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林總氣的將自己桌上最心愛的琉璃茶盞摔了個稀啪爛。


    這些錢都是自己這些年存的私房錢,自家有個母老虎,每每想起就是一件糟心的事情。


    現在自己淪落成一窮二白的窮光蛋,想起自己要去找那個女人拿錢,他就覺得自己心中某個地方十分的膈應。


    這樣實在不是辦法。


    怒火中燒的他,頓時臉上閃過一抹愁眉之色。


    無論是站著還是坐著,他都覺得心中十分氣憤,因為受了氣,做什麽都覺得不順心,去接杯水,結果燙到了自己的手臂。


    低咒一聲,他疾步走到自己的辦公桌麵前,打開一個文件夾,想到了自己曾經的舉動,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先知。


    可能在沉迷溫柔鄉的時候,自己就意識到這個女人,是個不懷好意的,所以留了一手。


    他有桐雅白的微信,他發了這樣一條信息過去:“還想在虞城有一席之地,馬上給我打電話,否則我讓你身敗名裂。”


    林總並不知道桐雅白和許恩的事情,隻想著這女人將自己真麽多錢弄走,一定是去討好某個男人。


    畢竟向她那樣的公交車,做點什麽,都是可能的。


    他在心中這樣定義。


    某個島嶼,桐雅白懶洋洋的曬著太陽,看著手機上麵的私信,冷冷的笑出聲,隨即蔥白的小手一動,直接將人拉入了黑名單。


    一席之地?


    未來五年內,她都沒有準備回去虞城,那個對自己來說,充滿烏煙瘴氣的地方。


    想來還真是搞笑呢。


    居然用這個法子騙自己回去,現在的桐雅白不在受製於任何人,她是獨立屬於自己的,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這些人有多遠就滾多遠吧。


    這樣想著,她將太陽帽重新放在臉上,這比著並不烈的太陽。


    雖然滿目瘡傷,依舊要活的瀟灑。


    虞城,等待了良久的林總,發現自己說的話,就好像放屁一樣,來無影去無蹤,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不爽快呢。


    他已經將自己曾經歡愛中的照片,在電腦上,將自己的臉打上了馬賽克,不知道為什麽,就在自己給桐雅白發了消息的時候,他就有種預感,這個狡猾的女人,一定會當做沒有看見。


    他行事縝密,從來不給自己留下任何把柄,這種事情,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能夠和平解決。


    這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可是對方,似乎並不給他這個機會和考慮。


    當第二條信息發過去的時候,出現了一條印證消息,您現在還不是對方的朋友或者好友,請發送好友印證。


    然後自己的信息就顯示發送失敗。


    擦。


    被拉黑了。


    林總氣的整張本就陰鬱的臉,更加像黑炭一樣,他一隻手狠狠地握著自己的下巴,陰鬱出聲:“該死的賤人,既然是你這樣無情,那就不要怪我無情無義了。”


    說著,他將照片發給一個匿名郵箱,說是要全網通報。


    並且配文,霍氏養女因出賣肉體給對方富豪,被逐出霍家,現在已淪為妓,其>


    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透漏出多種信息,林總回想著剛剛霍震天對自己的態度,他的心中更加的義憤填膺,自己也是霍氏集團的老股東,憑什麽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去他的苟富貴勿相忘,那都是扯淡。


    霍氏集團總經理出車禍的消息,在各大報社和廣播公司,熱度還沒有消退,用一勁爆的新聞,直接將這條消息覆蓋。


    現在人們的關注點不在昏迷不醒的霍氏集團總經理的身上,而是霍氏養女身上。


    這裏有一份詳細的介紹,說是其女叫做桐雅白,那照片堪稱三級片,年輕貌美的女子依偎在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上那模樣要有多享受就有對享受。


    大家看了忍不住咂舌,不應該是大家閨秀的嗎。


    為什麽搖身一變騷/浪賤。


    人們紛紛表示不解。


    當事人也注意到了這則新聞,她點開這通在國內爆炸性的新聞。


    越看臉色跟著沉了下來,該死的林中,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居然還不忘拍照,自己隻是拿了他三千多萬,突然她覺得沒有將他全部家產弄過來,簡直就是過錯。


    低咒一聲,她發現那個賤男居然將自己的臉全部打了馬賽克。


    點開評論,發現第一條熱門是霍氏集團的澄清,說霍已經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網友的評論褒獎不一,更多的是謾罵,說這樣新聞,簡直汙染眼睛,還有人說向她這樣的女人為了錢,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簡直可怕。


