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嚇事件,一切線索在醫院中斷。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一切平安,霍淵白天處理公司的事情,晚上會過來陪伴。


    白天有空想要過來,蘇錦笙所有的時間,都被白貝霸占。


    對於這口怨氣,霍淵全部出在了燕無祈身上。


    到今天為止,是燕無祈去非洲出差的第三天。


    燕無祈內心是崩潰的,礙於自家哥哥的威壓,他隻能咬牙堅持。


    吃過早餐之後,蘇錦笙的手機不和諧響起。


    她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跨國際視頻電話,看見是燕無祈,她疑惑的接起。


    “嗨,小嫂子最近可好?”燕無祈熱情的聲音在視頻那端響起。


    蘇錦笙剛剛吃早餐,嘴巴裏麵有些不舒服,她連著喝了好幾口水。


    聲音有些疑惑:“燕無祈?千裏迢迢你給我視頻電話,有事嗎”


    燕無祈一聽,新中國更加鬱結:“小嫂子,你看看我身後荒蕪一人,再看看這烈日當空,火辣辣的太陽,全部噴灑在我的肌膚上,我曬得沒人性了。”


    說話間,他的眼神左右瞄來瞄去。


    這一小動作,自然逃不過蘇錦笙的火眼金睛,她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正在削蘋果的貝貝。


    眼中飛快劃過一抹笑意。


    “虞城赫赫有名的燕少,有榮幸去非洲出差,旁人是其求之不得的,你就知足吧,咦,你的脖子上為什麽這麽多紅痕啊。”蘇錦笙調侃般的說到,眼神中的揶揄顯而易見。


    說完,她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十分認真削水果的貝貝。


    她又明顯的注意到,她的手抖了一下。


    嘿嘿,都說不在意,其實內心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燕無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充滿汗珠的脖子,瞪了一眼蘇錦笙:“小嫂子明明什麽都沒有,你瞎說什麽?”


    “切,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哦...我知道了,這是非洲大美妞留下的吻痕吧,我聽說非洲的女孩都是胸大臀圓的尤物,風流倜儻的燕少把持不住,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啦。”蘇錦笙笑著說到。


    暗中考察著二人的反應。


    燕無祈激動地從地上跳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聲音無比誇張的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這鬼地方,母豬都看不見一頭,小嫂子你真會開玩笑,你看看,隻有揮汗如淋的工人,什麽吻痕啊,小嫂子你不要誣蔑我好不好,我可是很鍾情的人,我這輩子還隻喜歡過一個人。”


    他篤定的保證,情緒難免激動。


    白貝就在旁邊,他這麽不知道,自己之所以來非洲的原因...


    還不是因為自家媳婦兒霸占了哥哥的二人世界。


    其實他也鬱悶啊,哥不能和自家媳婦兒調情,他也是正常男人,還不是一樣的欲哭無淚。


    “誰相信你的鬼話,有事沒事?沒事我掛了,我可沒有這麽多流量。”蘇錦笙撇嘴,有些事提點一下就好了。


    有些事是不能強求的。


    “小嫂子別呀,還不是我家媳婦兒,將我電話拉黑了,微信也刪了,我連一個訴苦的人都沒有,這不是出於無奈,才向你求助嗎?”燕無祈聽著要掛掉視頻,用腳趾頭想想白貝的個性,多半叫蘇錦笙刪了自己>想想,他就是一個頭兩個大,也顧不上那麽多,直接說出自己打電話的目的。


    “哈哈哈,燕無祈你早說不就好了,拐彎抹角那麽久,你怎麽比女人還要忸怩了。”蘇錦笙實在是被逗笑了,將手機放在白貝麵前,臉上還殘留著笑意。


    白貝翻了一記白眼。


    這時候,霍淵拿著一束鮮花走了進來,沒有開口說話。


    燕無祈那邊一個勁的叫著她的名字,她無奈,將蘋果塞到蘇錦笙手中,拿著手機匆匆朝樓梯口走去。


    霍淵對於這種能主動讓位的表現,頗為滿意。


    將鮮花放在她的麵前:“喜歡嗎?”


    蘇錦笙咧了咧嘴角:“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粉玫瑰?”


    “因為我是你男人。”霍淵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頗有懲罰的意味,手下的力道重了一些,蘇錦笙的鼻頭立馬變紅了。


    像是一隻受了欺負的小兔子。


    蘇錦笙癟嘴:“霍淵你混蛋,下手輕點,我給你說,我這鼻子是花重金做的,你弄壞了,賠不起。”


    霍淵嘴角暈開一抹溫暖的笑,聽著他的話,他的笑意變深,一點點變壞,突然他一隻手覆上她的胸:“照你這麽說,這包子也花了不少錢咯,那我就免費給你揉揉,正好可以變大一些。”


    蘇錦笙雙頰爆紅,她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腕上:“臭流氓!把你的手拿來。”


    “嗯...既然你都說我是流氓了,我不做點流氓做的事情,那真的還配不上流氓這個稱號。”說著他另一隻手也覆上那一坨渾圓,使壞的揉了揉。


    因為蘇錦笙穿的是病號服,很方便他行動,這突如其來的耍流氓,蘇錦笙滿臉無奈。


    她用鮮花擋住他的手腕。


    因為剛剛貝貝出去,沒有關門。


    她輕哼一聲:“要是有人進來,看見堂堂霍少,居然耍流氓,你的形象基本上是沒有了。”


    霍淵毫不在意:“我對我自己媳婦兒耍流氓,理所當然。舒服嗎?”


