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後的蘇錦笙,滿足的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笑嘻嘻的對著白貝一家人告別。


    臨走之前,白貝給了她一個你懂的眼神,蘇錦笙拍拍胸脯:“我負責送你一張去非洲的機票,不用太感激我。”


    白貝失笑:“你跟著霍淵在一起,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


    蘇錦笙心虛的摸了摸的假長發:“你難道沒有聽說一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家還說一孕傻三年,我看你是一談戀愛,就傻三年,生孩子,估計要六年。”


    白貝被蘇錦笙氣到了,他怒目圓瞪:“蘇錦笙你現在,立刻,馬上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我不能保證不對你動手。”


    蘇錦笙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欲離去。


    就聽見白阿姨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在自己身後響起:“貝貝啊,你就不能像錦笙一樣,有個女孩子的樣子,溫柔一點,我真為你的婚事擔心啦。”


    後知後覺,白貝才發現,自己被蘇錦笙忽悠了,氣得她一陣牙癢癢。


    無奈,蘇錦笙已經走出了老遠,她隻能站在原地,幹瞪眼。


    剛剛走出去十幾米的蘇錦笙,就覺得一陣愜意,回頭朝著某片廢墟看了一眼,曾經,她稱之為家的地方現在已經荒廢。


    想想還真是造化弄人呢。


    她突然不想就這樣坐車回去,就像沿著這條小路走一段時間,也算是釋放一下自己的心情。


    現在自己和霍淵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她想自己應該忘記煩惱,做一個開開心心的寶寶。


    走了一段距離。突然一陣風從自己身邊躍過,自己被一輛黑色轎車攔住了出路,她看都沒有看一眼,徑自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她個人並不想和任何人有瓜葛,更可況,那輛車她還是認識的。


    自己剛剛走了沒幾步,自己的胳膊就被一隻強有力的胳膊篡住,隨即傳來的是他的聲音:“小笙,咱們現在居然還不如一個普通朋友嗎,你有必要,看見我就溜?”


    遠處,一個隱形的攝像頭,哢擦一下將這張照片拍了下來。


    陸琛言是低著頭和蘇錦笙說話,蘇錦笙聽到聲音,很不耐煩的回頭,就是回頭的刹那間,又被人偷拍。


    很好的錯位,讓照片變得令人入想非非。


    蘇錦笙的聲音變得很好笑:“陸琛言,你的臉皮是多厚啊,我記得上次我已經說過,不希望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沒想到你這麽迫不及待。”


    “你終於知道我的迫不及待?其實我從來都沒有忘記你,我一直愛的就是你,笙笙,你為什麽不相信我?”陸琛言的眼神變得無比沉痛。


    那樣子,看上去,倒是盛氣淩人的蘇錦笙在欺負他了。


    蘇錦笙想要甩掉他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甩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倒是把自己累得夠嗆,她一臉無語:“陸琛言這就是你給我寄恐嚇物件的理由?”


    她的聲音猶如從冰冷的地窖裏麵挖出來的一樣。


    陸琛言麵上露出一抹真實的疑惑:“笙笙你在說什麽?我這麽聽不懂呢。”


    蘇錦笙冷笑:“你當然聽不懂,也許就是我知道你會正楷筆跡,那快遞上的信息,分明就是你的筆跡,這點,你還想反駁嗎?”


    要不是自己大學的時候,有一次暑假去他家,看見他抄的一本正楷筆跡,自己是不會知道,是他在背後搗鬼。


    陸琛言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他失聲否認:“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呢,笙笙,是不是阿姨的基因,遺傳給你了?”


    聽著他的話,蘇錦笙反應過來,用力掙脫他的桎梏,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陸琛言,我警告你,我侮辱我就算了,我不允許你侮辱我媽,我媽是後天性被人陷害,你最好弄清楚事情的狀況,在跟我高談論闊,不要跟著我,煩。”


    說著,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他的視線,被扇了一巴掌的陸琛言,一臉陰鬱的站在原地。


    腦海裏不禁回想起在大學的那段美好時光。


    那時候蘇錦笙在學校有很多追求者,他當時煞費苦心才將她追到手,她那時候,每個周末都會出去兼職,很獨立,很青春,一把烏黑秀麗的長發,簡單的紮了個馬尾。


    卻能夠攝人心魂,因為她天生長相冷豔,天生是尤物。


    自己將自己變得足夠優秀,才站在她的身邊。


    但是總感覺她渾身有一股傲氣,了解了蘇氏集團,他發現真正的集團千金,是蘇妙音。


    在一些巧妙的場合中,他理所當然的和蘇妙音在一起。


    其實他並不喜歡蘇妙音,隻是將她當成自己事業的工具,自己那時候不方便像蘇錦笙解釋。


    直到到了後來,她已經不屑自己解釋。


    他眼眸中,是濃濃的不甘,為什麽明明是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卻是屬於別人的。


    這一切未免太不公平了。


    蘇錦笙氣衝衝來到路邊,打了一輛車,便回了雲瀾。


    剛剛進門,便被抱了個滿懷。


    霍淵的聲音響起:“說好的乖乖聽話,怎麽還到處亂跑?”


