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地主本名叫許諾,是林玉童在金帆文學網簽約不久之後認識的朋友,也是後期在金帆發展得非常好的一位大神級別的作者。上一世他們最開始也是在二次元聊,後來彼此熟悉了才在三次元見麵,並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而在這整個交友過程中,林玉童對許諾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許諾有一張犀利無比的嘴。這人一說話就能把人噎個半死,但卻總是特別在理。


    一個會不求回報而給你大把資金去用的男人,這個人除了親爹還能有誰?或許那個人還可能是配偶。


    展翼飛的確是他的配偶,可那畢是裝給別人看的,他隻不過是展翼飛相中的擋箭牌,而他跟展翼飛在一起也是希望互惠互利。


    在展翼飛拿出兩千萬之前,林玉童一直覺得,他跟展翼飛就是在“並肩對敵”的過程中發展出了“戰友情誼”,簡稱好兄弟。他們可以盡最大努力幫助對方,但是還沒有到把一大筆錢白給對方用的地步。


    所以展翼飛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林玉童是真有點搞不明白展翼飛的想法了,其實現在想想,有挺多地方都比較奇怪,比如展翼飛認識他沒多久就送了他一個睡袋,跟他登記的時候說的是讓他做一下擋箭牌,但是為避免他跟他家人被汪冰燕找麻煩,居然一直沒跟家裏坦白,直到被動地讓汪冰燕發現。不光如此,展翼飛還早早地安排了高文亮來保護他。還有,登記那天展翼飛送給他的那支鋼筆,他一直覺得那樣精致的一支筆不太可能用幾天時間就做出來,以及展翼飛對待他父母的態度,那簡直就跟對待親生父母一樣,甚至比親生父母還親。


    展翼飛對他太過用心,這不像合作者之間該有的樣子,反倒像一個追求者對自己特別重視的心上人才有的態度。


    可是這怎麽可能?


    林玉童就想不明白了,他以前跟展翼飛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按理說展翼飛也不可能真對他一見鍾情。


    老師正在台前講經濟法,林玉童的注意力卻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他的目光一直盯在手裏的那支寶藍色鋼筆身上,直到下課都沒回過神。


    向承天起身時見他不起來,問:“林子,你不去吃飯啊?”


    龍樂笑說:“他的魂兒都被贈鋼筆的人勾走了,還吃什麽飯啊?走走走,咱們去吃。”


    林玉童拿書照著龍樂的後背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你小子又皮癢了是吧?”


    龍樂撫著後背,“還不讓說實話了?你本來就看筆看一節課,還敢說沒想你家展先生?”


    林玉童說:“我就想了你能怎麽著吧?”


    龍樂哈哈直樂,“我能怎麽著啊,頂多下次見到你家展先生我就說你上課不專心盡想他唄。話說林子,你不是說見家長了麽?和展先生訂日子了沒?”


    “暫時定在明年三月份,但也不一定,畢竟還有很多要準備的。”主要是他跟展翼飛都覺得應該拿著展宏圖給的錢先賺一筆再說,所以婚禮什麽的,往後推一推也行。


    “人生大事,的確不能太草率。”向承天點點頭。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林子你盡管吱聲。”華玉柏最實在。


    “今天請你們吃飯,回頭你們都來給我當伴郎有沒有問題?”


    “有!”龍樂說:“我才不給你當伴郎呢,你這長相,誰當你伴郎都得變得沒存在感。”


    “那你小子就別吃飯了。”林玉童趕緊把龍樂扒拉開,“承天,玉柏,你們吃什麽?”


    大夥一想這天這麽冷,還是吃點熱的好,便都說要一份排骨米飯好了,帶湯帶小菜,吃得飽還能吃個暖和。


    “那玉柏你去買吧。”林玉童把飯卡給了華玉柏,“賣排骨米飯那家的大姐最喜歡你這種學霸,你去了肯定多給幾塊排骨。”


    “好吧。”華玉柏隻好去了,因為雖然有點坑爹,但林玉童說的是事實。


    向承天這時說:“我跟他一起去,要不他一個人不好拿。林子你跟小龍去占座吧,一會兒人就多了。”


    林玉童點點頭,這時就聽龍樂拉住他小聲說:“喂,你覺不覺得,承天好像有點喜歡玉柏?”