    “你妹啊,把你的鹹豬手拿出開。”蘇錦笙被弄得額頭冒出虛汗。


    “也不是不可以。”霍淵對著她揚眉。


    “你想要做什麽?”看著霍淵一臉算計的模樣,蘇雞笙總感覺不是什麽好事。


    “明天出院,咱們回家休養,現在傑克是咱們的私人醫生,有什麽情況,方便了很多。”霍淵眼神灼灼,其實隻是簡單地一個觸碰,他已經有了反應。


    最近幾天,白貝直接睡在了這裏,讓他做清心寡欲的和尚,那豈不是要他的命。


    現在的蘇錦笙對他來說,就是戒不掉的罌粟。


    “可以嗎?”蘇錦笙皺眉。


    要是沒記錯的話,自己還需要複查一次。


    “可以。”霍淵篤定的點頭。


    蘇錦笙想了想,在醫院最總是不方便,其實最辛苦的是貝貝,每天都要照顧自己,她自己的私人空間都沒有了。


    “那好吧,我答應你,手拿開。”她嘟嘴,對於霍淵和自己商量事情的態度,如此奇葩,她真是一年汗顏。


    霍淵很守承諾,乖乖的將手拿開。


    心中已經雀躍了起來,按照正常的流程,在醫院最起碼還有十幾天。


    現在能回家,對於自己來說,很多事情都方便了許多。


    他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肉包子太小,看來以後為夫需要請快些,多給媳婦兒揉揉才是。”霍淵收回手,盯著蘇錦笙胸前眼中冒起幽幽光芒。


    蘇錦笙用鮮花將自己的胸部擋住:“真應該將你這個樣子拍下來,給霍氏集團的全體員工看看,威風凜凜的霍氏集團總經理,是怎樣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


    她說的豪言壯語,眼神灼灼。


    霍淵卻不以為意,淡淡的瞅了她一眼:“你舍得與其他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就這樣輕飄飄一句話,將蘇錦笙問得怔住了。


    蘇錦笙本來是想要埋汰霍淵幾句的,根本沒有寫想到這一層,但是要麵子的她,根本不會承認自己的小氣。


    “為什麽舍不得,有什麽舍不得的,是我的一輩子是我的,要出軌的攔都攔不住。”她硬著頭皮說到。


    霍淵卻握住她的微涼的小手:“這不是我主動出軌,是我親愛的夫人,要將我硬生生推出去。”


    他說的一臉無辜。


    蘇錦笙雙眼瞪得大大的看著他:“我沒有,你就是在曲解我的意思。”


    那語氣別提多牽強了。


    也許是在自己在乎的人麵前,所有的剛毅都變成了柔情似水。


    她也許還沒意識到,自己會下意識的撒嬌,下意識的耍小無賴。


    霍淵摸摸她的額頭:“好好好,沒有。”說著他將她手中的鮮花拿過來插在花瓶裏麵。


    蘇錦笙摸了摸自己剛剛長出來的一小截頭發,聲音有些不安:“霍淵,你說我這頭是不是很醜啊。我感覺好像一個勞改犯。”


    她不由得想起霍淵每次最愛摸自己的頭,現在在醫院頂著假發倒是沒事。


    不可能回家也這樣吧。


    她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了盛世美顏。


    “勞改犯,這個詞形容的真貼切。”霍淵點點頭,煞有其事的說到。


    蘇錦笙立馬就委屈了:“你也這樣認為對不對?”


    那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霍淵坐在她的床榻邊,將她摟在自己懷中:“對自己這麽沒自信,這可不是我認識的蘇錦笙哦。”


    蘇錦笙準備問,那你是不是嫌棄自己,話到了嘴邊,硬生生忍住了。


    陪了她一會兒,公司打來電話霍淵不舍的離去。


    白貝在霍淵離開十分鍾出現在病房,眼圈微紅。


    蘇錦笙看見這反應,心想不對勁啊,但看著她不想說話的樣子,她忍住了。


    感情的世界,並不是外人插手,就能解決的。


    這一切都靠他們自己。


    “貝貝,我明天出院了,這些天辛苦你了,終於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了,代我像叔叔阿姨問好喲。”看著空氣中的氣氛沉浸下來,蘇錦笙找了一個比較歡快的話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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