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的時候兒,龐學峰對於章迎富這次離婚前前後後的來龍去脈才算是大概的了解了一下,“營長,你難道不覺得這事兒有點兒太蹊蹺了嗎?沒有離婚的時候兒什麽事兒都沒有,可在你們剛剛才離婚一個星期,這兩件事兒前後腳兒的趕來了,這用簡單的巧合看來是解釋不通的吧。”


    章迎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麽,像我先前說的那樣兒,我之前已經開始懷疑耿玉珊了,在發生了這兩件事兒之後我更加的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首先想到的是,恐怕在我們還沒有離婚的時候兒她已經在外邊兒有人了,而且還和這個人串通好了,設計出了這一係列的陷阱來坑我,所以在事後我爸媽-的情緒稍微的冷靜下來一些之後,我開始通過關係調查這件事兒了。”


    龐學峰說道,“那你怎麽查?看來這件事兒預謀了絕對的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章迎富說道,“我也知道困難很大,但是憑白無辜的讓我們家傾家蕩產,還把我媽給氣得差點兒過去了,當時為了我的父母我可以忍,不過這並不代表這件事兒這麽算了。”


    “於是我首先花了點兒錢,然後通過一個熟人的關係,從通信公司裏把耿玉珊從我們認識開始到離婚那會兒的通話記錄全部的給調了出來,結果一看之後還真的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龐學峰一聽趕緊問道,“發現什麽了,難道她在外邊兒真的有人了?”


    章迎富說道,“還不能百分百的確定,但是從調出的這兩年的通話記錄看,耿玉珊除了和自己的母親還有兩個妹妹通話次數較頻繁之外,其餘最經常聯係的則是一個137號段的手機號碼,而且和這個號碼的通話次數竟然遠遠的高於她和家人的通話次數。”


    “我當時注意到了這個反常的現象,於是我首先在電腦查詢了一下這個號碼的歸屬地,可是一查才知道,這個號碼的戶主竟然不是咱們江林市的,而是咱們南邊兒緊鄰的福通市的。”


    龐學峰一聽也納了悶兒了,“什麽?外市的?難道說這個人是耿玉珊外邊兒的那個人?而且還不是咱們本地的,竟然是福通市的?”


    章迎富說道,“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不過在沒有最終確定之前還不敢過早的下結論,於是我再次通過那個熟人的關係,查詢了一下這個號碼日常使用的時候兒,最常接收到這個號碼信號兒的是福通市的哪個通信基站。”


    通信基站?


    龐學峰以前隻是偶爾的聽別人說過通信基站這麽一個名詞兒,用咱們老百姓的話來解釋的話,那是通信公司分布各處的信號塔,但是龐學峰還真的是沒有想到,竟然還能通過這種辦法來定位手機端用戶的所處方位。


    “那後來查到了嗎?”龐學峰問道。


    章迎富點了點頭,“查是查到了,不過卻有點兒讓我沒有想到。”


    “怎麽?又出什麽情況了?”對於章迎富這起一波三折的離婚事件,龐學峰現在已經漸漸的習慣了它的不同尋常了。


    “還真的有點兒情況,因為這個手機號碼的注冊用戶雖然是福通市的,但是最常接收到這個號碼信號兒的通信基站,卻是在咱們江林市,換句話來說,這個號碼自從注冊好了之後,隻在福通市使用過很短的時間,其餘的時候兒一直在咱們江林市。”章迎富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調查結果。


    龐學峰聽到後眉頭微微的一皺,“那你的意思是說,要麽這個號碼的主人是福通人,但是在福通買到了這個號碼之後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來到了江林市至今。”


    章迎富緊接著說道,“對,不過還有另外的一種可能,那是這個號碼目前的主人很可能壓根兒是咱們江林人,但是卻通過某些渠道得到了這個原本屬於福通本地的手機號碼。”


    龐學峰本身不愛喝酒,也沒有什麽酒量兒,不過這個時候兒卻若有所思的端起了麵前的那杯酒小小的抿了一口兒,然後看著章迎富的眼睛說道,“營長,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應該更傾向於後一種可能吧?”


    章迎富也端起了酒杯,不過卻是一仰頭是一杯見底,“不錯,我的直覺告訴我,九成兒以的可能是後一種。”


    “不過關於耿玉珊的線索查到這裏也算是查的差不多了,於是我掉過頭來去查那個什麽國通商貿公司,可是關於這家公司我卻是沒有查到什麽,最後隻知道他的老板不知道因為什麽一夜之間跑路了。”


    “於是在毫無頭緒之下,我把目標對準了這次簽署抵押擔保協議的江林城鄉銀行,因為我總覺得它們和這次的事情有著脫不開的關係,可是這一查不要緊,還真的讓我意外的查到了另一條令人驚訝的線索。”


    龐學峰立馬問道,“什麽線索,難道也是和耿玉珊有關的?”


    章迎富看著龐學峰搖了搖頭,“這次起碼和耿玉珊沒有什麽直接的關係,但是你猜這江林城鄉銀行的副行長是誰?”


    龐學峰不明所以,“副行長是誰?這我怎麽知道。”


    章迎富笑了笑,“這江林城鄉銀行的副行長,是譚玉新。”


    江林城鄉銀行?


