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骨獨如此嚴肅態度阻止自己,天離心中對冰音縱有再多厭惡,也還是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沒有衝上前去。


    “小獨,你對離塵師叔……你們?”天離調整好心態,看著白骨獨,輕聲遲疑問道,她已經能夠確定離塵對白骨獨動了凡心,但白骨獨對離塵究竟是何心意,她卻是不知。


    “嗯?你怎麽話說一半不說了?”白骨獨疑惑看著天離,其實白骨獨心中早已猜到天離要問什麽,白骨獨明白,天離傾心於離塵,方才定是看到了離塵抱著自己失神的場景,心中起疑了。


    “我……我,沒什麽,我就是想問……”天離還是問不出口,欲轉移話題;白骨獨自是明白天離的心思,她開口打斷了天離的話。


    “天離,我本是洪荒世界炎金地獄的逃犯,我是獵物,離塵是獵人,他一路追捕我來到人間,或許是看我一個小妖可憐,動了惻隱之心,他答應了我的賭約,一年之內,隻要我與衛俊成親,他便還我自由,不會再抓我回去,如果這一年之內我死了,便無法繼續賭約,離塵乃上古神靈,賭約未了,他怎會讓自己的獵物死去,如此豈不大損他上古神尊的威嚴;天離,你莫多想,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就像我,勇敢的去追求衛大哥一樣!”白骨獨說道。


    “小獨,對不起!”天離抱歉起來,從白骨獨的話中,她知道,白骨獨對離塵,沒有男女之意,一個巴掌拍不響,白骨獨這番話,讓她方才絕望的心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有什麽好對不起的,你的競爭對手,在那呢,這冰音可不是善茬,對離塵也是用情至深。”白骨獨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冰音仙子,歎息一聲,白骨獨能夠理解冰音的相思之苦,但以他人的性命為墊石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未免過於過分了。


    “小獨,其實冰音,她是……”


    “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那我的身份,你也?”天離震驚,更是極為疑惑。


    “對,我都知道,早在樂魁大賽時……”白骨獨將如何得知冰音仙子與天離身份的過程告訴了天離。


    ……


    天音禮堂,離塵簡單詢問了一番冰音仙子的近況,便是行到了白骨獨身旁,不再言語。


    冰音見狀,也是跟了過來。


    白骨獨在心底早已將冰音千刀萬剮了幾千遍,一個縱容幫助敖坤取她性命,差點禍及長安城幾十萬百姓性命的人,與惡魔有何區別,若說在此事之前她對冰音是敬而遠之,那麽現在,她對冰音,則是厭惡不堪。


    其實在場的幾人中,除了蘇朗與辛雨不知內情,冰音仙子間接為惡的行為,大家都明明白白,不管冰音仙子是為何如此做,傷害無辜凡人,就是不對,紫珠甚至忍耐不住,就要直接上前質問冰音仙子,當然,白骨獨肯定不會讓得紫珠如此衝動,現在,並不是挑明一切的時候,以冰音仙子的聰明,肯定早已想到她知道了一切,她倒要看看,這冰音仙子,一個堂堂的天帝公主,究竟想做什麽。


    見冰音緊隨著離塵身後一齊朝自己行來,白骨獨神色平靜,但在心底卻是起了一陣不舒服,一計頓生,冰音如此坑害於她,她雖要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但也不能就這樣便宜了冰音,讓冰音得意,冰音不是喜歡離塵麽,那她就來個以毒攻毒。


    白骨獨扭首看了一眼立於自己身旁,神情微冷,眼望別處的離塵,她在心底深呼吸了一下,眼下衛俊不在,不會誤會她與離塵,正好是她利用離塵報複冰音的最好時機。


    “啊,怎麽回事,我的頭,我的頭好疼!”白骨獨痛苦呻吟一聲,嬌軀直接倒在了離塵的懷中,那雙玉臂更是抬起,摟緊了離塵的腰杆,她本就重傷未愈,麵色蒼白渾身無力,眼下演起不舒服來,真是事半功倍。


    白骨獨的痛苦呻吟讓得關心她的大家一陣擔憂著急,白骨獨倒在離塵懷中,更是抱緊離塵的動作,讓得大家瞪大眼眸,一陣尷尬,臉色最為難看的便是冰音了,此刻的臉都是要綠了,但還是強忍著心底的不快,表現出了一副關切白骨獨的神情。


    天離被白骨獨的動作驚得一時不知所措,白骨獨此舉是何意,難道方才白骨獨對自己的一番言語,都是假的?


