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聽說沒,王長老收李默涵為記名弟子了。”不知從哪得到消息的一個內門弟子,站在廣場邊上,壓低了聲音,對著一來一往的每個弟子說道。


    搭理他的人並不多,多半聽過後,隻是隨意笑笑,或者麵上沒有變化。不過不乏一些好事之人,會駐足問個詳細。之後那些人會聚在一起,討論一番,消息就會在不經意間,傳遍了整個內門


    此時,柳河很生氣,陰柔的輪廓都變得猙獰起來。他不記得李默涵長什麽樣,但是卻知道李默涵是誰。而剛剛他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李默涵跟林沐夕現在走的很近,聽那傳信人的描述二人語態,他隨手便摔了一隻最喜歡的茶盞。


    他站起身,想要去找李默涵,讓他身敗名裂,讓他悔不該進入內門,更不該和林沐夕走的那麽近。可走在廣場之上,便聽到關於李默涵最新的傳聞。


    “記名弟子?王長老?”柳河陰柔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他雖然聽說過李默涵的謠傳,可那畢竟隻是謠傳。如今王長老真的收李默涵為弟子了。再去找他的麻煩,自己就需要掂量一下了。畢竟,經過這事的渲染,那上山尋父的謠言,變得有些半真半假,撲朔迷離起來。


    柳河畢竟不是愣頭青,得知李默涵現在的身份。雖然不能在明麵上將碾壓在地,但是卻可以給他一些警告。想著,便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宅邸。


    ……


    第二日


    李默涵檢查了一番門內陣法,便走出了洞府中,今日要去見林沐夕,雖然明知道這不是什麽好事,並不在意那麽多。祭出飛劍,化為一道紫光,朝著內門飛去。


    林沐夕早早便到了昨日與李默涵約好的地方,亭亭玉立,一襲紅裙似牡丹一般,眼中神色若有所思。她自己也不知是為何,總感覺李默涵與周圍人不同,與他在一起時,感覺不到一絲不自在。


    “誒!那不林師妹嗎?”一位好事弟子,與旁邊一女伴竊竊私語。


    “你說?這兩人是不是….”而這女伴更為八卦。


    “昨天林仙子與那李默涵說好在這的,我可是專門來看的。”


    ……


    漸漸的,周圍的人多了起來,可卻並不嘈雜,隻是每個人都在於周圍人耳語,知道昨日兩人約定的人,更是看向李默涵所在的後山方向。


    天際處一道紫色劍芒眨眼間便到了林沐夕身前,李默涵看到周圍竟然聚起這麽多人,皺了皺眉頭,可當看到林沐夕時,便快速舒展開來,笑臉相對,輕聲說道:“林師姐等久了吧?”


    “無妨,李師弟,咱們這就走吧。”林沐夕看到他皺眉,再看周圍人看向李默涵的眼神,便知道可能給他帶來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看向李默涵的眼神有些歉意,語氣急促起來。


    周圍人聽到林沐夕語氣,並不知她本意。一些人便猜測起來。更有一些大膽之人,更是與身邊人竊竊私語,聲音雖然不大,可還是傳了出來。


    “你說林師妹為何語氣這麽急促。”


    “廢話,你會到情郎,會在這人多廣眾之地不成?”


    聲音愈加放肆,諸多話語更是香豔露骨無比。也不知是什麽人說出。


    剛剛趕來的柳河雖然沒有聽到林沐夕語氣,可聽到周圍如此香豔露骨的葷話,怒從心中來,快步穿過眾人,那些弟子知曉柳河正在追求林沐夕,紛紛給他讓路,並都露出了一副好戲即將開場的表情。


    作為話題的主角,李默涵與林沐夕兩人皆是麵色平淡,正要破空而去時,便聽到一人阻攔的聲音。


    “林師妹。柳某才剛剛到,就要走不成?難道我就如此令你厭惡?”


    李默涵回頭看去,陰柔麵孔的柳河朝著他二人邁步走來,臉上雖然掛著溫和笑容,可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卻滿是殺意,而轉頭看向林沐夕時,卻又變得炙熱起來。看到此人,他不由想到了那日大典之上,這人捧殺自己,眼神便冰寒的回望過去。


    “柳師兄,找我何事?”林沐夕確實厭惡至極,可作為師妹,又不能出言將他趕走,隻好語氣淡漠的問道。


    “不知這位師弟是?”柳河沒有回答林沐夕的話,而是轉頭望向李默涵問道。


    “在下李默涵。”李默涵表情冰冷,語氣更是拒人千裏之外,甚至沒有執師弟之禮。


    “哦?你就是敗壞王長老聲譽的李默涵?”柳河先是故作驚訝,隨後表情變得譏諷嫌棄,開口回問道。


    周圍人聽到柳河如此針對,一下子拋出了如此惡毒問話。心中都是暗歎這次沒有白來,這場大戲一下被推上了高.潮。因為不管李默涵如何回答,都將造成一定後果。可如果他閉口不語,那更是錯中之錯。


    李默涵輕笑一聲,並沒將其放在心上,淡淡出口道:“柳師兄,謠言並非我所傳,可你怎又知是真是假?”


