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淵徑直來到桐雅白說的酒店,說實話,不能在家陪自己的媳婦兒,他是很不開心的。


    而且這些不高興還全部表現在了臉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很不好接觸。


    看見黑著一張臉的兒子,血木殤心中再是埋怨,可是這總是從自己肚子裏冒出來的。


    “淵兒,快點過來,讓媽媽看看你,聽說你受傷了,我瞧瞧是不是真的。”雪木殤對著自家兒子打招呼。


    看著同樣是黑著一張臉的霍震天,霍淵選擇忽視。


    “淵哥哥你來了,我叫服務員上菜。”桐雅白對著霍淵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可是自始至終,霍淵都沒有看她一眼,就當她是空氣一樣。


    霍震天看這兩個人對來著一臉笑意,他就渾身不爽。


    再次冷哼一聲。


    霍淵這次倒是看了他一眼:“爸,你最近上火了,嗓子不好?”


    雪木殤看著在家兒子打擊老子,笑得更加明顯了。


    霍震天麵子上掛不住,瞪了他一眼:“有你這樣跟老子說話的?”


    “我隻是看您咳嗽的,一臉便秘的樣子,關心關心,畢竟上了年紀,有什麽毛病,要及時去醫院看看,不要節約錢。”霍淵雙手放在桌子上,麵無表情的對自己父親說道。


    霍震天正想發飆,看見女兒進來了,為了顧及影響,還有自己的形象,他硬生生忍住。


    那模樣,明顯就是秋後算賬。


    雪木殤拉著自家兒子的手:“淵兒,今天怎麽沒有將那姑娘帶過來,給媽媽看看?”


    她說話溫溫柔柔的,對自己兒子,她可謂是百依百順。


    霍淵似乎不買賬:“她在睡覺,沒時間,昨晚折騰的太厲害。”


    聽到前麵一句話,雪木殤可能覺得這個姑娘太不懂禮貌了,聽到後麵一句話,她一張老臉都跟著紅了起來。


    兒子大了,就是不一樣。


    以前他總是不近女色,她還老是擔心自家兒子,是不是那方麵有問題,現在是完全不用擔心了。


    聽到這個消息,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桐雅白眼中飛快的劃過一抹受傷,沒想到失去記憶的蘇錦笙,依舊是個狐狸精,這麽快都爬上了淵哥哥的床。


    她想可能是自己做事方式,太過於溫柔了,心下有了主意,她伸手用力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


    不然自己去嫉妒,臉上盡量表現的雲淡風輕,覺對不能讓淵哥哥看出來,自己嫉妒或者不高興。


    殊不知,她現在的笑意,僵硬的像是在哭。


    卻沒有人理會。


    “你小子能耐了,現在你還不是霍氏的繼承人,不要太囂張!”霍震天怒目圓視看著霍淵,眼中滿滿的都是警告。


    霍淵動了動脖子:“爸,難道你在外麵還有私生子,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您好像隻我這一個兒子。”


    霍淵本來心中就不爽,平時他並不和家人頂嘴,今天就不一樣,明明是在家調戲媳婦兒,曾添感情的,現在卻要出來吃飯,留媳婦兒一個人在家。


    要是霍震天知道霍淵此刻的想法,估計恨不得一巴掌劈了他。


    雪木殤看這架勢,兩父子她是了解的,都是個臭脾氣。


    她趕忙打圓場:“好了,我們好不容一家人一起吃個飯,說話都不要夾槍帶棒,不知道還以為是仇人呢,雅白給你爸爸盛碗湯,降降火,淵兒,你父親也是為你好,你爺爺現在在醫院都沒有人照看我們聽說你出事,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我們是真的不放心你啊,你個毛頭小子,做事情也沒有分寸。”


    兩頭牛要是杠上了,畫麵不敢想象,雪木殤心中是十分無奈的。


    桐雅白一聽此話,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爸爸媽媽,你們就放心回美國,我留下來照顧淵哥哥,有什麽情況第一時間給你們匯報,淵哥哥你放心,你也不想爸爸媽媽擔心對不對,正好我和嫂子曾添一下感情。”


    聽到嫂子二字,霍淵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雪木殤心下欣慰,以為這女兒是想通了,頓時放心不少:“雅白你留下幫我們看著淵兒也好,正好看看那個女孩子怎麽樣,震天你說是吧?”


