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旁邊堆滿了無數的骸骨。


    這些骸骨經過歲月的侵蝕, 幾乎隻要碰一碰, 就會碎成粉末。


    白羅羅跟在黎關山後麵小心翼翼的走著, 並不想踩到這些骸骨之上。


    實驗室很大, 原本整齊的擺放著的桌子, 因為基地裏發生的混亂已經東倒西歪。地上到處都是摔碎的實驗工具。可以想象出, 當時發生混亂的時候, 整個實驗室的人有多麽的慌張。


    “所以這裏麵的人都發生了什麽?”黎淺淺有點好奇的問,“是研究出了什麽怪物麽?”


    “有可能吧。”白羅羅也是看過不少這類片子的人,腦子裏能腦補出不少的畫麵, 他道,“或許是他們創造了什麽不該創造的生物,也可能隻是一次普通的實驗事故……”


    但從這裏的畫麵就能看出, 整個實驗室撤走的極為匆忙, 甚至可能將一部分研究人員遺忘在了裏麵。


    而被遺忘的研究人員,就是黎關山剛才解決掉的怪物們。


    “按理說這麽多年, 他們應該沒有食物了, 那他們是靠什麽活下來的?”白羅羅忽的想到了這個, 有些疑惑的發問。


    黎關山眸光閃了閃, 道:“前麵有東西。”


    白羅羅聞言表情慫慫的。


    三人緩步向前, 向右拐過一個彎後,看到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


    那扇門虛虛的掩著, 就算以白羅羅的聽力,也能聽到一些粘膩的水漬聲。就像是濕潤的肉塊在地麵上蠕動, 那聲音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你別進去了。”黎關山看了白羅羅一眼, 道,“我進去看看。”


    “我呢?”黎淺淺眨著眼睛。


    黎關山道:“陪著水源。”


    黎淺淺求之不得,光聽聲音她就能猜出裏麵的東西到底有多惡心。


    墨脫跟著黎關山一起進了屋子,白羅羅從他們開門的動作裏,隱約看到了屋內一隅……那個屋子裏,好像全是肉塊樣的生物。


    白羅羅又有點想吐了。


    黎關山進去的快,出來的也快,他出來的時候,那種粘膩的水漬聲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肉類燒焦後的蛋白質味道。黎淺淺很沒有出息的說了句:“好香啊……”


    白羅羅閉著嘴,一臉嚴肅。


    黎關山看了看他們兩個,道:“走吧,那邊有條路,可以下樓。”


    白羅羅這才跟著黎關山走進了眼前的屋子。


    果然如白羅羅所料那般,屋子的牆壁上附滿了紅色的生物,這種生物已經被黎關山的火焰烤焦,失去了生命的跡象。但白羅羅還是能想象出剛才它們生機勃勃的畫麵。


    白羅羅說:“那些怪物就是吃這個活下來了?”


    “可能吧。”黎關山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袋子,袋子裏裝著一塊還在扭動的肉塊,他道,“我留了一部分。”


    “那肉塊是生物麽?還是植物?它又靠什麽生存?”白羅羅腦子裏的問題越來越多。


    黎關山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難不成他們的實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成功了?”白羅羅忽的有了另一個新思路。


    當初全球資源枯竭,環境嚴重惡化。人們最大的期望就是能研究出一種可以無限再生的可食用的肉類或者植物。當然這種研究是失敗了,人們解開了基因的密碼,卻無法改變自然的法則。


    黎淺淺嘔吐了一下,說:“要我吃這東西活下來,我還不如去死……”


    白羅羅道:“你剛才還說香呢。”


    黎淺淺說:“那是我沒見到它長什麽樣。”


    說話之際,他們麵前出現了一條盤旋往下的樓梯。


    “淺淺你斷後。”黎關山說了句話,便先走了下去。


    樓梯上似乎曾經流過水又因低溫被凍結,十分的光滑,白羅羅必須走的非常小心才不至於滑到。


    這個基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層,白羅羅把手裏的電筒往下照了照,發現下麵深不見底,也不知道這基地到底有多少層。


    基地的下麵的第二層應該是研究人員進行獨立研究的地方,有很多分割出來的小型實驗室。


    黎關山隻對槍支武器還有古代保存的比較好的電器感興趣,所以大致掃了一圈後,發現了一架保存良好的天平,旁邊還有一盒子砝碼。


    黎關山說:“這是什麽?”


