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著眾人的時候,他的視線帶著一抹不可忽視的淩遲,這幾個在他的目光下,並沒有任何退縮。


    有一個還底氣十足的挺了挺身子。


    俗話說越是閃閃躲躲,越是讓人懷疑,索性他大大方方的迎接審視。


    霍淵唇邊泛著一股冷笑:“霍祈去查一下這幾個人最近一個月的銀行轉賬記錄,查完之後,在將他們家人的銀行卡全部查一遍,一個小時之後,我要知道答案。”


    說話間,他為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病房中,修長的雙腿交疊起來。


    一身淩厲的氣場,讓在場所有的人,不由得呼吸一滯。


    可是沒有一個人發出質疑的聲音。


    此刻,紙醉金迷會場。


    一個身穿米藍色休閑裝的男子,懶洋洋的應付著對自己揩油的中年婦女。


    最後實在是失去了耐心,他一記手刀砍在婦人的脖頸處,婦人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男子嫌棄的避開她摔在自己身上,眼睜睜的看著女子在自己麵前摔了一個狗吃屎。


    將她放在櫃台上的精致小包包打開,找到裏麵的保險櫃鑰匙。


    他直接去了一趟中信銀行。


    修長的手放在銀行櫃台上輕敲了幾下,慵懶的聲音響起:“溫女士的保險櫃,有一份合同,我前來取一下。”


    此刻說話的男子,身後背著一個大背包,看上去行色匆匆。


    銀行人員楞了一下,看著男子手中的保險櫃鑰匙,最終帶著他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工作人員便離開,因為一把鑰匙隻能打開一個保險櫃,這些有頭有臉的貴婦,一般在處理自己保險櫃事物的時候,都不喜歡有人在旁邊守著,因為她們害怕工作人員看見她們的錢財,會貪財。


    雖然她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過,一個保險櫃隻有主人手中一把鑰匙,不會出任何差錯,可是這些人還是不相信。


    久而久之,她們就麻木了,根本不想呆在這裏看眼色。


    此刻男子站在門口,就算是工作人員將門打開了,他依舊沒有進去,隻是看了美麗的小姐姐一樣。


    嫵媚的拋了一個眉眼。


    小姐姐橫了他一眼:“神經病啊你。”


    說完,憤憤離開。


    男子勾唇。將一個真空氣球打開,一鬆手,氣球直直上升,恰好擋住了攝像頭。


    看見這一幕,男子勾唇,緩緩走了進去,將保險櫃打開,目光卻是落在那一踏踏票子上麵,目測千萬不止。


    這個虞城第一富婆果然是不簡單啦。


    他緩緩勾唇,自己捕獵足足三月有餘,果然沒有白費功夫。


    前幾個剛剛由自己是身體不適,讓她給了自己一張黑/卡治病。


    裏麵的錢已經全部被好幾次取了出來,現在這些錢到手,足夠去國外呆上幾年了。


    處理好這一切,他直接去了機場。


    病房中的霍淵,緩緩抬手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時間表,他輕輕地開口:“時間到了。”


    一句話,像是對這些人的宣判一樣,眾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緊張的心跳如雷。


    卻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句話。


    甚至是發出一個音節都不敢。


    因為霍淵這一個小時,做出的兩個舉動,實在是讓眾人心驚膽戰起來。


    先是拿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拿起來,在手中安靜的比劃著,劃過一道道弧度,讓他們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隨後他手指青筋暴起的將一個蘋果的削開,隻剩下一個核在手中把玩,也許是他的表情太過於認真,過於陰鷙,這些人大氣都不敢出,仿佛這蘋果就是自己的下場一樣。


    現在一句時間到了,更像是一根緊繃的弦被狠狠的彈了一下.半晌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就在他的話語落下一分鍾的空閑時間,霍祈手中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走了過來,冷冷的在眾人環視了一眼。


    沒有言語,直接將東西遞了過去。


    霍淵接過來,隻是掃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微閃,他目光灼灼的看著眾人:“廢話少說,說出幕後主使,也許你們的家人還能留個全屍。”


    轟...


