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第一個魔將直接被陸鬼臼擊殺,後來的蚰蜒妖又隻見到李修士一人。所以魔族那邊至今都以為城內隻有一個元嬰修士。


    此時這修士短短幾日內便被鄔狼斬於刀下,雖然元嬰逃脫,但也難成大事。


    鄔狼在城上叫陣,隻是想打擊人族士氣,並不認為會有其他修士前來應戰。鄔狼心中早已做好打算,在他破掉這城的陣法後,便以城中的所有人類,來獎勵他身後魔族大營中的小魔小妖們。


    想來,那定是一場讓人歡愉的盛宴。


    鄔狼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這看起來有些血腥的表情,同他的娃娃臉格外不搭,但也因此看起來越發的詭譎。


    張京墨和鄔狼可以說是老對手了。他們打過很多次,起初張京墨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甚至死在他手下過,後來麽……鄔狼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不過雖然如此,張京墨依舊是不敢大意,鄔狼並不是個可以輕易戰勝的對手。


    鄔狼叫陣的話喊出不久,便見城中飛來了兩人,一人黑衣,一人白衣,白衣之人表情冷淡,眉目清俊隻是看去,便不由的讓人讚上一聲翩翩君子,道骨仙風。黑衣人手持黑劍,麵目冷厲,雖然長得也是十分英俊,但遙遙便能看到他身上透出的濃鬱戾氣。


    這兩人,看起來倒有幾分意思。


    鄔狼的心立馬警惕了起來,他道:“何人?”


    張京墨淡淡道:“奪你頭顱之人。”


    鄔狼聞言哈哈大笑,他道:“這笑話講的好。”


    張京墨也懶得同他多說什麽,他道:“上。”


    話語落下,二人便化作兩道光束朝著鄔狼攻了過去,這光束一黑一白,倒也和二人身穿的衣服一樣。


    鄔狼狂嚎一聲,眼裏浮起濃烈的戰意,提著大刀就加入了戰局之中。


    三個元嬰修士之爭,自然是有點天崩地裂之意,站在城內之人,甚至可以隱約感到大地的震顫。


    而在普通的修士眼中,這三人卻不過是三道看不太清楚的光束,不斷的纏鬥然後分開,接著又繼續碰撞。


    孫茹絲皺著眉頭看著天空,道:“狄伯伯,你說他們……不會有事吧?”


    狄飛舟也看不清楚到底戰況如何,他隻能道:“隻能祝福他們了……”


    張京墨和陸鬼臼雖是第一次對此強敵,卻是格外的默契。


    鄔狼力大,陸鬼臼負責接下鄔狼的招數,而張京墨則伺機在旁尋找機會破掉鄔狼身上防禦的法寶。


    鄔狼原本可以同陸鬼臼戰的勢均力敵,卻不想多了個張京墨,手腳不由的有些慌亂起來,他在心中暗暗咬牙,罵著那被斬殺的蚰蜒妖,這城中哪裏止一個元嬰修士!被他殺掉一個,竟是又跑出來兩個!而且如此的不好對付!


    鄔狼被張京墨和陸鬼臼粘著打,心中火氣越來越大,他手中的刀上,隱隱開始泛出紅色的光芒。


    張京墨見狀,低吼一聲:“躲開。”


    陸鬼臼早就被張京墨叮囑了數遍,知道鄔狼這招接不得,於是閃身飛離了鄔狼十幾米。鄔狼見陸鬼臼逃竄,口中怒號,扭頭便朝著他身後的張京墨劈了過去。張京墨早有準備,哪會被鄔狼劈中,他在提醒完陸鬼臼那一句後,也猛地朝後退了幾十米。


    鄔狼重刀斬下,卻是空空,那刀上的紅光在斬下之後猛地炸開,帶著腥味的刀風形成了一個以鄔狼為圓心的巨型圓球,然後朝著四周四散開來。


    這紅光所及之處均被刀風撕裂,甚至腳下形成了一個望不到盡頭的坑洞。


    鄔狼一擊未得手,張京墨又是一聲:“來!”他和陸鬼臼便趁著鄔狼喘息之機,衝入那還未散盡的紅光之中,逼得鄔狼不得不再次提刀。


    這次相鬥,可謂是百般法寶齊出,張京墨在一旁隻起了個輔助的作用,大多數時候,還是陸鬼臼在同鄔狼對戰。


    鄔狼一開始還覺的遊刃有餘,但時間一晃便是一月,他越來越覺的,這兩個人實在是難纏。


    每當他逼的黑衣人有些狼狽之時,那白衣人便會出手,將他的攻勢壓下去,讓他和黑衣人又變成旗鼓相當的樣子。


    而每次他想要祭出自己的殺招,那白衣人就會開口提醒,於是殺招要麽被躲過去,要麽被接了下來。


    這樣次數一多,鄔狼心中便生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他怎麽那麽像在給黑衣人練手呢,而且為何這白衣人會知道他的招數?難不成,他們魔族裏也出了叛徒,而且這叛徒,還身居高位?


