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看著窗戶外麵,不由得發起了呆,不知道哥哥看到那封信了沒有,還有嫂子,不知道她身體好了多少……


    “在想什麽呢?”背後靠過來一個人,伸出手環住了唐雨的腰,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耳邊是他說話而輕聲噴出的溫熱氣息。


    “子裕!”唐雨瞬間紅了臉,往旁邊一側想要拉開距離,卻是被西門子裕手疾眼快的拉到了懷裏。


    “嗯,害羞了?”靠在西門子裕的胸膛上,聽著他平穩的心跳,唐雨抬起頭嗔視了他一眼:“放開我!”


    西門子裕輕笑一聲,在唐雨額頭輕輕落下一吻:“我才不要。”


    “幼稚鬼!”唐雨紅著臉,不知道應該拿他怎麽辦。


    “那我也隻對你幼稚。”西門子裕又忍不住親了親唐雨的臉頰,嗯,很甜。


    唐雨的臉都快燒起來了,啊啊啊!這個西門子裕怎麽變得這麽會撩妹啦!


    “好了不逗你了,等一下我要出去,你就在家……”西門子裕放開唐雨,話還沒說完就被唐雨打斷了。


    “你去哪裏?我也要去!”唐雨抓在他的衣服袖子,勢有一種你不讓我去我就不讓你走的樣子。


    西門子裕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聽話,那裏很危險。”


    “……”唐雨不說話,隻是看著他,見他絲毫沒有鬆口的樣子,眼眶中已經有了淚水在打轉。


    “好了好了,我帶你去,你別哭了!”西門子裕一看她這模樣就受不了,雖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但還是忍不住心疼。


    唐雨一秒鍾把眼淚收了回去,然後就一蹦一跳的拉著西門子裕出門了。


    “少爺,唐小姐,你們要出門啊?”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家正拿著掃把著掃地上的枯葉,看到兩人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才抬起頭來笑眯眯的問好。


    “嗯,李伯你不是回家了嗎?這麽快的回來了?”西門子裕看著老人,略有些不解。


    “哎,回去安葬了幾個老朋友,也不想呆下去了。”李伯說著搖了搖頭,又拿起掃把掃了起來。


    “那我們先走了。”西門子裕跟李伯說了一聲,就牽著唐雨出門了。


    “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唐雨發現西門子裕的表情在走出山莊後猛然一沉,就知道他要去處理的這件事情不簡單了。


    “看來是瘟疫已經蔓延到一定程度了。”西門子裕表情嚴肅,明明之前瘟疫還被控製在一個地方,現在居然這麽快的蔓延到李伯家鄉了,要知道這兩個地方可是相差了五個鎮子。


    “瘟疫!?”唐雨的心‘咯噔’一下,要知道她從小到大就沒有遇見過瘟疫,上一次瘟疫爆發還是在她太爺爺的那一輩,據說那次瘟疫死了將近五十萬人,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我們現在去最近的一個鎮子看看,既然是瘟疫那一定會有傳播的源頭。”西門子裕說著,從袖子中掏出一個瓷瓶。


    “張嘴。”西門子裕從瓷瓶中倒出一顆黑不溜秋的藥丸遞到唐雨嘴邊。


    “哦……”唐雨下意識的用嘴巴去咬,不僅咬到了藥丸,還不小心舔到了西門子裕的手指。


    西門子裕跟唐雨都是一愣,兩人轉開頭,臉上不由得冒出一點點紅色。


    花雨鎮是西門家族所庇護的鎮,西門子裕作為西門家族下一任家主,像這種事情以後要處理的會更多。


    “少主,你來了。”走進一家醫館,正在給人把脈的大夫看見西門子裕,淡淡的說了一句。


    西門子裕見怪不怪,大夫鬆開給人家把脈的手,在紙上寫了些什麽遞給人家。


    待病人離開了,大夫才摘下戴在臉上的麵具,那是一張眉清目秀的臉,但如果不是唐雨剛剛才聽見他講話的聲音,很有可能把他認作一個女生。


    “怎麽樣,瘟疫有進展了嗎?”西門子裕把椅子拉開,示意唐雨坐下。


    “已經控製住了。”大夫看見西門子裕的動作不由一頓,目光看向唐雨,語氣不變:“這是。”


    “我夫人。”西門子裕微微一笑,倒是唐雨有點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夫人好。”大夫,也就是西門家族的首席藥師——蘇陽麵無表情的向唐雨打招呼。


    唐雨:“……”所以說他是怎麽做到一直麵無表情的說話的。


    西門子裕笑了笑:“別介意,蘇陽他從小就這樣,我們都習慣了。”


    “……”蘇陽淡淡的看了一眼西門子裕。


    “不過還沒有找到解藥。”蘇陽聽見門口傳來的腳步聲,又不緊不慢的把麵具戴上。


    “大夫,你幫我兒子看看,他從昨天開始就發燒,溫度怎麽都降不下來!”一個老婦人抱著一個男童進來,西門子裕和唐雨站在一邊,蘇陽伸出手探了探男童的額頭,又翻一下男童的眼睛,什麽都沒說低下頭開藥。


    “一天三次。”蘇陽把藥方遞給老婦人,淡淡的說道。


    “謝謝大夫!”老婦人趕緊拿著藥方去醫館取藥了。


    “你好像很忙?”西門子裕站在一邊看著蘇陽挑了挑眉。


    蘇陽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見‘嗖’的一聲,一個飛鏢從窗戶外麵飛進來,蘇陽微微側頭,飛鏢割斷了蘇陽的發絲,穩穩的插著背後的木櫃上。


    西門子裕:“!”