    白羅羅說:“是古代的計量工具,就是用來稱重量的。”


    黎關山說了句有意思。


    白羅羅又解釋說旁邊放著的盒子裏是天平用的砝碼,最好也一起帶走。


    黎關山點頭。


    黎淺淺看著天平流口水,說這東西應該有不少人喜歡吧……


    白羅羅奇道:“你們應該有更高明的科技,為什麽還會喜歡這種東西?”看黎關山和黎淺淺駕駛的飛行器,就比末日之前要先進的多啊。


    “我們的確有更高明的科技。”黎關山說,“但是我們卻沒有足夠製成這些科技的資源。”他道,“製造出了飛行器又如何,沒有大量鋼鐵可以量產,目前全世界就隻有三架。”


    他說完這話,對著白羅羅露出似笑非笑之色,他道:“你提出的問題,倒是有趣。”


    “對啊。”黎淺淺說,“有時候我真感覺水源像是個古代人,連思維方式都好像。”


    白羅羅除了幹笑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層裏本來還有不少好東西,但奈何這裏似乎發生過大型的打鬥,所有物品幾乎都被損毀了。黎關山搜尋之後,就隻找到了一架完好無損的天平。


    黎關山找東西的時候,墨脫和白羅羅一直待在一起。


    這隻漂亮的大貓似乎很不喜歡這裏,從下樓之後整個身體都一直處於警戒狀態,綠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擴張到了最大,散發出幽幽綠光。


    白羅羅靠在墨脫身邊,吐著氣給自己的手取暖。


    黎淺淺見狀說:“水源你冷嗎?”


    白羅羅說:“稍微有點冷……怎麽了?”


    黎淺淺瞅了眼墨脫,道:“你冷就讓墨脫給你暖暖唄,他當暖水袋挺好用的。”


    墨脫嗷嗚了聲,蹭蹭白羅羅的褲腿兒。


    白羅羅摸摸他的腦袋說不用了,他也沒有那麽的冷。


    黎淺淺嘟囔道:“你就慣著他吧,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接著他們三人又往下走了一層,但沒想到一層比一層的狀況要糟糕,第三層好像發生了爆炸,連帶著白色的牆壁都變成了黑的,窗戶和門都破碎不堪,不用想也該知道在這裏找不到什麽好東西。


    黎關山觀察了一下情況,最後說:“我一個人下去看看,你們在這裏等著。”


    他們三人正站在樓梯口,白羅羅正想說好,卻忽的感到自己身後好像被人猛地推了一下。腳下結冰的地麵本來就滑,這一推讓他差點直接摔下樓梯。


    好在黎關山反應迅速,一把抓住了白羅羅的手。


    “水源你沒事吧?!”黎淺淺麵露擔憂。


    白羅羅滿目不可思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表□□言又止。


    黎關山看出了白羅羅想說點什麽,他道:“怎麽了?”


    “我……”白羅羅遲疑片刻,還是道出了口,他說,“我感覺,有人在後麵推了我一把。”


    黎淺淺看起來不太相信白羅羅的話,大喇喇的笑了,說:“哈哈哈哈真的嗎,這裏麵是不是有鬼啊?”


    黎關山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但這凝滯似乎又隻是白羅羅的錯覺,他很快恢複了平日冷淡的模樣,道:“不要亂說話。”


    白羅羅後背上麵毫無痕跡,要是有人靠近,以黎關山和黎淺淺的能力怎麽可能會發現不了。那被推一下,真的是他的錯覺?


    “哥,你去吧,注意安全哦。”黎淺淺道。


    黎關山道:“嗯。”


    他轉身,就下了樓梯,身形很快隱匿在了黑暗之中。


    不知是不是白羅羅的錯覺,他總覺得他在黎關山的背影裏,看出了沉重的味道。


    黎淺淺和白羅羅尋了個位置坐下,她手撐著下巴,慢慢道:“唉,這裏還真沒什麽好東西,感覺這趟來虧了,飛行器的燃料錢都賺不回來。”但目前為止,他們就找到了兩個沒什麽損傷的物件,一是一把□□,二就是一架天平。


    白羅羅靠著牆坐著,墨脫就在他的右邊。


    黎淺淺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白羅羅聊著天,而白羅羅確實也有很多想著知道的事,因此一時間陰森的氣氛倒是被衝淡了許多。


    然而他們正說著話,墨脫突然站了起來,開始對著樓梯口咆哮,看樣子竟是想要衝下去。


    黎淺淺麵色一變,道:“不好,我哥出事了。”


    白羅羅緊張道:“怎麽了?”


    黎淺淺道:“不知道,我下去看看,水源,你和墨脫在上麵等著。”


    她說完轉身匆匆下了樓梯。


    白羅羅看著黎淺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墨脫的情緒依舊很暴躁,不斷的在白羅羅麵前踱步。


    白羅羅蹲下來抱抱他,又親了親他濕潤的鼻頭,道:“墨脫,怎麽了?”


