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答應下來,時水月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想了想,時水月還是決定唱當年她自己編的那首歌。


    雖然時水月的唱歌天賦確實是差得一撇,但是在作曲方麵還算是略懂。


    市區的作曲比賽向各大學校下了通知,可知這個作曲比賽的分量是有多重。


    曲是作出來了,但是時水月卻沒辦法親自把這首歌給唱出來,她的音樂老師在聽見她唱第一句的時候就已經把她obsolete掉了,說起這個來時水月也是一把心酸淚啊。


    最後這首歌是被她的一個同班同學,也是音樂老師最喜歡的一個學生給帶去參賽了。


    當然,比賽第一名也被那個同班同學給拿了下來,倒是讓時水月的學校上了好一陣的熱搜。


    沒有其他人知道這首歌是時水月寫的,而知情人隻有時水月,音樂老師和那個同班同學,但是為了保護學校的名譽,那兩個人很自覺的把這件事給瞞了下來,而時水月,她本來就不在意這些了,再說了,反正她又不會唱,要這首歌來,也沒什麽大的作用。


    雖然那首歌花了她很多心血。


    這首歌講述的是一個江南女子與她未婚夫相離的心酸故事,兩人自小相認,青梅竹馬,日久生情,最後兩人成婚,可惜江南女子遇到的並不是個良人,他很快就喜歡上了另一個女子,三年的感情,最後定格在一紙休書上。


    要說靈感,大概是因為時水月剛剛好看完了一本虐心虐身的古言小說吧。


    “花期又掉落一個秋


    湖泊又泛起一環波


    紙傘上的油畫不知何時被抹擦


    渲染了朝霞的夜晚


    幼時的承諾


    竟變成玩笑


    聽見你與她耳鬢廝磨


    不禁淚如雨下


    三年的情感


    終究抵不過歲月饒人


    三更時分


    星辰都暗淡


    我何不哀歎此時


    終究是黃粱一夢


    哽咽上天為何不公


    即使默默無聞了罷


    就算心疼難以附加


    最後一紙空文


    花期落下……”


    整一首歌的調子是悲傷的情感,時水月寫這首歌的時候,也傾盡了全部心思,也因為如此唱得格外認真。


    雖然時水月的聲音,確實是有點不堪入耳,但是唐洐的卻是連眼睛也不眨一下,直勾勾的看著時水月。


    “咳咳。”一曲完了,唐洐居然還是那樣看著她,那怕時水月已經習慣唐洐喜歡盯著她看了,可是這麽熱情似火的目光,她還真的是有點適應不過來……


    被時水月這一出聲,唐洐好似緩過神來,看著時水月笑道:“好聽。”


    時水月忍不住微微莞爾,她走過來坐到唐洐身邊,笑道:“就你會說話。”這首歌到底唱成什麽樣子,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不過被唐洐誇獎,時水月還是挺開心的。


    唐洐輕輕一笑,把時水月拉到自己懷中,把頭輕輕地靠在時水月的腦袋上。


    溫暖的陽光灑落下來,透過稀疏的樹葉,在地麵上投下斑斑駁駁的碎片,一陣陣清風吹過,樹葉發出‘颯颯’的聲音,稀稀拉拉的葉子落下,就好像夢境之景。


    兩人輕輕地靠在一起,歲月靜好。


    而在此時,處於皇宮的皇帝寢宮裏麵,圍著一群身穿五顏六色衣服的人們,隻不過每個人都不敢發出一點兒的聲音,整個房間裏麵彌漫著低沉的氣氛。


    身著華麗的美麗女人正一臉擔心的看著床上的人,直到原本蹲在地上給皇上把脈的禦醫站了起來,她才把目光移向禦醫,輕聲問道:“皇上怎麽樣?”


    禦醫用袖子試了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對皇後微微彎腰道:“回皇後,皇上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還請讓臣去抓幾服藥,另外,皇上最近最好都不要太過於操勞,以免病情發作。”


    皇後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轉過頭對身邊的一個婢女道:“還不快帶王禦醫去抓藥。”


    “諾。”婢女微微欠身,然後領著禦醫出去了。


    “春怡,父皇怎麽樣了!?”趕來的大皇子南子臨正好遇見了婢女,急急忙忙的問道。


    春怡先是朝南子臨行禮,這才說道:“皇上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


    南子臨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那母後呢?”


    “娘娘正在裏麵陪著皇上。”


    “那好,我去看看。”


    南子臨的身影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春怡情不自禁的微微側頭,隻看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春怡姑娘?”禦醫見春怡發起了呆,小心翼翼的喊道。


    要知道這春怡可是皇後身邊的大紅人啊,若是得罪了她,那他可就不用在太醫園混了!


