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橫行霸道的霍淵,眾人心中紛紛咯噔一下,心中不免的緋腹,這人實在是霸道,傷患並不是因為他們的原因變成這樣,可是看著霍淵的眼神,好像自己就是罪魁禍首一樣,看的他們心中十分不愉快。


    本來醫生的指責就是救世主,病人的家人對自己投的最多的就是感激的眼神。


    當了這麽多年的醫生,第一次被人拿著槍指著鼻子。


    想想還真是憋屈的不行呢。


    “霍總...您朝邊上讓讓,病人生命形象出現了複蘇狀態,咱們需要進一步的檢查和和治療呀。”


    其中一個醫生聽著這話,嚇得雙腿有些發軟,可是在自己頂頭上司的眼神中,他不得不狀著膽子說到。


    雖然說出這話,很有可能引發眼神這位凶神惡煞的霍總的怒氣,可是轉念想想,他很有可能就是威脅自己,相比較還是自己的前程重要,因為有個心思,他總算找到了一個不畏懼的理由。


    思及這些,他目光順了順,直直的看著霍淵。


    霍淵知道自己不能任性,艱難的將握著蘇錦笙的手鬆開,他訕訕的退到了一邊。


    醫生立馬上前救治。


    手術室再次發出各種儀器響起的聲音,這些聲音,就像一把淩遲的小刀,一刀一刀割這霍淵的心髒。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麽恨自己。


    可是現在不是悔過的時候,他隻能目光直直的看著病床上那個一動不動的身影。


    三個小時之後。


    所有的儀器停止了運轉,所有的醫生放下了手中的手術刀,回頭緩緩看著霍淵。


    剛剛他們幾個已經偷偷商量,決定先瞞著這位暴躁的主子,待這些人的家人到的時候,他們將真相告訴家人。


    想來,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看著蒼白著一張小臉的某人,霍淵上前一步,第一眼視線落在了心電儀上麵。


    他狠狠地皺著眉頭:“心跳為何如此微弱,你們這群庸醫,有沒有用心救治?”


    這些醫院裏麵的頂尖醫者,對於這樣的羞辱,可能是第一次遇見。


    隻見他們個個麵色各異,其中一個頗有威信的中年醫生站了出來,他倒是不怕死的看了霍淵一眼。


    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要是沒有診治錯誤的話,病人之前受了嚴重的腦震蕩,身子本來就受到了重創,這次小產,身子根本....如果算是救下了一條命,之前根本沒有任何跡象,能有一口氣,可能真的是她上輩子做了不少好事,不然,在科學上是不能解釋這件事的餓,畢竟她之前沒有了任何生命跡象。”


    對於這些話,霍淵聽著狠狠皺起的眉宇間多了一條鴻溝,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的響起:“什麽時候能醒來?”


    醫生以為霍淵會問,身子不行了,以後還能不能生育這些問題,這個簡單的問題,倒是將他難住了。


    他艱難的努了努嘴,實在是說不出口。


    這時有一個醫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心想,大不了就被一槍斃了,這樣幹耗著,他隻覺得一陣折磨。


    他向來不喜歡磨磨唧唧,反正橫豎都是一刀,豁出去了。


    “這個情況還需要觀察兩個月,病人能不能醒來,我們是不能預知的,因為病人的求生欲,在科學上我們是無法得到結果的,霍總,現在可以將她送入高危病房看守了。”


    其中一個平時性格有些暴躁的醫生緩緩說道,其實他想說的是,您老現在可以離開了,雜家還有下一台手術呢。


    霍淵聞言,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麽,他微微側身,來到蘇錦笙麵前,推著她的病床,就朝外麵走去。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守在外麵的燕無祈和白貝還有霍祈蹭蹭起身,等了足足十幾個小時,他們寸步不離,生怕霍淵失控,會發生什麽不可控製的事情。


    白貝已經哭得雙眼腫的像兩個大大的核桃。


    她吸了吸鼻子,一個箭步走了過去,抓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急急地說到:“醫生醫生,病人情況如何?”


    明明隻有短短的十幾個小時,她卻覺得恍如隔世,心情無比沉重。


    卻是找不到一個發泄口。


    話音剛剛落下,就看著渾身冒著冷氣的霍淵,親自推著一輛病床緩緩走了出來。


    看著這樣的霍淵,眾人呼吸不由得一滯,走廊上麵立馬變得安靜如雞。


    燕無祈視線朝著病床上看去,看著渾身插著管子的蘇錦笙,不知道為什麽,他居然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他無比慶幸看到了一堆管子的蘇錦笙,要是看見遮著白布的蘇錦笙。


    他不敢想象自己的表情。


    這樣想著,他冒死上前一步:“哥..”