    這種想法一出,就很難抹去,鄔狼心中隱隱生出退意——他知道,他在這二人手裏,是占不到什麽便宜了。


    張京墨哪會不知鄔狼想走?這鄔狼既是廉君手下一員大將,張京墨就定然不會放虎歸山,他伸手便從虛彌戒裏掏出十幾張符籙。


    陸鬼臼同張京墨頗有些心有靈犀,他看到張京墨的動作,毫不猶豫的加緊了攻勢,讓鄔狼無暇去管張京墨。


    張京墨的身形在天空中不斷的穿梭,待鄔狼察覺不對後,才發現張京墨竟然是在布置陣法,他麵色一緊,毫不猶豫的拔身欲退,卻被陸鬼臼阻斷了後路。


    “找死!!”鄔狼怒吼一聲,身上爆發出血紅色的魔氣,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陷入了癲狂狀態。


    此種狀態一出,他的力道比之前大了幾倍,即便是陸鬼臼,接下他的招數也有些吃力。


    張京墨卻笑了,他笑道:“困獸之鬥。”


    鄔狼雙目緋紅,暴怒的發出如同狼嚎般的叫聲——


    廉君近來心中隱約有些不安。按理說派出的鄔狼直接斬了人類城中的元嬰修士,就應該不會再生枝節,可他卻有種惶惶之感——好似有什麽大事發生。


    他的這種預感,很快就得到了驗證。


    據前線發來的消息,那城裏居然又出現了兩個元嬰修士,還已經同鄔狼戰了八十多天,都未能分出勝負。


    廉君麵沉如水,聲音如冰,他道:“為何不早些來報。”


    那報消息的小魔兩股戰戰,顫聲道:“不是小的不報,是小的以為鄔狼將軍很、很快就會解決……”


    廉君道:“解決了麽?”


    小魔跪下不住磕頭,喊著饒命。


    廉君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抬了抬手,那跪在地上的小魔就化作了一蓬血霧,隕了性命。


    殿中的其他人見狀均是噤若寒蟬。


    廉君沉默的坐在椅子上,道:“把門外的一起叫進來。”


    片刻後,廉君麵前又跪了一個小魔,這個小魔已是嚇的跪都跪不住,幾乎就要軟到在地上。


    廉君說:“那兩個修士,是什麽來頭?”


    小魔嗚咽道:“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啊……”


    廉君心情本就糟糕到了極點,聽到不知二字,卻笑了起來,他說:“那你說說,你倒是知道些什麽?”


    小魔道:“那、那兩人似乎是設了什麽陣法,困住了鄔狼將軍,營中隻有金丹期的大妖……所以、所以過了些日子才發現了這事。”


    廉君道:“營中金丹期的大妖都有哪些。”


    小魔一一把大妖的名字說了。


    廉君說:“不錯。”


    那小魔聽到這句不錯,心中一鬆,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卻不想廉君隨意的揮了揮手,他便感到了一陣劇痛……


    聽了屬下報上來的消息,廉君的心情非常不妙,若是可以,他自然是想到前線助鄔狼一臂之力,可是大城主現在還在閉關之中,他根本離不得這裏一步。


    “我倒還小看了這些人。”鄔狼冷笑道,隨即下了個命令。


    他本以為入侵人族一事會非常的順利,卻不想這才沒過多久,便遇到了阻礙,好像還是非常大的阻礙……


    廉君心中暗道,看來入侵一事,還是要暫緩才好,待大城主閉關出來,想來便是人族滅亡之時。


    這大陸之上,恐怕隻有這一個不用飛升,暗潛在天道之下的魔族大能。


    再說鄔狼這邊,他就像是一柄霸氣的刀,卻被張京墨和陸鬼臼織出的蜘網慢慢纏住,然後一點點的磨鈍。


    在這頂級強者的戰鬥之中,陸鬼臼的不足之處也紛紛的暴露,若不是有張京墨在旁幫襯,恐怕他還真不是鄔狼的對手。


    張京墨講解了鄔狼的所有殺招,所有法寶,可陸鬼臼卻依然殺不掉鄔狼。


    鄔狼身上的防具已是被張京墨破出的差不多,但張京墨再破掉他的護身法寶之後,居然就不出手了,而是在旁邊觀戰,隻有陸鬼臼陷入危險的時候,才會幫他一把。


    鄔狼越看越憤怒,他道:“你們到底把我當什麽人了!”