    她沒有曬太陽的心情,隻覺得這些王八羔子,可惡的很。


    立馬動用自己的水軍力量為自己洗白,雖然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這麽久,效果甚微,她還是要試試的。


    畢竟自己現在時間頗多。


    國內。


    看見網上的言論滿天飛,霍祈向霍淵將這件事匯報了。


    霍淵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似乎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是見怪不怪。


    時間轉瞬即逝。


    這些天,霍祈一直在搜尋桐雅白的下落,至於那些人,經過一番嚴刑拷打,他們說這件事並不是桐雅白一個人交代的,還有一個同謀。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麽名字,隻知道那個男人給自己打了電話,說了一些不會露出破綻的方法。


    說,這件事要是辦好了,桐雅白給他們三十萬,他會在事後在拿出三十萬,打到他們卡上,結果必須是得到那人的死訊。


    本來他們還在猶豫,為了區區三十萬,冒這樣大的風險,可能不值得吧。


    但是現在有六十萬,值得他們在三線小城市混跡大半輩子了。


    不心動那是假的。


    線索在這裏直接斷了,他們沒有見過男子,不知道姓名,沒有電話號碼,因為他是蘇錦笙的手機給自己打電話的。


    僅僅憑一道聲音,是無法判斷男子到底是什麽人。


    霍淵這些天時時刻刻陪在蘇錦笙身邊,每天都在講述他們相遇的點點滴滴。


    醫生說這樣能刺激病人的某種情感神經,會激起求生欲。


    轉眼過去了十三天。


    她身體上的輕微傷痕已經全部拆除,請了美國最好的皮膚醫治醫生,身上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可是她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霍淵起初情緒浮動比較大,經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去健身房發泄一通,過了十幾天,他好像趨於平靜了一樣。


    今天陽光明媚,是一個美好的天氣。


    就在此刻,病房外麵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一男一女,看著兒子削弱的模樣,心中萬分心疼,可能女性天生比較多愁善感,她直接泛紅了眼眶。


    霍震天安慰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好了,好了,在孩子麵前,還是要收斂一點的,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來的時候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這又是....”


    他用一臉疑問的表情的看著自己媳婦兒。


    說實話,其實他就是故意這樣說的,兒子現在多自己的怨念比較深,在此刻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兒子對病房上這個女娃兒,是動了真情。


    可是做過的事情,終究無法挽回。


    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麽古人會用到那個詞,覆水難收。


    自己現在做什麽都是覆水難收,他隻是暗暗地期盼,這個女娃兒能夠爭氣一點,早日醒來,這樣自己和兒子之間的隔閡才能消退一些。


    剛剛買了中午飯的燕無祈一臉沉穩的走了過來,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臉,經過了這麽多事,他覺得不能像以前那樣虛度光陰,人生還是要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縱然現在的生活出現了很多小插曲,可是這些都是在所難免的。


    誰的生活是一帆風順的,估計很好吧,他在心中這樣暗暗想著。


    “叔叔,阿姨你們怎麽來了,阿姨你不是身體剛剛恢複,怎麽能這樣長途跋涉呢。”燕無祈關切的聲音響起,看著這樣的叔叔阿姨,他隻有滿腹愧疚。


    雪木殤拿出一方帕子擦了擦自己濕潤的眼角,看見自己從小疼愛到大的兒子,她如何不心疼,想著自己無理取鬧,讓兒子變成現在這樣茶飯不思。


    他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愧疚來形容,隻覺得無比虧欠,第一次在兒子麵前有了這種感覺,不敢進去了。


    竟然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語言麵對。


    “外麵風大,阿姨你身體不好,進去坐吧,還真是不巧,我知道您們要過來,隻買了兩個人的飯菜,您進去稍微坐一下,我在去買點回來,什麽都不要說,什麽都不要問,先解決溫飽問題,ok?”燕無祈雖然平時將自己搞得花裏胡哨的,但是他察言觀色的本事,是一般人不能比擬的。


    關於之前那些事,他都是知根知底的,現在叔叔阿姨覺得愧對蘇錦笙,和自己親生兒子還有了隔閡,自然是不知道怎麽進去的。


    他不一樣,就不介意做個和事老了。


    這樣說,也算是給了雪木殤和霍震天一個台階,他們紛紛點頭,便跟著燕無祈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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