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剛剛去看過了,現在又要去?二叔雖然年紀大了,好像還記得,每個月二十五號才是你探望的日子。”蘇承端起自己麵前精心炮製的普洱茶,悠哉的喝了起來。


    活脫脫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蘇錦笙看見他這個樣子,心中1氣急,麵上卻表現的無異,泛起一抹似笑非笑:“二叔,昨晚我看見霍淵在審視蘇氏集團的合作案,正在詢問我的合作意向...”


    話說到這裏,她戛然而止。


    聰明人,應該都聽得出來,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蘇承聞言,臉上並無鬆懈的神色,他淡漠的看了一眼蘇錦笙。


    “這件事情,你早就應該督促,現在的蘇氏不比從前,你爺爺也很重視霍淵這個孫女婿,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麽做才對,二叔年紀大了,和你們年輕人沒有話題,小笙,你說二叔說的有道理嗎?”蘇承端起長輩的架子,暗暗朝著蘇錦笙施壓。


    蘇錦笙乖巧的點頭,為了看望母親的情況,她不得不放下身段。


    “二叔,教導的有理,回頭我給霍淵說,應該馬上促成合作才是,不過我聽他說,他從部隊剛剛出來,對霍氏集團的業務和事務,還不是特別了解,現在都是霍祈在管事。”蘇錦笙說著,話語轉了一個彎,沒有立即答應下來。


    蘇承這個老狐狸,三言兩語就想促成自己的好事,他還沒有鬆口自己去看望母親了。


    要是自己答應了,他用其它的理由搪塞自己,她怎麽甘心。


    “霍祈是什麽人?難道霍氏集團還是他說了算。”蘇承根本沒有聽說霍祈這號人物,冷冷的諷刺了一句。


    “他現在是霍氏集團的副總,霍淵有諸多事宜,都要詢問他的意見。”蘇錦笙挺直腰杆回答道。


    霍淵現在隻是對自己感興趣,男未婚,女未嫁。


    她還不能全權做任何決定。


    “嗯,小淵今天沒有和你一起過來?”蘇承聞言,在心中暗罵蘇錦笙這個狡猾的狐狸。


    霍淵這個人,他找人查過了,能力超群,年紀輕輕就有所作為。


    哪裏像蘇錦笙說的這般無用,不過剛剛接手公司,很多事宜不熟悉倒是真的。


    “他中午有個重要會議,二叔,我什麽時候可以去看望母親。”蘇錦笙再次將話題兜了回來。


    “過幾天吧。”蘇承彈了彈自己腿上不存在的灰塵,漫不經心的說到。


    “二叔,我今天就像想要見到母親。”蘇錦笙語氣有點重,咬牙切齒的說到。


    “怎麽跟你二叔說話的,眼裏還有沒有這個長輩了,就按著你二叔說的做,錦陽這個孩子,早上走的匆匆,錢包都落在家裏了,小笙你幫忙帶回去吧。”林雪從茶幾上麵拿了一個錢夾子過來,對於蘇錦笙剛剛的語氣,很是不滿。


    話是這樣說,倒是沒有過多責怪。


    蘇錦笙僵硬著脖子,一臉倔強的看著蘇承,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她訕笑一聲:“二叔既然不允許,我打電話叫霍淵將我母親接過來,正好別墅那邊有空房子。”


    威脅人?誰不會?


    說著,她便將手機掏了出來,準備撥打霍淵的電話,與此同時,她的眼角餘光死死地盯著蘇承。


    就不信這樣,他還不鬆口。


    蘇承皺眉,隨即惱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翅膀硬了,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二叔,你母親身體不好,說接過來,就接過來。”


    言語中,透著對她母親的關懷。


    蘇錦笙卻覺得很假,無奈的聳肩:“您不然我去探望,我隻能出此下策。”


    林雪看著自己丈夫被氣得不輕,胸膛起伏的厲害,她趕忙走過去,伸手撫摸著他的胸膛:“不要動氣,動氣傷身,蘇錦笙你個死丫頭,不想看見你母親了是吧。”


    一會兒功夫,裝作慈母的林雪,便原形畢露。


    蘇承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好了,今天你可以去探望,不過每個周末,要帶小淵回家用飯,爺爺年紀大了,身邊需要子孫的陪伴,我這樣說,小笙沒意見吧?”


