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過去兩天了,那邊的腦科醫生,因為有一台重要的手術要處理,所以耽誤了幾天。


    霍淵為此很生氣,那邊的醫生,做完手術,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這天,眼光明媚,霍淵將窗戶打開,讓外麵的新鮮空氣透進來。


    這兩天他守在蘇錦笙身邊,都沒有好好吃飯。


    坐在她的床邊,講述著他們兩個剛剛認識的一些事情。


    看著她的手機,他拿過來瞧了瞧。


    空氣中無言的氣氛,總是莫名讓人傷感。


    突然有一個備忘錄彈了出來。


    “白木動手術日。”


    上麵是前幾天的日期,霍淵看了眼,心中對白木這個人更加不爽了起來。


    “他居然在你心中占據了位置,我看應該將他送的遠遠地才是。”


    空氣中頓時擴散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對於霍淵看到一條備忘錄都能生氣的勁兒。


    基本鑒定,是真愛。


    就在他一個人吃飛醋的時候,外麵響起一陣敲門聲。


    白貝略微憔悴的提著便當走了進來:“吃點東西吧,不要等小笙醒來,你垮掉了。”


    霍淵收起手機,看了她一眼:“放在哪裏吧,我等下吃。”


    白貝這兩天,是兩個醫院輪流跑,她覺得自己好像都在跑馬拉鬆,特別累。


    但是,這都是為了自己的好朋友,她想想還是覺得值得的。


    “等下你可能沒有時間吃了,我看見老熟人了,應該是上來拜訪你的。”白貝和霍淵多接觸了幾次,也變得隨意起來。


    沒有剛剛開始那種拘束。


    霍淵皺眉:“誰來了,你出去趕走,說我沒時間。”


    他連是誰來的,都沒喲興趣知道。


    蘇錦笙昏迷一天,他的暴躁就要上升幾分。


    就在二人說話間,敲門聲再次響起:“霍總,我來看看小笙,她還好嗎?”


    蘇妙音站在門口,朝病床上看了一眼,手中提著水果,倒是像提前準備好了。


    “滾!”霍淵眼神是看著病床上的蘇錦笙,那聲音他豈會認不出。


    要不是這個惡毒的女人,笙笙不會變成這樣。


    “我隻是一片好心,來看看我的表妹,聽說她生病了。”蘇妙音像是不怕死一樣,走進來,將水果放在床頭上。


    霍淵冷嗤:“蘇小姐,最近生活的不錯,臉上的疤痕好的挺快的,看來美國的醫生,果然靠譜!”


    他終於抬頭,冷冷的凝視著蘇妙音。


    隻是這樣一個淡淡的眼神,卻讓她不寒而栗。


    她藏在袖子中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直到自己的手心有粘稠的液體。


    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霍總說笑了,我父親已經將金三角那位名醫接了過來,明天就能給大嬸做手術了。好久沒有看見表麵,甚是掛念,今天...我可能來的不是時候,我改天再來探望,就不打擾了。”


    說著,她衝著霍淵鞠了一躬,狼狽的離去。


    出去之後,她徒步走到樓梯口,心頭那股壓抑的感覺,總算是舒展了一些。


    霍淵看著自己的眼神,實在太壓迫。不得不讓自己想起,那一日,他一腳將自己踹飛的場景。


    她眼中的積怨越來越深,遲早有一天,她會讓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


    哪怕同歸於盡。


    白貝不由的冷笑:“現在要不是她還有利用價值,我真想刮花她的臉!”


    她拿著手中的水果刀,一點點比劃著。


    霍淵眯了眯眼:“你這個願望實現的日子,不遠了。”


    白貝咧嘴:“哈哈哈,想想都覺得很爽了!”


    霍淵說完這句,便不在言語,他拿了一根帕子,為蘇錦笙擦手。


    擦著擦著,他又想起了那條備忘錄。


    “白貝,這裏沒你什麽事了,今天救笙笙的那個心髒病患者,做心髒移植手術,你沒事去看看。”霍淵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別扭,他是不會主動做這些事的。


    明明已經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定,等手術之後,就叫人將他們一家移民。


    “我?”白貝以為自己聽錯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為什麽是她去看,要說那家人的救命恩人是霍淵才對,現在怎麽落到自己頭上了。


    “對。”霍淵一點都不客氣,那樣子,指揮自己的屬下。


    白貝張了張唇,抓起鑰匙,朝外麵走去。


    她不禁在想,難道自己做了電燈泡?


    剛剛走到電梯門口,裏麵出來的人,差點撞到她的身上。


    她不悅的瞪了來人一眼:“想要謀殺?”