    墨脫哼了幾聲,扭頭看向樓梯。


    白羅羅道:“……你也想下去麽?那我們就下去吧?”他本來以為他說完這話,墨脫就會跟著下去,哪知道大貓卻慢慢的趴在了白羅羅的麵前,把腦袋放在前爪上麵,仰頭看著白羅羅。


    白羅羅心裏大概知道了墨脫的意思,大貓肯定是想下去的,但是他怕自己出事,所以最終還是忍耐了下來,在白羅羅麵前趴下了。


    “乖,沒事的。”白羅羅出言安慰,“黎關山那麽厲害,一定不會有問題……”


    他說完話,忽的像是聽到了什麽奇怪的聲響。


    “墨脫,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白羅羅後背發涼。


    墨脫還是趴在那裏,沒有什麽反應。


    那聲音從樓梯口傳來,噠噠噠噠,像是有人在樓梯上奔跑。


    白羅羅說:“臥槽係統臥槽那是啥東西——”


    係統說:“你冷靜一點,反正這裏沒有人。”


    白羅羅:“……”你會不會說話?


    係統說:“來,吃點瓜子冷靜一下——”


    白羅羅:“……”


    那聲音越來越近,白羅羅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手裏的武器,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自己大鬥怪物的英勇場景。他想起了剛才黎淺淺口中逃掉的一隻怪物,緊張的連頭發都豎了起來。


    聲音終於傳到了離白羅羅非常近的樓梯口,白羅羅握著匕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那東西一出現他就撲上去給那玩意兒致命一擊。


    有了這樣的想法,白羅羅在看到眼前出現的黑影時,幹脆一刀捅了過去。


    但他的手卻被牢牢的抓住了,黎關山的聲音傳了過來,他道:“江水源,你做什麽?!”


    白羅羅不可思議的道:“黎關山?”


    黎關山說:“你捅我做幹嘛?!”


    白羅羅道:“你不是下去了麽?怎麽這麽快就上來了。”


    黎關山說:“下麵沒有東西,全部被燒毀了,黎淺淺呢?”


    白羅羅悚然道:“你剛才在底下沒遇到她麽?她下去找你了。”


    黎關山道:“找我?找我做什麽?”他顯然無法理解黎淺淺舉動,道,“我不是叫你們在上麵等著了麽。”


    白羅羅道:“她……她說你出了什麽事,就匆匆忙忙的下去了。”


    黎關山聽著白羅羅的話,終於想起了什麽,他道:“我去看看她。”他轉身走了兩步,扭頭看著白羅羅,道,“你和我一起吧,別又走散了。”


    白羅羅隻能點頭稱號。


    基地下麵,通訊器是沒有信號的,好在這裏長期無人,地麵上積累了不少灰塵,所以可以勉強看出人行走的腳印。


    下麵果然如黎關山所說那般,遭遇了嚴重的火災,大部分物品都在火災中被燒毀了。


    白羅羅一直都挺怕的,跟在黎關山身後像隻蔫嗒嗒的兔子。


    黎關山走了一會兒,忽的道:“你怕什麽。”


    白羅羅說:“我怕怪物……你不怕麽?”


    黎關山道:“有什麽可怕的。”他淡淡道,“隻要是有生命的東西,就有死去的一天。”


    白羅羅覺得黎關山說的很有哲理,但是沒什麽卵用,因為他並不想死的那麽早。


    不得不說,雖然沒有什麽東西出現,但是這裏的氣氛實在是太要人命了。破舊的實驗室,燒焦的痕跡,還有望不到頭的走廊。


    如果要讓白羅羅在《伽椰子》和《生化危機》這兩部電影裏二選一,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是不怕詛咒的,但喪屍可不會管你的要接啥班。


    “淺淺為什麽突然下來了呢?”白羅羅又不自主想靠黎關山更近些,他道,“你在底下遇到了什麽事嗎?”


    “嗯。”黎關山道,“應該是墨脫的反應讓她誤會了什麽。”


    白羅羅說:“你遇到了啥?”


    黎關山扭頭看了白羅羅一眼,慢慢道:“你猜。”


    雖然他像是在開玩笑,但事實上他的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那表情冷漠的讓白羅羅想哭。


    最後還是墨脫用尾巴勾了勾白羅羅。


    白羅羅握著墨脫的尾巴,心裏悲傷的想,在這寒冷的社會裏,隻有油光水滑的墨脫溫暖人心。


    黎關山帶著白羅羅從樓梯口,慢慢的往前走。


    他一邊走,一邊叫著黎淺淺的名字,響亮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上蕩出了層層回音。


    白羅羅說:“淺淺會不會去下一層了?”


