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淵聽著這些人為自己開脫辯解,他沒有出聲阻止,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些人的表情,端倪著蛛絲馬跡。


    自己養的這些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手機號碼都是統一去辦的,用的假身份,那邊的人居然能盜用自己的名義,給自己的手下打電話。


    說出來,真的是天方夜譚。


    說這裏麵沒有貓膩,他還真是不敢相信呢。


    聽著他們各自說完自己的想法,霍淵最後點點頭,冷冷的目光從這些人身上一一掃過:“剛剛聽了你們的解釋,你們說的很有道理,你們說,我應該相信誰呢?”


    霍淵目光漫不經心的打量著這些人,心中暗自思量。


    其中有一個各自偏矮的男子,在收到霍淵的目光的時候,下意識地多上了一下,雖然飛縱即逝,可是敏銳的霍淵還是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了。


    隻見他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容,森冷至極,讓人看了不由得渾身一顫。


    他輕輕地轉著自己手中的車鑰匙,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這三個人。


    最後,他似乎是失去了耐心,轉身走了兩步,半天空氣中傳來他最後的宣判:“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一個是自己說,另一個是我替你們說,結果,自己想好,正好本少有幾天沒有看見鯊魚撕扯的情景,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聽見此話,幾個人麵麵相覷起來,在霍總手下做事,一般隻要不是特別嚴重的過錯,是不會有那樣殘酷的行刑。


    鯊魚撕扯,就是在鯊魚池裏麵,將人五花大綁捆在中間,鯊魚四麵而來,生生將人一點點吃掉。


    以前有個人,背叛主子,將主子的行程透露了出去,就被執行了這樣的刑法。


    當時看見過的人,有幾個嚇得站都站不穩。


    如今再次聽到了這個,有個比較怕死的,直接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嘶吼著求饒:“老大,我真的沒有做背叛您的事情,求您一定要那個內應揪出來,五馬分屍呀,我是冤枉的啊。”


    他的哀嚎,霍淵站得筆直的身子,一點影響都沒有。


    片刻之後,幾人的臉上紛紛冒出了冷汗,主子越是這樣不說話,說明他越生氣。


    那個個子偏矮的男子,擦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看了一眼其他兩個人已經被嚇得不輕,反倒是他還算淡定,他陷害老大一定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他多了一絲僥幸的心理。


    這件事,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絕對不會有人發現的,他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


    霍淵卻是沒有這麽多的耐心,幽幽轉身,像是一個王者一樣看了一眼幾人一眼:“想好了嗎,要是沒想好,全部丟進去喂魚。”


    “不要不要,老大,是他們兩個串通好的,不關我的事。”


    其中一個長得有些壯碩的男子,顫巍巍的站起來,走到霍淵身邊,指著後麵兩個人控訴著。


    “不是我,其實就是他裏應外合。”


    “老大,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背叛你的任何事情。”


    ......


    屋中頓時上演了一場狗咬狗的戲碼。


    霍淵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對著外麵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將人全部帶過去,準備好,本少今天心情好,準備看戲。”


    說完,他單手插在褲兜裏麵,悠哉悠哉的走了出去。


    裏麵的三人全是癱軟在了地上,其中一個想要伺機逃跑,卻被進來的人製服,一步都沒有逃走。


    鯊魚池,是霍淵去年專門為這些不聽話的人打造的,裏麵養了三條可愛的小鯊魚,隻是吃人的時候,張開他們的血盆大口的時候,有點小邪惡。


    其它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


    幾人麵色各異的被帶了出去。


    霍淵對於這些背後的小把戲,從來不喜歡主動出擊,他最喜歡看著他們各自撕咬,最後露出馬甲的人,受到最嚴重的懲罰。


    這些都是他樂見其成的。


    在他的示意下,其中那個個子偏瘦,皮膚有點黝黑的,第一個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籠子裏麵的鯊魚,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他雙腿一直在打顫,原本以為霍淵是說著好玩的,沒想到現在來真的了。


    他臉上蒼白的厲害,看見一個人就要將籠子打開,他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實在是撐不住了,他大叫一聲:“等一下,我有話說,主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您聽我把話說完,我說出幕後主使,您饒過我好不好。”


    聞言,霍淵漫不經心的走到了岸邊,一隻手慢悠悠的摩擦著自己的下巴:“哦?你倒是說說,隻要你說出實情,帶我找到幕後主使,我不但不懲罰你,還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遠走高飛,你覺得這個買賣怎麽樣?”


