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晚上回到家,坐在床上許揚分享苗晴和印老師的“互幫互助。”


    許揚生平最恨在背後陰人的陰人,有什麽光明正大的放馬,偷偷摸摸的算咋回事,又不是小偷。


    對倆人的“勾當”相當不屑,不過當務之急是安慰媳婦。則聽媳婦嘴上說不在意,臉上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裏指不定怎樣難受。


    “媳婦,姓印的女人肯定是嫉妒你,嫉妒你年輕漂亮,嫉妒你能力突出,嫉妒你有個好家庭好老公。不招人妒是庸才,恭喜你,媳婦,你已經成才,成為眾多女性羨慕的對象。”


    竟是時刻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


    “那位叫苗晴的學生,你也不用傷心不用難過,她隻是個外人。”


    插科打諢似的言語,挺有治愈效果,銀杏一下子展笑顏。


    “對,我就是要努力,要奮鬥。現在隻是仰望,以後讓她仰望都看不到我的表情。”


    “我媳婦這般豁達,這般雄心壯誌,我心甚慰。跟那起子小人計較太掉身價,她願意做白用功,咱們當然要成人之美。”


    霧霾盡數散去,但是疑惑並未全解,銀杏一直思考著院長的言外之意,可就是想不通。索性巴拉巴拉的講給許揚聽,讓他幫忙忙分析分析。


    戳戳許揚的胳膊,“哎,你說,院長這是什麽意思?”


    許揚端起茶缸,一口吹散浮在最上麵的菊花花瓣,裝模作樣的品一口。


    “清香撲鼻而來,爽口非常。”


    看這樣子,銀杏就曉得他又在拿喬,抓著他的小胳膊晃晃,“老公~”


    許揚把右臉放到銀杏麵前。


    銀杏非常上道,吧唧一親上去。


    許揚開心了,咳嗽一聲,“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院長讓你不要忘記學校,說的也是你的論文。”


    銀杏愕然,定定的看著許揚。


    她之前沒往這方麵想,許揚一提,再聯係院長的話,可不就是那個意思。


    許揚伸手攬過銀杏的肩膀,繼續往下分析。


    “你們院長應該不會向姓印的女人那樣,占別人的東西為己有。他應該是想讓你在單位那裏,填寫學校的名字,而不是你母校的名字。”


    銀杏點點頭,她在母校讀博,論文上填寫個人簡介時,完全可以注上母校的名字。


    首先,母校名氣大,審稿人對她的稿子重視程度相對會高一點。


    其次,她其實算得上全職讀博,如果李主任不允許她每個月往家跑,就隻能呆在北京。


    李主任肯定會因為這兩點,讓她在簡介上寫母校。


    但是學校這邊也有他們的考量。


    就像院長強調的,領導們對銀杏一直持大力支持態度,重點培養,不停薪還留職,不給她帶來半點困擾。雖說學術上沒有幫助,可至少幫她掃平大後方。


    論文雖說隻是一位老師發的,可也是學校的老師,為學校爭光。如果填上母校,外人隻會認為那篇論文跟學校毫無關係。


    就像一個員工在a公司上班,被借調到b公司,而後在b公司研究出高大上的成果。人們想到的隻有b公司的牛逼,以及該員工的厲害。至於a公司,又有幾人曉得,除非b或者員工發聲明。


    虧誰都不願意吃。


    學校的領導們也不例外。


    銀杏壓根沒想那麽長遠,如今恍然大悟,怪不得主任每次都要問她,準備投哪個期刊。想必早有想法。


    “先不管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論文還沒搞定,說這些為時太早。”


    離投出去還有好幾個月,目前緊急的是先把論文寫出來,非常分得清主次輕重緩急。


    許揚大言不慚,“媳婦,咱倆又想到一處去,真不愧是恩愛夫妻。”


    見縫插針的自誇,銀杏簡直哭笑不得。


    在白熾燈的照射下,她的皮膚顯得越發白皙,兩隻水汪汪的眸子閃耀著狡黠的光芒。


    眼波流轉,在許揚看來,媳婦是在眉目傳情。按耐不住心裏的澎湃,伸手按掉床頭櫃上的台燈,房間一下子變得黑黢黢。


    “天黑了,咱們睡吧。”


    說完,把銀杏放倒,不給她一點思考的時間。


    銀杏,“唔……”又哪裏挑逗了他的神經。


    ……


    銀杏專心投入到論文的寫作中。


    院長每周都要“關心”她一回,詢問論文的進度,並旁敲側擊論文的學校署名。


    銀杏權當沒聽懂,每次都拿話搪塞,“又卡到了,越急越寫不出來。”


    嚇得院長剩下的長篇大論全憋在肚子裏,生怕逼急了,李老師成了傷仲永。


    一個月後,論文初稿完成。


    銀杏帶著它們回母校。


    走之前,許揚關心的問道,“媳婦,這次是十天後回來吧?”


    銀杏點頭,“嗯。導師看完論文後,幫我提提意見,我再拿回來改。”


    說完眉頭高高聳起,發自肺腑的感慨,“改論文是件繁瑣又讓人崩潰的事啊。”


    又是個巨大的工程。


    以往每篇論文從開始動筆,到最終的錄用,中間沒有經曆過一百個版本,也有九十個。


    不知費了多少墨水。


    投出去後,光寫論文的信紙疊起來都有老厚一遝。


    許揚在學術上沒法幫媳婦排憂解難,隻能從言語上支持。


    “媳婦,你是最棒的,你是最優秀的。”


    “謝謝,不用你特地提醒,我也曉得。”


    跟許揚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銀杏多多少少遺傳到他的“厚臉皮”。不,叫實事求是,實話實說。


    “媳婦就是這麽自信。”許揚誇讚道。


    銀杏甩甩馬尾辮,“那是,我用的可是飄柔洗發水。”


    飄柔洗發水剛過一歲生日,銀杏上輩子用的就是它。去年,飄柔初初進入洗發水市場後,她依舊選擇它,買了一瓶回家。


    沒有以後的包裝好看,沒有以後的種類多樣化,但效果還不錯,仔細聞聞,熟悉的味道。


    許揚把人送到火車上,揮揮手,“媳婦,十天後我在老地方接你。”


    “你忙你的,下車後我自己回家。”


    列車即將開動,許揚快步跑出去,在站台上朝銀杏賣力的揮手。


    銀杏計劃的很好,十天的時間足夠李主任看完論文,並提出寶貴的意見。


    誰知,中途出了岔子。


    她又在京市呆了一個月。


    剛準備回t市,就接到院長打過來的電話。讓她事情辦完後趕緊回去,有急事,很急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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