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請安
第二天天微亮的時候，陸鈺元便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麵的大紅綃金撒花帳子擋住了陽光的入侵，幽暗的空間裏靜謐無聲，陸鈺元翻了一個身，貪戀地蹭了蹭溫暖的被子。
她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帳子外人的注意，一個輕柔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床邊，青紗帳幔被銀鉤勾起，茜草輕柔的聲音響起來：“姑娘，卯時了。”
心知不能再賴床下去，陸鈺元睜開眼睛，茜草扶著她坐了起來，此時，外麵的大紅綃金撒花帳子也被攏了起來，茯岑和連翹兩個人捧著白綾對襟夾衣、百褶如意月裙、琵琶襟上衣走了進來，外麵的光線頓時照亮了床內的幽暗。
茜草服侍著她穿好衣服下床，從淨房裏出來後，習煙習柳兩個人已經將熱水和一幹洗漱用品準備好了，茯岑試了試水溫，將沾著牙粉的用馬毛製作的牙刷遞給了陸鈺元，陸鈺元刷完牙又用鹽水淨口後，接過茯岑手中溫熱的濕毛巾淨臉，待一切都做完後，方坐到梳妝台前。
二等丫鬟中，映霜梳頭的手藝最好，她的手極為靈巧，不過一會便梳成了一個雙髻，連翹拿著一個鑲金邊楠木盒子過來，讓陸鈺元挑選首飾。
楠木盒子裏的一個一個小匣子整整齊齊的擺滿了各色首飾，無一不是珍品貴寶，這裏麵，除了有大長公主給的，還有宮裏的太後時不時賞的和陸鈺元自己封地上進獻的，都是適合陸鈺元這個年齡用的，等到陸鈺元大了一點，這個盒子裏的東西就又要換了。
陸鈺元隨手揀了兩朵梨花珠釵遞給映霜，又選了一對玉兔搗藥耳墜自己帶上，茜草拿出一隻用紅布包著的羊脂白玉鐲子，這是太後特意賜給陸鈺元的鐲子，陸鈺元一直戴在手上從未換過，每天取下來的時候都會由茜草特意收著。
終於一切裝扮妥當，看看時間，卯時過了一刻時，想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陸鈺元在茯岑的服侍下披上軟毛織錦披風，留下白薇、茯岑守著屋子，帶著茜草和連翹，陸鈺元去向孟氏請安。
本來應該先去向顏氏請安再和顏氏一起去給孟氏請安，不過因為顏氏事務多，孟氏便要顏氏三日去請安一次，幾個姑娘也依著這個日程給顏氏請安，平時隻去老夫人處即可，今日剛好是顏氏休息，依著禮，陸鈺元直接去給孟氏請安。
從錦園到孟氏所居住的壽安堂不近不遠，徒步走過去需要一盞茶的時間，陸鈺元也沒有要軟轎，而是直接走了過去。
到了壽安堂，守門的婆子看見陸鈺元愣了一下，隨即就賠笑道：“四姑娘。”陸鈺元駐足問道：“祖母可是起了？有哪位姐妹來了？”那婆子答道：“老夫人也是剛起，其他姑娘都還沒有到。”
陸鈺元點點頭，給茜草使了一個眼色就抬腳進去了，茜草可以放緩了腳步，走到那婆子身邊的時候拿出一串銅錢給了那婆子並道：“姑娘看你守門子也是盡心，賞你的。”
守門婆子自然是歡天喜地地接過了賞錢，心想著不愧是四姑娘，出手就是大方，以後可要好好討好她。
陸鈺元進了內堂，早就有小丫鬟跑著把她到的事情告訴裏麵，孟氏身邊的董嬤嬤親自迎了出來，看見陸鈺元就要行禮，陸鈺元當然不會讓她這麽做，連忙扶起來道：“嬤嬤可是祖母身邊的老人，這禮我可受不起。”董嬤嬤自從孟氏出嫁就跟在身邊做陪嫁丫鬟，後來嫁人了還在孟氏身邊伺候，她的資曆就是侯爺看見她也要敬她幾分，陸鈺元自然不可能讓她這樣直接行禮下去。