    “貝貝,什麽事,火氣這麽大?”燕無祈率先看清來人,伸手揉了揉她的短發。


    白貝一聽聲音,猛地瞪了他一眼:“摸什麽摸,你以為我是小狗啊。”


    燕無祈失笑:“吃炸藥了,幹什麽去,這麽急匆匆的。”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跟她好好說話了,總感覺心裏空空的。


    最近事情太多,他出去嗨皮的時間都沒有,想想他都活的不像自己。


    這幾天,自家哥心情不好,他換下了最喜歡的粉色,穿了一身米白色西裝。


    在電梯的反射光下,看著自己,還是很英俊瀟灑的。


    白貝雙手環胸:“是自己讓開,還是我動手!”


    燕無祈一張明豔棱角分明的俊臉,秒變苦瓜狀:“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果然說的沒錯!”


    白貝冷哼一聲,撞了他一下,徑自進了電梯。冷颼颼的聲音傳了過來:“知道就好。”


    燕無祈就不信了,心中甚是不服氣,就不信還有自己搞不定的女人。他閃身跟了進去:“女人,你知道挑戰男人的權威,是什麽下場?”


    他將電梯門合上,將白貝逼到一個角落。


    白貝顯然不吃他這套:“把你的狗爪子拿開,要不然我讓你當一輩子和尚。”


    “那你下輩子豈不是要守活寡?”燕無祈挑唇。


    白貝明顯不想跟這個人計較,拿出招牌白眼:“這位大哥,我性取向有問題,不喜歡男人,你應該去找那些金發碧眼的外國妞。以後理我遠點,要不是看在錦笙的麵子上,我早對你不客氣了。”


    燕無祈也很生氣,真是搞不懂女人的心思,他媽的居然油鹽不進。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顎,邪氣的在她的臉上呼了一口氣熱氣:“那天晚上,我看你挺熱情的啊,怎麽,爽過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白貝眼看到了一樓,抬腳踹了過去,燕無祈顯然在就料到她有這個動作,一隻手抓住她的膝蓋,下一秒他冷哼。


    白貝掙開他的束縛:“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了這樣一句,她拍拍手離開。


    燕無祈沒有想到她還有後招,吃痛,不得不咒罵出聲:“沒良心的女人,今晚你死定了。”


    說著,似乎有人紛紛朝這邊走來,他隻好去樓梯口躲避一番。


    白貝出了門,才想起那個叫白木的也在這層樓,她一拍腦門,自己遇上燕無祈這個腦殘。


    將正事都忘記了。


    她又趕回來,他們現在住在五樓,白木一家人好像在三樓。


    等她上去,就看見燕無祈已經在病房裏麵。


    “阿姨,白木,錦笙有些不方便,我來看看你們。”白貝進去主動跟他們打招呼,全程無視燕無祈。


    李懷兒一臉笑意的站起來:“說起來,咱們還真是有緣了,都姓白,白貝,你老公剛剛給我說了,大寶那孩子,真是命苦,她就是心地善良,所以出門總是遇到壞人,等白木做完手術,我就去看看她,這孩子真是命苦。”


    “啊喲,你看阿姨年紀大了,光顧著說話,白貝快來這裏坐,白木做手術,還有一個小時呢。”


    說著李環兒拍了拍病床。


    白貝一臉窘迫:“阿姨,你可能誤會什麽了,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他和我沒有關係,錦笙沒事,隻要美國那邊醫生來了,做了手術就好了,您不要擔心。”


    燕無祈衝著她擠眉弄眼,白貝看了,恨不得過去將他的眼珠子摳出來。


    這一番小動作,看在李環兒眼中,就是秀恩愛了。


    她笑了笑,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很害羞的,她也算理解,點點頭:“真是謝謝你們了,我們真的,無以為報。”


    “阿姨,不要這樣說,要不是裏麵救了錦笙,我可能就會失去這個好閨蜜,我謝謝你們還來不及呢,這一切都是錦笙的男朋友在幫助你們,說起來也是應該的,白木你還好嗎?”


    白貝說著,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白木。


    白木扯了扯唇角,剛剛得知大寶從樓梯上摔下來,他就是一臉抑製不住的的擔心,現在白貝進來說起那個男人是大寶的男朋友,他便收回心思。


    聲音有點虛弱:“我還好,等做了手術,我就能活蹦亂跳了。”


    大家聊得還算愉快。


    李環兒講了很多,蘇錦笙在臨城發生的事,她雖然不會做農活,但一直在努力的學習。


    白貝聽了十分感歎,說起來,那個推倒白木的潑婦,她還是心存感激,要不是她,他們這群人,不知道要找到什麽時候。


    幾乎將虞城翻過來,都沒有找到她在一個小村落。


    有時候,可能真的是造化弄人吧。


    “白木準備手術!”


    就在眾人說話期間,護士冰冷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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