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蘇錦笙被自己熟悉的鬧鈴聲鬧醒。


    她伸手在床頭扒拉了幾下,將自己的手機拿過來,果斷按了關閉鍵。


    當自己想要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腰上被一根鐵圈圈住了。


    耳邊適時傳來淺淺的呼吸聲,她側眸看了過去。


    霍淵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看見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的時候,一些火爆的畫麵,蹭的一下冒上了心頭。


    昨晚,霍淵麵帶乞求的對自己說,就想吻吻自己,並不想做什麽。


    讓自己相信他,她,居然,就相信了。


    直到被吃幹抹淨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可笑。


    不知道是他太過於溫柔,還是自己真的被美色迷惑,竟然沒有拒絕。


    這樣的事情,可是第一次發生,她睜開眼睛,在閉上,反反複複好幾次。


    在定定的看著霍淵的睡顏,她承認,這是一張顛倒眾生,迷惑人心的俊臉。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就是不知道這皮囊之下,是何等的心思。


    兩人不爭不吵的日子,不知道能維持幾天。


    她暗暗發誓,在找到真相之前,自己一定不能和他弄翻臉,就算是委曲求全,自己也要忍著。


    一雙溫熱的大掌,突然從被窩裏麵鑽了出來,握住自己微涼的小手。


    他握著她的素手,放在唇邊親吻一番,聲音有些嘶啞幹裂:“早安,媳婦兒~~”


    後麵一個字,他似乎是故意,將尾音拖得老長老長。


    蘇錦笙眸色一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正縮了一下,被他握得緊緊的,實在是抽不開。


    她便作罷。


    “你醒了。”因為霍淵是猝不及防的醒來,蘇錦笙臉上的花癡,還沒有來得及收回,被他赤裸裸的瞅了去。


    多多少少,她覺得有些不自在,眼神左右瞟了幾眼,很想現在就翻身起床。


    但是,她想起自己在貼吧裏麵看到的一個內涵段子,千萬不要惹怒早上剛剛睡醒的男人。


    早晨的他們,就像是一頭潛蟄的獸,欲望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一不小心,就會擦槍走火。


    為了能正常起床,她決定裝的乖一點。


    霍淵聽著她的聲音,心情莫名好了一分,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身下。


    伸出略微粗糙的指腹,刮了刮她小巧挺拔的鼻子,垂頭在他的脖頸處蹭了蹭:“不想起床...”


    對於這樣的撩撥,蘇錦笙渾身一僵,故作鎮定的開口:“不想起來,就不起唄,你繼續睡,我去看看錦陽有沒有買早餐。”


    她明顯感覺空氣中的氣氛,變得有些臉紅心跳,由於窗簾掩蓋的緣故,屋子裏麵微暗。


    “他今天有個宴會要參加,昨天晚上給我說了,今天會早點出門,”霍淵直接打斷蘇錦笙的話,笑得一臉不明意味。


    蘇錦笙就是個傻子,也知道他什麽意思。


    她嘿嘿一笑,軟聲軟語的說到:“我去送送錦陽,他下次出國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呢。”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探望他。”霍淵並不覺得,這是一件什麽難事。


    蘇錦笙小臉一跨:“我尿急,給讓讓。”


    霍淵伸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像是在考慮,像是不同意,就是沒有說話。


    眼神中飛快的滑過一抹笑意。


    其實,他很早就醒了,這丫頭鬼鬼祟祟的看自己,他都是有感覺的。


    此時此刻,他覺得,她並不是一塊鐵石心腸的石頭,憑自己這張臉,還是有眾多優勢的。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蘇錦笙平時哪裏會這樣低聲下氣的對霍淵說話,沒少給他臉色看,現在看看,左右說不通,她猛地一用力,一下子將霍淵從自己身上推開,順便對著他的肚子踢了一腳。


    蹭的一下站在了床頭。


    霍淵知道她不會這樣聽話,但是沒有料到,她出手這樣可以,就這樣毫無還手之力,讓她得逞了。


    他伸手抓了一把自己跋扈不羈的短發,起身在床上隨意坐下。


    “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眸。


    蘇錦笙不以為意,甩甩手:“忘記告訴你了,我從小有個壞毛病,睡醒了,手腳都會忍不住抽筋,剛剛純屬意外,以後理我遠點,我這個症狀,醫生都說,束手無策。”


    說完,她還特別認真的聳聳肩膀,霍淵趁她不注意,一把將她胳膊,讓她猝不及防的滾到自己懷中,他一把箍著她的腰身,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以後這毛病,我來診治,早上想吃什麽,是出去買,還是自己做?”霍淵好笑的聲音從自己肩膀上傳來。


    剛剛驚呼一聲的蘇錦笙,聽著他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撇嘴:“有吃的就不錯了,我不挑的。”


