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期末,學生們都在用功複習,以便應付期末考試,喬覺則不用怎麽複習,畢竟他的記性好,而且對於考試成績,他倒不怎麽放在心上,按他的本意,這個學他都不想上,但一把這個想法告訴唐包子同學,立刻得來一頓數落,不得已之下,他就絕了這個念頭。


    學期末了,學校的老師也很忙,教室裏根本就沒有老師看著,喬覺借著這個時間,從教室裏走了出來,在李小胖的教室窗口吹一聲口哨。


    李小胖同學收到訊號,屁顛屁顛地也從教室裏跑了出來。


    二人同是心領神會,四周看了一眼,發現沒有老師路過,同時奔向了學校後麵的操場,躲在角落裏,抽起煙來。


    李小胖自從學會修行之後,對考試成績毫不在意,加上他老爹這幾年生意越做越大,對他這個小兒子也是極為溺愛,他儼然成了家裏的小皇帝,學習成績再差,他老爹也舍不得揍他一下。


    “誒,喬哥,為啥我哥教的道術我就是學不會呢?”


    李小胖抽著煙,呆呆地看著眼前煙霧繚繞,不知愁為何物的他,眉頭擰了起來。


    喬覺一拍腦袋,大聲道:“哥傳你一門無上法門,佛門六字真言!”驀然想起,他所學的法門之中,六字真言挺適合李小胖的。


    他修為恢複之後,時常念誦六字真言,前四字真言他已無需默誦便可施展出來,而且他也時常以“嘛”字真言牽引靈氣淬煉身體,效果極好,李小胖這特殊的體質本來就奇葩的很,要是傳了他這佛門六字真言,會不會更奇葩?


    既然已是奇葩了,那幹脆奇葩到底。


    傳了李小胖六字真言後,李小胖當下就運了起來,口誦第一字真言,他那根粗得和蘿卜似的手指上,亮起了一道火。


    那是土黃色的火,微弱的火苗像在風中搖擺的火燭,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李小胖也不知學了什麽心法,真元並非道家那種玄青色,而是罕見的土黃色,隨著他的真元運使,指尖那朵火苗竟然漸漸凝成一隻火鳥的模樣,火鳥像是活了過來,靈動異常,不斷在他指尖上下翻飛,不時發出一聲脆鳴。


    “靠,見鬼了!”


    喬覺神色大驚,李小胖初一施展六字真言,竟能凝化成實質,說好的普通修行之人施展第一字真言,隻有蕩滌心神之效呢?


    為啥李小胖竟然能生出這等異變?


    六字真言第一字真言,喬覺現下施展出來,隻多了一絲變化,運起的火也隻有燃燒神中的雜念之效,但李小胖還隻是第一次施展,便能具化靈物,這簡直是見鬼了。


    李小胖嘿然笑著,將指頭上的火鳥湊到喬覺麵前,得意道:“還是喬哥教的法門厲害一些。”


    喬覺心中鄙視:“果然是修行界裏一朵冉冉升起的奇葩。”


    而後,李小胖故作瀟灑狀,指尖一彈,火鳥發出一聲脆鳴,落在院牆上,隻聽轟地一聲,整麵牆經火鳥一觸,立時坍塌,二人知道惹出大禍來,慌忙腳下生煙,跑到了校外田埂邊,躲在了田埂邊的禾杆堆裏。


    “李小胖,你惹大禍了,知道嗎?”


    喬覺頭疼,果然奇葩少年歡樂多,要是被學校領導知道那麵牆是被他們二人毀的,他們兩人吃不了兜著走,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孫書平肯定知道,以孫書平不講理的性子,喬覺被飽揍一頓是跑不了了。


    李小胖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訕訕笑道:“喬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喬覺望了望四周,這裏地理位置開闊,想必在這裏修煉六字真言不會出什麽岔子吧,當下他對李小胖說道:“第一字真言你就不用再練了,我怕你把人田裏的禾杆子燒沒了。”


    李小胖心領神會,運起第二字真言,第二字真言洗禮肉身,隨著李小胖第二字真言誦起,全身肥肉在六字真言的蕩滌下,不斷抖動,不一會兒他體內黑氣直冒,從他的頭頂到腳趾,每一處都冒著黑氣,且發出一股焦味。


    “啊,好難受,喬哥快救我!”


    喬覺一擊打散了李小胖身上凝聚的真元,看著像是被烤糊了的李小胖,驚訝道:“還真是怪事,這第二字真言淬煉肉身有奇效,可以蕩滌體內雜質,應該不會出現你這樣的情況啊?”


    喬覺立時一想,大叫道:“我靠,李小胖,你不會全身沒有一絲地方是幹淨的吧?”


