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隻顧著心疼自己的金菊,完全沒有在意紫珠在說些什麽。


    “這位姑娘看起來生的一幅嬌俏溫婉模樣,怎麽性情如此暴虐,這些花草與你又有何冤仇,你竟是這般折磨他們!”這位蘇大夫也是行上前來,看著紫珠語氣極為平淡慎責道。


    見自己的道歉李易不理會,紫珠本就心中極為慚愧尷尬,姐姐責備她也就罷了,這一旁一個陌生人竟然也開口指責她,叫她如何能忍,打量此人一副青年模樣,相貌倒是英俊儒雅,身形也是極為高挑,一襲淺灰布衣,肩上掛著一藥箱,胸前卻是怪異的掛著五枚銅錢,怎麽看都是一溫和之人,隻是這開口之言著實犀利。


    “本姑娘之事要你這個旁人來管啊,信不信我揍你滿地找牙啊!”紫珠氣焰更盛,便是擺出姿勢要動手。


    “不可理喻!”


    蘇大夫搖搖頭道,就欲不再理會紫珠,隻是目光盯上紫珠的眼睛,不由得眉頭皺起,此女的眼瞳竟然泛著妖異紫色,普通人類豈會如此,腳下不由得前移一步欲看得更清楚些。


    砰!


    紫珠一拳狠狠的揍上了蘇大夫的左眼。


    李易從花草被毀的悲傷中回過神來,見蘇大夫被紫珠打了,頓時大驚。


    “夠了!紫珠你怎麽可以這樣,蘇大夫他是本王請來的貴客,你......”李易起身終是忍不了爆發了出來。


    見李易惱怒了起來,紫珠終是理虧,立在原地螓首低垂著沒有說話。


    “紫珠,你在哪?別躲著姐姐了,姐姐不該那樣說你,姐姐向你道歉,你快出來吧!”花圃邊緣傳來白骨獨著急的聲音。


    一聽是姐姐白骨獨的聲音,紫珠立馬欣喜,救星來了:“姐姐我在這!”紫珠大喊。


    “白姑娘!”


    李易輕嘀咕一聲,爆發的脾氣瞬間消散了起來,恢複了平靜,見李易神色瞬間恢複正常,一旁挨了紫珠一拳的蘇大夫有些驚訝。


    “紫珠,你跑到哪去了,害的姐姐好生著急!咦,李公子,你怎麽在此,這位是?”白骨獨尋了過來,上前拉著紫珠的手擔憂,又看看李易與一旁並不認識的陌生男子道。


    紫珠初入人間,心性太過單純什麽都不懂,白骨獨真怕紫珠一氣之下跑出恭王府出了什麽事。


    白骨獨目光不由的看向紫珠旁邊,李易不是去為李馨請大夫了麽,怎麽會在此,再一看李易身旁的儒雅青年,她頓時明白了,這位應該便是李易請來的大夫。


    白骨獨仔細的打量了這儒雅青年一眼,其眼部一片紫紅,受了傷,白骨獨目光頓時被其掛在胸前的五枚銅錢吸引,心底猛然大驚,神色有些不自然甚至驚慌起來。


    “五錢捉妖師,這是怎麽回事,李易怎會請了一五錢捉妖師來,難道他知道了我與紫珠是妖?不可能,他怎麽會知道。”白骨獨胡思亂想起來。


    “白姑娘,馨兒不小心弄傷了手臂,這是我請來為馨兒醫治的蘇大夫,他便是醫術蓋世,懂得玄門奇術的蘇神醫,正好待為馨兒診治後,也為白姑娘看看。”李易介紹道。


    “蘇神醫!”白骨獨表麵上還是要極力的保持平靜,欠身見禮道,蘇神醫也是略一點頭回禮。


    “馨兒受傷了?嚴不嚴重?”白骨獨看向了李易關切道,她自是不能將自己早就知道李馨受傷的事說出來。


    “皮外傷,隻是傷口有些深,白姑娘莫擔心,醫治耽誤不得,我與蘇大夫先行去了。”李易著急,便是領著蘇大夫往亭台行去。


    自白骨獨出現,這蘇大夫的目光便專注在白骨獨與紫珠二女的身上,尤其是看向白骨獨的目光更加疑惑,眉頭蹙起,此二女給他的感覺,竟是極為的神秘。


    李易與蘇大夫離去,白骨獨在心底鬆了口氣,看來她與紫珠是妖的身份並未暴露。


    白骨獨回過目光,看了看腳下殘碎的金菊枝葉,回想起了方才蘇大夫左眼處明顯的新傷,以她的聰明,怎會猜不到發生了什麽。


    “你這個小妮子,生姐姐氣也就罷了,還盡會給姐姐惹麻煩,方才李公子若不是看在姐姐麵子上罷了此事,我看你該如何收場。”白骨獨又氣又無奈道。


    “對不起姐姐,紫珠錯了,紫珠不該拿花草出氣,不該隨意打人的。”紫珠猶如一個小孩子一般搖晃著白骨獨的手臂,撒嬌道。


    “你可知你方才打的是什麽人,知不知道你剛才有多危險。”


