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感覺好些了嗎?”霍淵關懷備至的聲音響起,原本自己將自己休息的時間一一壓榨,就是為了快點回國,探望自己的小女人,關鍵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霍淵心中憋了一股無名火。


    剛剛來通知消息的許恩,他已經打發出去了,現在屋中隻剩下他一個人,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最烈的酒,卻不能熄滅他心中怒火。


    蘇錦笙將手機貼在耳後,仔細的聽著霍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他的聲音傳來,她心中的思念,猶如狂潮一樣席卷而來,勢不可擋。


    她隻能盡力壓製著。


    “醫生說,最近恢複的很好,我最近很配合醫生的檢查,爺爺的事情處理好了嗎?不要太辛苦了,記得休息,身體健康比什麽都重要。”蘇錦笙似感歎一般說到。


    像是她一樣,現在身體不好,想要做任何事情,都是寸步難行。


    想到這些,她的心中不免都有些難過,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為什麽自己生來就要承受這麽多,她真的不願意麵對眼前糟糕的一切。


    當時事情已經發生了,她想起高中老師說的一句話,現在還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腦海中。


    “遇到問題,不要想著逃避問題,你應該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應該如何解決問題。”


    她現在想的就是,好好配合醫生,然後去一趟國外求醫,她一定要將自己的身體治好。


    完美的和霍淵在一起,擁有一個和諧的家庭。


    這些,就是她現在的心願。


    “爺爺的事情我還在處理,因為族譜的事情,可能還要在美國待兩天,媳婦兒,對不起,我食言了。”他前兩天打電話說,自己明天就能回來,可是這次,霍淵捂著自己的良心,對著蘇錦笙撒謊了。


    這件事,有些嚴重,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沒有處理好,會發生什麽所以他選擇了掩瞞。


    他不想自己深愛之人,為了自己提心吊膽。


    蘇錦笙輕輕拭去自己眼角控製不住留下來的眼淚,體貼且溫柔的說到:“爺爺不是你一個人的爺爺,好好處理,不要著急,這件事我怎會怪你呢,我隻會乖乖在醫院等你回來。”


    “好,等我回來,這邊還有事,我先掛了,老婆,愛你。”霍淵眼底有著深深地疲倦,可是聽到蘇錦笙的聲音之後,這一切都不足為宜了。


    掛了電話,蘇錦笙便癡癡地看著自己的手機,她發現自己對霍淵的依賴與日俱增。


    無比慶幸,自己坎坷的人生中,能出現霍淵這樣好的男人。


    可能是她下半輩子修來的福氣吧。


    她打開自己的手機相冊,有兩張自己偷拍霍淵的照片。


    硬朗的五官,總是忍不住讓人著迷。


    想到了當初霍淵出現在視線中的時候,其實自己第一眼,就被霍淵驚豔了。


    其實,被這樣好看的一個男人俘獲,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這樣想著,她的臉不由自主紅了一分。


    為了不被人看出來,她隻能將被子拉起來,遮住自己的臉。


    霍淵掛了電話,第一時間去了霍震天的房間。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了,我要去了一趟加勒比海。”看著自己好像蒼老了許多的霍淵,說話沒有了平時的尖銳,稍微軟了幾分。


    “不是說訂好了回國的機票?”霍震天正在處理公司放了幾天的文件,看見是霍淵,抬頭淡淡的問了一句。


    最近幾天,他每天隻休息了三四個小時,此刻雙眼是通紅的,也沒有了平時的盛氣淩人。


    “臨時有事要處理,國內那邊我會處理,你就不要插手了,好好休息,記得讓母親複查。”霍淵看著霍震天的神情,皺了皺眉頭,沒有過多的廢話,他轉身就離開。


    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自家父親詢問的聲音響起:“你和小笙的婚禮什麽時候舉行,是準備在美國辦還是虞城?聽說她的母親已經恢複了一些神誌,應該可以參加你們的婚禮。”


    這應該是,霍震天第一次在霍淵麵前提起這樣敏感的話題。


    其實,作為麵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霍震天內心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矛盾的,因為他不是聖人,總有老去的一天。


    誰不想,在自己年邁的時候能夠子孫滿堂。


    霍淵腳步一頓:“一切等她身體恢複,到時候我會和你們商量。”


