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橫禍,一輛無牌寶馬轎車正橫衝直撞的衝向了人行橫道。


    行人頓時慌亂,張辰緊張至極,該來的還是來了。


    寶馬轎車衝撞的正前方,便是已行至馬路中央的王益,王益驚恐失色,想要逃避已是來不及。


    “益哥,你不會有事!”


    在寶馬轎車即將撞上王益身體的瞬間,張辰的身體快如閃電,迅速推開了王益。


    一道身影被撞飛,重重摔落在地,斷絕意識前,張辰露出了一個笑容,她聽到了心愛的男友急切的呼喚聲,是那樣的緊張她,那樣的關切她!


    路人驚呆,怎麽回事,剛才即將被撞之人分明是這個看起來壯實帥氣,帶著幾分憨厚的青年,為何此刻躺在馬路上重傷的,是一副導遊裝扮的美麗女子,他們根本就未看清楚車禍的那一瞬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警車與救護車同刻而至,寶馬車主酒後醉駕,釀此慘劇,被刑事拘留。


    “醫生,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啊!阿辰,阿辰你一定要挺住,是益哥對不起你!”


    醫院走廊之上,眾醫疾步,張辰躺在推床之上,渾身是血,王益緊握張辰玉手,兩行淚水滑下,早已痛心不已。


    “家屬請在外等候,病人要馬上急救。”


    張辰被推進了急救室,王益被阻門外。


    走廊之上如夢一般的寂靜,坐在廊椅之上,王益突然感覺自己的心似是少了些什麽,空落落,一股冰冷的寂寞攀上心頭,他才知,原來他不能沒有她。


    “益兒,怎麽回事,張辰怎麽會出車禍呢!”


    王益的父母聞聽消息,立即從南京趕至了西安。


    “爸,媽,阿辰是為了救我,被撞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是我對不起她!”王益淚崩。


    “益兒,這是她自願的,怪不得別人,你也無需自責,大不了她的醫藥費咱們全包,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可莫要再與她糾纏不清,她可是不詳之人。”王益母親忌諱道。


    “媽,您怎麽能這麽說,這都什麽年代了,什麽不詳之人。我想清楚了,若是阿辰能夠挺過這一關,我便和她結婚,爸媽你們不要再阻攔。”王益態度決然。


    “你說什麽?你若是敢娶這妖女,我便和你斷絕母子關係!”王益母親氣煞,坐於廊椅之上喘著粗氣。


    “媽……”


    王益要繼續說話,急救室的門突然打開了,多名醫生行了出來。


    “你們是張辰的家屬吧?在這份協議上麵簽個字吧。”


    “醫生,我女朋友怎麽樣了?我是她男朋友,她父母正在往來趕。”王益接過協議文件急切問道,仔細朝文件看去,瞬間,他的臉僵硬了下來。


    “植物人,無清醒機率?醫生怎麽會這樣?”


    “我們已經盡力,病人的腦部受了嚴重的撞擊,腦部神經幾近壞死,能活著已經是奇跡了。”


    “不,不可能,這和死了有什麽區別,我不要阿辰這樣,不要阿辰這樣。”


    王益情緒激動,上前抓住醫生的衣領就要衝動。


    “益兒,放開醫生。張辰是為了救你才變的半死不活,等她父母來了,看要多少錢,咱們賠給他們,盡快把這件事情了了。”王益父親嚴厲道。


    “爸,媽,你們怎麽能這樣,阿辰可是我的未婚妻你們的準兒媳啊!”


    “這種妖女,性子孤僻叛逆,不配做我王家兒媳,益兒,你好自為之。”


    走廊之上隻剩王益一人,半蹲在地,抱頭痛苦。


    三零三病房,張辰麵色平和的躺在病床上,床榻之邊,王益不離不棄的守著。


    四個小時的汽車顛簸,張辰父母已從家鄉隴東趕到了西安,隨行而來的,還有張辰在西安上大學的弟弟張健,知女兒可能永遠成為植物人,老兩口瞬間崩潰。


    “早知如此,媽媽和爸爸根本不該同意你去南京讀書,是爸爸媽媽害了你,我的女兒啊,辰兒啊!”


