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拿到信的時候就很疑惑,因為信封上的字她從沒見過,狗爬式的,跟之前章巧巧找人抄筆記的字體有得一拚。


    摸著信封的厚度,估計還有好幾張紙。


    難道是有人把章巧巧之前找人抄的筆記還回來?


    撕開信封,更驚訝了,信紙竟然和許揚平時用的一樣的。


    銀杏從上往下讀,已經知道這信是幹啥來的了。


    確切的說,這是一封示威信。


    第一頁寫的是信的主人和許揚是怎麽怎麽的般配,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連用好幾個成語。


    銀杏嗤之以鼻,莫不是個傻子吧,平均兩句話一個錯別字的概率,還般配,猴子派來的逗逼吧。


    第二頁寫的是她有多麽多麽的愛許副營長,能付出生命的那種。


    把銀杏惡心的不行。


    本著看好戲的心情繼續往下,翻到第三麵銀杏不淡定了,飛快的奔到電話機旁邊,給許揚打電話。


    接電話的還是上次那個小戰士,“哦,許副營長出任務還沒回來。”


    “他是不是受傷了?”


    對方吭吭巴巴起來,“怎麽可……可能,沒有的事。”


    強自鎮定,心裏發虛,一聽就有問題。


    銀杏氣的不行,竟然瞞著她,肯定是許揚要求的,咬牙切齒,“知道了。”


    幹脆利落的掛了電話,一個多餘的字不再有,十分配合。


    轉身收拾幾身衣服,給父母說要去t市探親。


    李大力以為姑娘和許揚說好,也沒多問,樂嗬嗬的說送她去火車站。


    田雙埋怨姑娘不早說,雞鴨魚肉都沒準備,她本打算過兩天再弄的。


    就算準備了,銀杏也沒心思帶。


    寫信的人叫薑春花,在部隊醫院上班,她說許揚受傷,很嚴重,她本人一直照顧在側,倆人因此發展不同尋常的友誼,希望銀杏主動退出。


    洋洋灑灑五頁紙,通篇廢話,錯字連篇,總結起來就是這麽一個意思。


    銀杏了解許揚,也相信他,絕不會幹吃著碗裏的瞅著鍋裏的事。況且就算要找,那也得找個溫柔嫻淑的大家閨秀。


    明顯是這個叫薑春花的動機不純,挑撥離間,妄想小三上位。


    如果是平時,銀杏還能鄙視一句癡心妄想做美夢,翻個白眼,再把信寄回去,附上幾句能讓對方氣得跳腳的話。


    可現在信上說許揚受傷,她顧不上收拾此人,一切等去t市之後再說。


    銀杏拿了錢直奔火車站,拒絕李大力送她的提議,天氣太熱,來回一趟熱死人,也沒有什麽行李,轉公交車就行。


    等她到t市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準備繼續轉公交搭三輪。結果剛出火車站就看到有人舉著個大牌子,上麵龍飛鳳舞的三個字,“李銀杏。”


    正是許揚的筆跡。


    舉牌子的那人銀杏也認識,是許揚手下的一個大頭兵,叫葛青山,東北人,說話特別逗。


    對方顯然也看到她,揮著手,“嫂子嫂子……”


    銀杏走過去,“許揚讓你們來的?”


    葛青山摸摸短平頭,憨厚的笑,“嫂子,我接你去看副營長。”


    “他傷的嚴不嚴重?”


    “嫂子親自去看就清楚了。”


    不是他不知道,也不是他要搞神秘,是副營長不讓說,還提到如果嫂子問,就這麽回。


    “住院多長時間了?”


    “大半個月。”


    副營長說這個可以大方的說出來。


    原來銀杏上午打電話確認後,接電話的小戰士深覺事情不對,急急跑過去匯報。許揚當場就猜到銀杏肯定會過來。


    沒辦法,有個時時把他放在心上的未婚妻,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銀杏要知道他這麽想,絕對能吐人一臉口水,滾到一邊自戀去。


    果不其然,許揚讓小戰士給嶽父再撥一個電話,那邊說銀杏已經出發了。


    害怕杏兒過來的時候不好坐車,他又忙著安排認識她的小戰士過去接人。為了怕銀杏生氣,還不忘囑咐小戰士,如果銀杏問他傷得咋樣,就說讓她自己過來看。


    這樣,銀杏到時就隻顧得上檢查他的傷口,沒精力來後算賬。


    和他預測的一樣,銀杏本來還在耿耿於懷許揚試圖瞞著受傷的事,結果聽到葛青山的回答,又轉為擔憂,隻盼著快點到醫院。


    許揚在病房裏麵忐忑不安,他一直想出院,可是醫生不同意,說還得觀察三天才行。


    本來計劃的好好的,出院後先把房間收拾打掃幹淨,把其他的也安排安排,再給杏兒打電話,讓她過來。


    但是沒料到她會猜到他受傷,不清楚是未卜先知,還是有人告密。最讓人感動的是,她二話不說的趕過來。


    小戰士去接人後,他就老實躺在病床上,準備裝虛弱,博同情,耳朵卻緊緊關注外麵的聲音。


    銀杏到的時候,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點,可好多醫生都沒走。聽說許副營長的未婚妻要過來,都等著看是什麽樣的女子俘獲了他的心。


    因此,銀杏剛進醫院的大門,就感到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在她身上,動作整齊一致,跟訓練過得一樣。


    “許副營長的未婚妻吧?”一個美貌的醫生主動走過來,做自我介紹,“我是這裏的醫生,呂思雨。”


    “你好,我叫李銀杏,他情況怎麽樣?”


    “副營長恢複的不錯,再過三天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銀杏的臉色總算好點。


    葛青山在後麵急得使眼色,可呂醫生就是看不到,一五一十的把老大的情況說了。


    不行,他得提前給老大講嫂子已經知道他恢複的不錯,雖說他不明白老大為什麽要瞞著嫂子,可老大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大家談的正歡,他偷偷走的話應該沒人注意。


    往旁邊挪一小步,再挪一小步……


    “葛青山,你去哪?”呂思雨喊了一聲。


    銀杏回過頭,隻見一直在她身後的葛青山已經跑到另外一邊去了。


    “我……上廁所。”情急生智,葛青山想了這麽個理由。


    呂思雨好笑,“廁所在這邊,你怎麽去那邊了。”


    “我記錯了。”隻能硬著頭皮承認,總不能說那邊是樓梯口,能上三樓病房。


    “你上午不是去過廁所嗎,怎麽下午就忘記位置了。”


    葛青山欲哭無淚,怎麽感覺呂醫生今天淨跟他作對似的。


    銀杏冷眼旁觀,葛青山肯定有事瞞著自己。


    “呂醫生,謝謝你這段時間對他的照料,我先去看看許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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