦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隨意的就拔出了他胸口的刀,看著胸口的血液飆出眼睛漸漸的模糊了下去,他不明白,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選擇的機會,有的人可以原諒別人的背叛有的人隻要身邊的人一有這種念頭,必然就不會給那人留下後路,而何苦恰巧就是這樣的人。


    何苦並不怕君莫憂他們,隻要有自己和身邊的吳老,擒下這兩個王八蛋簡直易如反掌,對於不忠誠的狗,他並不需要。君莫憂看見何苦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捅死了剛才還和他一起並肩作戰的隊友,眼皮一跳沒在猶豫瞬間和何苦戰在一起。一旁的王二狗也和老者纏鬥起來,這場膠著了許久的遊擊戰終於迎來了第一次正麵鬥爭,山頂上此刻花火絢爛,刀劍聲入耳。


    遠方有著一美少女正在拚命趕來,美少女身邊跟著大隊人馬,少女看著身後的人不緊不慢的跟在自己身後,滿臉怒火道:“大哥,你們倒是快一點啊,人命關天的事,你們怎麽能滿臉的輕描淡寫。”青年滿臉的無奈開口道:“小彩珠啊,我都恨不得長上翅膀飛起來了,你看我這滿頭的大汗,和這因為焦慮而起了水泡的嘴角,你怎麽能用輕描淡寫那麽傷人的話來形容你最親愛的哥哥呢,你這讓我好受傷啊。”少女聽了哥哥的話,恨恨的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再理眼前之人,自己怎麽也說不過他,都不知道爹那麽正經的人怎麽會生出這麽個油嘴滑舌的混蛋。被少女喚作大哥的男子無奈的感歎道:“女大不從爹,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少女聽到了哥哥的話,咬牙切齒的停了下來狠狠的踩了這個無恥之人一腳,男子吃痛瓷牙咧嘴的大叫起來,眼裏卻滿是笑意。少女沒有絲毫的悔意,別過頭繼續趕路。青年揉了揉額頭滿臉無奈的感歎道:“有女初長成了啊。”來人正是獨自前去送鏢的葉彩竹,她說過會來找君莫憂的,此刻,她來了。


    葉家有三寶,長子葉悠然整天油嘴滑舌不著調,但事情在他手裏總有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從未出現紕漏,任他天掉了下來他也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讓人捉摸不透。次子葉半賢人稱葉半仙,與大哥的玩世不恭截然相反,此人不苟言笑,心思頗為深沉,七歲就和父親一起走鏢,無論何事皆從容淡定頗有大將之風。最小的女兒葉彩竹,人稱葉彩珠,出生的時候剛好有人送了她家一顆光彩照人的夜明珠,以此得名,隻是少女不喜歡這個名字,自己改成了葉彩竹,家人溺愛她所以由著她的性子,隻是幾個親人還是會習慣性的喊她小彩珠。此女除了刁蠻任性似乎找不到其他優點,但這次卻能逃過重重攔截千裏送鏢倒是不辱沒了那句葉家一脈皆豪傑的溢美之詞。


    不過此刻的少女沒空去在意別人怎麽看她,現在的她滿臉的焦慮心急如焚,嘴裏喃喃道:“君莫憂,你要好好的活著,等著我來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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