    他向來對蘇錦笙都是恩威並施


    ,這次也不列外。


    蘇錦笙達到了想要的目的,勉強一笑:“好。”


    “這才聽話,好了,用餐吧,現在上班很累吧,有時間就多回家,林嫂給做好吃的。”蘇承站起身,朝著餐桌走去。


    邊走邊側身看著蘇錦笙,就好像剛剛的爭奪不存在一樣。


    蘇錦笙上前兩步,站定,臉上露出歉意:“二叔,我剛剛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了,我想現在去看望母親。您們慢用,我就不打擾了。”


    “真的?你沒有騙二叔?既然你執意要走,二叔也不留了,你這麽大了,好好照顧自己。”蘇承再次端起做長輩的架子,說的一臉溫和。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和蘇錦笙關係多好。


    蘇錦笙點頭,便轉身離開。


    林雪看見她離去,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讓她裝模作樣和蘇錦笙關係和好,她總覺得很膈應。


    本來就看這個丫頭不順眼。


    “掃把星終於走了,看著她我就倒胃口。”林雪口無遮攔的說到。


    “怎麽說話的,現在要緩和和她的關係,隻要蘇氏和霍氏正是搭上線,業務上有了親密的往來,到時候,你想要怎麽做,我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你給我注意點,現在我隻要伸手捏住這丫頭的咽喉,她便沒轍了。”蘇承不滿的看了一眼自己家婆娘一眼,臉上劃過得意之色。


    “去看看妙音醒了沒,下來用午膳,早上就沒有下來。”蘇承最疼愛自己這個女兒,關心不言而喻。


    “好的,我上去瞧瞧。”林雪受教的點頭,她剛剛是一時忘形,才將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表現出來。


    既然自家這口子不喜歡,她便掩飾起來。


    二樓蘇妙音的房間,正在搓澡的蘇妙音,聽到一陣敲門聲。


    “幹嘛?!”


    她的語氣有些氣急敗壞,言語中充滿了憤怒。


    林雪聞言,下意識的以為自己的女兒吃了炸藥。


    她摸摸脖子:“妙音,你早飯都沒有吃,要不我給你送點上來。”


    對於這個寶貝女兒,她很上心,就怕她餓著,凍著,受了委屈。


    浴室裏麵。


    蘇妙音渾身已經被自己撮的紅腫了起來。


    早上,她回到蘇家,實在沒有臉從正門進來,不得不從窗戶爬進來。


    從回來到現在,她已經洗了不下十遍。


    雖然是這樣,她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身上爬來爬去。


    惡心的不行。


    這一切都拜蘇錦笙所賜,剛剛她居然聽到她在樓下的聲音,她其實很想衝下去抽她兩巴掌。


    自己的人,不去向,她居然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自己家。


    這對她來說,就是一個諷刺。


    聽到自己母親的話,她渾身的無名火冒了上來,吼出來,她便後悔了。


    自己是大家閨秀,不應該發脾氣的。


    她告誡自己,就這一次。


    裹著浴巾出來,她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昨晚他也去了霍氏集團。


    她現在嚴重懷疑,蘇錦笙就是被陸琛言救出來的。


    越想越覺得心煩氣躁,她決定打個電話,落實一下。


    電話那邊,陸琛言一臉陰鬱的將電話接通:“有事?”


    “琛言,聽你這語氣,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蘇妙音的聲音戴上了一抹哭腔。


    昨晚的待遇,已經將她逼上了崩潰的邊緣,現在被陸琛言這樣吼了一句,所有的委屈,似乎找到了一個發泄口。


    眼淚忍不住彈了出來。


    聽著電話那頭的哭泣聲,陸琛言隻覺得一股厭惡之感,油然而生。


    這樣的蘇妙音,在他眼中,就是作。


    恰恰相反,他無比討厭這種人。


    想著自己肩負的重任,他硬生生將不悅壓在了心頭。


    “沒有,音音你可能想多了,我手上有個案子,一個星期了,合作商的電話,還是處於關機狀態,所以我的語氣燥了一些,你不要哭了,我會心疼的。”陸琛言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十足溫柔。


    蘇錦笙聽著他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溫柔,不由破涕而笑:“不就是個案子嗎?你給我,我等下要爸爸帶去公司,下午就給你敲定合作。”


    一隻銀色的鋼筆,無言的陸琛言手中把玩著,隨口一個謊言,促成了一樁合作,這樣的買賣,還是劃得來。


    “嗯..全世界音音最懂我,對我最好了。”陸琛言感歎的說到,聲音在電話那頭,被他壓得很低很低。


    蘇妙音聽得忍不住臉紅心跳,膩歪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的將電話掛掉。


    其實,陸琛言此刻,正靠在自己別墅的躺椅上,早上狼狽的回來,他在遊泳池裏麵,冷靜了一個上午。


    耳邊還回蕩著霍淵的聲音。


    秋山療養院。


    蘇錦笙風風火火的來到了療養院門口,遠遠地便看見一頭短發的白貝,正百無聊奈的站在門口徘徊。


    她一路小跑過去打招呼:“貝貝,久等了。”


    白貝看見來人,一拳砸在了她的肩膀上:“王八蛋,怎麽才來?”


    她在這裏等的黃花菜,都差點涼了。


    “求蘇承唄,走我們進去。”蘇錦笙攤手,自己沒有允許上不去,她被耽擱,也就這點事。


    “霍淵呢。”白貝前後左右的看了兩眼,就是沒有看見那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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