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魔神竟然向藥魔討厭睡魂散,她這是要讓誰沉睡?王圭心中七上八下,能讓淩月魔神使出這等手段對付的人,也定是了不得的存在。


    “淩月,吾敬你是魔界魔神,就當做你此番不曾來尋過吾,現在乾坤盡知,白骨獨乃是神獸界儲君,神獸界是何等的存在,你不會不知道,你拿吾的睡魂散去對付神獸界的儲君,這事若是被神獸界知曉,恐怕那群拚起命來無所顧忌的老家夥們,會如同千年以來滿乾坤追殺離塵一般,滿乾坤追殺吾了,吾自身可沒有離塵那般傲視乾坤的修為,更沒有足以與神界媲美的洪荒世界作為後盾,吾一直以來,從不過問你等魔界統治者的任何事情,此番,對淩月魔神所求更是無能為力,請淩月魔神莫要再為難吾了!”藥魔言語平淡拒絕道。


    “藥魔,本尊完全能夠理解你的擔憂,睡魂散的藥力你也清楚,少量睡魂散僅是會令玄門強者昏睡一段時間而已,本尊隻是想讓白骨獨沉睡一段時間,將她與冠日師兄的婚事延後,以盼得冠日師兄回心轉意,不再被這條魅龍勾了心魂,本尊並不會傷害到她的性命,你若不信,大可將睡魂散的解藥也給我,白骨獨沉睡期間,若真有其它狀況出現,本尊立即替她解了這睡魂散之毒就是。”李馨依舊語氣平和的向藥魔說道。


    “這……”藥魔開始猶豫了。


    “藥魔,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滴這乾坤獨一無二且血脈至尊的精血來煉製你的藥嗎,白骨獨可是自開天辟地以來,乾坤之內所出的唯一一條變異銀龍,本尊答應你,一旦白骨獨陷入沉睡,本尊定取她的心頭精血一滴給你使用,如何?”李馨誘惑藥魔道。


    “睡魂散的解藥如此久的歲月,我僅煉製出了一包,既然如此,那吾便賭一把,將這解藥盡數給你,淩月魔神也要記得要給吾那龍皇儲君的精血,以及不傷那龍皇儲君的性命。”藥魔慎重說道。


    “放心,你可是我魔界獨一無二的煉毒師,本尊怎會害你招來殺身之禍呢!”李馨說道。


    不遠處,極力隱藏著身形的王圭聽到二人的對話,嘴巴張的老大,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驚恐不已,淩月魔神用睡魂散要對付的人,竟然是白骨獨,藥魔竟然將睡魂散的毒藥給了淩月魔神,這是要出事了麽,他現在效命於魔帝天煞孤星,且魔帝對他有著再造之恩,他必須得立即將此事稟報魔帝天煞孤星。


    王圭不敢露出氣息絲毫,小心翼翼,輕手輕腳不發出一絲響動的往蠻古巫族禁地之外走去,以淩月魔神和藥魔的修為,隻要他疏忽絲毫,今晚便是要葬身在這禁地深處了,辛虧他自身的修為已是接近神境,並屬於王水魔尊派係,本體可化作液態之物,不漏絲毫活體氣息,這才能僥幸從淩月魔神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隻是,天不佑王圭,眼看著已是行出了蠻古巫族禁地,就要往皇宮東宮而去,令狐滅與令狐心悄無聲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王圭的麵前,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攻擊起了王圭,逼的王圭為了防禦,竟是徹底放開了氣息。


    禁地深處的淩月冰焰與藥魔都感應到了王圭的氣息,藥魔從不離開蠻古巫族的禁地,隻有淩月冰焰身形極速,幾個閃瞬便至了禁地之外。


    在淩月冰焰身影顯現的同時,在另一邊,魔帝天煞孤星的身影也是顯現。


    一見淩月冰焰與天煞孤星同時出現,令狐滅與令狐心停止了對王圭的攻擊,王圭哪能是這二魔聯合的對手,已是受了傷。


    “天煞,你怎會來這裏?這黑冰潭的守衛頭領怎會在此地?”李馨問道。


    “本帝正與王水魔尊喝酒把歡,王水魔尊卻是突兀感應到與他血脈相連甚濃的派係子弟有難,王水魔尊也是喝的多了,故本帝替他前來一探究竟。”吳祥氣勢威嚴說道。


    “淩月魔神,天煞魔帝,屬下剛才換班結束,此地是屬下從黑冰潭回住所的必經之地,方才內急,所以就往這林中行了幾步解了個手,一出來就被兩位令狐魔尊攻擊,受了傷!”王圭極為委屈說道。


    “解手?你說的可是實話?我分明看到你輕手輕腳,頻繁回頭的從這禁地林中走了出來,神色之中更是存在著絲絲慌張。”令狐滅說道。


    “好了,如此小事,二位何必為難一個小小的守衛頭領呢!”吳祥語氣不悅起來,向令狐滅與令狐心道。


    言罷,看向了李馨,眼神略過一絲明顯的疑惑:“這般晚了,淩月你又怎會從這禁地之中出來?”


