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離以及蘇朗,李易等大家欲動手奪回金色吊墜,也是被離塵喊了住。


    “帶我走!”吳祥知離塵要離開了,忙出聲道,白骨獨眼下生命垂危,他怎麽能離開她!


    “主人,金色吊墜可是您的……落在魔界手中您是會……”火晰不甘,為主人離塵的安危擔憂著急。


    “住口!萬事循環一切必有因果,該來的躲不掉!”離塵沉聲喝向火晰道,看向白骨獨目光中透著無盡的溫柔與擔憂,將身上的黑色鬥篷披風取下,蓋在了白骨獨的嬌軀之上,輕輕抱起了白骨獨。


    “走!”離塵一聲大喝,霎時整個厭巫洞被金光彌漫,金光刺得令狐滅與令狐心以及千隸睜不開眼睛,修為法力更是被一瞬間的壓製,待金光消失,離塵以及白骨獨和大家所有人,皆已消失不見,隻剩令狐滅與令狐心二魔以及鷹妖千隸,心有餘悸。


    “祥兒這次,定是恨透了我這個母親!”平複了心神,令狐心失落道。


    “心妹莫要如此,待天煞孤星歸位,祥兒會回來的,無論如何,你還是他的親生母親。”令狐滅如此說道,沙啞陰森的嗓音語氣不帶一絲情感。


    離塵抱著白骨獨,禦白玉斷魂琴,載著天離,紫珠等大家所有人,飛天遁地,不一會便至了長安城,降落於恭王府大院之中。


    一落地,離塵抱著白骨獨急匆匆便是進了白骨獨在恭王府的閨房之中,將白骨獨嬌軀輕輕平放在床榻之上,取下披風,為白骨獨蓋好被褥,離塵微微轉首,靈識感應著身後的李馨,那俊美的麵龐陰冷之極,若不是為大局考慮,離塵此刻早已讓歸位淩月冰焰的李馨痛不欲生。


    “蘇朗,紫珠,冰青留下,其餘人,門外等候。”離塵冷傲如冰道,那聲音所帶的無形壓迫,讓得大家喘不過氣來。


    “跟隨主人幾千年,還是第一次見主人如此動怒!”火晰在心裏難過,率先行出了屋外,天離,李易,吳祥等也緊跟火晰行了出去,除了需要留下的,屋中隻剩衛俊與李馨還未離開。


    “我乃小獨的未婚夫君,盡管你是神尊,也沒有權力讓我離開,何況小獨是為救我而受的傷,說什麽我也不會離開,我會寸步不離的陪在小獨身邊,小獨她需要我。”衛俊態度堅決道。


    聞衛俊此言,李馨打心底裏升騰起一股嫉妒怨氣,陰眸淩厲投向床榻之上昏睡的白骨獨,一隻玉手仇恨攥的極緊:“為什麽你還不死,心髒已被抓碎,竟然還留有一口活氣,變異銀龍果真如此難對付,還是因為你根本就是混沌初玉,不,你不可能是混沌初玉,混沌初玉一萬年前就已經魂飛魄散了。既然此次你不死,日後有的是機會殺你,此番算你命大。”


    李馨心思混亂,一甩紗袖便是行出了屋。


    “出去!”一向冷傲心思縝密波瀾不驚的離塵,第一次開口發怒,猛一揮不知何時已披在身上的黑色披風,一股強大勁風襲向衛俊,霎時間衛俊便被送出了屋外,幾個趔趄後才站穩身形,隻聽得白骨獨閨房之門‘啪’的一聲關了起來,衛俊臉色鐵青。


    屋內,已是被離塵布下了強大結界,為白骨獨療傷,容不得外界絲毫打擾。


    蘇朗,紫珠,冰青望著沒了神尊傲態,伏在白骨獨床前緊緊握著白骨獨玉手眼眶濕紅的離塵,三人在心底歎著氣,也不知離塵想要怎樣救治白骨獨。


    “咳,咳,咳咳……”


    錦床之上,白骨獨猛然咳嗽了幾聲,臉色蒼白,一雙眼眸虛弱的睜了開來。


    白骨獨是在回來恭王府的途中才徹底暈厥過去的,在這之前,她的神智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受傷後在厭巫洞中所發生的事情她是基本記得的。


