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那姓張的上元境強者並沒有能夠創造奇跡。


    帶著不過區區幾個人,想從上百條槍裏把那個叫釉祁的美妾搶出來,以他的修為還不夠。除非他是真武境的強者。


    隨著孔元洲的一聲歎息,美妾釉祁被人淩辱致死,屍體無力地軟倒在地上。


    那些強盜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心。他們有的,不過是最原始的欲望。


    眼睜睜看著釉祁被淩辱致死,孔元洲的眼神充滿複雜,在這刻,有著數都數不清的無數意味。大概這會兒他忽然明白,什麽叫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他內心最糾結的並非是釉祁的死,而是直到這個他從未真正放在內心深處的女人死了,他都還不知道她最後那句話到底是真是假。


    她是否真的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


    如果真懷上了,以她的性子,又為何不早些說出來邀功?


    大概是假的吧……


    但元屋企的內心卻又始終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是真的……這是真的……


    然後隨之而來的便是無窮無盡的悲憤。


    他這輩子,終究還是沒能留個後啊!


    沒有後!


    “走!”


    “走!”


    他到底是梟雄,歎息過後,便對著背著他的上元境強者說道。


    以他的年紀,這輩子還有希望。隻要能活著離開,他還能找許多女人,總會有肚子爭氣能懷上他的種的。


    上元境強者點點頭,雙手提起那鑲嵌有金絲花的箱子舉過頭頂,向著後麵掠去。


    而此時衝到前麵的那姓張的上元境強者也在往回撤。


    他身邊不斷有武師中槍倒在地上。


    兵敗如山倒。


    元屋企雇傭的這些武師沒有誰再負隅頑抗,看到這種形式,都忙不迭跟著元屋企往後撤退。隻沒誰還顧得上去拿馬車上的財寶。


    元屋企的那些美妾,便更顧不得理會了。


    又有美妾被強盜給拽到林子裏去,慘叫哭喊聲不絕。


    黝黑漢子眼睛緊緊盯著孔元洲,並沒有去理會這些不幹正事的手下。瞧著元屋企被背著跑了,大喝道:“誰也不能放走了!不然這些財寶誰他麽都別想分到哪怕一個銅板!”


    要想人出五分力,便給他錢。出八分力,給足夠的錢。


    要想人出全力,那就是在他已經把活幹了一部分的時候,你跟他說,若是他後麵的幹不好,那就一分錢都沒得拿。


    黝黑漢子作為將領,這點心思當然還是有的。


    他這句話也的確見到些效果。


    有些原本瞧著那些美妾蠢蠢欲動的士卒聽到這話,又回頭看向前麵的那些武師去。然後端著神龍銃便往前麵追去了。


    武師們邊打邊撤,不斷有人中槍倒到地上。


    打到現在,縱是這些武師都有修為在身,此時也不過隻剩下僅僅十多人了。


    那兩個上元境跑在最前麵,一人背著元屋企,一人扛著鑲金絲花的箱子。


    元屋企稍微鬆了口氣。


    以兩個上元境高手的速度,後麵那些鄭州守軍肯定很快就會被甩開。


    但他大概是命中注定死在這裏,便像是三國中雛鳳死在落鳳坡那樣。當然,他元屋企雖官拜元中軍元帥,和鳳雛無疑還是相去甚遠。


    那些鄭州守軍的確沒法夠得著元屋企,但在逃竄時,也不知是後麵哪個武師因為太過緊張而導致了神龍銃走火。


    這一槍恰恰打在元屋企的後心窩上。


    別說不過中元境後期的他,就是那兩個上元境強者也根本沒察覺,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


    直聽到元屋企悶哼,背著他的那上元境強者才連喊道:“老爺!老爺!”


    但元屋企已然沒了回想。隻腦袋垂在他的肩膀上,嘴裏還滴著血。


    就算沒死,這也肯定是活不成了。


    背著他的上元境強者猛地止住腳步,將元屋企放在地上。瞧見他背後的創傷,整個人都懵了。


    元屋企竟然就這麽死了!


    這個掌握著他們解藥的家夥竟然就這麽死了!


    兩個上元境強者恨得直欲要仰天咆哮。


    這幾乎是掐斷他們兩個的生路了啊!


    那些跟在後邊的中元境高手們也全都是傻眼了。


    不少人的眼神落在剛剛槍走火的那人身上。


    “啊!”


    姓張的上元境高手意識到什麽,氣得怒吼,直接將箱子扔在地上,然後向著那中元境的家夥殺去。


    到近前,沒幾招就將那倒黴家夥斬於刀下。


    其後,眾人作鳥獸散。兩個上元境強者帶著那箱子遠去,其餘武師們各自逃路。


    黝黑漢子到底還是沒能夠將這些有著武學修為的家夥全部留下來。


    他本是怒不可遏,直看到地上元屋企那被拋棄的屍體,怒火便瞬間平靜下來,然後嘿嘿低笑了兩聲。


    “呸!”


    “你再牛個給老子瞧瞧?”


    他走到元屋企旁邊,往元屋企屍體上吐了口吐沫,臉上滿是報複的快感,還有不屑之色。


    緊接著便吼道:“弟兄們!東西、女人,全都給老子拉回去,哈哈!”


    歡呼聲經久不息。


    到最後,黝黑漢子拔出腰間的刀來,一刀把元屋企的頭顱砍了下來,帶著手下們離去。


    他並不打算去追那些已經逃跑的武師,因為他知道,大哥要的隻是這個元屋企而已。活的,死的,都行。


    一個小人物締造的傳奇就這般落幕。


    在以後大宋的史書中,應該還是會出現元屋企這個名字。褒貶不說,終究也算是這場爭霸中的一個頗為起眼的人。


    ……


    十二月份到了。


    這是鼎昌三年的最後一個月。


    此時距離趙洞庭離開襄陽府過去剛好半個月的時間。留在襄陽府內調查徐福興、曹枕簟之事的無名不斷擴大收攏消息的範圍。


    到這會兒,他都已經聯係過整個京西南路的密探了,但仍然是沒有得到什麽消息。


    那股死士相當的神秘。


    這當然讓他意識到這股死士的來曆不會簡單。


    齊武烈的話也說得很直白,他說能夠訓練出這種死士的勢力絕對不會簡單到哪裏去。目無法紀,若不取締,以後隻怕會成為這襄陽府境內大患。


    但再往外擴,就到夔州路、經湖北路境內,就不知道要費多大的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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