    隻見李馨神情不自然了起來,心底有著些許的驚慌,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吳祥的問題。


    “罷了罷了,你為何會在禁地之中本帝沒興趣知曉。”吳祥說道,目光看向了恭敬立著的王圭:“你與王水魔尊極有緣分,便隨我去見他吧!”


    “是!”王圭恭敬道。


    看著吳祥帶著王圭離去,李馨的眼神極為陰寒了下來,心中隱隱不安,目光淩厲的看向令狐滅與令狐心:“你二人確定看到這王圭是從禁地林中慌張行了出來?”


    “回稟淩月師叔,因天色太暗,師侄不能確定,我與義兄看到這王圭時,他正好處於禁地森林的邊緣。”令狐心低首恭敬回答道,那一雙魅惑眼眸中,極力的保持著鎮定。


    令狐心的率先回答讓得令狐滅心底一震,令狐心為何要對淩月魔神說謊?方才他們二人分明看到王圭的確是慌慌張張從禁地之中行了出來的。


    令狐滅沒有拆穿令狐心的謊言,而是違背原則附和了令狐心的說辭。


    “好了,你們退下吧!”李馨冷聲道,在心底一陣陰毒,她欲對白骨獨用毒一事不宜耽擱,一定要立即進行。


    蠻古巫族,另一座僅次於厭巫洞所在巨峰的山峰半腰,有著兩座修煉洞府,是令狐滅與令狐心現在的居所。


    令狐心洞居中,令狐滅大發雷霆,極為惱怒。


    “心妹,你分明知道魔帝天煞孤星很有可能是我魔界奸細,你為何還要維護他?方才那王圭,極有可能就是魔帝的眼線,在跟蹤淩月師叔,你難道想讓我魔界一統六界的計劃落空嗎?”


    “義兄,魔帝他是吳祥啊,他是我的孩子啊!他原本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可是造化弄人,誰讓他投胎在我的身體裏,他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我不忍心傷害他!”令狐心痛苦說道。


    “我早便說過,吳祥會成為你的致命軟肋,你好自為之,下次,義兄我不會再幫你!”令狐滅聲音冰寒,憤怒一甩袖袍,揚長離去。


    令狐心軟座在地,痛苦喃喃自語:“我令狐心,雖修為不濟,但也乃是魔界的心魔至尊,乾坤唯一,我不會背叛魔界,但我更不願自己唯一的骨肉頻臨險境,我會用自己的辦法結束這致命的抉擇。”


    ......


    吳祥帶著王圭,往王水魔尊所居寢宮而去。


    “說吧,為何擅自進入蠻古巫族禁地?是在跟蹤淩月魔神?若是如此,你此番太過於莽撞了!”直立平行飛行於高空的吳祥開口問向王圭道。


    “不,不是,魔帝陛下,龍皇儲君有危險!”王圭著急說道,將他換班結束後所遇之事快速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你說什麽?”吳祥淩空猛地停下了身形。


    “陛下,現在屬下該如何做?”王圭說道。


    “依淩月的性子,恐怕已經在行動了,快隨本帝往母後先前的寢宮,現在是小獨的居所,希望還來得及。”吳祥著急道,帶著王圭瞬間便是消失在了高空之中。


    ......


    蠻古巫族王後寢宮,白骨獨正一人在殿內來回踱步,思考著接下來要行動的每一步。


    寢殿之頂,李馨的身形閃現,卻是施展了隱身之術,收斂了所有的氣息,一伸玉手,一隻藍黑之色如米粒大小的無名甲蟲出現在了手心,李馨拿出睡魂散,施法讓無名甲蟲的腿足之上粘上睡魂散的粉末,而後繼續施法,將無名甲蟲隔著屋頂,放入了白骨獨寢殿圓桌之上的水壺中,整個過程縝密至極,白骨獨本身修為便不及李馨,此時更是一心放在對離塵的擔憂牽掛之上,對李馨下毒之事毫無察覺。


    白骨獨踱步了許久,見已是夜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想到明日就能見到離塵了,心中也便不再多想,一陣困意襲上身來。


    在二十一世紀時,白骨獨(張辰)便有睡前喝水的習慣,她天生愛美,必然是要懂得保養自己的容顏,睡前一杯清開水,可清除腸胃雜質,雖然現在擁有了不老的容顏,但睡前喝水的習慣卻是改不掉了。


    習慣性的,白骨獨行至了圓桌旁,就要倒水來喝,玉手剛剛伸出準備去端水壺,眼眸卻是不經意發現水壺的蓋子有一絲的歪斜,若不細心注意,是根本發現不了這一絲的異樣,一個時辰前她也是用這水壺倒水來喝,她分明記得自己將水壺蓋整齊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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