    “有嗎?”


    “怎麽沒有?”龍樂自覺高深地說:“一個男人是不是喜歡一個人最容易看出來,有錢的呢,喜歡給對方花錢,沒錢的呢,喜歡幫對方幹活,這是我媽說的。”


    “噗,阿姨說話真有意思。”


    “也很有道理好吧?不然你說說,你家展先生給沒給你零用錢?他可比你大八歲呢,而且他那麽那麽有經商頭腦的人,這些年肯定賺了不少,不可能對你一毛不拔。”


    “不拔又怎麽了?”


    “不可能。”


    “好吧,給了一張三百二的□□,一張二百的信用卡。”


    “臥槽!真悶騷!”


    “悶騷?”林玉童滿臉好奇,“這跟悶騷有什麽關係?”


    “三百二加二百那不就是五百二嗎?五二零,我愛你,這都不懂?豬啊你?”


    “……”


    林玉童瞬間就不好了,虧他在來食堂的路上還給自己下暗示,暗示自己展翼飛應該對他沒什麽特別意思,結果龍樂這小子居然得出這麽一個結論來!


    難道是巧合?展翼飛雖然對他好,但也並沒有跟他說過什麽讓他誤會的話啊。


    “林子,怎麽了?”向承天見華玉柏跟龍樂都吃得挺香,隻有林玉童一個人心不在焉的,不由問。


    “沒事。”林玉童堪堪回過神,“你們誰還要排骨?我這些太多了。”


    龍樂和華玉柏每人搶了一塊,林玉童把最後一塊給了向承天,之後他就著湯吃完了飯,問向承天,“承天,還有煙麽?給我來一根。”


    “你不是把煙戒了麽?”


    “偶爾還惦記,我出去等你們。”林玉童接過向承天遞給他的煙跟打火機,一個人走了出去。


    “我怎麽覺著林子好像有心事呢?”華玉柏等林玉童出去了,跟龍樂和向承天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看八成跟展先生有關。”龍樂皺眉,“要麽跟沈均有關。一直到十一之前林子還跟沈均好著呢,雖然他倆都沒說什麽,但我覺著他們就是情侶關係。可沈均這小子也太不是玩意兒了,十一居然跟肖薇混在一起,臥槽的,這事擱誰不生氣啊?”


    “可林子不是跟展先生在一起了麽?”向承天不讚同龍樂的觀點。


    “就是這樣才奇怪吧?明明跟沈均挺好的,怎麽就突然跟展先生登記了?要我說搞不好林子就是跟沈均賭氣才這樣。玉柏你記不記得咱們去扶柳山莊前林子說的話?他說在想要不要叫個人,還說那個人他也不太熟。你說跟一個不太熟悉的人突然就登記了,這不奇怪嗎?”


    華玉柏跟向承天對視一眼,都沒吱聲,誰知不一會兒外頭有人突然大喊:“喂你們別打了!快來人幫幫忙啊!”


    龍樂好奇心最大,這時伸脖子往窗外一瞅,登時急了,“是林子跟沈均!”