    蘇錦笙眼中閃過一抹心虛,她打了個哈哈:“那是我閨蜜,不一樣。”


    “哦?有什麽不一樣,蘇錦笙接下來這個問題,你要慎重回答,我跟你閨蜜,誰重要?”


    霍淵這個問題,問得十分認真。


    蘇錦笙聽聞,卻是滿眼無奈,她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霍淵,你問我這個問題,就相當於我問你,我和你媽掉在水裏,你先救誰好不好?”


    聽到蘇錦笙的解釋,霍淵搖頭:“我並不這樣認為,這根本是兩個問題,不能混於一談。請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他的話,沒有多少說服力,卻被他說的理直氣壯。


    蘇錦笙也算第一次見識到了,她抓著霍淵的手臂:“我誰都不救,跳下去和你們同歸一盡,這個答案,是否滿意?”


    霍淵鬆開她,拉著她去沙發坐下,看樣子是準備做個思想教育,隻是蘇錦笙走神片刻,他的聲音便響起:“你應該先救我,我是男人,可以同時把你們兩個人都撈起來,知道不?”


    蘇錦笙給他一個白眼,霍淵更加不高興了,蘇錦笙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好了,咱們都是會水的,你們不用我,就能自救,說不動我噗通一聲跳下去,先淹死了。”


    “瞎說。”霍淵捏了捏她的粉紅小耳朵。


    “好了,咱們換個話題好不?”蘇錦笙轉移話題。


    “正好,我要帶你去個地方。”霍淵想起正事,拉著蘇錦笙的手就朝外麵走去。


    蘇錦笙隻能跟著他略微激動的步伐,她不知道霍淵還有這個時候。


    平時見他都是雷厲風行,處事果敢的。


    十五分鍾之後。


    霍淵帶著蘇錦笙來打一家大型商場,直接來到珠寶區麵前。


    蘇錦笙調侃:“怎麽?想要給我買禮物?”


    “你猜?”霍淵淺笑不語。


    他筆直的走到櫃台前麵:“將最新從法國運來的祖瑪藍拿上來。”


    這是法國著名設計師設計的項鏈,全球僅此一款,因為有特殊意義,所以沒有拿出來拍賣。


    而是放在了他的子公司,出售給有緣人。


    “先生,您是買了送給您太太的嗎?”售貨小姐看了一眼霍淵跟蘇錦笙,還真是良才女貌呢。


    蘇錦笙聽著這個稱呼,皺了皺,眉,感受著霍淵緊緊相握的手,她這一次,正大光明的選擇默認。


    “您好,這是今早剛到的祖母綠,設計師給了一句美好的寄語“願得一人,暖暖情深。”需要送給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聽著售貨員的解釋,霍淵款款情深的看著蘇錦笙將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深情吐語:“願得一人,暖暖情深。”


    蘇錦笙被感動一塌糊塗,霍淵對她許下這樣深情的承諾,她的心都跟著融化了。


    她回抱著霍淵,淚眼婆娑:“元的一人,白首不分離。”


    霍淵將她的淚試幹,忍不住調侃:“一件小小的禮物,就感動成這樣?鼻涕蟲。”


    聽著他這話,售貨員掩唇,默默地退在一邊,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富國人家出來的。


    她自然不害怕這二人卷了東西就跑,畢竟是在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東西。


    “誰叫你煽情來著?”蘇錦笙嬌嗔。


    霍淵掏出一張黑/卡遞了過去:“付賬。”


    蘇錦笙不禁好奇:“這是多少錢啊?”


    霍淵笑笑:“這個就不需要知道,隻要不是無價,我就能給你弄來。”


    蘇錦笙拉著他的手,揚起明媚的小臉:“你怎麽越看越好看呢?”


    “因為你家男人是耐看型。”霍淵一臉傲嬌的說到。


    蘇錦笙失笑,捏了捏自己的臉:“那你說我是什麽型?”


    “你頂多是個磨人的小妖精而已。”霍淵與她十指相扣,這一刻,他覺得無比踏實。


    蘇錦笙走起路來,也是蹦蹦跳跳的,十分有勁,好像和霍淵在一起,就能忘記一切煩惱一樣。


    “晚上,我們去刷火鍋吧。”蘇錦笙建議,低頭看著自己脖子上的東西,她總感覺來來往往的行人,總會盯一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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