    “是什麽人啊,不就是一個懂些法術的凡人大夫麽。”紫珠聲音極小嘟囔道。


    “那你可注意到他胸前的五枚銅錢了?”白骨獨著實恨鐵不成鋼反問。


    “嗯嗯,看到了!那銅錢怎麽了?”紫珠天真。


    “銅錢怎麽了?胸前掛銅錢那是捉妖師的標誌啊,我的傻妹妹,你剛才打的是一名五錢捉妖天師,幸虧姐姐身上有這正氣充沛的金墜遮擋了妖氣,他沒識破咱們,不然你我都得死翹翹了!”白骨獨嚴肅,極為氣憤道。


    “我打了五錢捉妖師!”紫珠呆呆的立在原地,美目大睜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簡直難以置信,機械般的低首看了看自己那打了那蘇大夫的手,心中後怕。


    見紫珠如此神情,白骨獨語氣緩和了下來,神色溫婉起來:“紫珠,你初入人間,不懂的東西還有很多,可以慢慢學,隻是,這個脾氣真的得好好改改了,知道嗎?”


    “嗯!姐姐,我以後一定改,一定不會再莽撞,胡亂發泄脾氣了。”紫珠認錯。


    “好了,還有半個時辰就晌午了,我們去迎客廳等著他們吧!”


    白骨獨道,玉臂輕揮,一道白光拂過草坪地麵,那散落了一地的金菊殘葉便是消失了去。


    “嗯!”紫珠點頭,二女便是離開了花圃,往迎客廳方向而去。


    一刻鍾後……


    迎客廳外傳來了說話的嘈雜聲,倚在茶座之上閉眼假寐的白骨獨睜開了雙眸,緩緩起了身。


    “紫珠!”白骨獨喚道,這妮子竟是靠在茶椅上真的睡著了去。


    “姐姐。”紫珠一驚,慌忙起身。


    “聽聲音那蘇大夫也來了,記得跟他道歉。”白骨獨叮囑。


    “嗯,紫珠知道了!”紫珠點點頭。


    衛俊,李馨,李易三人以及那蘇大夫同是行進了迎客廳,白骨獨與紫珠迎了上去。


    “衛大哥,李公子,蘇大夫。”白骨獨一一見禮,最後目光定格在了被衛俊與淡心摻扶的李馨身上。


    “公主,您的傷怎樣,還疼不疼了?”白骨獨上前關切。


    “蘇大夫包紮過了,上了最好的金瘡藥,已經不疼了,隻是……”李馨柔和道,話到一半停頓了下來。


    “隻是什麽?難道公主您的傷,無法醫好?”白骨獨驚聲,擔憂的看了李馨一眼,目光又轉向衛俊,極為疑惑。


    “馨兒被我的斬月金刀所傷,普天之下能夠醫治此傷之人寥寥無幾,不過幸好,蘇大夫就是這其中一位,也是馨兒機緣巧合。”衛俊如此說道。


    聞言白骨獨鬆了口氣,她方才著實為李馨擔憂的很呢,雖然李馨是她的情敵,但李馨若是有閃失,傷了李馨的衛俊必定會被當今聖上責難降罪,這才是她擔憂的根源,但隨即白骨獨的黛眉蹙了起來,這斬月金刀如此厲害?被其所傷傷普天之下能治之人竟是罕見?


    “衛大哥,想必你那斬月金刀定是絕世寶刀,威力竟如此逆天!”白骨獨驚讚,此言卻也暗含讓衛俊解釋一下斬月金刀的意思。


    衛俊還沒開口,一旁李易卻已是按耐不住了,直直道:“白骨娘真是識貨,這斬月金刀可是大哥的傳家之寶,算起來傳到大哥這一輩,這寶刀也已經存世三千多年了,仍舊是削鐵如泥,光澤鮮豔,更重要的是,這刀還能辟邪,無論是何人,隻要心中有一絲絲的邪念,要是被這斬月金刀所傷,正常情況下,傷口不僅無法醫治,而且在十二個時辰後傷口會蔓延潰爛直至全身,最後就一命嗚呼了,也就隻有像蘇大夫這樣懂得玄門奇術又有著絕世醫術的神醫,才能有辦法治好這刀傷了!”


    李易之言,白骨獨越聽越驚,能夠誅人邪念之武器,豈非是一般的兵刃,在她的認知中,也就隻有仙神之器才有誅邪的功能了,沒想到衛俊家傳之寶竟是仙神之器,如此寶刀竟隱在人間這麽久,必定不簡單。


    紫珠顯然也是知道了這斬月金刀乃仙神之器,不由得震驚瞪大了眼睛。


    “諸位對蘇某都太過謬讚了,其實隻要是玄門中人,這斬月金刀的傷多多少少都有辦法醫治,隻不過方才醫治時,李姑娘的血竟與我往傷口灌輸的真氣相抗衡,李姑娘隻是一介凡人,按理說應該不會如此,真是令蘇某費解,也罷了,或許是蘇某學醫未精之故。對了,方才你們稱呼這位李姑娘為公主?”蘇大夫先是如自語一般說著,接著便是驚訝道,不由得看向了請他前來的李易。


    “對不住了蘇大夫,其實馨兒她是當今聖上長女,馨公主,請您來的匆忙因此便未告知,還請見諒!”李易躬身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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