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笙一直陪伴在自己母親身邊,過去了兩個多小時,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似乎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母親的額頭,一點都沒有發燒的跡象。


    在看了看她的身子,並沒有什麽異樣,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她托腮沉思。


    “伯母睡得還算安穩,你要是不放心,叫醫生來看看?”霍淵走到她的身側,輕聲說道。


    “是應該叫醫生來看看。”說著蘇錦笙便按了床上的鈴。


    主治醫生正在處理一個文件,聽到蘇錦笙那個房間的召喚,他眸色一冷,從抽屜裏麵拿出一隻鎮定劑放在口袋裏麵。


    麵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醫生,以前我來看我母親的時候,她都不會睡著啊,今天怎麽回事?”蘇錦笙死死的盯著醫生,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我替你母親檢查檢查。”醫生說著,便拿出聽診器在蘇錦笙母親的胸前按壓了幾下。


    隨即他一臉專業的看著蘇錦笙:“蘇小姐,我接手這個病人沒有多久,給她嚐試了國外最新進的治療過程,病人會產生嗜睡的情況,純屬正常反應,你母親之前瘋瘋癲癲的,一直不接受治療,反抗的激烈,現在總算是有了好轉,你就讓她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也好。”


    “醫生,我並沒有質疑你的意思,我隻是擔心我的母親。”蘇錦笙對著醫生頷首一臉平淡的回答。


    正是因為之前母親反應激烈,她才會懷疑,自己母親並沒有精神病,隻是被逼瘋的。


    “醫生說的也有有道理,你還沒吃飯了,我們出去用餐了進來,也許伯母就醒來了。”霍淵走過來,單手摟著蘇錦笙的腰,意味不明的掃了一眼站在眼前的醫生一聲,低頭對她安慰著。


    “好吧。”蘇錦笙呼了一口氣,按壓住心中的那股煩躁,跟著霍淵走了出去。


    就在他們走出醫院的時候,這個醫生突然轉身,拿出自己手中的針管,掀開被子,對著徐婉的腳腕紮了進去....


    這一幕,並沒有任何人看見。


    他回到自己的病房,反手將門鎖上,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處理的如何?”他還沒有說話,對方已經迫不及待的問候起來。


    “不相信我?”男子坐在靠椅山,雙腿交疊,一臉邪惡的開口。滿眼陰暗,與他身上這身白大褂,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做事,我放心,我真的沒有想到,瘋癲了那麽多年的女人,會有清醒的狀態,你記著,我要盡快看見她以前瘋癲的狀態,錢不是問題。”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陰冷暴戾到了極點。


    “蘇先生,隻要錢到位,一切都好說,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醫生把玩著自己細長的手指,笑嗬嗬的回應。


    “哈哈哈,過程用照片拍下來,我已經給你賬戶匯了三十萬。”聽著笑聲,那邊的男子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聽到醫生的話,他笑的有些合不攏嘴。


    “蘇先生爽快人,就這樣決定了,我現在需要休息,就不打攪了。”男子說著便將電話掛斷。


    查了一下自己的銀行賬戶,果然到賬了。


    他邪肆一笑,便將手機揣進了褲兜。


    再次站起身,他還是那個溫文儒雅的醫生。


    一家中餐廳。


    霍淵給蘇錦笙倒了一杯紅酒:“你太緊張了,喝點酒緩緩。”蘇錦笙不客氣的端起酒杯,朝著霍淵揚了揚:“謝謝你啊。”


    霍淵端起酒杯與她碰了一下,笑得魅惑:“真的要謝我?”


    蘇錦笙點頭:“當然。”


    他能陪自己一同來探望母親,不管出於什麽目的,她都要謝謝他。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這麽容易來探望自己母親。


    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謝他。


    “哦?今晚在床上好好謝我就可以了。”霍淵眼中簇起一抹火花,他眯了眯眼,淡定的出語。


    “噗...咳咳咳。”蘇錦笙正在品嚐這裏的紅酒,聽著他的話,一個沒有忍住,噴了出來。


    還好她側了一下身子,紅酒灑了一地,霍淵的臉上得以幸免。


    霍淵掏出紙巾遞給她,瞪著她:“又不是第一次做,用得著這麽大驚小怪?”


