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看了看身後的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孩,又重新鼓足了勇氣走上了前。


    “先生,您在家啊,那您可以下來開個門嗎,我想要進去拿個東西,這個小孩子的球落在裏麵了,您能過來開一下門嗎?”


    美人眼神誘惑,看著曲修傑絲毫不畏懼,換做是別的女人,看到這樣一個醉醺醺,胡茬橫生的男人,恐怕早已有了恐懼的心裏,但是這個美人卻一點也不害怕,在某種意義上而言,似乎和毛娜娜有著同一樣的特征。


    “你是什麽人?”


    曲修傑眼睛裏是濃濃的酒意,看著像毛娜娜一樣的女人,聲音裏帶著一絲的不屑。


    “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什麽人,不然的話,我可不放你出去。”


    美人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曲修傑會有這樣的表情和質問,一點也不膽怯,反而是很明了。


    “先生,我就是個路過的人,這邊有個孩子他把足球不小心踢到你的院子裏去了,我就想幫他拿出來,所以才打擾了您的休息。那您下來開個門好嗎?我也好把球拿出來還給這個孩子。”


    美人眼神無辜,看向孩子的時候唇角卻是上揚,露出了一絲的笑意。隻是曲修傑看不到,他的眼睛裏,隻要看到個身形相像的女人,就會誤以為是毛娜娜重新回來的時候。


    可是他的腦海裏卻也明白,並且是深刻的明白,那個叫毛娜娜的女人,再也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跟在他的身後,無論他怎麽罵,怎麽吵,都不會離開的那個她已經離開了。


    有些人離開,好像真的是毫無預料的一般。


    不過就是在風和日麗的某一天裏,帶著花香的午後,說離開就真的離開了,而有些人卻是背著滿滿的行囊,在某一天裏,還是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


    沒有離開,隻不過是去做了一個短暫的旅行一般。


    而毛娜娜,就是曲修傑篤定的以為再也不離開他的人,可惜這一切,都成了一個遺憾。以為不會離開的人卻還是在某一天裏真的離開了,想要離開的人,卻是無論怎麽都不會離開。


    命運是個會開玩笑的魔術師,擁有一雙變幻莫測的手,卻讓世人猜不透他的下一步舉動要做什麽。


    “你再說一遍,你是什麽人,想要進來做什麽?”


    曲修傑倚在窗戶邊,看著美人眼神裏充滿了挑釁的眼光。


    “我是幫這個小孩子拿球的,請您下來給我開個門,可以嗎?”


    美人似乎並沒有著急,如果換做是旁人,看到曲修傑這樣的刁難,恐怕早就放棄,有在這裏等待曲修傑下來開門的時間,已經可以重新買個新的足球給小孩子了。


    “不可以。”


    曲修傑斷然拒絕。


    說完就離開了窗戶,穿著睡袍的他,半/露著胸/膛,一路搖晃的走了下來,樓梯上的酒瓶一個接著一個,像是串起來的珍珠,隻是這個珍珠看起來卻是巨大的。


    “這個女人,真是搞笑,為了一個足球而已,有這麽的重要嗎?真是讓人感到頭疼。”


    曲修傑這麽說著,真的是感到了自己頭疼,“好奇怪,說疼就疼了,果然是人老了,不夠用了,唉,也是因為人老了,要不然,娜娜,娜娜怎麽會舍得離開我呢。”


    曲修傑眸子陷入了悲傷之中,他似乎忘記了毛娜娜一開始要離開究竟是因為什麽,他似乎已經忘記了,毛娜娜的離開恰恰是因為一位跟曲修傑同樣姓氏的人的一個電話。


    隻是到現在,曲修傑不知道。


    毛娜娜也更加不知道這個電話究竟是來自於哪裏,究竟是從哪裏開始出來的,等到她知道的時候,對曲修傑而言,已經是一去不複返的青春了。


    一樓的門豁然打開,陽光刺裂的紮進了許久不曾見過陽光的曲修傑的眼睛裏,分外的刺眼,讓曲修傑沒有了出門的勇氣。


    袖子一揮,胸前半露的模樣,似乎也沒有嚇跑站在門口一直都沒有離開的美人。


    曲修傑一個腳印一個搖晃,終於走到了院子的門口,和美人麵對麵,“你說,你剛剛叫什麽,要進來做什麽?你給我說清楚,要不然我是不會讓你進來的。”


    “先生,我說我是給這個孩子進來拿個足球而已,至於我的名字,您就沒有必要一定要知道了吧?”


    美人看著曲修傑已經走了出來,更加確定了自己等下就可以進去的可能性。


    “哦?如果我說那個足球我要給他戳破了會怎麽樣?”


    曲修傑眉頭一挑,看著牆角邊上的足球,處在他們的話題中心,卻是毫不知情的模樣,隻是看著就有點被人遺忘的感覺。


    “您不會這麽做的,我相信您。”


    美人不怯。


    “那好吧,看在你長得這麽漂亮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相信你,你是真的想要進來撿個足球而已,要是讓我發現,你……嘔……”


    一個濃濃的酒嗝對著美人的臉上猛烈的飛撲而去。


    曲修傑沒有塗,但是美人卻要吐了。


    “先生,您是喝了多少的酒啊,怎麽多的味道。真的是讓人感到可怕。”


    “我喝了多少,我也不記得了,反正我一直在喝了,醒了就喝,醉了也喝,這個房子裏的酒恐怕都快要被我搬空了,或者說已經被我搬空了。我都沒有找到一瓶像樣的酒,你有酒嗎?我可以買,我是曲修傑,我有的是錢,你出個價格,我就能給你,你要是遠一點額話,我就直接給你買下來。你要是不願意,那一定是我的價錢沒有給到位置,沒有關係,隻要你說,一切都好商量。”


    曲修傑步伐搖晃,看著美人的臉,似乎是看到毛娜娜臉上受傷的模樣。


    “娜娜,你回來了?娜娜,真的是你嗎?”


    曲修傑伸出手,試圖在美人的臉上摩挲,隻是還沒有靠近,站在美人身後的小孩就直接拉著美人跑到了一邊,小孩伸出一個大字型的動作,將美人緊緊地護在身後,眼睛裏滿是勇敢和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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