    一睜眼,白骨獨便是看到緊握著她的手眼眶濕紅的離塵,看到離塵如此,白骨獨竟然感到自己的心好溫暖,整個人好安定,仿佛隻要有眼前的人陪在身邊,她就什麽都不會怕了。


    見白骨獨盯著自己,離塵猛地鬆開了白骨獨的玉手,臉龐上頃刻間附上紅暈,尷尬之極,同時為白骨獨的清醒高興不已。


    “小獨,你醒了!”離塵語氣中都是透著不由自主的欣慰興奮。


    冰青,紫珠,蘇朗忙圍了過來。


    望著憔悴不已的女兒,冰青淚如雨下;紫珠更是低著螓首靠在蘇朗的肩上哽咽著。


    “娘親,您不要哭,小獨沒事!”白骨獨拉著冰青的手,安慰道。


    “紫珠,姐姐沒事,你被令狐滅打傷了,有沒有好點?”白骨獨關切問向紫珠道。


    “姐姐,您都傷成這樣了,心髒都碎了,您還在關心紫珠,紫珠沒用,連您的護身吊墜都弄丟了!”紫珠猛地趴在白骨獨被褥上放聲大哭起來。


    “紫珠,莫要再哭了,這不關你的事,倒是姐姐先將金色吊墜暫借你佩戴,害你受了重傷!”白骨獨寬慰紫珠,自己卻自責起來。


    “姐姐千萬不要這樣說,紫珠傷的並不重,趕回恭王府的途中師尊和朗哥哥還有天離姐姐聯手已是為紫珠治愈了,紫珠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姐姐了,您為了那衛俊不惜付出生命,真的值得麽!”紫珠止住了哭泣,情緒平靜了下來道。


    白骨獨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放空,稍微沉默了一瞬,螓首便是微轉望向離塵,玉手輕輕抓住了離塵寬厚的手掌,明眸中神色複雜,開了口:“大人,衛大哥,他沒事吧!”


    離塵的手任由白骨獨抓著,他真想白骨獨就這般抓著他的手,永遠不要鬆開,隻是聽到白骨獨對衛俊的關切之言,離塵那星目之中閃過一絲黯然,但仍然安慰白骨獨道:“小妖蛇,衛俊他毫發未損,你的付出換來了他的平安無事,他此刻就在屋外,你不是想與他成親麽,那就聽話,讓我為你治傷,傷好以後,你就可以嫁給他了。”


    離塵強忍著自己內心對白骨獨的不舍痛楚,反握著白骨獨的冰涼玉手,俊美麵龐上擠出一絲笑容道。


    “嗯!”白骨獨乖巧的點了點頭,臉色愈發的蒼白,離塵對她的心思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如何不知,若她先愛上的人是離塵,該有多好;白骨獨心痛著,似是想到了什麽突然黛眉一皺,看向離塵道:“大人,那金色吊墜......”


    “小獨,有什麽事情等你痊愈之後再與我說,你的傷已經不能再耽擱了!”離塵打斷了白骨獨的話語。


    “好!”白骨獨沒有再繼續詢問,她是得盡快將傷治好,眼下身體如此狀況,莫說相助離塵阻止六界浩劫,恐怕自己會先成為離塵的累贅吧!


    離塵伏在錦床邊緣的身形站了起來,掀開了白骨獨蓋在身上的被褥,右掌隔空輕輕來回揮動,一道道柔和的金光作用在白骨獨的嬌軀之上,那被鮮血染滿的銀色紗裙瞬間恢複如初,連帶著沾染了血跡的床單被褥也是幹幹淨淨。


    “謝謝大人!”白骨獨虛弱開口。


    離塵溫和一笑,轉身向前踱了兩步。


    “小獨心髒已碎,失血太多,若要恢複痊愈,還需要幾位的竭力幫忙。”離塵說道,語氣沒有了之前的冰冷。


    “神君,需要我這個為娘的做些什麽,隻要能讓小獨繼續活下去,我什麽都願意做!”冰青急忙道。


    “我和朗哥哥也定會竭盡全力。”紫珠道,蘇朗也鄭重的點頭。


    “既然如此,本尊也定會竭盡全力,隻是會損耗三位極大的修為以及元神,不過以三位的天賦以及本體,數年之內便可恢複。”離塵竟是向冰青,紫珠,以及蘇朗三人投去感激的目光,這讓三人一時手足無措,也明白了離塵對白骨獨的情意,已是深陷不可自拔。


    離塵將白玉斷魂琴拿了出來,輕微施法,一道身影從白玉斷魂琴中射出,筆直而立,麵容英俊儒雅,赫然便是龍族王子敖坤,原來在返回恭王府的途中,離塵早已解開了囚禁敖坤的金泡的禁止。


    “拜見離塵神尊!”敖坤先向離塵躬身行禮。


    一見敖坤,冰青瞪大了眼眸,情緒極為的波動起來,當初敖坤與其母後麒麟公主羞辱拆散她與龍皇敖鴻的一幕幕霎時湧上心頭,已經一千年了,她以為這些事她早已淡忘,可是,她錯了,她根本沒有忘記自己當初所受的屈辱,冰青極力壓製著自己憤恨翻湧的心,當下並不是找敖坤算賬的時候,待女兒白骨獨傷勢痊愈後,她再來細究此事。


    敖坤一見冰青,眉頭微微蹙了蹙,略一沉默,向前行了幾步,抱拳躬身向冰青行禮:“蛇王後姨母。”


    聞言冰青一雙眼眸瞪得更大,她沒聽錯吧,這敖坤竟然喚她姨母,看眼前敖坤的言談舉止,可是與一千年前的敖坤完全變了一個人。


    驚訝歸驚訝,冰青還是一甩袖袍轉過了身去,沒有理會敖坤。


    敖坤站直了身子,他已猜到冰青對他會是什麽態度,不過眼下冰青對他,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糟糕。


    “敖坤,方才本尊幾人的談話你已聽到了吧!”離塵道。


    “嗯,小神聽到了!”敖坤恭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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