    哥幾個趕緊衝過去,把林玉童跟沈均拉開,向承天跟另一個同班同學按著沈均,龍樂跟華玉柏攔著林玉童。


    沈均被打破了唇角正往外流血,他抹了一把,又要往前衝,被攔得衝不動,他就大吼:“你們給我放開!媽的林玉童,老子跟你沒完!你清高個屁啊?你他媽敢說那天來接你那個不是包養你的人?你個……”


    “小龍,玉柏,鬆開!”林玉童狠狠掙了一下,壓抑著怒氣說。


    “鬆開個鬼!林子你冷靜點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龍樂狗熊抱樹一樣死死抱著林玉童。


    林玉童深吸口氣,“行,我不打了,你們鬆開我。”


    林玉童跟華玉柏看他真不使勁了,都鬆了口氣,誰知林玉童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他猛地撲過去抓住沈均,照著沈均的臉就是一拳,緊跟著長腿彎曲向沈均的肚子狠狠一頂,“傻逼,老子讓你亂誣蔑,你丫找死……”


    本來四個人拉架的,這下變得更多了,事情很快傳開,不一會兒把校警都給招了過來。


    林玉童跟沈均直接被請到了教導處,教導主任頂著一張棺材板一樣的臉,嚴肅地問:“為什麽打架?”


    “是他先打我的。”沈均搶著說。


    “還真有臉說。”林玉童用舌頭拱了拱臉頰肉,似乎根本懶得理這種人。


    沈均不屑地笑出聲,“我怎麽沒臉說?你本來就有作風問題,你一個大學生,被富商包-養了還讓人車接車送,恨不得讓全校人都看見,難道不是影響學校風氣?”


    教導主任問:“有這回事麽?”


    林玉童說:“沒有,我跟沈均說的人已經結婚了,您要是不信我可以讓人把結婚證送來。”


    一直以來為了避免讓展翼飛覺得他有想把假戲真做之嫌,所以除了與他關係最親的親朋之外他很少提到他跟展翼飛的事,但是顯然這一次,他必須說。


    教導主任詫異地看了林玉童一眼,沈均則猛地轉過頭來,因為他會去辱罵林玉童是因為他聽到肖薇說林玉童是被一個展姓富商包-養,所以才對他跟以前態度不一樣。


    林玉童給展翼飛打了電話,展翼飛很快就帶著結婚證親自過來了,見到林玉童唇角上有傷,他看向沈均時麵色倏然轉冷,隨即對教導主任說:“這位姓沈的同學必須向我愛人公開道歉,否則我完全可以告他誹謗。”


    沈均頓時陷入糾結。反正他都要退學了,如果說記過什麽的他還真不怕,左右有肖薇的家人能幫他抹平這點兒汙點,但是如果真要告他誹謗,還是這個姓展的人來告,那可就麻煩了。


    想到肖薇說展家的實力時一副又羨慕又嫉妒的樣,沈均心裏確實沒底。


    教導主任一看這冬天穿得厚,兩方也沒多嚴重的傷,再加上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真鬧大了對學校聲譽也有影響,便勸沈均道個歉就算了,再怎麽也是他自己散布謠言在先,可人家林玉童跟展翼飛根本也不是那種肮髒關係,人正兒八經的登過記受法律保護。


    沈均肯定是順不下這口氣,但他也不敢跟展翼飛公然對著幹,關鍵是他沒想到展翼飛居然真的會來。可惜現在知道後悔也晚了。


    第二天,學生會通報批評沈均,沈均公開向林玉童道歉,後來大家就都知道林玉童已婚,根本就不是沈均說的那樣不堪,所以見了麵幾乎十有八-九都是帶著善意的調侃。


    林玉童本來就人緣好,這下在學校裏更吃得開了,特別是同學們都知道展翼飛要給學校捐錢裝新空調以後,這兩口子簡直就成了救世主,要知道,學校裏的空調都工作了十幾二十年,那破得跟擺設無異,再加上供暖差,這冬天把人冷的!


    隻有林玉童自己知道,天天聽著人道謝和誇獎,他的心都要滴血了,一百二十萬啊,給他多好!他不滿地踹了一腳展翼飛的椅子,“你個敗家子兒,你說這幫人頂多學個三四年就都滾蛋了,你同情他們做什麽啊!”


    展翼飛莫明其妙地看著林玉童,“我是怕你冷,跟他們有什麽關係?”


    林玉童被噎得一愣,沉默地看著展翼飛。他發現自打他打了沈均之後,展翼飛對他的態度怎麽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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