    張京墨淡淡道:“磨刀石啊。”


    鄔狼:“……”


    陸鬼臼身上也有不少的傷口,但都無大礙,他皺著眉頭,攻勢不減,一言不發。


    張京墨道:“時間差不多了,若是再拖下去,魔族就要派人來了。”


    陸鬼臼眉頭皺的更緊,他道:“是。”


    鄔狼越聽越生氣,他沒想到張京墨居然早就把他當做盤中餐了,他說:“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何會知道魔族如此多的事情!”


    張京墨眼神一轉,笑道:“我還知道,是一個叫廉君的人派你來的。”


    鄔狼瞪了瞪眼。


    張京墨道:“身為魔族大將,他為何會將你派來這邊境小城,就為了殺一個元嬰修士呢……你可以好好想想。”


    鄔狼冷笑:“我不會中了你的詭計。”


    張京墨道:“哦,那真是太好了。”


    鄔狼:“……”這人好煩!


    此時已經過去三月,按照張京墨的計算,魔族也該派人來幫幫這鄔狼了,所以才會催促陸鬼臼。


    陸鬼臼心裏有些火氣冒出來,他也不再顧忌什麽,之後招招都是殺招。甚至有時候,拚著自己受傷也要傷到鄔狼。


    鄔狼被陸鬼臼刺了好幾劍,這些傷口之上全是至陰靈氣,根本無法愈合。


    不過雖然陸鬼臼拚了命,鄔狼卻還是又挨過了十幾天,不過已然是強弩之末。


    張京墨見狀,知道陸鬼臼在魔族人到來之前拿下鄔狼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他眼中浮現出微微的暖意,嘴角也向上勾了勾。


    然而和張京墨不同,此時陸鬼臼心中卻煩躁極了,鹿書是最了解陸鬼臼的人,他道:“陸鬼臼,你在煩什麽?”


    陸鬼臼不說話。


    鹿書又問了幾句,陸鬼臼才道了聲:“師父是不是很快可以殺了眼前的人。”


    鹿書想了想,認真道:“我覺的……應該可以。”


    陸鬼臼握住劍柄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鹿書正欲說什麽,卻見天邊飛來一道紅光,那紅光同鄔狼身上的血紅色不同,是十分明亮的紅色,這抹紅色竟是直接飛入了張京墨設下的陣法之中。


    鄔狼看到這紅色,臉上一變,張口欲說什麽,卻感到頸項一陣冰冷。接著,他的視線顛倒了過來……


    張京墨和陸鬼臼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來人竟是直接無視了張京墨設下的陣法,一劍剁了鄔狼的頭顱,隨後鄔狼的元嬰竄出卻被那人一隻手直接捏住,然後硬生生的捏爆了。


    鄔狼一聲慘叫,一句話都未能說出,便徹底的消失在了這世間。


    來者的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張京墨好不容易才看清了來人的麵容,他愣道:“敖冕前輩!”


    ——原來,殺了鄔狼的人,竟是張京墨從那古戰場秘境帶出來的上古大能敖冕的幻影。


    敖冕微微點了點頭,手裏還提著鄔狼的腦袋。


    鄔狼滿臉都是血,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直到此時都不敢相信他居然就這麽死了。


    陸鬼臼:“……”他的心情很不好。


    敖冕道:“戰況如何?”


    張京墨沒想到鄔狼居然就這麽一劍被敖冕殺了,想來敖冕或許是以為他們在同鄔狼苦鬥所以才出的手,而且他也注意到,陸鬼臼的表情在敖冕斬殺鄔狼的那一刻,就變得非常的……糟糕。


    敖冕微微皺眉,疑道:“怎麽?”


    張京墨無奈:“無事。”


    陸鬼臼提著劍,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敖冕疑惑更甚,他道:“我來的不是時候?”


    張京墨笑了一聲,道:“倒也不是,隻是這孩子同那魔族大將站了幾十日,恐怕是想親自拿下這魔族的頭顱。”


    敖冕露出了然之色——這種心情他倒也可以理解,也怪他沒有看清便直接出了手。


    張京墨道:“我們先回去吧。”


    敖冕點了點頭。


    張京墨和陸鬼臼同那魔族鬥了三月,再回到城中,便又成了人族的英雄。


    狄飛舟看到張京墨和敖冕一同回來,驚道:“前輩,您回來了!”


    敖冕嗯了一聲。


    張京墨這才知道,原來敖冕就是狄飛舟口中那個來前線助戰,和魔族大妖去他處約戰的修士。隻是不知,為何敖冕會這麽久不回來。


    敖冕輕描淡寫的解釋了幾句,說他在海邊同那大妖打鬥時,遇到了海潮,之後被卷到了其他的大陸,花了些時間才回來了。


    敖冕說完這些,扭頭看了張京墨一眼,道:“你不去看看你的徒弟?”


