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洐,我沒事…”時水月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隻能拍了拍他的背。


    唐洐沒說話,時水月還以為他怎麽了,正奇怪著,唐洐就板著她的臉壓了下來。


    劇烈的吻讓時水月喘不過氣來,粉嫩的唇瓣被細細啃咬,唐洐的舌尖馬上通過了完全沒有防備的牙關,毫不留情的掃蕩著每一寸地方,仿佛是要在這裏留下痕跡,時水月哪裏受到過這種待遇,平時唐洐都是淺嚐輒止,像這種這麽激烈的還是第一次。


    時水月的小舌慌張地想躲開唐洐的進攻,卻是被唐洐的舌頭勾住緊緊地纏繞在了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洐終於放開了她,時水月整個人都酥軟了下來,無力的靠在唐洐身上大口呼吸著,就在她以為結束了的時候,唐洐的唇又一次壓了下來,溫熱的氣息再一次侵占了時水月的全部感官。


    兩人唇齒交纏的地方散發出曖昧的氣息,水漬順著他們的交纏處緩緩流下,恍如一條銀白色的絲線。


    “呼…呼…”時水月環著唐洐的脖子,整個人被唐洐抱在懷裏麵喘著粗氣。


    “抱歉…”唐洐看時水月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也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可是他真的好害怕,就差那麽一點,他就要失去她了!


    隻要一想到時水月會就這樣離他而去,唐洐就忍不住抱緊了她。


    許久沒聽見聲音,唐洐這才發現時水月居然已經睡了過去。


    真是的…唐洐寵溺的在時水月柔軟彈滑的臉頰上烙下一吻。


    “唔…”時水月緩緩蘇醒了過來,但是人還是屬於迷茫狀態。


    哎奇怪,怎麽外麵還是黑的?


    “醒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輕輕撩過,時水月一驚,轉過頭差點沒跟唐洐撞上。


    “要不要再睡會兒,現在時間還早。”唐洐溫柔的說道。


    “不睡了,都睡了這麽久了。”時水月說著,突然發現自己的嘴唇似乎有點腫,然後腦海裏麵的記憶就像海潮一下子湧了出來。


    唐洐看著時水月漸漸變紅的臉,不由得輕笑出聲來。


    “還笑!”被他這一笑,時水月隻覺得自己的臉更紅了,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咳,不笑了,不笑了…”唐洐趕緊舉手投降,沒再笑了,可嘴上卻是一點兒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都老夫老妻了,還害什麽羞啊!”


    “罵我老是不是,唐洐你長膽子了啊!”


    “冤枉啊,小的哪兒敢啊!”


    “哼~”


    時水月轉過身去不理他,但是還能聽見唐洐在背後偷著笑的聲音。


    衣冠禽獸!時水月在心裏麵暗暗罵道。


    不過…


    “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那裏的?”時水月又轉過去看著唐洐,她好像沒給唐洐留紙條啊,他又是怎麽找到她的呢?


    說起這個唐洐臉色就不太好了。


    “上午穆青告訴我你出去了,我不放心,就讓泠跟著你,誰知道剛剛泠發來煙火說他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你恐怕有危險,我這才趕緊趕了過去。”


    原來是這樣啊…時水月恍然大悟。


    不過看唐洐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時水月偷偷的咽了一口口水。


    “你知不知道這次是有多危險,要是我沒能及時出現的話,你…”剩下的話唐洐沒繼續說,時水月卻是懂的。


    “對…對不起…”時水月被這一說也紅了眼眶,委屈的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裏麵。


    唐洐看著這樣的時水月哪裏還有什麽怒氣,無奈的歎一口氣把時水月撈入懷中安慰道:“好了好了,這次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凶你的,隻不過下次你出門一定要先告訴我一聲,不然我會擔心的。”


    被子裏麵悶悶的傳來了一聲嗯。


    然後唐洐發現,這個小迷糊居然又睡著了。


    唐洐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兄弟,把時水月輕輕放在了旁邊,就往著浴室的方向去了。


    隔天時水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一番洗漱後,時水月披著頭發坐在凳子上,拿著毛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


    毛筆最後寫下了兩個字——證據。


    證據是訴訟活動中的核心內容,隻有在認定事實的基礎上,才能確定罪與非罪,此罪與彼罪。古代斷案多以糾問式,一般重視被告口供(招認)而定罪,但並不排除人證、物證、書證、勘驗等證據。


    所以證據是關乎判案結果的重要因素。


    但是現在…時水月皺起了眉頭,證據卻是少得可憐,也可以說是一點兒沒有了。


    這件事確實是很奇怪,就算穆蘭沒有入獄,她想唐洐也不會作事不理,因為唐洐那個人本來就是這種性格。


    時水月倒是覺得沒什麽,反而覺得他有點帥…咳咳說偏了。


    隻不過昨天才被一頓訓的時水月可不敢再出門了,反正唐洐那邊會處理好的,再說她現在根本沒有武功,出去也是幫不上什麽忙,她還是乖乖呆在家裏麵吧。


    穆蘭那邊是攔不住了,一大清早就跑了出去。


    “起床了。”唐洐從背後環住了時水月的後腰。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時水月放下毛筆,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