    按理說,第二字真言可以清除體內雜質,斷然不會出現像李小胖這樣全身冒煙,差點被燒焦的情況,唯一的可能就是李小胖身體裏盡是雜質。


    李小胖委屈地道:“喬哥你瞎說什麽呢,我們好歹也是一起玩到大的,我除了不愛洗澡之外,平時挺愛幹淨的。”


    喬覺不解,李小胖試著運轉第三字真言,身上土黃色真元再變,他的拳頭起了黃色火苗,其中蘊含著一股不弱的力量。


    “停。”


    喬覺立刻喊停,生怕李小胖會砸出一拳,以他現在的力量,百分百能把人家田裏給轟出個大洞來,種田人也不容易,靠天吃飯,要是被李小胖轟上這一記,將田裏轟出個大洞來,隻怕會讓這田的主人遭受一場無妄之災。


    李小胖停下了動作,靠著禾杆堆,給喬覺遞了根煙,自己也點了一根,在那飄飄欲仙的吐著煙氣。


    “咳!”


    正當二人在那裏吞雲吐霧,耳邊忽然響起一聲,聽上去很像孫書平的聲音,喬覺立馬站起,頓時臉色一變,待看清後麵之人是誰時,破口大罵道:“老騙子,你沒事裝什麽深沉,想嚇死人嗎?”


    來人正是龍虎山張天正,他很難得的穿起了龍虎山道袍,垂到肩頭的亂發也挽了起來,梳了個道髻,看起來有幾分得道高人的模樣。


    老騙子沒想到喬覺反應這麽大,再看了看他手裏夾著的煙,心領神會地說道:“打擾了喬公子的雅興,貧道實在抱歉。”


    “喲嗬,你什麽時候這麽文雅起來了,李小胖,用你的火鳥揍他。”喬覺大喝,李小胖當下運轉了六字真言,一隻火鳥發出脆鳴,落在了老騙子的道袍上。


    蓬地一聲,老騙子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他身上的道袍和發髻都燃了起來,他登時拉下臉上的笑容,拚命拍了拍身上的火,待火焰散去,他全身道袍被燒了大半,道髻散亂,哪裏還有剛才那副得道高人的風範。


    老騙子氣得臉色鐵青,大罵:“臭小子,不怕我揍你嗎?”


    喬覺切了一聲,道:“我就站在這裏,你來揍,沒揍死我,我明天就去火車站拉橫幅,上麵寫龍虎山張天師不要臉欺負小孩子。”


    老騙子揚起的拳頭落了下來,對這小子完全沒轍,他隻得按捺住心裏那股怒火,正色道:“小子,我找你有事。”


    喬覺立即跳了起來,大聲道:“你就是個坑,我都被你坑了好幾次了,你有事去找別人,千萬別找我,我可不想被你坑死。”


    想起上次喬覺受重傷差點丟了性命,他有些愧疚,訕訕笑道:“這次可是好事。”


    喬覺不信,老騙子說的好事能是好事嗎?


    見喬覺無動於衷,老騙子再道:“你在天山做的那些事情,很多人知道了。”


    喬覺一驚,消息散播的真快,天山一行,隻有蘇白衣一人逃脫,這消息他肯定是不會傳出去的,畢竟太丟人了,至於蘇沫,她不是喜歡顯擺的人,完全沒必要到處宣傳,至於唐美霞和自家師父,那更不可能了,心裏尋思,天山一事,莫非還有其他人在場?


    喬覺裝傻充愣,問道:“什麽事?”


    老騙子白了他一眼:“你小子又闖禍了,上清道德宮那個老不死即將出關,整個上清道德宮經天山一戰,門中精銳弟子死了大半,上清道德宮那個老不死揚言要將你萬劍穿心。”


    喬覺眼珠子轉了轉,道:“我又不怕他,我師父都說了我不會死,我怕什麽?”


    老騙子歎息一聲,道:“你小子還真是有恃無恐,上清道德宮那個老不死已入半仙巔峰之境,他那口飛劍,千裏之外取人首級,簡直防不勝防,你總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呆在你師父身邊吧?”


    喬覺一驚,道:“那...那怎麽辦?”


    老騙子看見他這副驚恐模樣,心裏得意,咳嗽一聲,道:“你跟我去龍虎山,我家師兄要見你一麵,若是我家師兄看你小子爽了,說不定還會賜你一些護身法器,必可保你不被上清道德宮那老不死取了首級。”


    喬覺了然,老騙子這是來擄人的。


    “你師兄會追究上次我在火車站拉橫幅的事嗎?”喬覺弱弱問道,龍虎山張真人已是半仙境界的絕頂人物,要是去了龍虎山,他追究起自己先前的事,自己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隻能任由揉捏。


    老騙子滿頭黑線:“你還知道怕,要不是我家師兄大度,不計較你先前所為,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裏嗎?”


    喬覺立時心安,笑咪咪地道:“好,我跟你去,不過你得帶上我兄弟,我這兄弟很想瞻仰一下張真人的風采。”


    老騙子看了看李小胖,見他一副單純、崇拜的表情,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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