    說著,她轉頭看著不曾說話的丈夫。


    霍震天依舊臭著一張臉,吃著飯菜,不言語,倒是沒有拒絕。


    霍淵喝一口紅酒:“雅白你留下,哥哪裏房間太小,沒有你住的地方,還是跟著爸媽回去吧。”


    看著她略微蒼白的臉,霍淵沒有忘記,她割腕的事情。其實他是不喜歡她留下的,礙於爸媽在場,他不能說的太過分。


    雖然是妹妹,這樣住到家裏去,要是自家媳婦兒生氣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沒關係的,我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下來,哪裏條件還可以,和家裏沒有區別。”桐雅白算是徹底將霍淵的話堵死。不給他任何要自己回去的理由。


    霍淵一聽,隻要不來打擾自己和蘇錦笙,隨便她住哪裏,他淡淡的說到:“那隨便你吧。”


    桐雅白被允許留下,心下十分高興,留下至少還有翻盤的機會,要是走了,連麵都見不到,哪裏還有機會。


    她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霍震天將手中的刀和叉放下:“下個月是你爺爺的生辰,不要給老子丟臉。”


    說著,他擦了擦嘴,站起身,豁然離去。


    霍淵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這件事情我放在心上了,媽你們自己照顧好自己。”


    雪木殤拍拍他的肩膀:“你喲,就不能這樣跟你爸爸好好說話。”


    霍淵選擇保持沉默,並沒有說話,雪木殤搖搖頭,對著桐雅白交代了幾句,便追了出去。


    她現在是深深地感悟到,兒大不中留。


    現在有了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將他們這些老骨頭放在眼裏了。


    可是,他們卻束手無辭。


    桐雅白看見飯桌上,就剩自己和霍淵二人,想要好好地表現一番,夾了一塊魚放在霍淵麵前的盤子裏。


    “淵哥哥你還沒吃東西呢。”桐雅白的聲音柔軟的可以掐出水來。


    可惜霍淵並不買賬,他看都沒看她夾的東西,眼神探究的看了她一眼。


    隨即響起冰冷的聲音:“雅白,既然你承認她是你嫂子,事情就好辦了,我這個做哥哥的,希望你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放心,爸媽一定會給你找一個好人家,你好好養傷!”


    說完,他站起身,不留一絲溫度的離開。


    之所以會這樣說,他是在警告桐雅白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桐雅白聽到這話,差點咬碎自己的銀牙,想要說點什麽好聽的話,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幹澀的厲害。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空氣中屬於霍淵的氣息,已經消散幹淨,桐雅白再也忍不住,一把握住自己麵前的茶碗,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難道我就真的輸給了那個狐狸精嗎?”她憤憤不平的聲音,痛苦的在房間響起。


    回答她的,隻有自己的回應,還有安靜的空氣。


    她到了滿滿一杯紅酒,仰頭一飲而盡,目光變得碎毒起來。


    “蘇錦笙下一次我要你死無葬身之色,你為什麽要纏著我的淵哥哥,他是我的!”她的目光偏激,和剛剛那個溫婉小清新的桐雅白判若兩人。


    可是,此刻卻沒有人看見她的真實麵目。


    出去之後的霍淵,來到一家大型商場,為蘇錦笙挑了一個土豪金iphonex,在裏麵輸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屏保是一張他帥帥的自拍。


    本來想打個電話回去的,想著給她一個驚喜,去了一趟花店,他直接開車回去。


    小區門口。


    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按著喇叭,緩緩將車窗搖下來。


    “媳婦兒打扮的這麽漂亮,準備去哪裏?”霍淵的語氣酸酸的,本來是要她在家裏等自己回來,居然打扮的像朵花一樣,他不高興了。


    蘇錦笙扶額,摸摸自己的臉,一點妝容都沒有,就穿了一條連衣裙,這就叫打扮。


    “你傷好了,還能開車?”蘇錦笙挑眉。


    聽見自家媳婦兒的關懷,他心情瞬間變得美妙了起來。


    “其實很疼,想著快點回來見媳婦兒,所以一直忍著。”說著他還狀似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肚子。


    這一舉動,把蘇錦笙逗笑了。


    “哈哈哈,霍淵你還真沒演戲的天分,你受傷的不是肋骨嗎?你捂著肚子做什麽?”蘇錦笙毫不猶豫的戳穿他的謊言。


    霍淵黑著一張臉從車上下來,一個俯身,將自家媳婦兒拉到自己懷中:“你是在取笑自家男人?”


    蘇錦笙無辜的眨眼:“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霍淵簡直是又愛又恨,隻見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戳戳她的眉頭:“你個磨人的小妖精,你說我要不要辦了你!”


    蘇錦笙心中一個咯噔,對於霍淵這種行為,她今天想到了一個詞,種/馬!


    她剜了他一眼:“我要去醫院探望白木,可以讓道嗎?”


    霍淵皺眉:“不是說有人照顧他嗎?有消息就給你打電話,你去了能幫上什麽忙?小胳膊小腿的,幫我把後備箱的東西拿出來一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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