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霸道的氣息隨即充滿了我的整個身體,在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我已經被他重重的壓在了身下,感覺到他的身體火熱,胸膛隨著急促的呼吸而劇烈起伏著,兩隻手顯得有些急不可耐的解著我的衣帶,兩三下之後,衣帶沒有解開,反而纏在了一起。


    我趁著他稍微鬆開一些,撐起身的時候,喘息著道:“元修,你做什——”


    “撕拉!”


    話沒說完,就聽到了布帛被撕裂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十分駭人。


    他在解開我衣裳的時候竟然扯碎了一條衣帶,可見完全沒有控製力道,兩隻手從破碎的衣衫間探了進去,輕易的錮住了我扭動掙紮的腰肢,另一隻手摩挲著我光/裸的後背,將我狠狠的摁向他的身體。


    原本就有些散亂的衣衫在他的揉/搓下很快就被脫下,緩緩的落在身體兩旁,黑暗中,瑩白的身體在他的身下微微顫抖著。


    我的思緒,和他的氣息,都亂了。


    說實話,已經是夫妻了。


    不管我願不願意,回不回避,這都已經是事實,這幾天的安逸生活之後,也總免不了這樣的床/事,他似乎有著用之不竭的體力,即使在出遊了一天已經疲憊不堪的時候,他仍然有如火的熱情將我焚燒至灰燼。而我,作為妻子的,真的要再抗拒抵製,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隻能任他予取予求。


    隻是,這樣的索取,似乎有一點太多了。


    此刻,我就被他吻得幾乎窒息,隻能在他混亂的齧/咬著唇角的間隙喘/息著道:“元修,別這樣,我——唔!”


    話沒說完,就感覺到他猛地一用力,已經被他占有。


    我猝不及防的睜大眼睛,而他已經急不可耐的開始動了起來。他的動作那麽劇烈,甚至連整個小船都隨著微微的晃動起來,船艙口垂落的布簾子也一搖一晃,月光照了進來。


    我睜大眼睛,卻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能看到月光照在他汗濕的肩膀和有力的手臂上,還有強韌的腰部,因為動作肌肉牽連,顯出了一種野獸般的悍然和精壯,將排山倒海的炙熱感一波一波的湧入我的體內。


    和過去一樣,卻又有些不同。


    從始至終,他沒有說一句話,甚至也沒有新婚之夜那種事先的溫柔撫慰,而是一下子將我推到了近乎窒息的境地。


    他,怎麽了?


    我在喘息著,斷斷續續的道:“元修……你,你——啊!”


    他沒有給我機會,又一次強悍的進入打斷了我的話,讓我所有的理智和堅持都在這一刻粉碎,眼淚不受控的湧了上來,從眼角滴落,但淚水的溫度遠遠不及他帶來的炙熱,幾乎要將我焚燒至盡。


    這時,我感覺到一個柔軟的東西在眼角輕輕的拂過,是他舔去了我的淚水,然後在我的耳邊低沉著道:“叫我。”


    “……”我有些茫然的睜大眼睛,想要開口,卻又被他劇烈的動作打斷,發出脆弱的驚/喘,而他全然不知自己才是罪魁禍首,反而越發用力強悍的占有,又一次在我耳邊道:“叫我!”


    “元——元修……”


    “繼續!不要停!”


    “元修……元修……”


    我呻/吟著,喘/息著,承受著他一次比一次更強勁的攻勢,隻覺得靈魂都要出竅了一般,什麽都做不了,什麽都想不了,唯一剩下了隻有他魔咒般的聲音在耳邊不斷的響起,催促我喊著他的名字——


    元修……元修……元修……


    終於,他釋放了自己。


    當他喘息慢慢的俯下身,覆在我的身上,一邊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親吻著我的鎖骨和頸項,我已經一動都不能動了,整個人好像剛剛從驚濤駭浪中逃生一般,失神的睜大著茫然的眼睛。


    他看了我一會兒,伸出雙手將我抱了起來,我像個斷了線的木偶,就這麽軟軟的靠進了他懷裏。


    “看著我,”他捧著我的後腦讓我直視他,低聲道:“告訴我,我是誰。”


    “……”


    我無神的看著眼前那大半都隱匿在陰影裏的臉,遲疑了一會兒,本能的道:“元……修……”


    晦暗的光線下,他的嘴角上揚了起來。


    他抱著我又輕撫著的後背,直到我的喘息慢慢平靜,才將我放回了床上,然後低下頭望著我,說道:“雖然曾經有別的人,陪你走過很多路,可現在,你隻屬於我裴元修一個人。”


    “……”


    我茫然的睜大眼睛看著他,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長久的沉默之後,他慢慢的俯下身,將一個吻印在了我的眼睫上。


    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也就這樣,陷入了一片無盡的漆黑當中。


    。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他溫柔的笑臉出現在眼前。


    人還有些懵懂,他已經輕輕的捏了一下我的下巴:“青嬰,你醒了?”