    伏在病床邊緣,張辰父母放聲痛哭,張健更是淚如雨下,雙目幽怨看著同是滿麵痛苦的王益。


    半個月後……


    病房中,張辰母親嫻熟的削著一個蘋果。


    “健兒,明天是周末,王益休息,正好農曆七月半,是你姐姐的生日,待會出去買盒生日蛋糕,雖然你姐姐一直沉睡著,但生日總還要過的,你姐姐一向最喜歡過生日了。”


    “知道了媽,那我先去了!”張健幹脆應道。


    “穢氣果真是穢氣,竟然生在鬼節,難怪月圓之時會變成怪物。”王益母親不知何時進了病房,聽到了張辰母親的話,便是一番冷嘲熱諷。


    還未離開病房的張健聞言就要發作,被母親阻止了下來,張健氣惱,奪門而出。


    “什麽月圓,什麽怪物?生日之事乃是天意,姐姐生長在繁華開放的大城市,怎會也如此封建迷信。”


    張辰母親平淡道,顯然不知女兒張辰月圓之夜變身之事,繼續削起了手中蘋果,便不再理會王益母親,王益母親氣惱,甩門離開。


    第二日……


    三零三病房中格外的熱鬧,花環彩燭光鮮,大家要為張辰過二十六周歲的生日。


    張辰躺在病床之上,感到自己似是有了意識,她知道大家在給她過生日,她掙紮著,要坐起身來,可是無論如何身體都是無法動彈。


    “為什麽我身體動不了,益哥,爸爸,媽媽,弟弟!”張辰在心底呼喊著,意識又是一陣劇烈掙紮。


    這一次,她坐起來了,張辰興奮:“媽媽!”張辰雙手急忙朝母親手臂挽去,雙手卻是穿透了母親的手臂,張辰驚恐。


    “他們看不到我?”張辰猛然向身後看去,自己分明還躺在病床之上,這是怎麽回事!


    此時正值正午。


    “七月半,鬼門開,冥界魂魄逛人間,咦?前方好強盛的靈氣!”


    “賞善司,前方是人間的醫院,雖也是陰氣聚集之地,但何來這等純正的神界靈氣,你莫要胡說!”


    “罰惡司,你我同屬地府判官,到底有無你仔細感應不就知道了?”


    西安城市高空,兩名凶神惡煞,著怪異古裝之人交談起來,一綠一紫服飾極為的詭異,言語之間便能聽出這二人身份,竟是冥界地府判官。


    “本官好奇,不然前去看看?”綠袍賞善司滿麵笑容。


    “等等,人間天色為何突然陰暗下來?”


    罰惡司神色凝重,二人抬頭,隻見天際高空,烏雲密布,銀光閃爍,九顆耀眼之星璀璨顯現,西安市民隻以為是雷雨前奏,並未驚奇。


    “九星連珠,千年一現,時空穿梭,就在此時,何人竟能引來九星連珠!”賞善罰惡司異常震驚。


    病房中,坐起身來的張辰行下了床,近乎瘋狂的呼喊著她親愛的父母和她深愛的益哥,卻是不見絲毫回應。


    “這是魂魄出竅麽!”看著躺在病床之上的自己的身軀,張辰自嘲一笑,難不成自己真的如同書上講的一般,魂魄離體?


    張辰行至王益身邊,看著他正為病床上的自己擦試著手臂,霎時心痛,顫抖著微微抬起玉手,就要往王益麵龐之上撫摸而去。


    ‘轟隆!’一聲暴雷炸響,驚得張辰急忙縮回了手,一道璀璨銀光籠罩整個病房。


    張辰驚駭,怎麽感覺這璀璨銀光來自自己的身體,她急忙向躺在病床上自己身軀的脖頸看去,是龍紋玉戒,是龍紋玉戒發出的這璀璨壯觀的銀光。


    在張辰的注視下,龍紋玉戒竟然脫離了病床之上自己的身軀,徑直朝身為魂魄的她飛射而來,還不待張辰反應過來,龍紋玉戒早已自行戴在了身為魂魄的她的脖頸之上。


    張辰隻覺眼前一花,身體似是被什麽東西狂吸,穿透牆壁,離開了病房,飄到了城市空中,瞬間自己便沒了意識。


    “好狂躁的雷聲,好強的閃電!”王益急忙行至窗戶旁,怕這動靜影響到病床上的張辰,便將窗簾拉了起來,回頭關切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之上的張辰,陽光帥氣的麵龐微微一笑。


    城市高空,九星連珠天象瞬間消散,一切恢複正常。


    賞善罰惡司凶目圓睜,“罰惡,看到沒有,剛才一個靈魂被九星連珠吸走了!”


    “自然看到了,那神界靈氣就是從這靈魂體內散發出來的。”罰惡司麵無表情,瞥了一眼賞善司道。


    “為什麽這個靈魂與這股靈氣如此熟悉,好像?”賞善司沉思。


    “靈氣一般都始於神界,且此股靈氣透著冰寒之力,你是不是想說與千年之前的……?”罰惡司內心波瀾道,他話雖說一半,但賞善司必然懂得其意。


    “千年之謎,原來竟是如此,不過一切都過去了!”


    “不,對於她來說,或許一切才剛剛開始!”罰惡司嚴肅道。


    聞言賞善司先是震驚,後又讚同的點點頭,是啊,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她,還沒有回來。


    神淩九天上,魔入萬靈心,仙駕凡間境,妖蠱世俗塵,人安天地中,冥中自有數!


    天地六界,萬靈之所,千年穿越,隻為應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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