董嬤嬤能夠跟在孟氏身邊這麽多年得孟氏一直信任，除了她忠心以外就是她懂禮數。不過現在這整個侯府裏能夠讓她懂禮的人不多，除了孟氏、侯爺和顏氏還有顏氏所出的幾個哥以外，現在又
多了一個陸鈺元。
雖然陸鈺元扶住了她，但董嬤嬤還是把禮行全了之後方起身看著陸鈺元道：“四姑娘怎麽這麽早便來了？老夫人可還剛起呢。”邊說著邊領著陸鈺元進去。
陸鈺元一路隨著董嬤嬤前進一路道：“第一次來給祖母請安，自然要早點到，祖母可是梳洗完了？”董嬤嬤笑道：“可見姑娘是極孝順的，老夫人此時必定梳洗完了正等著見姑娘呢。”說這
話時，她們正好到了孟氏的房間門口，董嬤嬤正準備給陸鈺元打起門簾子，陸鈺元身邊的連翹眼
明手快地搶先一步：“這種活自然是讓我們來做，嬤嬤便歇著吧。”
董嬤嬤也沒有再推辭，她領著陸鈺元走進了房間，此時孟氏果然已經梳洗好了，看見陸鈺元來極為高興，等不及陸鈺元行請安禮便把她拉了起來慈愛地道：“今兒怎麽來這麽早？可是昨晚上睡
不好了？”
陸鈺元連忙道：“昨晚上是睡得極好的，不過想著今天第一天給祖母請安，應該早點來才是。”
孟氏本身就是書香世家出生，祖上和“亞聖”孟子同出一支，對陸鈺元這樣知禮的行為隻有歡喜的，心裏對陸鈺元的喜愛又多了兩分。
孟氏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口中問道：“可用了早膳不曾？”旁邊的董嬤嬤插話道：“可見是老夫人糊塗了，四姑娘這麽早到，顯見是沒有用早膳的等著和老夫人一起用呢。”老夫人瞥她一眼口中嗔道：“你這老婦。”麵上卻沒有生氣的跡象，她有轉過頭看著陸鈺元道：“以後可不必這麽早給我這個老婆子請安，你的幾個姐妹平時也是用了早膳才過來的，你小小年紀，受了風可不好了。”
陸鈺元笑著點頭稱是，她又陪著孟氏說笑了幾句，然後陪著孟氏一起用了早膳。孟氏這邊的膳食也是有小廚房單獨開火的，陸鈺元到也能陪著用進了半碗小米粥和半個銀絲卷，隻是孟氏看著她這樣的食量不禁皺眉，問站在陸鈺元身後的茜草：“你們姑娘平時也是吃的這麽少？”
茜草低頭恭敬地回道：“是，姑娘的膳食一向吃的少。”孟氏聽了更是皺眉，她看向陸鈺元神色第一次帶了責備道：“以後可不能如此，女兒家雖說不能過於進食，但也不可隻吃這麽一點，對身體可不好。”
陸鈺元暗中嘟嘟嘴，點頭應是了。不過，她這裏答應的挺好，以後卻完全沒有做到，知道嫁人後在趙清之的逼迫下方改過了這一個毛病。想到趙清之，陸鈺元有些怔怔，才發現最近自己似乎總是想到他。
在陸鈺元有些怔愣的時候，桌上的膳食已經被撤了下去，外麵有丫鬟報幾位姑娘已經在外間等著給老夫人請安，在丫鬟的服侍下淨了手，孟氏站了起來，反應過來的陸鈺元連忙跟著扶住她的手，隨她一起走向了外間。
在外間等候的幾位姑娘看見是陸鈺元陪著孟氏走出來都有幾分的吃驚，但孟氏的出現讓她們沒有功夫想那麽多，齊齊彎腰行禮道：“祖母萬福。”
孟氏走到主位坐下，陸鈺元想走到下首和姐妹們站在一起被孟氏拉著了，在孟氏的示意下，她坐到了最靠近孟氏的一張椅子上，孟氏方道：“起來坐下吧。”幾個姑娘站起來，依著大小坐在了
孟氏下首，隻不過平時大姑娘的位置被陸鈺元坐著，她們都往後推了一個。