    副行長?


    譚玉新?


    開始的時候兒龐學峰怎麽想也沒有想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可是當把這個名字再三的琢磨過了好幾遍兒之後,突然對著章迎富說道,“譚玉新?難道……是譚誌傑的大伯?”


    章迎富這才點了點頭,“不錯,是他,譚誌傑的大伯。”


    本來怎麽也理不出一個頭緒的事情,結果在這個譚玉新的出現之後,慢慢開始變得合理了。


    提到這個譚玉新不得不提到譚誌傑。


    譚誌傑是龐學峰和章迎富在大學時的同班同學,但是譚誌傑不知道是因為家裏囑咐過的緣故還是什麽別的原因,在大學裏的時候兒雖然十分張揚,但是對此倒是特別的低調,從來沒有顯擺過自己有個在江林城鄉銀行裏當副行長的大伯。


    而巧的是,有一天晚,全天的課程都已經結束了,龐學峰卻忽然發現自己的鑰匙忘在班裏的課桌兒裏了。


    龐學峰當時已經不在寢室裏住了,後來找到了一個藥店夜班看店的工作,這樣不僅有地方住還能賺到工資,而這鑰匙是那家藥店門大鎖的鑰匙。


    而當龐學峰返回學校的時候兒,正巧遇到了吃過了晚飯在學院裏溜達的章迎富,章迎富一聽反正沒事兒幹,於是兩人一起朝班裏去了。


    此時教學樓已經人去樓空,可在兩人快要到教學樓門前的時候兒,卻忽然聽到有人在一樓的大廳裏說話的聲音。


    結果一聽,正是他們的係輔導員,譚誌傑的大伯在江林城鄉銀行當副行長的事情不知道怎麽被她給知道了,所以這個時候兒正在和譚誌傑聊著,聽那意思好像是係輔導員的老公急需一筆貸款來做生意的周轉之用,而因為條件不夠,沒有銀行肯放貸,結果想到了譚誌傑。


    係輔導員還向譚誌傑許諾,隻要這次的貸款辦成了,力保他當選新一屆的學生會主-席,而且到時候兒他的畢業論也更不是問題了。


    而龐學峰和章迎富當時記得很清楚,譚誌傑當場拍著月匈脯兒誇下海口說道,沒問題,江林城鄉銀行的副行長譚玉新是自己的大伯,這事兒一準兒給辦成了。


    雖然不知道這筆貸款到底辦成了沒有,不過新一屆的學生會主-席卻是早早地被校方內定為了譚誌傑。


    “原來果真是譚誌傑的大伯?”這麽一來,龐學峰終於想通了好多問題。


    “對,是譚誌傑的大伯,而且你也知道,譚誌傑的家裏也是開印刷廠的,雖然規模我家的大多了,但是由於他們總是看不小訂單,所以這一來二去的被我們家給搶去了不少的生意,因為這事兒譚誌傑從來都是看我橫豎不順眼兒的。”章迎富說道。


    龐學峰這才終於想起了這碼子事兒,“不錯,在大學裏的那會兒好幾次你們倆都差點兒因為一點兒小事兒動起手來。”


    “所以說,這一切都能夠解釋的通了,於是這次意外的發現之後,我一鼓作氣的又開始調查起那家放高利貸的‘聚鑫投資公司’,發現這家公司的老板居然是譚誌傑他老爸的把兄弟。”章迎富繼續說道。


    聽完了章迎富說的這麽一連串兒的調查結果之後,這還用說嘛,這已經呼之欲出了,這一定是一起預謀已久的騙局。


    不過把這些都給理順了之後,問題最終又回到了原點,龐學峰問道,“那你媳婦兒,啊不,現在應該說是前妻了,她在這裏頭扮演了什麽角色呢,還有那個原本屬於福通市的電話號碼?”


    “對,你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所以事後為了能查個徹底我也是豁出去了,在把我家裏的蘋果電腦和ipad都給賣了籌了一筆錢之後,我找到了一家私人顧問公司。”章迎富說道。


    “私人顧問公司?”龐學峰不明白。


    “對,不過雖然聽起來好聽,其實是專門搜集個人隱私,如跟蹤小三兒拍照搜集證據什麽的一間小辦公室。”


    “我當時付過了錢之後提出了我的要求,一個星期之內,我要知道譚誌傑,耿玉珊,還有那個原本屬於福通市的手機號碼之間的關係。”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個星期不到的時候兒,我已經得到消息了,原來這果然是譚誌傑和他的家人早預謀已久的一個陰謀,為的是報複我們家搶了他們的生意。”


    “而一向擅長勾搭女孩兒的譚誌傑,愣是在我和耿玉珊剛準備結婚的時候兒已經勾搭了她,而且還似乎達成了某種約定。”


    “還有是那個手機號碼,果然是譚誌傑在用,之所以專門的買了一個外市的號碼,為的是掩人耳目。”


    “而在我剛剛得到這些消息不久的時候兒,也許是為了慶祝勝利,也許是為了向我示威,我竟然在咱們大學的同學群裏看到了一封婚禮邀請函,而結婚的兩個人,正是譚誌傑和耿玉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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