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婦人大都不說話,想看銀杏如何應對,隻有兩個出來打圓場。


    其中一位笑著給銀杏引薦,“這是咱們政委的母親。”


    說話的是個矮矮胖胖的婦女,看起來非常和善,給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好。怕銀杏年紀小,得罪人。


    “薑嬸子,小孩子糖吃多了容易壞牙。”


    這次開口的是在場個子最高的一人,銀杏目測她有一米七,或許是營養都用在長個上,特別的瘦,長手長腳,看起來跟紙片人似的。


    薑婆子仿佛沒聽到大家的談話一樣,完全不接腔,任由薑狗剩伸著黑黢黢的手掌。


    銀杏朝大家笑笑,轉身從臥室裏拿了一小片辣條出來。


    家裏自製的,田雙根據她的口述做的。知道姑娘愛吃,特地做了半個月的量,塞到她的包包裏。


    歉意的跟薑嬸子解釋,“糖果沒了,隻剩下這個,有點辣,能不能吃?”


    除了辣條,其餘的零食不是分給別人就是進了銀杏的肚子,丁點不剩。


    很不喜歡薑狗剩這樣子的小孩,要東西要的理所當然,伸手黨一個。


    而且擺明不達目的不罷休,也不知父母到底是怎麽教育的,人厭狗憎。


    得了辣條,薑狗劑一把塞到嘴裏,沒過一秒鍾哇哇的大哭起來,鼻涕溜溜的往下掉,噗噗噗的拚命往外吐,“好辣好辣。”


    伸著舌頭,散辣。


    薑婆子急了,跑到廚房利落的舀起一瓢水放到孫子嘴邊,“”狗剩,水來了,快點喝,奶奶給你端著。”


    見狀,銀杏急著阻攔,“吃辣的再喝生水容易拉肚子。”


    薑婆子置若罔聞,一個勁的喊,“狗剩,快點喝,一會就好了。”


    銀杏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很尷尬。


    折騰了好一會,房間裏的哭聲終於沒了。


    銀杏的腦仁隱隱發疼,早知道還不如吝嗇來的好。


    薑婆子異常氣憤,把水瓢扔在桌子上,朝銀杏重重的哼了一聲,“狗剩,走,咱們回去吃糖果。”


    好東西藏在家裏,專門拿辣的給孫子吃,不安好心,回去了一定要給兒子說道說道。


    喜笑顏開,薑狗剩瞬間忘記剛才的辣,邊走邊問,“是昨天從這家裏要回去的糖嗎,我記得還有……”


    老婆子趕緊捂著孫子的嘴,“是咱家自己的糖。”


    給他們那就是他們家的了,三個孫女都不準吃,全是孫子的。已經數過,還有二十多個,要是回去少一個,三個丫頭都得挨打。本以為今天還能要點,結果也是個假大方,拿亂七八糟的東西糊弄他們。


    銀杏,“……”


    桌子上的轉圈的水瓢慢慢減去,停下來,沿上還搭著晶瑩剔透的東西,薑狗剩留下來的鼻涕,印證他“到此一用”。


    如果不是因為東西是新買的,銀杏肯定得扔掉,惡心死了。一點不講究,在別人家充大王。


    拿到廚房,先用水泡著,回來後再用開水燙,然後放到陽光下消毒。


    除了銀杏,房間裏剩下的幾人一點不驚訝,對薑婆子及薑狗剩的行為司空見慣。誰家不躲著他們,也就這小姑娘剛來,不知道他們的德行。


    瘟神走了,大家開始說說笑笑,給銀杏做起自我介紹。


    於是,銀杏知道,剛才給她解圍的矮矮胖胖的婦女叫汪大秋,她老公郝建國是個連長,當兵二十多年,資曆非常老。


    那個高高瘦瘦的是祝翠,她老公和許揚職位一樣,副營級。


    穿的最光鮮時髦的叫沈潔,老公楊波職位比許揚還高,營級。為人很圓滑,對著銀杏一口一個妹子,叫的無比親熱,可笑意卻不達眼底。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連長夫人,一個也是老資曆,隨軍家屬。還有一個年紀不大,據說是個老師,在老家上班,暑假過來探親。


    大家都說完了,輪到自己,銀杏說的簡短,h省的人,還在讀書,和許揚訂婚三年多。


    沈潔細細的問。“妹子一看就是聰明人,在哪讀書啊?”


    “京大。”


    “哎呀,妹子不得了,大學生,許副營有福氣。”


    銀杏淡淡的笑了一下,不清楚沈潔純粹是愛八卦,還是有目的的打聽。


    “妹子家是市裏麵的?”看銀杏穿著得體,又講究,皮膚嫩的跟豆腐似的,家裏肯定不差。


    “不是,”銀杏搖搖頭,仍舊掛著禮貌的微笑,“我家是農村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


    本能的不相信,沈潔卻突然間記起,許揚曾經在h省呆過,難道是那個時候倆人認識的,如果這麽說,倒也解釋的過去。


    狐疑的望著銀杏,要不要再確認一下。


    銀杏現在對沈潔非常不喜,覺得她另有動機,今天還有事,改天再好好陪她嘮。


    “我想去買點菜,各位嫂子有沒有一起的?”去晚了菜不新鮮。


    眾人紛紛表示讚同,本來就是過來問她要不要一起出去買菜,結果被薑婆子橫插一杠子,耽誤到現在。


    “幸好過來約你,否則你一個人過去連個伴都沒有,大秋還說你肯定不會去。”沈潔親昵的挽著汪大秋的胳膊晃兩下,“大秋,怎麽樣,問問肯定沒錯吧。”


    一席話說的汪大秋麵紅耳赤,急著解釋,“李家妹子,我沒其他的意思。隻是總聽老郝說許副營……”


    不知道怎麽往下講,難道說許副營寶貝媳婦,不舍得她吃一點苦,廚房都不讓進,恨不得天天捧在手心裏。


    “許揚是不想讓我去菜場,說那邊太遠。”銀杏趕緊截斷汪大秋的話,不想落個好吃懶做的名聲,“和大家組隊去,他放心。”


    汪大秋長長舒一口氣,六年前許揚剛過來當兵,老郝就是他的連長,無意中得知他有個喜歡的姑娘叫銀杏,為了她空閑的時候就往炊事班跑,學習如何做菜。


    這次聽說許揚的未婚妻過來,老郝一打聽,就叫銀杏。


    私下裏囑咐她,要跟這個叫銀杏的打好關係,許揚背景深,能力又強,肯定還要往上走。


    預備買菜回來後跟銀杏套近乎,誰知沈潔非要過來。


    一路上,沈潔又明裏暗裏打聽銀杏的事。


    當然,銀杏也不是傻子,你問一句,我反搭一句,有來有往,這樣才好嘛。


    幾人說說笑笑,走走停停,等買完菜回去,已經中午。


    “小蹄子,你幹的好事?”


    咒罵聲夾在一個巴掌中,衝銀杏呼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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