看見陸珊在陸鈺元的下首坐下，陸琪的眼裏閃過一絲譏諷，任你平日如何裝賢惠討好別人，別人還不是沒有把你眼裏。陸珍低頭，掩飾住自己嘴角的一絲不屑。
陸珊的表情絲毫沒有表現出自己位置被占的惱怒，反而神色平常地對陸鈺元道：“四妹妹到的可真早。”陸鈺元微笑，又重複了一遍自己早到的原因：“第一次給祖母請安，自然要早點到的。”
陸珊點頭稱讚道：“可見四妹妹的心意是我們不能及的，對祖母的孝敬到是讓我們慚愧了。”陸鈺元依舊笑的如沐春風，她沒有接陸珊的話而是轉看向幾個姐妹道：“不知昨天我派丫鬟送去的禮物幾位姐妹可還喜歡？因為準備的匆忙，也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
陸琪搶在陸珊前麵道：“四妹妹送的東西自然是極好的，我當然喜歡。”雖然心裏不忿，但她好歹還知道不能得罪陸鈺元，要在孟氏麵前對陸鈺元好一點。陸珍也頷首道：“謝謝四妹，我很喜歡。”陸瑤表現的最明顯，歡喜地道：“四姐送的頭花好看極了。”
不管心裏如何想，至少是表現上皆大歡喜，陸鈺元也是高興，她親切地對陸瑤道：“五妹喜歡，我那裏還有一些這樣的頭花，都給你好了。”陸瑤更是高興，眼睛笑成了一道彎月。
陸鈺元又對有些尷尬的陸珊道：“昨日二伯母抱恙沒有露麵，今日我隨大姐姐一起去看二伯母可好？”陸珊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孟氏對這些庶女一向是淡淡的，見她們和陸鈺元相處的好自然是滿意的，聽了陸鈺元的話，她沉吟片刻，便揮揮手道：“既然已經請安過了，便各自回房吧，大姑娘你帶著元兒去看望你母親吧。”
眾人應是，各自散了。
第二天天微亮的時候，陸鈺元便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麵的大紅綃金撒花帳子擋住了陽光的入侵，幽暗的空間裏靜謐無聲，陸鈺元翻了一個身，貪戀地蹭了蹭溫暖的被子。
她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帳子外人的注意，一個輕柔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床邊，青紗帳幔被銀鉤勾起，茜草輕柔的聲音響起來：“姑娘，卯時了。”
心知不能再賴床下去，陸鈺元睜開眼睛，茜草扶著她坐了起來，此時，外麵的大紅綃金撒花帳子也被攏了起來，茯岑和連翹兩個人捧著白綾對襟夾衣、百褶如意月裙、琵琶襟上衣走了進來，外麵的光線頓時照亮了床內的幽暗。
茜草服侍著她穿好衣服下床，從淨房裏出來後，習煙習柳兩個人已經將熱水和一幹洗漱用品準備好了，茯岑試了試水溫，將沾著牙粉的用馬毛製作的牙刷遞給了陸鈺元，陸鈺元刷完牙又用鹽水淨口後，接過茯岑手中溫熱的濕毛巾淨臉，待一切都做完後，方坐到梳妝台前。
二等丫鬟中，映霜梳頭的手藝最好，她的手極為靈巧，不過一會便梳成了一個雙髻，連翹拿著一個鑲金邊楠木盒子過來，讓陸鈺元挑選首飾。
楠木盒子裏的一個一個小匣子整整齊齊的擺滿了各色首飾，無一不是珍品貴寶，這裏麵，除了有大長公主給的，還有宮裏的太後時不時賞的和陸鈺元自己封地上進獻的，都是適合陸鈺元這個年齡用的，等到陸鈺元大了一點，這個盒子裏的東西就又要換了。