    他本想問什麽時候能脫離危險期,可是剛剛觸碰到霍淵冷若冰霜的眼神,他立馬就慫了,縱然有千言萬語,他饒是沒有說出口。


    霍淵隻是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便冷然離去。


    白貝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白皙的小手哆哆嗦嗦的撫著自己的胸口。


    直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蘇錦笙沒有死,對不對?”


    硬生生站了十幾個小時,她並不覺得有什麽,此刻看著一群人推著蘇錦笙的病床朝著高危病房走去。


    不是太平間。


    不知道為什麽,她隻覺得自己的心中閃過一抹狂喜。


    至少證明,自己的發小,還存活在這人世間。


    霍祈立馬去處理住院的事宜。


    其實在他的心中,抱著和白貝一樣的心思,看見這樣的蘇錦笙,他倒是送了一口氣。


    待霍淵一行人剛剛出拐角處


    其中一個醫生看了兩人一眼:“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白貝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完全不知道醫生說這話什麽意思。


    霍淵這個準丈夫無時無刻守在蘇錦笙麵前,他們不聞不問,現在倒是詢問起病人家屬了。


    這是幾個意思,真是的情況不是應該告訴霍淵本人嗎,這話問的有些莫名其妙。


    雖然是這樣,白貝還是小跨步上前:“你好,我是,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她的聲音帶上了難得忐忑。


    醫生看了一眼白貝,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蘇小姐應該還沒有和霍先生結婚吧?”


    首先他還是要確定一下,要是這兩人已經結婚,那麽這樣的結果,他斷然是不敢說出來的。


    因為他知道後果很嚴重,要是沒有結婚說出來,可能這個深情的總裁大人隻是一時失去了愛人,傷心不已,過一段時間,遇到了下一段感情。


    也許就忘記了。


    目前,他的心中是這樣的打算。


    白貝麵色一凜,語氣有著一股莫名的強勢:“暫時是沒有,敢問醫生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醫生訕訕一笑:“請不要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隻是在考慮霍先生的情緒,現在是不能讓霍先生知道結果,我想說蘇小姐現在雖然有了生命氣息,但是能不能醒來,還是未知數。”


    看見白貝略帶陰測測的目光,醫生也懶得拐彎抹角,直接了斷的說到。


    白貝隻感覺自己的呼吸一滯:“不會醒來了?未知數是什麽意思?醫生拜托您說的清楚一點好不好?”


    她寧願相信這是一個玩笑話,真的不願意接受自己十幾年的好閨蜜,就這樣躺在病床上,連醒來都是一個未知數。


    不知不覺,她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醫生抿了抿唇:“就是和植物人差不多,至於身體狀況,還要進步一檢查和觀察,畢竟一切都是未知數,就像是剛剛進急診室的時候,病人是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但是在一連串的搶救之下,病人有了微弱的熟悉和心跳聲,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其實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奇跡發生的,你說對不對?咱們不能因為咱們的客官因素,去否定一些事情,這些事情都是未知數,病人家屬,我這樣說,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說了這樣一番話,醫生已經是一臉疲憊不堪,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高強度精神緊張工作,已經消耗了他大部分精力。


    但是這些都是醫生的本質工作,他不能哀怨。


    因為他們是在跟鬼門關作鬥爭。


    白貝身形一晃,無奈的點點頭:“這件事麻煩醫生保密,暫且就讓我們知道,謝謝您,您去休息吧。”


    她雖然是傷心,最基本的判斷力還是有的,她回頭看了一眼僵硬在原地的燕無祈,臉上不知道用什麽表情來表達。


    長歎一口氣朝著重監護病房走去。


    病房內,霍淵看著戴著氧氣罩的蘇錦笙,雙拳緊緊握成團,隻見上麵一根根青筋暴起。


    目光深邃中透著一股濃烈的悲傷。


    此時此刻,他的身上還是穿著迷彩服,和平時的他不太一樣,多了一絲冷硬的剛毅。


    “為什麽...”他不明白事情究竟是為什麽,會發生成今天這個樣子。


    首先他的腦袋裏麵劃過一抹最值得懷疑的人選,他深深的看了蘇錦笙一眼,俯身在她包裹的像是木乃伊一眼的手臂上吻了吻。


    剛毅的轉身,出門便看見守在外麵同樣周身籠罩著悲傷氣息的霍祈。


    他的聲音冷若寒潭:“人找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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