    “……”


    看見我沒有反應,他又笑著低頭在我的唇邊啄了一下,說道:“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簾子被撩開了一點,清晨的陽光照在他微笑的臉上,看著那樣溫柔的笑臉,我一時也有些恍惚,好像昨夜那個將我推到驚濤駭浪當中幾乎窒息的場景隻是一個夢,我咬了咬牙,正要起身,卻感覺身上一陣酸軟,猝不及防的又跌了下去。


    他笑了一下,伸手攬著我的腰,小心的將我抱了起來:“我幫你。”


    身體的酥/軟和他的溫柔,一時間讓我有些怔忪,分不清哪一個是夢,哪一個是現實。


    船艙的一角堆放著我昨天穿的衣裳,看得出被蹂躪得十分淒慘,碎裂的地方即使在這個時候看來,也有些觸目驚心。幸好,他早就準備了今天要換的衣裳,幫我穿上了。


    等兩個人都穿戴整齊,昨天那個船夫便又回來駕船,不一會兒將小船行駛到了之前那個渡口,裴元修扶著我下了船,身上還有些酥/軟無力,幸好有馬車已經在那裏候著,他將我抱上了馬車,一路搖晃著回到府內,我也終於積攢了一些力氣,等下了馬車之後,便慢慢的朝裏走去,裴元修跟上來,一隻手抱著我還有些發軟的腰肢:“你去哪兒?”


    “我要去看離兒。”


    之前的六天時間,每天他帶我出去遊玩,晚上回來我都會去離兒的房間看她,隻是因為太晚,離兒都睡了,隻能守在床邊看她的睡顏。昨天因為在船上歇了一夜,沒能看到孩子,所以我想一大早去看看她。


    裴元修笑了一下,道:“你看你,這麽一大早的,離兒可能還沒醒呢。你要去吵醒她嗎?”


    “……”


    “再說,”他說著,探過頭在我的頸項間吸了口氣:“你想讓離兒聞到你身上的味道?”


    我愣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


    雖然換了衣裳,但昨天晚上那場激烈的情事,我和他都沒有清洗,身上的汗味,還有那種事後的味道——離兒現在已經很敏感了,就這麽去見她也許真的會被她察覺到。


    我不由的有點臉紅,他已經笑著攬著我朝另一邊走去:“先去沐浴吧。”


    他提前吩咐下來,下人們早就準備好了浴湯,裏麵加入的藥材也舒緩了我全身的酸軟,隻是一心記掛著孩子,我沒有泡太久,稍微清洗了一下便罷。穿上衣服,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我也顧不上了,隻簡單的挽了個髻便去了離兒的房間。


    剛剛走過去,就看到離兒屋外的走廊上,那兩個服侍她的侍女正在小心的敲門——


    “離小姐,開開門啊。”


    “離小姐,已經辰時三刻了,該起身了。”


    “小姐……”


    可不管她們怎麽喊,怎麽敲門,屋子裏都沒有回應,兩個人為難的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推門進去。這時我走了過去,他們一看到我,立刻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急忙迎上來朝我行禮:“夫人。”


    我點點頭:“離兒又不肯起床了?”


    “是啊。不管奴婢們怎麽叫,離小姐都不肯說話。”


    “我去看看。”


    說著,我走過去聽了聽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看來這丫頭還真的沒起。想到這裏我輕輕的敲了下門:“離兒。”


    “……”


    “離兒快起來,開門了。”


    “……”


    “離兒,是娘啊,你不理娘了嗎?”


    “……”


    “離兒?”


    說著說著,我的眉頭皺了起來。


    過去離兒也有過這樣早晨起來發脾氣,但她通常是大吵大鬧,卻沒有這樣一點聲音都不出的不理人,連我也不理,又敲了兩下門,還是沒有回應,我隱隱的感覺到不對。


    身後兩個侍女小聲的說道:“離小姐不會是生病了吧?”


    “不,不會吧?她這幾天雖然不開心,但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啊。”


    我越聽心裏越擔心,索性伸手用力的推開了門。


    哐當一聲,大門被推開撞到了牆上,一個寬敞而精致,卻空蕩蕩的房間,出現在了眼前。


    我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空房間,和對麵那扇打開的窗戶,正被風吹得一搖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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