陸鈺元隨手揀了兩朵梨花珠釵遞給映霜，又選了一對玉兔搗藥耳墜自己帶上，茜草拿出一隻用紅布包著的羊脂白玉鐲子，這是太後特意賜給陸鈺元的鐲子，陸鈺元一直戴在手上從未換過，每天取下來的時候都會由茜草特意收著。
終於一切裝扮妥當，看看時間，卯時過了一刻時，想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陸鈺元在茯岑的服侍下披上軟毛織錦披風，留下白薇、茯岑守著屋子，帶著茜草和連翹，陸鈺元去向孟氏請安。
本來應該先去向顏氏請安再和顏氏一起去給孟氏請安，不過因為顏氏事務多，孟氏便要顏氏三日去請安一次，幾個姑娘也依著這個日程給顏氏請安，平時隻去老夫人處即可，今日剛好是顏氏休息，依著禮，陸鈺元直接去給孟氏請安。
從錦園到孟氏所居住的壽安堂不近不遠，徒步走過去需要一盞茶的時間，陸鈺元也沒有要軟轎，而是直接走了過去。
到了壽安堂，守門的婆子看見陸鈺元愣了一下，隨即就賠笑道：“四姑娘。”陸鈺元駐足問道：“祖母可是起了？有哪位姐妹來了？”那婆子答道：“老夫人也是剛起，其他姑娘都還沒有到。”
陸鈺元點點頭，給茜草使了一個眼色就抬腳進去了，茜草可以放緩了腳步，走到那婆子身邊的時候拿出一串銅錢給了那婆子並道：“姑娘看你守門子也是盡心，賞你的。”
守門婆子自然是歡天喜地地接過了賞錢，心想著不愧是四姑娘，出手就是大方，以後可要好好討好她。
陸鈺元進了內堂，早就有小丫鬟跑著把她到的事情告訴裏麵，孟氏身邊的董嬤嬤親自迎了出來，看見陸鈺元就要行禮，陸鈺元當然不會讓她這麽做，連忙扶起來道：“嬤嬤可是祖母身邊的老人，這禮我可受不起。”董嬤嬤自從孟氏出嫁就跟在身邊做陪嫁丫鬟，後來嫁人了還在孟氏身邊伺候，她的資曆就是侯爺看見她也要敬她幾分，陸鈺元自然不可能讓她這樣直接行禮下去。
董嬤嬤能夠跟在孟氏身邊這麽多年得孟氏一直信任，除了她忠心以外就是她懂禮數。不過現在這整個侯府裏能夠讓她懂禮的人不多，除了孟氏、侯爺和顏氏還有顏氏所出的幾個哥以外，現在又
多了一個陸鈺元。
雖然陸鈺元扶住了她，但董嬤嬤還是把禮行全了之後方起身看著陸鈺元道：“四姑娘怎麽這麽早便來了？老夫人可還剛起呢。”邊說著邊領著陸鈺元進去。
陸鈺元一路隨著董嬤嬤前進一路道：“第一次來給祖母請安，自然要早點到，祖母可是梳洗完了？”董嬤嬤笑道：“可見姑娘是極孝順的，老夫人此時必定梳洗完了正等著見姑娘呢。”說這
話時，她們正好到了孟氏的房間門口，董嬤嬤正準備給陸鈺元打起門簾子，陸鈺元身邊的連翹眼
明手快地搶先一步：“這種活自然是讓我們來做，嬤嬤便歇著吧。”
董嬤嬤也沒有再推辭，她領著陸鈺元走進了房間，此時孟氏果然已經梳洗好了，看見陸鈺元來極為高興，等不及陸鈺元行請安禮便把她拉了起來慈愛地道：“今兒怎麽來這麽早？可是昨晚上睡
不好了？”
陸鈺元連忙道：“昨晚上是睡得極好的，不過想著今天第一天給祖母請安，應該早點來才是。”
孟氏本身就是書香世家出生，祖上和“亞聖”孟子同出一支，對陸鈺元這樣知禮的行為隻有歡喜的，心裏對陸鈺元的喜愛又多了兩分。
孟氏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口中問道：“可用了早膳不曾？”旁邊的董嬤嬤插話道：“可見是老夫人糊塗了，四姑娘這麽早到，顯見是沒有用早膳的等著和老夫人一起用呢。”老夫人瞥她一眼口中嗔道：“你這老婦。”麵上卻沒有生氣的跡象，她有轉過頭看著陸鈺元道：“以後可不必這麽早給我這個老婆子請安，你的幾個姐妹平時也是用了早膳才過來的，你小小年紀，受了風可不好了。”
