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她不喜歡夜庭昀嗎?她困惑地看著不遠處和夜陵在談話男人,兄弟兩人長得再像,氣質也是天南地北不一樣的。不知道說到什麽,鏡片後的眉心緊鎖著,有一些愁容,夜初是很少見他發愁的,除了她的事情。


    他一貫篤定,又有一顆強大的內心,做事幹淨利落。是什麽事情讓他發愁呢,剛剛她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讓他失望了嗎?


    可她來不及回答,他就打斷了話題,他似乎比自己還害怕聽到答案。燒烤鬧了一個晚上,一直持續到了快淩晨,兩兩進了帳篷,帳篷外麵掛著一個小掛燈,照明用的。沈千樹伸出頭來,在看一遍漫畫書,山上信號不是特別好,所以也沒有人玩手機,幸好她帶了一本漫畫書。


    “還有幾點到淩晨?”童畫今天晚上也特別精神,本來除夕夜就是孩子的福利,可以晚睡也可以玩耍,他剛剛還特意拍了一張照片發了微博,因為網絡的緣故,好一番波折才發出來的,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有二十萬的回複,人氣穩如老狗。


    他也探出頭來,“媽咪,我們好久沒守歲了呢。”


    他身體不好,一貫不能晚睡,以前除夕夜都是潦草地吃了晚飯,母子兩人在家裏自己準備節目,沈千樹是再無聊也能玩出一朵花的人,兩人一般會玩到十點左右,童畫就要去睡覺了,正兒八經的守歲是很少的。夜一凡也鑽出來,“我哥在幹嘛?”


    “在看我的漫畫書。”


    夜庭昀,“奇跡!”


    沈千樹喜歡少女漫畫,多是日係,偶爾也看耽美漫畫,家裏一堆漫畫,動漫,她也追番,偶爾會和夜陵說,夜陵對這些不感興趣,可小仙女每天樂此不彼地尬聊,他多少也來了一點興趣,總不能每次讓她一個人看,他卻接不上話,沈千樹覺得自己太難找夜陵的興趣愛好。


    他的興趣愛好都不怎麽家常,隻能發展他來附和她的興趣愛好了。


    夜一凡嗷嗷叫,“大哥,你不要被大嫂帶壞了,這些少女漫畫都是荼毒人心的,她是故意設計讓你看的,都是讓你學漫畫裏的男人。”


    夜陵無動於衷地翻了一頁,兩耳不聞窗外事,他看書也一貫認真,別人家的大佬書房都是一堆書,全部是裝飾用的,他們家的大佬,書房裏的書全是看過的,極其博學。


    夜庭昀也說,“大哥,自從你別拉下神壇後,我覺得世界都變了,你現在都看這些書了,你不是一貫鄙視這些低俗少女文化的嗎?”


    夜陵說,“閉嘴!”


    人生向來都是一場打臉史,看誰逃得過。


    沈千樹哈哈大笑,“我最近在追這本漫畫書,還蠻好看的,上次他去日本出差,還是他帶回了最新的,看得比我還要快。”


    帳篷的口子不大,夜初也探出頭來,半個身子都趴在夜庭昀身上,“什麽漫畫書,好看嗎,我也想看。”


    “我給你一本啊。”她話音剛落,夜陵就丟過來一本看過的,超級默契。


    沈千樹從裏麵拿出一本書來,丟給夜初,夜初像是一條蛇似的,趴在夜庭昀身上伸手去拿。


    夜庭昀,“……”


    少女柔軟的身軀像是一團棉花似的在他背上爬過,勾起了他一身雞皮疙瘩,明明是一家人聊天守歲的日常,他卻開始浮想聯翩。


    夜初長得矮,脖子卻很修長,細致,漂亮的鎖骨更是迷人,皮膚白得宛若天天泡牛奶浴似的,纖細的腰盈盈不足一握,雖然瘦小,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是一具窈窕玲瓏的好身軀,上一次穿著一身旗袍趴在床上,翹著腿,落日在她身上撒了一層金粉似的,勾勒出完美的臀部線條。


    夜庭昀喉嚨一緊,幸好是趴著的,某個尷尬的地方不露痕跡,卻有些充血,他的喉嚨微微滑動,不動聲色地微微避開了夜初一些。夜初拿到漫畫,也看了起來,夜庭昀微微閉了閉眼睛,這磨人的小東西。