    張京墨道:“我這就去看看他。”


    敖冕道:“替我同他說聲抱歉。”


    張京墨笑道:“前輩太客氣了。”


    敖冕道:“這事,的確是我的不對。”


    張京墨這才轉身進了屋子,他一進去就看到陸鬼臼坐在椅子上,擦著手上的星辰劍。


    張京墨說:“生氣了?”


    陸鬼臼抬目看了張京墨一眼,慢慢的搖了搖頭。


    張京墨說:“以後機會還多的很,別氣了。”


    陸鬼臼還是不肯說話。


    張京墨歎道:“都是多大的人了,怎麽動不動就和我耍性子,是不是我太寵你了?”


    陸鬼臼叫了一聲師父。


    張京墨說:“怎麽?”


    陸鬼臼把劍放到了桌子上,幾步走到了張京墨麵前,微微低頭:“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打敗魔族?”


    張京墨沒想到陸鬼臼突然問這麽一句,他無奈到:“……這種事情,我如何知道呢。”


    陸鬼臼說:“若是不打敗魔族,我們何時有時間去尋使假嬰複活的法子呢?”


    張京墨目光沉了下來,他說:“你沒事想這些做什麽。”


    陸鬼臼重重的抿了抿唇,他也不管張京墨的反應,便直接牽起了張京墨的手,然後重重的握著,他說:“師父,我害怕。”


    張京墨說:“怕什麽。”


    陸鬼臼說:“我怕……你比我先走。”


    張京墨心中輕輕歎了口氣,陸鬼臼的手很熱,還在微微冒汗,緊緊抓著他的手,還在不住的用力。


    張京墨說:“我猜,不會很久的。”


    陸鬼臼把頭靠到了張京墨的肩膀上,不說話了。


    張京墨等了一會兒,還以為陸鬼臼要說些什麽,卻聽到了輕微的鼾聲——陸鬼臼竟是就這麽站著睡著了。


    張京墨慢慢的扶起他的身體,然後將他抱到了床上。


    陸鬼臼心事向來都很重,即便睡著了眉頭也是緊緊皺著,張京墨起身準備離去,卻聽到睡夢中的他,輕輕喚了聲師父。


    張京墨出門後,卻見敖冕等在門外。


    敖冕見張京墨出來,道了聲:“還氣麽?”


    張京墨笑道:“就是個小孩子,氣也就氣一會兒,沒什麽大事。”


    敖冕臉上沒什麽表情,微微點了點頭後,語氣平靜道:“你結了假嬰?”


    張京墨說:“是的。”他的反應也很平靜,就好似結下假嬰是件不足為道的事情。


    敖冕道:“為何做出如此選擇?”


    張京墨道:“迫不得已。”


    敖冕道:“為了誰?”


    張京墨道:“我自己。”


    敖冕看了張京墨一眼,又看了看張京墨身後的屋子,道:“果真?”


    張京墨道:“果真。”


    敖冕道:“你不錯。”


    這已經不是敖冕第一次誇張京墨了,但好像每次他誇張京墨的時候,都會告訴他一些好事,果不其然,他的下一句話便是:“你可知道……這世上,是有使得假嬰複活之法的?”


    張京墨本可以撒個謊,但他沒有,他緩緩的說了聲:“知道。”


    這聲知道一出,敖冕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他說:“如何?”


    張京墨笑了笑,並不答。


    敖冕道:“那你還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果子。”


    張京墨知道敖冕要說什麽,他接下了敖冕下麵的話:“此種果子,隻要注入心頭之血,便可長出元嬰。”


    敖冕道:“你果然是知道這果子的……你是想用這果子……”


    張京墨說:“不。”


    敖冕皺眉。


    張京墨笑了起來,隻是這笑容裏沒多少愉悅的味道,反而充滿了一種讓人瑟縮的冷漠,他說:“這個選擇,不是我在做,而是他在做,若是他願意給我,我便用果子,若是他不願意……那死了又何妨。”


    敖冕歎氣:“我看不透你。”


    張京墨沒說話。


    敖冕道:“我倒有些好奇了,他拜你為師,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張京墨道:“於我而言,這事情到底是好是壞我不知道,但對他來說,那定然是件好事的。”


    敖冕大笑:“有趣,有趣!我喜歡你!”


    張京墨道:“隻是不知前輩接下來準備如何?”


    敖冕道:“你需要的果子,我知道有一處有。”


    張京墨說:“哪裏。”


    敖冕道:“魔族上三城之中。”


    張京墨隱約猜到了。


    敖冕道:“所以若是你想快些得到那果子,便早早的陪我一起退魔吧。”


    張京墨道:“事必躬親。”


    敖冕滿意的點頭,他道:“好好休息吧,我看魔族那邊,又要鬧翻天了。”——他將斬下的鄔狼頭顱,直接插在了城樓的一根□□上,讓所有魔族,都能看到這魔族的最後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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