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


    今天是大寶和白木在這家衛生院上班的第三天,這兩天一切順利,他們兩個算是順利過了實習期,成為了這裏的正式員工。


    一大早,白木早早將一樓的衛生處理好,便跑到二樓來幫忙。


    大寶對著他擺手:“你快點下去,等下女魔頭沒有看見你的人,又要大呼小叫了。”


    大寶和白木給衛生院的主任,去了一個外號,叫女魔頭。


    倒是和她的形象十分符合。


    白木聽著大寶如此順口的叫著那個女人的外號,他實在是沒有忍住,一個噗嗤笑了出來。


    大寶形容的,一點都沒有錯,那個女人,似乎看新來的不順眼一般,每每看見他們,就會指揮嗬斥一番。


    搞得他們看見她,都會條件反射的躲開。


    “你還笑,你再不下去,我可不保證,她上來捏著你的耳朵,就左右開弓。”大寶挑眉,那個女魔頭,對待自己的下屬,看似溫柔,實則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魔頭。


    大家都說,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她。


    白木笑嘻嘻的退了下去,大寶說的沒錯,還好自己隻是找了一份短暫的工作。


    說話間,一個病房裏麵走出來一個男子,對著大寶招招手:“清潔工,進來打掃一下。”


    大寶今天戴了一個杏色的帽子,是白木買給她的,他說醫院有很多細菌,她的頭發比較長,沾染了細菌,萬一生病咋辦?


    大寶倒是沒有想這麽多,左右是為自己好,她便戴在了頭上。


    進去之後,發現一個花瓶摔在了地上,她拿著掃把就去打掃。


    病房上坐著一個中年婦女,似乎被什麽事情氣到了,胸脯正一上一下的在呼吸著。


    轉眼間,發現自己老公竟然盯著一個清潔工看,她當時就不樂意了,蹭的一下子站起來,冷眼尖聲說道:“媽,您看看你這個兒子,現在依舊屢教不改,我說他在外麵有女人你不相信,現在瞅瞅,一個打掃衛生的,他都能盯著不放。”


    大寶愣了愣,這話明顯不對,自己隻是一個打工的,她可不想惹出什麽幺蛾子,手上的動作快了些,一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她下意識的縮了縮手,她正準備端著垃圾出去,自己的手指便被一根帕子握住。


    “你沒事吧?”是剛剛那個中年男子,他並沒有碰到自己,隻是將自己手指包裹了起來。


    血流的有些凶。


    這一幕,完全將剛剛那個婦女的嫉妒心激發,她像是八爪魚一樣,朝著這邊撲了過來。


    “該死的小賤人,當著我的麵,就開始勾引我老公,你活的不耐煩了是吧。”尖酸刻薄的話語頓時彌漫了整間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嘴唇跟手指一個勁的哆嗦著,因為爭吵,沒有人聽到她說了些什麽。


    大寶被一把推到了一個角落,她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夫妻,臉上冒出了冷汗。


    誰可以出來告訴她,這是什麽情況,顯然,現實並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中年女子發了瘋的要朝大寶撲來,他的老公顯然不讚同她的做法,一直在阻攔。


    家中老母親病了,他在公司上班,跟自己的助理交代了幾句,便要過來,誰知道被這個婆娘看見了,她硬說自己跟下屬有一腿。


    現在隻要自己接近女性,她就說自己和人家有一腿,男人無奈又可笑。


    不管怎麽樣,他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也不允許她傷害陌生人。


    大寶看著兩個人拉扯的空檔,爬起來,就朝外麵奔去。


    剛剛跑出去,裏麵的謾罵聲就傳了出來。


    她想想,三樓是待不下去了,便朝一樓跑去。


    她不知道,為愛發瘋的女人,渾身似乎充滿了洪荒之力,中年女子看見小三居然跑了。


    她哪裏還能淡定,看著自家這口子如此維護的模樣,沒有關係,當她是三歲小孩。


    她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外麵的賤蹄子,不找個好人家嫁了,居然來勾搭有婦之夫。


    說著,她猛地推開自己的丈夫,像火箭一樣衝了出去。


    “歡兒...你快出去..看看,咳咳...不要惹事啊。”病榻上的老母親,滿臉擔憂,卻幫不上一點忙,隻能在心裏幹著急。


    急的老淚縱橫,叫歡兒的男子,看了自家母親一眼,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媽,您不要擔心,有我在,不會出事的。”


    說著,跟著自家媳婦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下了樓的中年女子,看見正在疾走的大寶,她不知道從哪裏拖了一個掃把,對著她的後腦勺就劈了去。