    “小獨,你怎樣?本尊這就為你療傷!”離塵神色明顯的緊張起來,急切道,完全沒有在意白骨獨這般摟抱著自己有什麽不妥。


    “大人,您答應過小獨的,在小獨沒有成親之前,您是不會丟下小獨,讓小獨有性命之憂的,可是今日,小獨差點就死了,您為什麽遲遲不出現,不來保護小獨。”白骨獨仍緊抱著離塵,萬千溫柔的生氣撒嬌道,邊說著,那明眸時不時的很是自然的暼過冰音,將冰音極力克製的惱怒神情看在眼中,見冰音的樣子,白骨獨心底不由得一陣舒心。


    白骨獨的反常之舉,已經快讓紫珠奔潰了,她不住的傳音向白骨獨:“姐姐,你快鬆開離塵大人啊,你怎麽了,這要是被衛俊知道了,可是要誤會了,你對離塵大人這般,可是以下犯上了。”


    隻是,無論紫珠再如何焦急傳音,白骨獨全當沒聽見。


    “孽蛇,還不快放開主人,主人金尊貴體,怎容你一個蛇妖隨意碰觸。”火晰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聲厲喝道,然而,白骨獨仍舊無動於衷。


    “火晰,不得放肆!”離塵教訓火晰道,也因火晰的話才意識到白骨獨竟是緊抱著他,離塵沒有惱怒,而是神色不由得一慌,想要推開白骨獨,但又想到白骨獨剛才的痛苦呻吟,他最終沒能狠下心來。


    離塵神色一緩,看向懷中的白骨獨:“你這妖蛇,難道因本尊沒有及時現身救你而在生本尊的氣?早在你被敖坤打傷昏迷時,本尊就已經到此了,之所以未現身,不出手救你,本尊是在觀察那心魔至尊,她竟是為何,會對你這麽一個小蛇妖感興趣。”離塵道。


    “心魔至尊?”一聽到這四個字,白骨獨猛地從離塵的懷中站直了身體,瞪大美目震驚地望著離塵。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存在心魔至尊,在二十一世紀時,受導遊工作的影響,白骨獨(張辰)極為喜愛研究曆史神話,牛鬼蛇神之類的書籍,其中她有看到過一篇關於心魔至尊的介紹,心魔至尊的名字好像是叫令狐心,隻要有活物,它便無處不在,無影無蹤,殺人於無形。


    其中讓白骨獨記憶深刻的是,這令狐心有著一件威力無窮的武器:厭靈刀!


    據古籍記載,這厭靈刀,乃是傳說中的神器,能聚萬千邪靈,可為己所用,亦可盡數滅之,是所有邪靈的克星。


    “嗯?你這妖蛇,怎如此反常?”白骨獨突然的反差,讓得離塵一陣蹙眉,更讓在場的所有人莫名其妙。


    “唉喲,啊,大人,剛才感到自己好些了,這怎麽又頭疼了!”白骨獨不由得揉了揉腦袋,抬眸再次看著離塵:“原來大人早就來了,是小獨誤會你了。大人,您剛才說的心魔至尊,可是那女扮男裝,修為足以與那冰麒麟不相上下的美婦?”白骨獨知道自己在聽到心魔至尊時情緒太過激動,特意調整了一下心態,神色平靜道。


    “是她,你好像對她很感興趣?”離塵目光別樣的看著白骨獨道。


    “沒有,大人誤會了,隻是知道剛才有心魔就在自己的身邊。而且還是心魔至尊,小獨有些後怕罷了,幸虧她沒有使壞,不然小獨也是難逃一死。”白骨獨說道,作出了一副後怕的神情,她又怎會說出自己聽到心魔至尊後極為震驚的真正原因,對那傳說中能聚萬千邪靈的厭靈刀,她可是大感興趣,若是能夠親眼一睹這神器的威儀,她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


    “本尊在此,包括那心魔至尊,誰又能傷你性命。”離塵抬首傲嬌道。


    聞言白骨獨螓首微晗,沒有說話。


    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天離始終看著白骨獨,眼神有些閃爍猜疑,白骨獨對離塵,真的無絲毫男女情意嗎?


    沉默了一瞬,倒是冰音先開了口打破了沉默,:“離塵神君,小獨,今日的意外,完全是我的過失,是我疏忽,竟完全沒有察覺,竟是被麒麟神獸混進了天音閣,差點讓小獨丟了性命,連累了長安城的百姓和你們大家,我在此向大家賠罪了!”冰音一副楚楚可憐的慚愧神情,向所有人欠身賠禮道。


    天離對此嗤之以鼻,不由得出聲輕聲道:“惺惺作態,虛偽!”


    “天離,不得無禮!”離塵出聲慎責天離道。


    天離此言,讓冰音的神情極為不自然起來,但仍舊楚楚可憐。


    “冰音仙子,這並非你的過失,麒麟神獸乃是神,仙子雖也懂得玄門之法,但畢竟是肉胎凡人,又如何能夠察覺到麒麟神獸的潛入呢,你莫要自責。”白骨獨此時表現的大度包容,溫婉道,她知道,自己越是如此,冰音對自己的警惕便會越高,冰音陰暗邪惡的一麵便越能快的暴露。


    聽著白骨獨之言,冰音表現的很是委婉,但在心底,卻是對白骨獨的心機之深大驚,方才所有人都聽見離塵喚她斯冰公主,估計在場所有人對她的身份都是起了疑惑,而白骨獨竟然能夠忍住不問,還假裝堅信她就是普通凡人,這條蛇妖,將來恐怕會成為她與離塵之間最大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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