    聞言,霍淵滿意的點點頭,吻了吻她的臉頰,帶著她站起身,走到了衣櫃麵前。


    “今天我穿什麽?”他想要將自己生活的點點滴滴,都融入她的存在。


    蘇錦笙看了一眼黑白相間的衣櫃,裏麵的衣裳,也隻有這兩種。


    她伸手撥弄了幾下,說實話,自己記事以後,都是在網上買的幾十塊的衣裳。


    霍淵這些衣裳,摸上去的觸感,就知道價值不菲,她想要撥開他的手,他抱得更緊了。


    她暫且作罷,無奈的聲音響起:“你這些衣裳,長得都差不多,隨便穿唄。”


    “選擇困難症犯了。”霍淵有些耍無賴的聲音響起,今天他就打定主意,讓她給自己選擇。


    蘇錦笙找了一件領口刺繡的西裝,在隨便拿了一件白襯衫遞給他。


    “這些就差不多了吧。”她也不知道那件西裝好看,哪件不好看,反正一眼看上去都差不多。


    霍淵看見她提著衣裳,鬆開對她的束縛,接過衣裳,解開浴袍便換了起來。


    蘇錦笙眼神的餘光看見他的動作,她身子僵硬住,盯著自己麵前的衣裳,眼神目不斜視,有種將前麵的東西,盯出一個洞的既視感。


    霍淵低低的笑出聲,聲音緩緩從身後傳來:“我全身上下,你哪裏沒有看過,現在是在害羞?”


    “哀家害怕長針眼。”蘇錦笙涼涼的說到,最近她在手機上學了一個新詞,最近一直以哀家自居。


    以前都是本小姐,本姑娘的,最近這個稱呼,很受她的青睞。


    霍淵穿好褲子,一條筆直的大長腿,在筆挺的西裝襯托下,更加修長了起來。


    他徑直走到她的麵前,襯衫的扣子一顆都沒有扣起來。


    露出裏麵精壯的胸膛,他單手插在褲兜裏麵,給了她一個意會的眼神。


    “難道你自己沒有長手?哀家要去洗漱了。”蘇錦笙當然知道他什麽意思,現在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居然還要自己來服侍了?


    這種事情,她堅決不同意。


    說著便跑到浴室洗漱,剛剛刷的一嘴泡泡的時候,鏡子裏麵多了一個人影。


    蘇錦笙飛快的洗漱好,將洗漱台讓給霍淵:“我好了。”


    霍淵拿著牙刷站在她的麵前,微微眠唇:“沒有牙膏。”


    “我剛剛用還有啊。”蘇錦笙將自己別在耳後的頭發放下來,說了一句,就準備出去。


    剛剛邁開腿,就被霍淵攔在了前麵。


    “難道你想要我給你擠牙膏?!”蘇錦笙像是看一個智障一樣看著霍淵。


    對於這樣的目光,霍淵並不在意,就是擋在她的前麵。


    頗有一種她不給服務,就不讓她離開的架勢。


    其實,他就是這樣想的。


    蘇錦笙看著他穿的襯衫,自己沒有給係扣子,就這樣隨意的貼在肌膚上,看著看著,竟然有種從漫畫裏麵走出來的人物一般。


    她甩甩頭,將這樣的想法驅散,想了想,她笑得明媚:“介個,必須要自己動手,你麻麻應該教過你,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相信,搬出霍淵的麻麻,他應該不會這樣無理取鬧了吧。


    大概過去了幾分鍾,霍淵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動作,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


    蘇錦笙雙手環胸的看著他,語氣有些焦躁:“你不要順杆子往上爬,哀家今天心情好,就伺候你一回,欽僅此一次,記住了。”


    說著,她將一旁的牙膏拿過來。擠在了霍淵手中的牙刷上麵。


    她不知道,她在做這些的時候,霍淵眼神眨都不眨一下,就這樣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動作,一件小小的事情,她為自己做的,他的心情都會無言的好轉。


    就像是雨過天晴。


    出去之後,她三下二除五的將睡意換下,換了一身衣裳,將頭發簡單的紮了一個馬尾。


    在霍氏上班,她覺得自己並不需要刻意的打扮。


    收拾好,霍淵也走了出來。


    這次,他的襯衫是扣上的,蘇錦笙看見他穿著整齊的模樣,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將手機包包拿在手中,她聲音揚了揚:“我先去上班了。”


    她並不想有人知道,自己其實是和霍淵住在一起的。


    另外一邊,看到新聞的白貝,給蘇錦笙打了不下十個電話,就是關機狀態。


    急的她都要冒煙了。


    在上班的路上,趙新榮刷微博的時候,也注意到了這個話題,一個接著一個的電話給蘇錦笙撥打。


    結局和白貝一樣。


    急的她臉頰都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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