    說著,他的嘴角飛快遊走一抹笑意,硬生生被他自己忍住。


    “你丫的這麽喜歡做,就應該弄一頭老母豬來。”蘇錦笙因為剛剛噴灑的動作,實在是太耀眼,這裏吃飯的人,紛紛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


    她隻能硬著頭皮承受,但是看著霍淵像沒事人一樣坐在這裏用餐,她的心裏便不平衡。


    “我眼前不就是?”霍淵夾起一塊胡蘿卜嚐了嚐,慢悠悠的說到。


    蘇錦笙無語,隔著凳子,對著他一腳踹了過去。


    霍淵像是下麵長了眼睛,一把將她的小腿抓住,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蘇錦笙氣的小臉鐵青,恨不得衝過去掐斷惑淵的脖子。


    “鬆手。”


    “....”對於舒濟生的氣急敗壞。霍淵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優雅的用餐。


    一頓普通的飯菜竟吃出了高等餐廳的感覺。


    “霍淵你再不鬆手,信不信我一杯子敲死你。”蘇錦笙拿著手裏的杯子,在他麵前晃了晃。還好隔著桌布。


    旁邊的人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


    “那你晚上與我做不做?”霍淵將手中的筷子放下。一臉詢問的盯著她,不放過她眼裏的任何表情。


    那檔子事,是蘇錦笙第一次被這樣明目張膽的問出來。


    她臉皮再厚,還是鬧了個大紅臉。


    “行,要抓著你就繼續抓吧。誰怕誰。”蘇錦笙知道自己一旦答應晚上,必定沒有好果子吃。


    她也杠上了。雙手環胸,氣鼓鼓的坐在凳子上。眼神看向外麵。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過了兩分鍾左右的時間。霍淵握著她的小腿摩擦了幾下。


    蘇錦笙使勁的拽了幾下,愣是沒有拽出來。


    “我今天晚上要留在這裏陪陪母親。”蘇錦笙想到這個男人的用處。找了個借口,將一切情緒掩飾在眼底,淡淡的說道。


    “以前可沒有你在秋山療養院過夜的記錄。”霍淵握著她的小腿朝前麵拉了拉。蘇錦笙一時沒有防備,差點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一個刀眼射了過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她不去看他,將眼神飄向了別處。


    “你母親現在需要調養,你在這裏隻會妨礙她。”霍淵十分不讚同的說道。


    “我是她女兒,我就在旁邊乖乖呆著,還會妨礙她?開玩笑。”蘇錦笙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說不行就不行。對了....”霍淵的話說道一半就被一陣鈴聲打斷。


    蘇錦笙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立馬接通。她的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個電話打的可真是及時。


    “喂,貝貝。”


    “小笙,你丫的還記得我呀,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白貝熱情洋溢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同時還帶著一絲對蘇錦笙的埋怨。


    “貝貝,我錯了。我這幾天工作太忙了,所以沒有給你打電話。”回了幾聲,她便垂著頭,扯了扯自己的發。不知道在想什麽。


    “伯母怎麽樣了?好些了沒有。”那邊的白貝突然轉移話題,因為她知道今天是蘇錦笙探望她母親的日子。


    “今天有點奇怪,我媽一直在睡覺。中途我叫了她好幾次,都沒有醒來的跡象。”提起這件事,蘇錦笙的眉頭就皺成了一個川字。


    這是一個讓她很苦惱,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也許你母親是累了,需要休息,你不要太擔心了嘛,那邊畢竟有醫生呢”白貝安慰的語氣在電話那頭響起。


    聽著好友的關心,蘇錦笙的鼻頭忍不住一酸。


    父親去世之後,白貝便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她早已將她當做親人對待。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她的心中湧出一種一股莫名的思念。


    “傻妞好啦,不要難過啦。你一個人嗎?”白貝坐在自己房間裏麵。扒拉著自以為很帥氣的短發。


    突然她想起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但是害怕她身邊有其他人。畢竟這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


    “我和他一起過來的。”蘇錦笙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便將霍淵的名字用一個他代替。


    “好的好的,你路上注意安全,我晚上給你打電話。”白貝聽著自己好姐妹的話語。當即明白了是什麽意思。


    匆忙掛掉了電話。


    蘇錦笙看著手裏的手機,有些發呆。


    有些事情是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的。往往真相背後都是一個殘酷的事實。這個事實又是不得不麵對的。


    “我的問題考慮的怎麽樣了?”霍淵衝著她揚了揚眉。


    “我的腳麻了,你能不能鬆開?”蘇錦笙語言幽怨的說道。心中卻升起了熊熊烈火。


    聞言霍淵真的鬆開了她。隻見他拍拍手。


    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他將自己的銀行卡遞了過去。


    “這件事情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恭候蘇小姐晚上洗幹淨。自己爬過來。”相比蘇錦笙的不悅,霍淵卻一臉春風得意的說道。


    蘇錦笙正想反駁。便看見拿著托盤的服務生朝著這邊走來。她硬生生的忍住,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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