    且永遠是無心勾引。


    夜初再浸染人間煙火幾年,也做不出故意勾他的事情來。


    一家人聊天的聊天,唱歌的唱歌,小童畫還吹了長笛,他最近學了長笛,吹得還不錯,贏得了一片掌聲,專心致誌看漫畫的夜陵,“賣弄。”


    沈千樹頭都不回,小腳丫子踹他,差點踹上他冰冷的臉頰,被夜陵握住了,竟能一邊握著她的小腳丫子撫摸一邊翻書。


    溫暖的掌心貼著她的腳底,有些癢,沈千樹掙脫了他,壓低了聲音,“你這樣很變態啊。”


    他對她的小腳丫子真是愛不釋手,每次一摸就停不下來,還亂摸,偶爾會親她的腳趾頭,這比親她任何一個地方都讓她來得羞恥,簡直是沈千樹的死穴。


    夜陵默不作聲,在她腳踝上敲了一下,算是放過她。


    夜一凡和童畫的帳篷是最天真無邪的,一個吹長笛一個哼曲子,配合得天衣無縫,都沒察覺到另外兩個帳篷裏的氣氛。


    淩晨馬上就到了,他們搭帳篷的地方視野非常好,能看到遠處城市的正中心的風光,快到淩晨時,一陣陣煙花升騰而起,城市裏綻放了一場盛世煙花。


    夜一凡和童畫,夜初也穿鞋跑出來,把他們買的煙花禮炮拿出來,夜陵蹙眉,沒想到還有這一手,“森林禁火,不準放!”


    在山林裏放煙花?


    這枯枝枯葉雖然已經打掃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起火了,就是一座山了,況且這裏的落葉燃點特別低,和東北一些容易著火的低燃點森林一樣。


    “爹地!”


    “大哥!”


    夜初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夜庭昀。


    夜陵無情地拒絕了,“叫上帝都沒用。”


    童畫嗷嗷叫,想放煙火,“這煙花在半空上就消散了,落在地上就沒有火星了。”


    “自己上網看一看因為煙花著火的新聞還少嗎?在城區還能著火,在這種燃點低的森林裏,你還想放煙火,林業局的人馬上能來找你。”


    沈千樹看著失望的三位祖宗,哈哈哈大笑,她早就說了,有大家長在,他們休想在山上放煙火,非不信邪搬了一個煙花禮炮上來。


    “哼,要是妹妹,你肯定就同意了!”童畫插著小蠻腰,就因為他不是小公主,這裏也不肯,那裏也不肯,若是妹妹,爹地一定說,你開心就好,隨便玩,灑水車,消防隊都準備好了,燒了一座山不要緊的,我們有股份,自家的燒著玩。


    “知道就好。”


    這就相當紮心了,夜初見夜陵慫,默默地溜了,脫了鞋子又爬進來,弱弱地靠著夜庭昀,夜庭昀說,“沒事,你看城裏在放煙火,多漂亮。”


    夜一凡和童畫雖然是大小霸王也胡鬧慣了,可也真的不敢頂風作案,沈千樹對孩子的教育一向不是你不準做這個,你不準做那個。


    她的教育方針是,你要放煙花啊,可以啊,可是會著火哦,爹地不會讓你放的,你還想放煙花,沒事,你就拿上山吧。


    上次童畫和夜陵吵嘴,一狠心就報了軍事訓練營,沈千樹就告訴他,寶貝你受不了的,還是不要去了,去和爹地認個錯就行啦。


    童畫不肯,沈千樹也不勉強,你要去軍事訓練營就去吧。


    結果不到一天童畫就哭爹喊娘毫無節操地抱著夜陵的大腿認錯,爹地我錯了。


    當然,他一定還憋了一句話。


    我下次還敢!


    她教育比較自由,保證童畫的自由發展,可童畫的性子是有點歡脫的,偶會走寫邪路,彎路,性格也會有一些旁枝末節出來,隻要無傷大雅,她和夜陵是不會管的,真的走錯了,夜陵會掰回來。


    兩個小祖宗遺憾地放棄了煙火,還在夜陵的命令下,把引子給毀了,直接把水澆上去,免得起火,夜初悄悄地說,“你大哥好嚴厲哦。”


    夜庭昀在她頭上擼了一把。


    雖然放不成煙花,童畫失望了幾分鍾,看到遠處放煙花也很高興一家人就笑笑鬧鬧地守歲,一直到了淩晨,各自發紅包,象征來年紅紅火火,夜陵自己發了幾個紅包,沒收到一個紅包,被童畫嘲笑了一番,童畫和夜初收到的紅包最多。


