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雅白一聽那邊陰鬱的聲音,整個人都有些顫抖,她努力鎮定下來,怯怯的聲音地跌響起:“爸爸,我還沒有看見哥哥,不過已經通知哥哥了,估計等一會兒,哥哥就過來了。”


    霍震天聽著自己這個女兒的聲音,莫名其妙的有些煩躁,沒有經過考慮就說出口:“你怎麽照顧媽媽的,你難道不知道你媽媽是第一次一個人在他鄉呆這麽久,很多地方都不熟悉,也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話語中的指責十分明顯,桐雅白心中冷笑連連,麵上也露出嘲諷,想著這些年霍震天對自己的態度,始終是不溫不火,她心中一陣不爽快。


    “爸爸,我承認我有義務照顧媽媽,可是摔下樓梯這種事,我又不是先知,我如何能預防,您說這話,未免真的是在遷怒女兒了。”她的聲音難得頗為強硬。


    霍震天一巴掌拍在自己麵前的辦公室上,順手將麵前一盞茶扔在地上,空氣中立馬傳來清脆的響聲。


    嚇得外麵的秘書,麵麵相覷。


    大氣不敢出。


    “翻了天是不是一個個的,都沒有將我放在眼裏,從下個月起,扣除你所有的零花錢,好好地反省一下。”說完,霍震天啪嗒一下將電話掛斷。


    氣的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兒子不爭氣就算了,現在好了,連女兒都跟自己抬杠。


    雪木殤的情況,他也不知道,心中更加的煩躁了些許。


    還是不放心那幾個白眼狼,這件事非同小可。


    他立馬撥通了老爺子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是沒好氣的聲音:“終於想起我這個老子了,有屁快放。”


    老爺子對自己這個兒子,一直沒有好態度。


    “爸,木殤出事了,現在在醫院,霍淵那個臭小子有沒有去處理,我實在是不放心,所以來詢問一下。”


    霍震天在自己的老子麵前,還是很老實,一點脾氣都沒有。


    聽到雪木殤出事,老爺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你媳婦兒今天跟著你女兒出去的,你有事應該找你女兒才是,關我屁事。”


    霍震天眉宇間的溝壑更深了一分,老爺子若有所指的話語,他作為兒子,自然是不能忽視。


    “爸,雅白是木殤一手帶大的,這件事應該調查清楚在說,您覺得呢。”


    “隨便你,老子要睡覺了。”說起這個,老爺子就不高興了起來。


    當初雪木殤生下霍淵之後,被醫生診斷今生沒有了生育能力。


    那就是說,霍淵是霍家的獨苗。


    但是雪木殤是個非常喜歡女兒的,就這樣,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她從福利院抱回來一個女娃子。


    以自己的名義一直撫養。


    現在這個姑娘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變得和以前也有些不一樣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


    居然喜歡自己的哥哥。


    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以他的觀念,還是不願意接受這種婚事。


    還好霍淵這小子有眼光,找了蘇錦笙這樣俏麗的女娃兒。


    他頗為喜歡,對著蘇錦笙招招手:“乖孫,老頭子去一趟醫院,你一個在家,哪裏都不要去,知道嗎?”


    蘇瑾笙剛剛其實已經聽到了老爺子的電話,但是自己現在還不是霍家的人,有些事,還是不能過問。


    聽到老爺子的話,她堪堪抬頭:“爺爺你要去哪裏,你的身體不好,這裏是虞城,怎麽說,我都比您熟悉,這樣吧,我陪您一起去,咱們互相也有個照應。”


    蘇錦笙哪裏敢讓老爺子一個人出去,要是出了什麽差錯,自己就是死詩詞,也說不清楚。


    她想了想,立馬拒接。


    老爺子一臉欣慰:“乖孫啊,還是你善良,估計霍淵那小子已經去了醫院,這樣吧,咱兩兩個就安心的在家裏等著結果,我相信沒事的,你說是不是。”


    對於老爺子突然轉變的態度,蘇錦笙愕然了幾秒,乖乖點頭:“您說的有道理,咱們等霍淵的消息。”


    對於出去這件事,蘇錦笙不是很讚同,隻能待在家裏等結果。


    醫院裏麵。


    剛剛去了一趟院長辦公室的霍淵,冷冷的看了一眼正在抽泣的桐雅白,他微微頷首:“院長,我的母親,就拜托您了。”


    此時此刻,。霍淵身邊站著一個頭發白了一半的中年男子,他目光炯炯看了一眼霍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擔心,我這就進去看看情況。”


    霍淵剛剛一來,看見自己母親在急診室,裏麵的醫生是誰他通通不知,有些不放心,他抬腿就朝院長辦公室而去。


    匆匆趕過來。


    院長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便推開急診室的門,走了進去。


    霍淵看見院長親自進去,高高掛在空中的心,才安了一分。


    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凜冽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


    桐雅白悄悄看了她一眼。


    “淵哥哥....”