    黎關山搖搖頭,道:“我看到了她的腳印。”


    白羅羅眼巴巴的問:“那她人呢?”


    黎關山道:“不知道。”他的動作停頓了片刻,扭頭看著白羅羅,道:“你是不是很害怕?”


    白羅羅僵硬的說:“嗬嗬還好吧。”


    黎關山認真道:“你要是嚇尿了褲子我不會讓你上飛行器的。”


    白羅羅流下一滴悲傷的淚水,心想這時候你還和我說這個,你簡直不是人。


    黎淺淺的腳步突然斷了,整個人好像就這樣消失在了走廊的中間,黎關山蹙起眉,凝視著腳下的地板。


    白羅羅見黎關山不走了,道:“怎、怎麽了?”


    “腳步斷了。”黎關山蹲下來,用手抹了一點灰塵,叫了聲,“墨脫。”


    墨脫走道了黎關山麵前,用自己的爪子拍打地板。


    黎關山道:“找不到?”


    墨脫嗷嗚叫了聲。


    黎關山用手關節敲了敲地板,道:“地道。”


    墨脫一爪子拍下去,把地板拍了個粉碎。看起來無比結實的地板直接碎成了幾塊,果真如黎關山所言,一條地道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黎關山先下去了,白羅羅緊跟著他的身後。


    沒想到地下基地裏,居然還有這樣的地道,可以想象出整個基地的建築結構應該是非常的複雜。


    地道很窄,剛好夠一個人通過,黎關山蹙起眉頭,道:“聞到了嗎?”


    白羅羅以為黎關山在問自己,道:“聞到什麽?”


    黎關山道:“我問墨脫呢。”


    白羅羅的心好像被插了一刀,的確好像這裏戰鬥力最低的就是他,連隻豹子都不如。


    墨脫甩甩尾巴,漂亮的綠眼睛居然十分不滿的看了黎關山一眼。


    黎關山挑挑眉,道:“好吧。”


    白羅羅是看不懂墨脫和黎關山的交流方式的,他也不知道黎關山這句好吧是什麽意思,但他總感覺黎關山和墨脫兩個之間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隧道建的非常精細,白羅羅還能看到不少安保措施,隻是可惜基地廢棄之後,安保措施也關閉了,因此兩人倒是一路上暢通無阻。


    “真臭。”走了一會兒,黎關山從嘴裏冒出句抱怨。


    白羅羅嗅覺沒那麽靈敏,但也隱約間問道了一股子腥氣,這腥氣很難描述,有點像蟲子從土裏爬出來的那種土腥,但土腥裏又帶著點甜膩,如同新鮮的血液。


    隨著這味道越來越濃,白羅羅也生出了惡心的感覺。


    黎關山突然停下,轉頭看著白羅羅。


    白羅羅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戰戰兢兢的問了句:“怎麽了?”


    黎關山沒說話,抬手就在自己的食指上割了個口子,然後將手指直接探入了白羅羅的口腔裏。


    白羅羅被黎關山的動作嚇了一跳,正欲後退卻被黎關山的另一隻手捏住了下巴。


    “別動。”黎關山蹙眉。


    手指一入口,血液的味道便在口中蔓延開來。黎關山的手指在白羅羅的口腔之中不住的攪動,他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冷淡的近乎嚴肅,搞得白羅羅都不敢再動彈。


    “嗚……”白羅羅抓著黎關山的手,無法下咽的唾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他有些委屈的抬目,看著黎關山。


    黎關山手指不再流血後,他才將自己手指取了出來,順便帶出了幾縷銀絲。


    白羅羅舌頭被弄的有些疼,他輕輕道:“黎關山,我想問問你……”


    黎關山說:“有用處。”


    白羅羅說:“不,不是這個,我就想問你伸進來之前有沒有先把手擦擦?”


    黎關山:“……”


    白羅羅絕望的說:“沒有嗎?”


    黎關山冷靜的找到了借口,他說:“沒事,我讓墨脫舔幹淨了。”


    白羅羅看了眼墨脫,墨脫一臉無辜,長長的胡須還抖了抖,依舊是天真無邪的模樣。


    白羅羅:“……我信了。”那你很棒棒哦。


    黎關山又把沾滿了白羅羅唾液的手放到了墨脫口邊,道:“墨脫。”


    墨脫探出粉色的舌頭,認認真真的把黎關山的手又舔了一遍,還特別的照顧了黎關山那根破掉的手指。


    白羅羅心想哦,還真是舔幹淨了哦,那他就放心了……才怪啊!!白羅羅的臉紅了大半,莫名其妙的覺得墨脫的這個動作充滿了詭異的色.氣——我的貓子啊,你能別舔的那麽津津有味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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