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的呼嘯聲,在機場轉眼即逝,一個黑衣中年男子,步伐堅毅的朝著安監處走來,他的身邊跟著一個中年婦女,打扮時髦,卻是一臉擔憂。


    “哥,老爺子剛剛下了飛機。”燕無祈前來匯報。


    “來了正好將霍氏這個爛攤子交給他處理。”霍淵手中拿著一個平板電腦,正在處理著什麽事情。


    燕無祈頗為擔憂:“哥,你就不怕老爺子發怒嗎,畢竟你現在還不是霍家真正的繼承人。”


    此話一出,他明顯感覺自己麵前身上的氣息冷了冷,霍淵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抬頭看他:“那你說現在怎麽辦?”


    隻見燕無祈嘿嘿一笑:“哥你不要擔心,我們的人已經查到了一些眉目,我剛剛給家裏的老頭子打電話了,讓他去接機,他們是老戰友,應該有很多話。”


    “嗯,你終於說了一句人話。”霍淵聽了眉頭都沒有動一下,不鹹不淡的來了這樣一句。


    原本等著誇獎的燕無祈,愣是憋出一身內傷出來,臉上像是打翻了七色盤一般。


    想了想,不管怎麽自我安慰,他還是渾身不爽,委屈的說到:“哥,有你這樣說弟弟的嗎,等小嫂子回來,我要去告狀,要她罰你跪搓衣板。”


    說著,一臉傲嬌的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霍淵將電腦裏麵一份文件發了出去,隨手將電腦丟在一旁,雙手放在後腦勺,看了一眼外麵就要下雨的天空,聲音沾染了點點期盼:“她現在回來,就是要我跪榴蓮,我也願意。”


    聽到這話,燕無祈驚訝的,差點下巴脫臼,原來自家哥哥也就這點出息。


    “哈哈哈,請問你的節操呢?”看氣息還算歡愉,燕無祈實在忍不住嘲諷。


    霍淵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總比某些人,天天吃閉門羹的好,趁我家媳婦兒不在,竟然欺負她閨蜜,你就等著去海裏喂魚吧。”


    兩人這樣淡話,就像蘇錦笙從來沒有失蹤一樣。


    提起這個,燕無祈就是一肚子火,他猛地將麵前的一瓶水喝了精光,十分不屑的開口:“以為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了,老子風流倜儻,需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哥,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對那男人婆,我也就一時新鮮勁,要不是看在小嫂子的麵上,我早就將她甩了。”


    最後一句話,說的賊沒有底氣,霍淵笑笑,沒有說話。


    剛剛他已經聯係從金三角回來的私家偵探,不出三個時辰,就會有蘇家人的消息,他還真有些迫不及待看見那些人驚慌失措的表情。


    “一個時辰之後,召開新聞發布會,我親自到場。”郵箱再次傳來滴滴的聲音,霍淵拿過來一看,是今日霍氏股票的漲勢。


    他的臉色有些沉。


    事情的發展雖然沒有出乎預料,他豈是那種坐視不理的人,看著人破壞的自己的心血,嗬嗬...


    “哥,你的身體?”燕無祈看了一眼他的腿,有些不放心。


    “叫那些庸醫過來,給老子將石膏拆了。”說著自己腿,霍淵的臉色倏的一下黑了下來,這點小傷,還要打石膏,當他是紙做的還是!


    燕無祈出去叫醫生,心中卻暗暗地擔心了起來,出席會議,哥哥這身子,不知道能不能支撐。


    同時,他又在懊惱,居然還沒有將罪魁禍首揪出來。


    二樓,閑聊之際,大寶將電視打開,居然看到一則關於集團的新聞。


    鬼使神差的她沒有換台,就這樣看了過去,畫麵重幾輛貨車撞在了一起。


    她不禁感慨:“生命都是脆弱的,白木你看這些不尊重交通規則的人,轉眼就出了車禍,雖然按部就班,很讓人討厭,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這樣才會活的安穩。”


    白木的視線也被那邊吸引,看見中間那輛被壓扁的車,他伸手按住自己的心髒,還好在跳動。


    他想那輛車的主人,很有可能去了他兩個時辰還在期待的天堂吧。


    這一刻,他竟然無比慶幸,自己還是活著的。


    “霍氏集團的繼承人,一聽就身份顯赫,雖然是咱們老百姓不能接觸的世界,但我還是要為逝者節哀。”白木輕歎。


    大寶雙手合十看著電視屏幕,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墜海的,但是她知道活著才有希望,她現在隻能為死去的人默哀。


    “咱們看點別的吧,家裏是沒有電視的。”白木好笑的說到,其實也是實話,家中貧窮,家用電器更是奢侈品。


    大寶點點頭,切換到下一個節目,卻看到一則最新報道。


    “霍氏集團繼承人完美現身,攻破傳言,真是可喜可賀。”