    眾人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霍淵,就算自己做了什麽事情,這也和自己的家人沒有什麽關係吧。


    他居然說還能留自己家人一個全屍,就算是古代君王,也沒有這樣專橫霸道吧。


    其中一個聽了十分生氣,臉上是豁出去的表情:“霍先生,我想你是聽了小人的讒言,隨便定罪吧,我們也是這件事的受害者你這樣說,我還是惶恐不安呢。”


    他心中是有底氣的,早在幾天前他的家人全部去了最偏僻的農村鄉下,哪裏是深山老林,一般的人是絕對找不到的,再加上哪裏通訊設備不是很好,他才不會相信自己的妻子和子女是會出事,隻要自己挺過這關,就能回到鄉下去享福。


    想想就是一件絕對美妙的事情呢。


    霍淵聽著他的頂撞並不生氣,他以為躲到鄉下就能相安無事,恰好這次他是開著直升機回來的,去一趟鄉下,那簡直就是小意思。


    他已經命人去辦,相信很快就有了消息。


    說話這人,略帶得意的瞅了霍淵一眼,其實就是變相的挑釁,聰明如霍淵如何看不出來,他從來不屑於跟這些人用語言解釋。


    隻見他優雅的起身,慢條斯理的朝著剛剛那個男子走了過去,在離他兩步遠的位置站定,還沒有等男子開口說話,一個無影腿已經踹中他的小腹。


    今天霍淵是穿著軍靴,這一腳真的是要了人的命。


    男子身子扭曲的躺在地上,隻感覺自己的腹部一陣痙攣,他呼吸一滯,不可置信的看著霍淵,自己現在還是個傷患,好巧不巧自己恰好就傷中了腹部旁邊的肋骨,這一腳下去,自己算得上是新傷舊傷一起迸發了出來。


    隻見他額頭上冒出黃豆大小的汗珠,他咬著牙,依舊一聲不吭。


    霍淵眼神微閃,看來自己還真的幸運,居然遇到了一個身子骨硬朗的。


    隻見霍淵突然將人從地上一把拎起來,將他一隻手踩在凳子上,手中的匕首發出若隱若現的寒光。


    他拿在嘴邊吹了一口氣,接著是骨頭斷裂的聲音,泛著冷光的匕首,直接插在了男子的虎口關節處。


    哀嚎聲響起,男子渾身都跟著顫抖了起來,俗話說十指連心。


    這實在是不一般人能夠承受的,男子嘴唇抖如篩糠。求饒的看著像是惡魔一般的霍淵:“霍...霍先生饒命啊。”


    其他幾個人似乎被嚇得不輕,看見純白凳子上不斷滑落的血跡,雖然是極力壓製,還是忍不住發抖。


    隨即一串冰冷的聲音響起:“陳鑫妻子三天前收到一筆三十萬的巨款,秋山的妻子,陵水的妻子同樣莫名受到三十萬巨款,你們幾位倒是解釋一下,明明是普通的藍領,就算是公司獎金,也不會一下給三十萬吧。”


    霍祈冷冷的環視眾人一眼,看著陳鑫的慘狀,眼中沒有絲毫同情。


    陳鑫自知理虧,可是看著霍淵的暴戾,他突然就猶豫了,他沒有忘記霍淵先前說的話,說出實情,也許會留給自己家人一條全屍。


    結果很明顯,就不管自己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自己一家人還是難以逃脫魔爪,他一咬牙,為了自己的家人,還是死撐吧。


    抱著有種就弄死自己的想法,他微微垂了垂眼簾。


    這一變化,全部被霍淵收入眼底。


    這樣蓄謀已久的車禍,霍淵想就桐雅白一個人也許不會這樣精明,現在查了查,基本上是做的滴水不漏,自己還有充分拜托嫌疑的證據。


    根本不是那個女人的智商能夠做的事情。


    他總覺得背後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著什麽。


    就在此刻,燕無祈一臉訕訕的走了進來,並沒有避諱眾人,狀似大喇喇的說到:“哥,我們的人沒有在馬來西亞找到桐雅白的住址,好像人間蒸發一樣,我懷疑她根本沒有去馬來西亞,很有中途逃走了,在德國有人看見許恩,很有很能,她就在許恩身邊。”


    霍淵頷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繼續查。”


    說著大掌一揮,示意燕無祈可以退到了一邊去。


    霍淵手中拿著那把還在滴血的匕首,目光淩遲的朝眾人掃了一眼:“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想家破人亡的話....”


    說著,就看見霍祈將一台電腦打開,裏麵瞬間傳來一陣哭嚎的聲音。


    “那口子,這些王八蛋雜碎子將我們的家翻了個底朝天哦,啊...這些龜兒子打我喲。”一口類似四川方言聲音響起,陳鑫看見電腦屏幕上麵的瓜娃子婆娘,實在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顫巍巍著身子看著屋中的幾個大男人:“不要傷害我的婆娘。你想要知道什麽?”


    他看見一個黑衣男子對著自己的瓜娃子婆娘拳打腳踢,自己都舍不得打居然被不認識的人教訓,他想來這三十萬也是不值得的。


    霍淵滿意的勾唇:“幕後主使。”


    他言簡意賅的說到。


    “是桐雅白,她找上我,給我三十萬,讓我從指定的路線衝過去就行,隻要撞到一輛小車我的錢就到手了,為了彰顯她的誠意,先給我錢了。”說完他的眼中飛快閃過一抹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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