    沈千樹拿出一個紅封,“來來來來,先生,我給你紅包。”


    夜陵拿過紅包,看了一眼,一百塊錢而已,不過是一百張連號的一塊錢,且是舊版的連號一百張,這就相當的有意義了。”


    他本來就有收藏癖,紙幣收藏是最近才有的愛好,沈千樹能找到一百張連號的舊版一塊錢也是相當費功夫的。


    “我也想要。”夜一凡眼紅了,這太有意義了。


    夜陵說,“你羨慕不來的。”


    一個人用不用心,偶爾一件禮物就能看出來了。


    童畫暗搓搓地想,是時候要說服媽咪生一個小弟弟來治一治爹地了。


    一家人聊到了一點鍾,童畫困得一直打盹,於是各自回了帳篷,夜庭昀把帳篷前的掛燈給滅了,山上有些涼,入了夜有點濕冷,吃了一晚上的燒烤,熱量到了晚上也漸漸地消散了。帳篷裏有些冷意,夜庭昀今天被夜初撩得一身火,微微側了側身子,背對著她,曲起了雙腿。


    夜初本來也有點小心事,沒睡著,隔壁兩個小祖宗已經發出了熟睡的小哼哼聲,童畫不知道是太委屈還是怎麽的,還說起了一小會的夢話。


    夜初的臉頰沉在枕頭裏,假裝自己已熟睡了,可她卻一點困意都沒有,夜庭昀為什麽背對著她?她伸出手來,想要戳一下他的後背,問問他怎麽回事,可不知道怎麽回事,又沒有伸手,沒一會兒就聽到一些一些乖巧的聲音,山上安靜,略微有一些聲音就被放大了,像是從夜陵和沈千樹帳篷那邊傳來,偶爾像是一聲悶哼,夜初困惑,側耳聽了一會,有好像隻有蟬鳴了。


    怎麽回事呢?


    她剛困惑結束就又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她忍不住爬起來,戳戳夜庭昀,“二哥,你聽到什麽聲音了?”


    其實幾個帳篷之間隔得不算近的,夜庭昀翻身捂著她的唇,把她罩在被子裏,黑暗中,夜初的眼睛水汪汪的一片困惑。


    夜庭昀一時也尷尬地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解釋,他伸手捂著她的耳朵,“乖,睡覺了。”


    夜陵的帳篷裏一片春意,兩人疊羅漢似的在被子裏,夜陵一陣猛動,沈千樹恨不得咬他一口,又不敢發放聲出來,怕被隔壁聽到了。夜陵是實幹派,根本不管,況且有一種隱秘的快感,這深山老林的,身邊都家人,給他安全感,又有一種偷歡的感覺。


    沈千樹臉色潮紅,寒冷的冬天也出了一身薄汗,這人折騰了好久,就是不肯結束,沈千樹壓低了聲音,“先生……”


    她開始求饒了。


    “別說話。”每次她一說話,他就更受不了,沈千樹索性咬著唇,開始挺屍了,行吧,那她就當一條死魚好了。


    然而,想當死魚,也要看夜陵同不同意。


    夜庭昀的帳篷裏,一片安靜,隻有夜庭昀的呼吸,微微重了,夜初是一點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二哥要捂著她的耳朵,他的氣息太近了,那股檀香味越來越濃鬱,仿佛要透過她的氣息,浸透到她的皮肉裏,把他的氣息滲透到她的身體裏。


    夜初有一些慌,也有一些彷徨,心跳加速,黑暗中,夜庭昀的眼睛亮得很,他怕說話驚擾到隔壁,一側頭吻住她的眼皮,壓低了聲音,“睡覺。”


    他的唇有一些沁涼,貼著她的眼皮上,夜初的心跳漏了幾下,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隱秘騷動,她的鼻子仿佛貪婪這一股氣息似的,微微仰著頭,鼻尖抵住了他的下巴,似乎在他的下巴處不斷地呼吸,溫熱的氣息就抵著他的下巴,他的唇畔,他的鼻息間全是她吐氣如蘭的氣息。


    他那已壓下去的情潮,鋪天蓋地地襲來,再一次蘇醒。


    夜庭昀想,這真是要我的命了。


    *


    這也是一個廠章哦,四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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