    春怡回過神來,對禦醫抱歉一笑:“我們走吧。”


    “好。”


    守在門口的侍衛見走過來的是當今太子,隻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太子殿下,然後就讓南子臨進去了。


    畢竟現在皇上病危,這個太子殿下可能就是下一任皇上了。


    “母後!”南子臨匆匆忙忙的走就進去,皇後聽見聲音轉過頭來,那張鬱鬱不樂的臉上在看見南子臨的時候總算是有了一點兒笑意:“臨兒。”


    “母後,父皇怎麽樣了?”南子臨緊張的問道。


    說起這個,皇後的臉又暗沉了下來,隻不過一瞬間,她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模樣:“你父皇現在需要休息,所以朝中的事情都由你來暫時管理吧。”


    “啊?我!”南子臨不由得一愣,隨後大喜道:“真的嗎?”


    皇後大驚小怪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臨兒,你可是當今太子,為父皇分憂不是應該的嗎?”


    “沒錯沒錯。”南子臨趕緊點頭道:“這是兒臣應該做的!”


    “那你下去吧,我再在這裏陪你父皇一下。”皇後說道。


    南子臨現在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喜悅給砸昏的頭,哪裏還在這裏呆著住,隻一心想著趕緊回去跟他的幕僚們分享和商量這件事情,於是便匆匆忙忙的告別了皇後。


    剩下的宮女們仍然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雖然每個人都知道,皇帝根本就沒有詔書說明讓太子殿下掌管朝政,但是這種事情,又怎能是她們這小小的宮女能左右的呢?


    皇後走進床邊,輕輕的坐下來,握住皇上帶滿老繭的手,微微用力。


    其他人背對著她,自然是看不到她眼中那濃濃的陰霾,就好像毒蛇噴射出的毒液,漆黑而可怖。


    而與此同時,皇太後的元壽宮裏麵,也是一片靜然。


    “皇祖母……”南子凡忍不住先開口了。


    坐在貴妃榻上年邁但不失威嚴的老人沒有說話,這讓站在旁邊的南子陽急了。


    “奶奶!”南子陽抓著皇太後的手搖了搖,撒嬌道。


    皇太後這才有了反應,她看著南子陽,終究還是忍不下心來,微微歎了一口氣。


    看皇太後這個樣子,南子凡就知道,她這是答應了。


    “老了啊。”皇太後歎氣道:“我隻想讓你留你的兄弟們一個全屍吧。”


    南子凡目光閃了閃,答應下來。


    “罷了罷了,你們都下去吧。”皇太後疲憊的擺了擺手,閉上眼睛靠在軟塌上,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既然事情已經達到目的了,他們兩個也算是功成身退。


    直到兩人離開,皇太後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遠處,眼中一片木訥。


    南子陽乃是前朝大將軍華慕之女的兒子,這也是皇太後為什麽對南子陽那麽疼愛的關係。


    皇太後閉上眼睛,眼前仿佛又浮現出當年在禦花園裏麵跟華慕的驚鴻一瞥。


    元壽宮裏麵,隻留下一陣長長的歎息。


    時水月跟唐洐沒能在鎮子裏麵呆太久,因為兩人同時都被身在京城的兩人給召喚了。


    時水月微微側頭看著唐洐的臉上,他麵無表情的看著請帖,好像已經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驚訝,就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而時水月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請帖,是染姝送過來了,上麵隻寫著她對時水月十分想念,想要再聚聚聊天喝茶什麽的。


    雖然這是一封簡簡單單的請帖,但是和染姝相處了那麽久的時水月自然是發現了這其中的不對勁,染姝那個性子,怎麽可能會寫出這麽規規矩矩的一封信來?


    恐怕是她遇到了什麽大麻煩吧。


    兩人即可啟程趕去京城。


    而在兩人偶然在一個小鎮子上休息的時候,卻是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餘叔,你怎麽在這裏!?”時水月驚訝的看著坐在客棧裏麵喝酒的餘瑞然,不由得大吃一驚。


    餘瑞然聽見聲音,也是猝不及防,差點沒被一口酒給嗆死:“咳咳,時丫頭你怎麽也來了?”


    “這應該是我問你吧。”時水月看他這個樣子忍俊不禁,續而問道:“你這麽久都去哪裏了啊?”


    餘瑞然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有點吞吞吐吐的說道:“就是隨便逛逛,隨便逛逛……”


    好吧。見餘瑞然好像有什麽不想告訴她的事情,時水月也沒那麽多閑情逸致去問,隻得跟唐洐兩人匆匆忙忙的吃了東西繼續趕路了。


    餘瑞然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拿著酒葫蘆也離開了。


    又走走停停的趕了幾天路,兩人終於到達了京城,隻不過兩人一到,就被立馬拉到了五皇子府上。


    “小月月,你可終於來啦!”染姝興奮的朝時水月撲過去,把時水月撲到在地。


    “好了好了,你到底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竟然讓我千裏迢迢的趕了回來?”時水月無奈道。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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