    唐雨:“!”


    蘇陽習以為常的捊了捊頭發,好像什麽都沒看見一樣繼續收拾著工具。


    “追!”西門子裕瞥見窗口外的一道黑影,對旁邊的唐雨輕聲說道。


    “砰!”


    蘇陽抬頭看了一眼完全被打破的窗戶,默默地著本子上給西門子裕記了一筆。


    “嘩啦啦!”腳步聲在瓦礫磚上聽起來格外刺耳。


    西門子裕目光盯著前麵不遠處的黑衣人,腳下又加快了速度,而唐雨就跟在西門子裕後麵一點兒。


    “當!”


    兩劍相當,黑衣人握著劍的手在微微顫抖。


    西門子裕是誰,說武功在現在也絕對能上前十,可西門家族一般很少出現著江湖中,也就沒辦法給他一個排名。


    “錚!”


    唐雨還沒反應過來,西門子裕就已經一個反手把黑衣人給壓在了地上。


    好厲害!唐雨微微睜大了眼睛,她雖然知道西門子裕一直都有在練劍,但還沒見過他和別人打架呢,現在一見果然有一種挫敗感。


    果然之前跟我練劍的時候都是故意輸的吧!?唐雨心中不由誹腹,卻又有點感動。


    “說,誰派你來的!”西門子裕把劍抵在黑衣人的喉嚨上,見他不說話又往裏去了一分。


    “別別別,我說我說!”感覺到自己的皮膚被鋒利的劍刃給刺破,黑衣人立馬害怕了,他本來還以為是一個簡單的活呢,這才接的,而現在怎麽突然冒出來這一尊大佛啊!


    “是玉虛門的人讓我來……”黑衣人話還沒完,就突然兩眼一白,滑落在地。


    西門子裕:“!”


    黑衣人背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插了一把匕首,筆直的插過心髒,很顯然這個扔匕首的人內力不低!


    西門子裕皺著眉頭,還沒想清楚,轉頭一看卻發現唐雨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心中不由大驚。


    “唐雨!”


    本來追蹤著黑影過去的唐雨聽見西門子裕的聲音,不由得愣了愣神,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道黑影已經消失在空蕩蕩的街道上,無奈隻好先反過頭去找西門子裕。


    “你剛剛去哪裏了!?”見唐雨平安無事的回來了,西門子裕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


    “我看到有一個黑色影子從那邊過去,我就追上去了……”唐雨說著瞪了一眼西門子裕:“還不是你突然叫我的名字,那黑影一溜煙就不見了!”


    “抱歉啦,我這不是擔心你嘛。”西門子裕笑著握住了唐雨的手,唐雨紅著臉推了他一下,結果西門子裕這家夥居然得寸進尺的環住了她的腰。


    “放開,你這樣我怎麽走路!”唐雨真是服了他了,偏偏還就是拿他沒辦法!


    “那我抱你。”唐雨還沒聽清楚西門子裕說的是什麽,下一秒就被他給公主抱在了懷裏。


    “喂!”唐雨被嚇了一跳,雙手下意識的環住了西門子裕的脖頸。


    “抱緊了。”西門子裕好像很喜歡唐雨這個動作,連腳步都輕快的許多。


    “……”蘇陽端著茶看著抱著唐雨從門口走進來的西門子裕,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怎麽,抓到人了嗎。”


    “抓到是抓到了,不過他也死了。”西門子裕找了個凳子把唐雨給放下,表情有點抽搐,手不自覺的扶著腰,小雨掐得也太狠了!


    “哦。”蘇陽看著西門子裕,那表情就好像在說‘那你可以走了’。


    西門子裕:“……”


    “對了,剛剛那黑衣人說這件事跟玉虛門有關,那是不是玉虛門的人殺了他?”唐雨正說著,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麽事情而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自言自語道:“可是他下半句話都沒說完,要不然早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居然跟玉虛門扯上關係了……”西門子裕沉思片刻,準備還是先把這件事告訴唐洐,畢竟他們西門家族不方便出麵這種事情,而且這玉虛門……好像他占卜到過。


    西門子裕正思考著呢,就被一個伸過來的本子給轉移了視線。


    “弄壞的窗戶一共是五十二兩白銀。”蘇陽麵無表情的看著西門子裕。


    西門子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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