    沒有回頭,霍淵丟下這樣一句話,便大步流星的離去。


    加勒比海,是一個海盜無比猖狂的島嶼,但是這裏是一條商人必經的海域,很多海外重要的貨物,都會從這裏運送。


    一般有權有勢的人,都會有自己的鏢局團隊,這些海盜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其實這次的貨物,並不是霍淵第一次從這裏運輸,被劫了,純屬意外中的意外。


    當霍淵的飛機在這裏落地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


    今天的的加勒比海,陰雨綿綿,就像霍淵此刻的心情一樣,他的身後跟了七八個硬漢,全部是自己從霍家精挑細選的。


    個個腰間都有硬家夥。


    他們直接去了碼頭。


    剛剛到了碼頭,一個紅發小子走了過來,對著霍淵深深鞠了一躬:“霍爺,小的們在這裏恭候已久,那些人就在對麵。”


    紅發小子站起來,周圍立馬有二十幾個黑衣人站在了霍淵身後,這些都是霍淵的手下。


    “目前是什麽情況?”今天的霍淵,並沒有露出自己的真麵容,臉上戴了一個大大墨鏡,隻能看見他的半邊臉。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霍爺,前麵那個染著金毛的,就是這艘船的老大,經常出沒在海域上,很多商家的貨物被他劫了,但是他卻否是否定,劫了我們家的東西。您要不要上去問問?”紅發男子叫胡關鍵,對著霍淵點頭哈腰,恭敬的說到。


    這批貨物很重要,他從虞城趕過來接貨,剛剛來到加勒比海,就收到貨在海上被劫了的消息,霍祈那小子要自己瞞著老大,可是不到一個小時,這消息就被老大知道了。


    他現在後背都在冒著冷汗,這件事是他辦事不利,不知道老大會不會處置自己。


    現在,他唯一的念想就是將功補過。


    老大的懲罰,太過於血腥,她這條小命,還想多活了幾年呢。


    霍淵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個人,抬步泰然自若的走了過去。


    那人看見霍淵,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他在加勒比混了十五年,什麽樣的大人物沒有見到過。


    那批貨來曆不凡,他好心情的解釋了兩句,這些人,還有完沒完了。


    隻見他嗤笑一聲:“小子,回去告訴你們的頭,適可而止,要知道老子在這裏,是做什麽的,要是惹得老子不高興了,以後老子專門截你的貨。”


    說完,他邪肆的點燃一根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


    最近生意不好做,他下麵有一幫人要養著,心情自然是不好的。


    現在大家都手中都有了家夥,不像剛剛開運的那兩年,自己想要哪床貨物,隻要是自己眨眨眼,分分鍾就能成事。


    胡關鍵看不去了,一腳將自己麵前一個凳子踢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船壁上,發出哐當一聲聲響。


    “他媽的,咱們的貨物,我就當你沒有劫,誰劫的你應該知道吧,這裏可是你的地盤我給你說,我老大脾不好,你最好是悠著點,這批貨,關係重大,你最好是考慮清楚。”胡關鍵的聲音有些衝,這些天他查了又查,一點影子和消息都沒有,他現在懷疑,肯定和金小二有關。


    金小二看見自己麵前氣勢洶洶的一群人,將手中的雪茄掐滅,火氣一下子蹦了上來,吐了一口唾沫:“他娘的,老子金小二說了,這批貨不關老子的事,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是耳朵分叉了,草他娘的,在嚷嚷試試,這裏是老子的地盤,懂事的,就趕緊夾著尾巴滾。”


    說完,他謔的起身,一陣摩拳擦掌。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下,一個長相魁梧,走路帶風的男子上前一步,目光僧冷的看著霍淵一行人。


    那目光就是,你們還不滾的話,他就要動手了。


    胡關鍵一把將自己腰間的雙節棍拿了出來:“金小二,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今天你要是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們就算了,隻要不是你劫的貨,咱們以後道上看見了,還能打聲招呼,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有了自己老大在身邊撐場子,胡關鍵一下子變得底氣十足。


    可是,混跡了多年的金小二,豈是這樣三言兩語就能挑撥了的,隻見他冷笑一聲:“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著,他便給自己麵前的健壯男子使了一個眼色。


    胡關鍵就和那個男子打了起來。


    那男子招式狠辣,赤手空拳便將胡關鍵打的節節敗退。


    這時一個和健碩男子差不多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將胡關鍵拉到了身後,與那人幹了起來。


    僅僅是兩分鍾,就將那個男子打的倒在了地上。


    金小二眯了眯眼:“我看你們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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