    周圍一片倒吸涼氣之聲,柳河更是麵色陰沉下來,這坑本是他給李默涵而挖,如今卻是將自己埋了進去。如果他回答是真,那邊是知情李默涵是上山尋父。如果要是回答是假,那自己又為何如此當真的說出這事。如果他不回答,那剛才豈不是說了一句廢話?


    氣氛一時僵住,林沐夕並不像因為自己,將李默涵推上峰頂浪尖之上,隨後朝著陰沉著臉的柳河說道:“柳師兄,如果沒有什麽事,那師妹就先走了。”話罷,便化為一道紅色霞光向後山而去。


    李默涵轉身剛要轉身離去,便聽到柳河說道:“李師弟,此時沒完。”可李默涵像似沒聽到一般,頭也不回,化作一道劍光朝著林沐夕飛去的方向破空而走。


    柳河此時像吃了蒼蠅一般惡心,內門如果沒有不能私鬥的規矩,他定要將李默涵當場斬殺。可現在不僅沒給李默涵半分難看,站在這裏的自己反倒成了這些人的笑料。他陰沉著臉,朝著李默涵化作的長虹冷哼一聲,轉身朝著府邸走去。


    “李師弟,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我,讓你結下柳河的仇。”兩人剛到了洞府前,林沐夕麵色有些難看,因為自己緣故,讓兩人結仇,而柳河又是一瑕疵必報的陰險之人,心中不無擔心,所以歉聲說道。


    柳河的事李默涵並不在意,因為入門大典時,自己與柳河就已經結下了仇,隻不過現在自己修為略低,不過在這內門,倒是不用擔心自身安危。自己身懷玉佩,隻要勤加修行,將來未必會無反抗之力。出言安慰道:“林師姐不必如此,我與柳河早已有仇,就算沒有今日之事,將來也會依舊如此。”


    林沐夕並不知兩人之間仇怨,以為隻是李默涵為了安慰自己,隨口胡謅而已,所以不由心中一暖。嬌美容顏上更是掛上了甜美笑容。


    李默涵並未察覺,轉身指著洞府口,說道:“林師姐,這就是師弟的洞府了。”


    “這是什麽陣法?”林沐夕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看到完整的一麵山壁,想了片刻,猶豫不決的問道。


    李默涵其實也是不知,便將那日去偏殿之事告訴了林沐夕。


    林沐夕雖然覺得奇怪,可並未表露出來,隻是感歎李默涵好運,隻是去記錄個洞府,都能有人贈於陣法。


    林沐夕並未進府,兩人坐在洞府外的青石之上,交談起來,隻見林沐夕時而眉頭皺起,時而捂嘴輕笑,時而麵露擔心之色,可那雙眸子卻愈說越亮,她發覺和李默涵頗為投機,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一般。


    李默涵倒是沒有那麽多的心思,隻是隨意的說著自己在家時發生的一些奇聞趣事。本以為應該很是無聊,可卻逗得對麵佳人頻頻失笑,倒也樂此不疲。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抬頭去看天色,直到周圍開始有些昏暗,才發現時間過得竟然如此之快。


    林沐夕雖然心中意猶未盡,可還是輕輕起身,笑望著李默涵。隨後似乎想到什麽,眉目光彩變得有些失落,沉吟片刻,這才柔聲說道:“李師弟,最近我可能要閉關修煉,不如約定半年之後,我們一起去內門交易會可好?”


    李默涵並不知曉什麽是交易會,可還是輕笑點頭,說道:“好,林師姐好好修行就是,師弟會在此等候。”他心中對林沐夕產生了絲絲異樣情懷,雖然不知這是一種怎麽樣的情緒,可並不抵觸。隱隱有些期待半年後的見麵。


    林沐夕見他應下,柔柔的笑了笑,隨後化作霞光而去。


    …


    此刻,柳河府中,瓷器碎片散落的滿地都是。桌椅更是成了片片木屑。柳河麵色猙獰,眼中冒出凶光,再也看不出那陰柔俊美的模樣,口中似野獸低吼:“李默涵,別讓我找到機會,不然必要將你碎屍萬段,解我心頭之恨。”邊說邊祭出靈器,將屋中屏風也砸的稀爛。


    正在柳河發泄的時候,一身著黑袍麵色蒼白的少年正要敲響他的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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