    又是關於霍氏集團的,大寶輕歎出聲:“看來這個霍氏集團不簡單啊,每個節目都有他。”


    白木卻以為她不喜歡看這樣的新聞,笑了笑:“電視台那麽多,你不喜歡,咱們換另外一個。”


    連著切換了四五個,都是關於霍氏集團的。


    白木不禁苦笑一聲:“看來這事虞城重點報道,咱們作為看客,不禁看一看吧。”


    就在霍淵現身新聞發布會的時候,一則炸彈新的報道,此刻大街小巷的傳播著。


    報道寫著:“霍氏繼承人住院,不願承認事實,毆打記者。”


    上麵是一張記者倒在血泊裏的畫麵,還有一張燕無祈的背影。


    此刻,一間陰暗潮濕的房間,那個叫李中天的男子,一臉熱汗,齜牙咧嘴的看著手中的報紙。


    在心中暗暗鄙視那些與他同去的同僚,他罵了好幾句孬種。


    他的人生格言是富貴險中求。


    像是現在,他將這則報道發了出去,手機銀行卡信息發來,您的賬戶餘額120萬。


    他揚聲大笑起來,成功轉賬之後,他順手將手機丟進麵前的水桶裏麵。


    摸了一把自己胡茬連連的下巴,這些錢,可是他五年的工資。


    看著報紙上霍淵的照片,他惡狠狠的開口:“霍淵,不要怪我,人家要背後整你,那是你運氣不好。”話落,他將報紙朝著後麵一丟,自己靠在沙發上假寐了起來。


    順便還不忘翹起二郎腿。


    是的,就是背後有人給他大把的錢,讓他拍這些新聞,屋中買了三箱八寶粥,五箱方便麵,還有四桶水,他李中天,將要短暫的生活在這間狹小的房間裏。


    霍淵並不知道,又出了這樣的報道。


    此刻,他一身定製西裝,黑色的長褲,襯的他的腿修長,裏麵是熟悉的白襯衫,不過這次沒有領帶,裏麵的三顆扣子,隨意的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一枚耀眼的胸針,象征他高貴的身份。


    他步伐穩健的走到主席台最中心的位置坐下,骨指分明的手放在桌子上,銳利的眼神掃了一眼鏡頭。‘


    嚇得那個工作人員,手一抖,差點沒有將攝像頭摔在地上。


    雄厚的聲音,陣陣響起:“大家好,我是霍淵,霍氏集團的下一任繼承人,本人剛剛出差兩天,沒想到,居然有人給我開了這樣一個一個玩笑,可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讓大家覺得乏味,想要找點樂子,不好意思,讓大家失望了。”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頓住。


    眼眸中散發著暴風雨前夕的狂瀾,話鋒一轉:“這件事件,我已經讓公司的律師起訴,本人並不喜歡這樣嘩眾取寵的玩笑,我們會采取相應的措施,平複這場玩笑,最後,讓一直關心霍氏的朋友們,擔心了,我霍某人,借這個機會,像大家說一聲抱歉。”


    說完,他站起身,離開了攝像頭,燕無祈走了過來,對著他點點頭,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霍淵走向一輛加長路虎。


    “哈哈哈,我就說你家小子沒事,你還要和我打賭,快點,剛剛說好的將你家的傳家寶給我,不許反悔。”說話的正是燕無祈的父親燕雯,他一臉笑嘻嘻的看著霍震天,一隻手伸手在他的麵前討要著。


    剛剛霍淵那個臭小子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他們兩家人可是,真真的守在電視機麵前,看的真真切切。


    “哼,怎麽說,也是在你的地盤,淵兒要叫你一聲叔叔,也不幫忙照看點。”霍震天不但不願意給傳家寶,還埋怨了起來。


    他本來是心急如焚的趕過來看自家兒子,誰知道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把他劫到了燕家。


    說起來,他們還是老戰友,雖然不在一個國度,曾經是住在一個四合院裏麵的,兩家的關係,好的沒話說。


    燕雯擺擺手:“你個老頑固,要不是你將淵兒叫去美國,他好不容易看上的媳婦兒會失蹤嘛,有他守著自然不會,咱們畢竟是老古董,和年輕人是有代溝的,咱們就應該好好享福,好好頤養天年。”


    他就不讚同大人插手小孩子的事情,一把年紀了,還這樣操心,就不嫌累,他藐視的看了一眼霍震天。


    霍震天怒哼一聲:“我家淵兒頂天立地,誰向你你家那小子,整天像個花蝴蝶一樣,四處招搖,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最不待見有人跟他說,不能插手小輩的事,自己含辛茹苦養的的兒子,怎麽能不管!


    “切,我兒已經找到了真愛。”燕雯一臉得意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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