    叫了一聲,她又欲言而止。


    很多話,她都不知道如何說起,盡管想起來,隻能心中苦澀,她暗暗發誓,自己絕對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霍淵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半晌都沒有反應,一直等在外麵。


    時間就像一把淩遲的刀,一點點磨掉等在外麵人的耐心。


    走廊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霍淵聽出不對勁,一回頭便看見燕無祈攙扶著老爺子,白貝陪在蘇錦笙身後,一步步朝著這邊走來。


    他抬腿朝著這幾人走去,徑自走到了蘇錦笙麵前:“不好好待在家裏,出來做什麽?”


    話語很輕,就像羽毛輕輕滑過人的心田。


    白貝很識趣的站在一旁,這種電燈泡,她可不想做。


    燕無祈一個勁的朝著她擠眉弄眼,她都目睹無視。


    老爺子哼唧一聲,朝著前麵走去,燕無祈見狀,趕忙跟了上去。


    老爺子看了一眼還沒有熄滅的手術燈,視線緩緩落在桐雅白臉上,看著她蒼白這一張小臉,眼睛紅彤彤的,滿臉淚痕的樣子。


    他輕咳一聲:“雅白,我剛剛聽商場裏麵的人說,你和你媽媽在一起逛街,為什麽雪木殤會從樓梯上摔下去,這件事,你是不是要給老爺子一個解釋!”


    他怒目圓視,刀子一般的眼神,恨不得在雪木殤身上戳一個窟窿出來。


    “爺爺,這件事您可以去問問我和媽媽逛的最後一家店,我的包包掉在了店裏麵,我叫媽媽去休息室等我,等我出來,救護車都過來了,期間,發生了什麽,我真的不知道。您不要冤枉我啊,我是媽媽的女兒,就算要給您一個解釋,我也不能信口胡掐。”


    說著,她朝蘇錦笙的方向掃了一眼。


    老爺子心中的氣氛更甚了一分:“你看我的乖孫做什麽,你們出去了,我和乖孫一直在家裏麵。你還想栽贓陷害不成。”


    他可是被桐雅白這一動作氣得不輕。


    桐雅白一臉委屈,淚水像是下雨一樣,刷刷的流下。


    “爺爺,我什麽都沒有說,我隻是眼睛有些累,朝著周圍看了一眼,我並沒這個意思啊,我其實是想說,說不定是母親這些天在虞城,得罪了什麽人,或者是誰看母親不順眼,所以幕後對母親下黑手,這種事在虞城,屢見不鮮,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您不能給我判罪啊。”


    她以退為進,說的話,卻不得不讓有心人深思熟慮看。


    來虞城結交的敵人,說來說去,最值得懷疑的對象就是蘇錦笙。


    因為雪木殤就是因為她來的虞城。


    老爺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斜眼瞪著桐雅白:“放屁,老子不想看見你,滾滾滾。”


    這些小心思,他二十多年前,就不屑使用,看著桐雅白的目光,更加厭惡了幾分。


    桐雅白垂眸,將眼中那抹深刻的恨意藏在了眼底,老爺子和霍震天,平時對自己一般般,但是一旦有了什麽事,就會拿自己開刀。


    說來說去,不過自己是個養女,她生氣的厲害,卻不得不發作,心中閃現一股濃濃的憋屈之感。


    啪嗒...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


    “誰是病人家屬?”醫生冷冷的聲音響起。


    桐雅白一個激靈站起了起來:“我是病人家屬,還是一個血型,抽血抽我的吧。”


    清脆的聲音,在走廊中有些突兀。


    醫生搖搖頭:“現在不是血的問題,再問一遍,誰是病人的直屬家屬!”


    說話的時候,醫生的神情有些凝重。


    霍淵鬆開蘇瑾笙的手,走了上去:“您好,我是雪木殤女士的兒子霍淵。”


    一句話,醫生總算是看到了主心骨,他點點頭便開始說話:“您好,霍淵你的母親,現在腦部受到了重創,身體上的創傷,在三到五個月就能康複,現在您麵臨的是雪木殤女士的腦震蕩!”


    腦震蕩三個字,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轟的一下在眾人的耳朵裏麵炸開。


    霍淵身形一頓,立馬冷靜下來,聲音冷若冰霜:“屬於哪種情況?”


    隻有他自己知道,此時此刻,他的手心微微在冒汗。


    蘇錦笙一個踉蹌從,差點摔倒在地上,還是眼尖的白貝扶了她一把。


    腦震蕩!!


    她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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