    白木剛剛收拾完幾個房間,走出來便看見這一幕,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掃帚打在了他的後背上。


    一陣生疼。


    “大寶,你沒事吧。”白木的聲音焦急,自己剛剛下來的時候,還是好好地,怎麽一下子,後麵就有人追殺了呢。


    大寶聽到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朝後麵縮了縮,還沒開口,那個瘋婆子就衝了過來。


    “寶兒?嗬嗬..今天我撕爛你的臉,看他們還當你是寶不!”白木叫大寶,瘋婆子隻聽見一個字,便將她惡心的不行,出言諷刺的同時,手也伸過去掐大寶的脖子。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白木為了保護自己身邊的人,隻能一把將人拉在自己身後。


    語氣很重:“這位阿姨,我家大寶什麽地方惹你了,你在這樣,我叫保安了。”


    “哈哈哈..賤人,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瘋婆子直接無視白木的話,看他們一身清潔工打扮的模樣,居然還想叫保安,她差點笑掉了大牙。


    說著餓,她猛地一用力,將白木摔了出去,一把掐著大寶的脖子就不鬆手,看見那張精致的臉,她手上的動作加重了一些。


    他老公從樓上下來,看著這一幕,嚇得不輕,叫了句來人,就去掰自家婆娘的手:“翠玲,我和這位小姐素不相識,你冷靜點,鬆手你聽到沒。”


    衛生院的醫護人員也發現這邊的不對勁,幾個人立馬走過來幫忙。


    大寶被掐的已經說不出話來,小臉一陣青一陣白。


    眾人將叫翠玲的女子拉開,她踹了一口氣,便看見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白木。


    嚇得她大叫一聲:“白木,你沒事吧。”


    說著,她奔過去,蹲下身子查看他的情況,發現他好像撞在了樓梯上,一陣臉蒼白如紙。


    嚇得她小手一個哆嗦,眼淚彪了出來:“醫生,你們快點救救白木,他好像出事了。”


    那邊有人製止住了叫翠玲的女子,一個醫護人員立馬過來查看白木的情況。


    突然隻聽見一個中年女子大叫一聲:“擔架拿過來,病人有生命危險。”


    這時衛生院的主任走了過來,看見白木和大寶二人,皺著眉問了情況,便冷冰冰的走到了男子麵前:“這位先生,我的員工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之前,您還不能離開。”


    男子一臉懊惱,做了自我介紹:“我叫李歡,我的母親還在三樓病房中,我不會潛逃,主任請放心。”


    十五分鍾之後,急診室的門被打開。


    “誰是白木的家人?”


    “我是。”大寶此刻被嚇得麵目蒼白,聽到醫生詢問的聲音,立馬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


    “病人是先天性心髒病,我們這裏沒有先進的治療設施,必須去大地方,虞城有一所國外權威醫院,我建議你們立馬將病人送過去。”醫生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傳到大寶的耳朵裏。


    她隻感覺整個人轟的一下,像是炸裂一般,半天沒有反應。


    為什麽會這樣?她該如何跟阿姨交待呀。


    李歡一臉沉痛的走了過來,對著大寶歉意的點點頭:“白小姐,我家那口子做這些都是太過於激動,我向您鄭重的道歉,這張卡裏麵有十萬塊,病人重要,您先去虞城治療,這是我的名片,錢不夠給我打電話,我承擔全部責任。”


    此刻走廊中,已經沒有了那瘋婆子的身影,大寶盯著自己麵前的卡看了幾秒鍾,所有的話語,化作一聲歎息,她將卡接了過來。


    對著醫生點點頭,現在是人命關天的事情,絕對不能兒戲,現在也不是追究對錯的時候。


    白木被送往前去虞城的醫院,大寶守在他的身邊,看著他雙眼緊閉,眉宇間還有淡淡的折痕,她的心中就是一陣難受。


    要不是自己,他也不會變成這樣,她之前還在疑惑,為什麽白木隻是在家中幫忙,都不出去工作養活家人。


    原來,是有先天性心髒病。


    她拿著他的手機,篡的更緊了些,這件事情,她決定先瞞著阿姨。


    在看看同樣被自己握在手中的卡,還是等治療穩定,她在告訴阿姨吧。


    這一路,她都在默默祈求,白木你一定要堅強,一定要挺住...


    中途催促了兩次司機,她覺得行駛的速度太慢了。


    隻希望,快一點,在快一點。


    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麽事情,是這般煎熬難耐的。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於到了目的地,一行人手腳並用抬著白木朝急診室奔去。


    大寶一臉驚慌失措的站在手術室門口,看上去既孤單,又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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