    男子一聽,心中一動,臉上卻是露出遲疑的神色,畢竟現在自己還是被綁架在這個上麵,萬一主子聽了他的話,食言怎麽辦?


    霍淵幾乎是一眼,就將他的想法看穿了,他大手一揚,立馬有人走過去,將他綁在身上的繩索取了下來,壓著他來到了岸邊。


    就在他剛剛上岸,籠子裏麵的鯊魚就被放了出來。


    看著那幾個血盆大口,男子咽了咽口水:“主子,這件事不能怪我,我是被威脅的,您知道的,我上有七十歲的老母,下麵還有一個兩歲的兒子。”


    他說的可伶兮兮的。


    這時候,有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霍淵的身邊,小聲的匯報:“黑老二的母親去年剛剛過世,他今年上半年離婚,法院將孩子判給了他的妻子。”


    低垂著頭的黑老二,並沒有看見後麵人的匯報,霍淵頷首,這人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居然當著自己的麵撒謊,他眯了眯眼:“聽上去,你倒是挺可憐的,繼續說下去,找一個說服我理由。”


    黑老二頓了頓:“前段時間,雅白小姐找到我,說是讓我給她幫個忙,知道夫人還沒有過世的消息,他讓我送一個禮物給夫人,我想著是禮物,便匆匆送了去。”


    “嗯,說的倒是合情合理。”霍淵表示還有繼續聽下去的欲望。


    黑老二看見霍淵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說辭,看來雅白小姐說的沒錯,隻要自己使出苦肉計和親情牌,霍總不會無動於衷。


    他的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繼續說道:“我並沒有做對不起夫人的事情,主子您要相信我啊。”


    “雅白現在在哪裏?”霍淵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這次居然是桐雅白,這次他不將她弄死,他就不叫霍淵。


    黑老二頓了頓,眼眸微閃,正在尋思著自己應該說哪個國家比較靠譜。就聽見自己頭頂傳來一陣似鬼魅的聲音響起:“要是我去找不到人,你的下場,可能會很慘,我還有十幾種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


    他說的風輕雲淡,黑老二卻是渾身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


    “在東南亞北半島。”黑老二沒有撒謊,他想著距離那麽遠,等霍淵趕過去的時候,他悄悄給那邊消息,遁走完全是有機會的。


    霍淵唇邊緩緩勾起一抹冷到了極致的笑容,大手一揚,立馬有人將黑老二捆起來,用一根手臂粗壯的釣魚線吊起來,朝著水中拋去。


    黑老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下麵的血盆大口,忍不住破口大罵:“霍淵,你這個不守信用的小人....啊...”


    鯊魚將他一條手臂咬了下來,就在一個鯊魚將他的大腿快要咬住的時候,上麵的人搖了搖手中的齒輪,黑老二整個人瞬間騰空,一股噴泉般的鮮血,直直的滴答在水中,暈開出好看的花朵。


    黑老二嚐到了什麽叫骨肉分離的滋味,他整個人像是泥鰍一樣扭曲的翻滾著。


    他還知道,其實這隻是一個開始。


    此刻,霍淵的身後站了不下五十餘人。


    他淡淡聲音再次響起:“這就是背叛本少的下場。”


    話語剛剛落下,他們像是開玩笑一樣,手中一鬆,此時蠢蠢欲動的鯊魚,同時出擊,一邊一個,將兩條腿生生的咬了下來。


    黑老二想要立刻死了算了,霍淵似乎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伸出修長的雙手,啪啪啪拍了三個巴掌:“黑老二,這種滋味如何,嗯...今天就到這吧,我的小可愛嚐到了葷,得明天留點點心。”


    說完,手下的人立馬將黑老二掉在了半空中。


    霍淵轉身往回走,邊走邊吩咐:“留下二十人在醫院保護夫人,其他人跟我去東南亞。”


    出去之後,霍淵來到燕無祈的病房,看著這小子正在齜牙咧嘴的吃東西。


    他的嘴角微抽:“看來已經沒事了,我要出去一趟,這邊你看著辦。”


    聽著霍淵要出去,燕無祈一個激靈準備爬起來,卻是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貝無語的翻了白眼:“我說你能不能消停點,你覺得霍淵出門,會帶上你這樣一個拖油瓶嗎?”


    她的語氣中嗲著一絲輕蔑,隻是眼底隱隱閃過一抹心疼。


    燕無祈委屈巴巴的看著霍淵:“哥,我現在是身殘誌堅,你可不能拋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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