陸鈺元笑著點頭稱是，她又陪著孟氏說笑了幾句，然後陪著孟氏一起用了早膳。孟氏這邊的膳食也是有小廚房單獨開火的，陸鈺元到也能陪著用進了半碗小米粥和半個銀絲卷，隻是孟氏看著她這樣的食量不禁皺眉，問站在陸鈺元身後的茜草：“你們姑娘平時也是吃的這麽少？”
茜草低頭恭敬地回道：“是，姑娘的膳食一向吃的少。”孟氏聽了更是皺眉，她看向陸鈺元神色第一次帶了責備道：“以後可不能如此，女兒家雖說不能過於進食，但也不可隻吃這麽一點，對身體可不好。”
陸鈺元暗中嘟嘟嘴，點頭應是了。不過，她這裏答應的挺好，以後卻完全沒有做到，知道嫁人後在趙清之的逼迫下方改過了這一個毛病。想到趙清之，陸鈺元有些怔怔，才發現最近自己似乎總是想到他。
在陸鈺元有些怔愣的時候，桌上的膳食已經被撤了下去，外麵有丫鬟報幾位姑娘已經在外間等著給老夫人請安，在丫鬟的服侍下淨了手，孟氏站了起來，反應過來的陸鈺元連忙跟著扶住她的手，隨她一起走向了外間。
在外間等候的幾位姑娘看見是陸鈺元陪著孟氏走出來都有幾分的吃驚，但孟氏的出現讓她們沒有功夫想那麽多，齊齊彎腰行禮道：“祖母萬福。”
孟氏走到主位坐下，陸鈺元想走到下首和姐妹們站在一起被孟氏拉著了，在孟氏的示意下，她坐到了最靠近孟氏的一張椅子上，孟氏方道：“起來坐下吧。”幾個姑娘站起來，依著大小坐在了
孟氏下首，隻不過平時大姑娘的位置被陸鈺元坐著，她們都往後推了一個。
看見陸珊在陸鈺元的下首坐下，陸琪的眼裏閃過一絲譏諷，任你平日如何裝賢惠討好別人，別人還不是沒有把你眼裏。陸珍低頭，掩飾住自己嘴角的一絲不屑。
陸珊的表情絲毫沒有表現出自己位置被占的惱怒，反而神色平常地對陸鈺元道：“四妹妹到的可真早。”陸鈺元微笑，又重複了一遍自己早到的原因：“第一次給祖母請安，自然要早點到的。”
陸珊點頭稱讚道：“可見四妹妹的心意是我們不能及的，對祖母的孝敬到是讓我們慚愧了。”陸鈺元依舊笑的如沐春風，她沒有接陸珊的話而是轉看向幾個姐妹道：“不知昨天我派丫鬟送去的禮物幾位姐妹可還喜歡？因為準備的匆忙，也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
陸琪搶在陸珊前麵道：“四妹妹送的東西自然是極好的，我當然喜歡。”雖然心裏不忿，但她好歹還知道不能得罪陸鈺元，要在孟氏麵前對陸鈺元好一點。陸珍也頷首道：“謝謝四妹，我很喜歡。”陸瑤表現的最明顯，歡喜地道：“四姐送的頭花好看極了。”
不管心裏如何想，至少是表現上皆大歡喜，陸鈺元也是高興，她親切地對陸瑤道：“五妹喜歡，我那裏還有一些這樣的頭花，都給你好了。”陸瑤更是高興，眼睛笑成了一道彎月。
陸鈺元又對有些尷尬的陸珊道：“昨日二伯母抱恙沒有露麵，今日我隨大姐姐一起去看二伯母可好？”陸珊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孟氏對這些庶女一向是淡淡的，見她們和陸鈺元相處的好自然是滿意的，聽了陸鈺元的話，她沉吟片刻，便揮揮手道：“既然已經請安過了，便各自回房吧，大姑娘你帶著元兒去看望你母親吧。”
眾人應是，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