    “剛剛。”唐洐說著,把時水月拉到梳妝鏡前麵,拿起梳子就準備給時水月梳頭。


    “你就專門回來給我梳頭啊。”時水月扯了扯唐洐的衣角。


    “嗯,不然讓你披著頭發出去給別人看嗎?”唐洐說著又不安分了,把頭低下來在時水月耳邊輕聲道:“你這個樣子當然隻能給我看。”


    沒個正經!時水月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這一瞪在唐洐眼裏麵毫無殺傷力,反而覺得這樣的時水月分外可愛,真想把她直接按倒,不過唐洐還是忍住了,等一下還有事情要去處理,晚上再回來收拾她。


    最後用一根檀木簪子把頭發給綰起來,一個簡單而又不失大方的發型就好了。


    “等下要出去嗎?”唐洐忍不住吻了吻時水月的唇瓣,淺嚐輒止,還是留下了一點兒曖昧的水漬。


    “不出去了。”時水月看著鏡子裏麵自己嘴唇上的水漬跟身後笑麵盈盈的唐洐,轉過頭在唐洐的衣領上狠狠地抿了一下嘴唇,並且威脅道:“不準擦!”


    唐洐不由得覺得好笑,揉了揉時水月的小腦袋,寵溺道:“好好好,我不擦。”


    又跟唐洐膩歪了一會兒,時水月送走了唐洐,自己往廚房方向去了。


    “穆青,你不是出去了嗎…夫人!?”


    在炒菜的洛莫還以為是穆青回來了,正要去與穆青說上幾句,卻是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時水月,瞬間被嚇了一跳,手中的鍋都扔了出去。


    時水月:……


    鍋:………


    “夫人你…你怎麽過來了…”第一次見到時水月的洛莫好似非常緊張,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性格就是這樣。


    “我過來幫忙。”時水月往廚房裏麵看了看,因為唐府裏麵都沒什麽人在,廚師也就隻有洛莫一個,倒是有幾個打雜的。


    “這個…”洛莫趕緊擺了擺手:“不用夫人你幫忙,我一個人忙得過來的!”


    時水月見他這麽害羞,倒是覺得有幾分好笑。


    “我來做個東西。”時水月說道。


    “哪裏能讓夫人你親自下廚啊,這個還是讓小的來吧!”洛莫哪裏能讓水月親自下廚啊,連忙阻止。


    他可是從穆青那裏聽說了時水月的“豐功偉績”,要是讓時水月下廚,估計他明天就不用做飯了!


    “我就做個東西,你忙你的。”時水月也不聽洛莫的勸阻就走了進來,一邊看還一邊問道:“我記得前幾天收到了幾瓶牛奶。”


    洛莫聞言一愣,隨後說道:“夫人你是要喝嗎,我現在幫你去冰庫裏拿?”


    “去拿吧。”時水月點了點頭。


    時水月又在廚房裏麵看了看,然後拿了兩個雞蛋跟一袋白砂糖。


    也不知道那個作者是怎麽寫的,怎麽什麽東西都有的樣子…時水月看了一眼台上的醬油瓶子,有點無語。


    “夫人,你這是要幹什麽啊?”洛莫不解的看著時水月把雞蛋的蛋黃給取了出來。


    “做雙皮奶啊。”時水月把蛋清跟白砂糖倒入碗中攪拌。


    “啊,雙皮奶是什麽?”拿著牛奶的洛莫一臉茫然,他怎麽從來沒聽說過什麽雙皮奶啊?


    “幫我把牛奶放鍋裏麵燒起來。”時水月吩咐道:“煮沸了就關火。”


    “哦哦!”洛莫趕緊照時水月說的去做。


    把煮沸的牛奶端出來稍涼後,等出現奶皮,再用筷子把表麵的奶皮給刺破,將牛奶慢慢倒入裝有蛋清的大碗裏麵,攪拌均勻。然後沿碗邊緩緩將之倒回留有奶皮的大碗,此時可看到奶皮自動浮起。


    “把牛奶放入鍋中隔水蒸10分鍾左右。”時水月對洛莫說道。


    “哦,好…”洛莫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把那碗牛奶放進了鍋裏麵。


    十分鍾一到,開蓋,時水月用筷子從中間刺入,洛莫發現碗中沒有牛奶流出。


    “你先放到冰庫裏麵去吧。”時水月吩咐道。


    “是!”


    中午吃飯的時候,唐洐發現飯桌上出現了一道新菜。


    “這是什麽?”唐洐好奇的戳了戳雙皮奶。


    “雙皮奶,我做的~”時水月笑著說道:“用你的牛奶做的,你不會生氣吧?”


    唐洐用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裏,發現味道好像確實不錯,雖然他不太喜歡吃甜的,不過這既然是時水月親自做的,怎麽好辜負她的一番心意呢。


    時水月:“還不錯吧。”


    唐洐:“嗯。”


    時水月:“就嗯啊?”


    唐洐:“好吃。”


    時水月:“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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